著名艾滋病专家何大一、张林琦博士聊天实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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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1月13日22:36 新浪科技 | ||||||||
何大一博士在与网友交流中。 张林琦博士在回答网友提问 何大一博士与新浪网的编辑在交流。 13日晚20点30分,国际著名艾滋病专家、“鸡尾酒疗法”发明人何大一博士、著名旅美中国学者、美国洛克菲勒大学艾伦·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首席华裔科学家、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艾滋病中心主任张林琦博士专程来新浪与网友聊天,以下是聊天实录[视频]:
主持人:各位新浪网的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新浪嘉宾聊天室。今天我们嘉宾聊天室很高兴地请到了两位贵宾,他们是国际著名艾滋病专家“鸡尾酒疗法”发明人何大一博士,他是美国洛克菲勒艾伦·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主任。 何大一 :大家好! 主持人 :还有一位嘉宾就是著名旅美中国学者、美国洛克菲勒大学艾伦·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首席华裔科学家、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张林琦博士,欢迎你张博士。 张林琦 :大家好! 主持人 :非常欢迎两位博士到我们嘉宾聊天室作客。今天我们话题的主题肯定是艾滋病方面的问题。你们这次来北京的主要目的是参加清华大学有关SARS和AIDS的国际研讨会,首先请何博士谈一谈这次研讨会开完以后你的感想,好吗? 何大一 :本周一在清华大学举办这次的会议开的非常成功,在这次会议上,我们有幸请到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先生来参加这次会议,他在会上谈到的许多问题,也正是我想向中国的公众传递的一些信息,特别使我感觉兴奋的一点,在这次会议上有一些艾滋病患者他们走上前来,表明自己是艾滋病患者的身份,并且有机会和美国的前总统克林顿在台上握手、拥抱,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有历史意义的场景和场面。 主持人 :何博士你刚刚说的场面是不是这张图片? 何大一 :是的。 主持人 :他是艾滋病患者,你认为他们拥抱具体的意义是什么? 何大一 :这个画面我想说的是,许多带有HIV病毒的患者,他们都真正有一种恐惧,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接触,在我们多年的医学研究当中,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和艾滋病人正常接触,是不会导致艾滋病传染的。 主持人 :谢谢你,各位网友大家好,我们嘉宾聊天室请到了何大一和张林琦博士,如果你有什么关于艾滋病的问题,欢迎提问。 网友:我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但是经过检测,大夫告诉我没有问题,我不相信这个结果,我又去检查,结果还是说没事,但是我身上有一些症状和艾滋病初期有点像,我应该怎么办? 张林琦 :最重要还是要检测,最重要检测身体有没有产生对艾滋病特性的抗体,这种检测准确度非常高,如果要是通过这种检测没有发现体内有HIV的抗体,就可以基本上肯定这个病人没有被感染。 主持人 :也就是说他的检测结果不呈阳性基本上不成问题。那应该如何解释他认为的症状? 张林琦 :有可能是自己的恐慌,有可能是自己不规范的行为造成的,所以一定要到正规的检验场所去进行规范检验,这个非常重要,恐慌是没有必要的。 主持人 :何博士,刚才张博士提到医院,有些朋友会觉得害怕,因为据他们所知,有一些艾滋病的病例是通过输血传染到的这样很不幸的情况,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何大一 :有一些人实际上大家是不必害怕到医院来接受HIV的检测,实际上到医院检测血液检测并不会有感染艾滋病的危险,实际上在国内的其他的地方,我们也多次进行这样的研究和检测,我们发现只要严格地按照检测的过程,对怀疑有感染艾滋病的人进行检测,是不会有这方面的危险的。 主持人 :有一位网友问,张教授,与患有艾滋病女性发生性关系,一定会被感染吗? 张林琦 :与患有艾滋病女性发生性关系,不一定百分之百就被艾滋病感染了,当然这绝对不是说在其他场所就鼓励这种行为。从我们科研成果来看,通过性关系,从异性传染的比例几率还是非常低的,具体数字可能在5%左右,但是这绝对不是鼓励大家可以把防治艾滋病的传播抛在脑后面去了,虽然异性传播几率比较低,但是还要认真、正确地保护自己。 网友:在宣传艾滋病中,人们都说避孕套对防治艾滋病很有用,可能避孕套使用起来,但是不能够阻碍HIV的侵入,因为有一些缝隙,病毒就能过去,是不是真的百分之百的管用呢? 何大一 :没有什么事情起到百分之百的保护,根据我们艾滋病方面的研究数据发现使用安全套的确可以接近起到百分之百的预防效果,但是不能真的完全做到百分之百,前提是大家要正确地使用安全套,同时使用安全套也是好的产品,我们在泰国有一项以使用安全套来预防艾滋病的活动,取得了非常良好的效果,不过我要重申一点,没有什么手段是可以起到百分之百的防护作用的。 网友:你的“鸡尾酒疗法”非常有名,我听说“鸡尾酒疗法”虽然有效,但是主要是对早期艾滋病患者的,而且会有一定的副作用,会浑身疼痛,我很害怕。是这样的吗? 何大一 :使用“鸡尾酒疗法”不仅在艾滋病的初期阶段可以起到控制的作用,并且在艾滋病的晚期阶段同样是有效的,如果病人在治疗过程中使用了不同的药物,可能会对疗效起到不同的结果。另外,对艾滋病病人用药的时候,艾滋病病人体内会产生抗体,另外总是会有一些副作用出现的。在不同的国家要看在这个国家里面有哪种类型对抗艾滋病的药物,这就是为什么在亚洲和欧洲的这些国家他们内地病人用到哪些药物来进行治疗。 张林琦 :“鸡尾酒疗法”在早期和晚期都有作用,如果这个病人用药用的很多,经常换药,效果不一定好,可能在用药可能会产生抗体,吃药方面一定要多注意。另一方面,所有的药物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如果是副作用,一定要马上换药。这个药抗病毒效果非常好,这就是为什么全世界都在争相购买这个药品。 主持人 :96年《时代周刊》评选何博士为风云人物,说你对抗艾滋病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在2001年,同样是《时代周刊》也有另外一篇文章,你可能是世界上少数人相信艾滋病能够用药物来治愈的人之一,你对这个评价怎么看? 何大一 :在1996年的时候,我被《时代周刊》评选为当年的风云人物,当时获得这个称为的原因是“鸡尾酒疗法”的确可以控制艾滋病病毒,然后保障患者的免疫系统,能够起到作用。但是“鸡尾酒疗法”起到的是控制病毒的作用,而不是治愈的作用,病毒被控制住了,但是依然存在在患者的身体里,为什么我们没有办法找到治愈的办法呢?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能够起到百分之百治疗作用的药物,这个药物还没有发明出来,病毒依旧潜藏在患者的身体某一部分,我们用现在的药物疗法还没有办法完全根除它们。 张林琦 :在这种情况下就有很多人放弃了,也有人宣称艾滋病没有办法治疗,但是历史告诉我们,他们是错误的,我们搞科学的经常保持高状态的探讨精神,使得我们将来药物效率方面得以提高,从根本上根治,这个工作永远不能放弃。 网友:我来自玛丽斯特普驻中国代表处,很多人对艾滋病很恐惧,尤其是进行高危行为的人,给我们带来最大压力的是国内对“窗口期”长短认识不统一,你怎么看? 张林琦 :“窗口期”因人而异,“窗口期”因为某一反应、程度高低、个性差异,大多数是有区别的,但是一般的可能在三个月到四个月左右,有人说六周有人说八周,在“窗口期”实际上临床表现不一样,但是严重程度跟感冒差不多,在病毒学和免疫学方面,实际上体内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因为在“窗口期”病毒爆发是复制,它复制到一定程度之后,我们免疫系统开始识别病毒,产生了很多的抗病毒反应,再产生大量的抗体,产生这些免疫反应之前,并不是无限制地复制,在抗体产生之前,给我们检测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在这之间,特别是“窗口期”前一半,因为我们没有抗体,还没有来得及产生抗体,使得检测抗体的方法造成了一定的困难,所以在西方国家,真正“窗口期”检测不仅仅是检测抗体的存在,而且通过特定的方法检测病毒的存在。因为“窗口期”病毒复制很严重,传播的几率也很大。所以,无论是从临床表现和病毒免疫表现方面,还有它的传播几率来看,“窗口期”都是非常关键的。 主持人 :在面对艾滋病,大多数患者不仅面临身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痛苦,他们觉得非常恐惧,何博士你认为怎么面对这种恐惧?我们周围人应该怎么帮助他? 何大一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在美国社会里艾滋病患者经历跟中国现在患者有着同样的经历,那个时候他们认为艾滋病无法根治,没有办法治愈,是一种绝症,所以他们在心理上产生了创伤,而今天中国的艾滋病患者和当时的美国人一样,他们很多人认为艾滋病是一个绝症,是无法治愈的。于是他们采取了抱怨、绝望、自杀等等这样的行为和心理状态,事实上艾滋病也是一种疾病,完全是有着治愈希望的,因此他们对艾滋病治疗抱有希望,而绝非是一种绝症。在另外一方面,在西欧和美国社会里,社会对大众艾滋病患者接受程度要比目前中国要高很多,在中国由于缺乏社会的教育和人们对艾滋病的了解,艾滋病得病和治疗的结果不太了解,所以普遍存在着社会歧视的现象,一个人患上艾滋病以后,他的亲戚、朋友都会离开他,鄙视他,这样给患者造成了心理上的创伤。今天我参加新浪网和公众面对面谈艾滋病的机会,也证实了新浪和其他的媒体在教育和社会公众的活动,这也是新浪和其他媒体的一个社会责任,使社会公众对艾滋病患者不再歧视。 张林琦 :我非常同意何博士。艾滋病感染以后,患者有很大的恐惧,另外身边人都觉得很恐惧,对于双方两方面的恐惧,我觉得很大程度来自于是对艾滋病病毒、疾病、传播不是很了解,像何博士讲的,新浪网或者新闻界的朋友有责任在宣传方面起很大的作用,艾滋病本身并不可怕,实际上可怕的是我们的宣传,通过宣传让大家了解艾滋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解它是通过什么进行传播的。 主持人 :扩大宣传量,让大家了解,除了这个还需要有法规等各方面的帮助。 网友:艾滋病的治疗费用太贵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很多人承受不起,怎么办? 何大一 :治疗艾滋病药物一直是非常高的,在美国艾滋病患者每年要花大概一万美金用在艾滋病的治疗上。从1998年开始,国际社会纷纷采取行动要求降低艾滋病的治疗费用,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之下,药厂在最近几年将艾滋病治疗的药物的价格从最初的水平向下降低了10%到20%,也就是说艾滋病患者现在一年用在治疗的费用大概是几千美元。但是对于那么年均收入只有几百美元发展中国家人口来说,这依然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因此仍然对他们来说这个负担还是很大的。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他也在和制药商在协商、谈判,要求他们把治疗艾滋病的费用降下来,尤其像非洲这些国家非常的贫穷,人们很贫穷,因此就更需要富裕的国家的人们伸出援手来救助那里的人们。 张林琦 :从根本上解决药物的问题,发达国家政府或者发达国家人民应该伸出手来帮助发展中国家从根本上解决药物的问题,因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经济水平实在是差太大,发展中国家实在没有很多的钱来付这个费用。 网友:治牙会不会感染?如果牙科大夫没有用消毒的工具,会不会感染。在医院检测,医生没有带手套,而且在他之前还有其他的病人,医生也没有带手套,这种感染的几率有多大? 张林琦 :如果说这些仪器、设备经过正常消毒,感染几乎不可能。当然,在社会里不是所有的单位都是经过非常正规的消毒过程,我们知道在美国,在八十年代晚期就有一个在佛罗里达遇到消毒不是很干净,导致很多病人被感染。其实通过很多方式传染艾滋病都可能,关键就是这些医疗设备如果经过充分消毒,几乎不可能被感染。 主持人 :用严格的医疗制度来保障。 张林琦 :严格的医疗制度,还有要有严格的监测机构来监督在这方面的程序。否则的话,这个问题就很难说,需要用非常严格的手续来指导这方面的工作。 网友:请你评介一下中草药对于艾滋病的功效,是不是现在已经有这方面的研究,前景如何? 何大一 :目前据我所知,中医药已经用于艾滋病的治疗,但是目前缺乏的就是对用中医药进行艾滋病治疗的系统的研究,例如知道哪一种中医的疗法有效,它如何有效,这个需要大量的临床数据来作证据,但是目前是没有这样的有效的证据可以证明某一种中医药可以非常有效地治疗艾滋病。我知道在中草药这样天然药物当中,它们中有化学成份可以抑制艾滋病病毒,因此如果说某些中草药能够对艾滋病有效,我是不会感到奇怪的。但是我们需要科学、系统的方法对中医药进行艾滋病治疗这样行为进行研究。但是目前还不能证明某一种中医药对于艾滋病的治疗是有效的。 主持人 :时间已经过半了,各位网友大家好,这里是新浪嘉宾聊天室,正在我们聊天室作客的是何大一博士和张林琦博士,跟大家讨论有关艾滋病方面的话题,欢迎你们继续关注。 网友:有很多人不是患者,但是他们想为防治艾滋病作出力量,你是否跟非盈利机构或者非政府组织有联系,他们的活动现在进行的程度怎么样? 何大一 :我目前更多的在艾滋病方面主要和中国国内医生、科学家、公众和政府进行了交流,我知道非政府组织他们在治疗和控制艾滋病方面起到了越来越大的作用,例如在美国非政府机构他们在帮助社会公众去除对艾滋病患者的歧视,以及对艾滋病患者进行心理辅导这方面都作出了许多的工作。据我所知,非政府机构在中国他们的影响力也是越来越大,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目前就我来说,我接触的都是医学界和科学界方面的人物,以后我会更多和非政府机构接触,在某种程度上跟他们一起为抑制艾滋病的发展,做工作。在未来我会更多地和这些非政府组织保持联络。 主持人 :各位网友可以看见,刚才在网站上有一个组织叫“心灵家园”,他们是一个艾滋病论坛的组织,刚才给我们打来电话,非常希望大家关心艾滋病患者和恐艾者,或者有这方面问题的朋友,可以和他们一起讨论,有媒体的关注,大家对大家的帮助,对患者来说,或者对整个社会防治艾滋病来说都非常重要。何博士,你觉得如果有一个艾滋病患者希望跟你像跟美国前总统克林顿那样拥抱,你会怎么做? 何大一 :当然,我不仅是一位医生,也是一位科学家,在1981年以来,我就开始接触大量的艾滋病的患者。另外,告诉大家一件事,除了本周在清华大学召开的会议以外,我们另外还在中国的医学科学院还有另外一次的聚会,这次聚会是一次私下的聚会,是没有请媒体参加的一个聚会,这个会议上我们和六个艾滋病患者进行了接触,这些艾滋病患者和我还有张博士也包括前总统克林顿都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我认为类似这样的事情以后在中国会越来越多地出现,艾滋病患者会同各界的人士进行接触,以此来削减公众对艾滋病患者的恐惧,这也是我的责任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我来参加北京会议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消除公众对艾滋病患者的歧视。 新浪了了吧的网友:你第一次接触艾滋病患者的时候,感觉不害怕吗,你当时的感觉是怎样的? 何大一 :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1980年或者1981年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一位很年轻的医生,当我最初发现这些艾滋病病人的时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恐惧的一件事情,那个时候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因此对它深怀恐惧。但是我知道作为一个医生我的职责就是要照顾病人,尽管在这个过程里面会有很大的危险,可能我会因此被传染上疾病,但是是医生的职责使我这样去做。后来我逐渐地发现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是亲密的性接触,或者由于流血液才造成艾滋病的感染。在1983年和1984年的时候,我们发现艾滋病传播的途径,从那以后,作为医生我们就竭尽全力地照顾病人,而不必对非常担心传染上这种疾病。另外,公众其实也不必担心,因为通过一般性的接触,艾滋病是不会传播的,事实告诉我们艾滋病不是一种非常传染的疾病。 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我们国家现在官方公布数字是84万,可能这个数字对于人口大国来说不算很多,对我们来说到底艾滋病离我们到底有多远? 何大一 :在中国具体的艾滋病患者的数目是不清晰的,大家知道的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中国有关方面应该进行深入的研究来调查到底有多少人感染上了HIV病毒。另外,在中国不同的地区统计的结果也不同,因为在云南艾滋病患者感染途径主要是吸毒,因此云南地区的数字相对来说要准确一些,而在河南我们知道有很多人感染上了艾滋病,但是当地却缺乏一个准确的数字,到底有多少人在河南感染上了艾滋病。我认为在中国最高的卫生部门他们有责任来做研究,来统计出中国确实的艾滋病患者的数目。 我们知道在最近几年,艾滋病感染人数是呈一个急增的状态,我们预计到2010年以前,中国感染艾滋病患者估计在一千万到两千万,这样对中国而言,不仅是对人的生命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同样对社会发展也是有很大的冲击,中国在经济方面是快速增长的社会,可是中国的卫生状况很可能会使中国的社会发展遭遇到挫折。比如我们知道今年初爆发的SARS就给中国的社会发展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与SARS相比,AIDS是一个要严重的多的疾病。 下面,我重复我在清华大学的演讲中举的例子,如果有人对中国的领导人说有一场灾难会使这个国家死掉一千万到两千万的人,我相信中国领导会采取非常果断、果敢的行动来制止这样的一个危机,那个时候全国也都会紧张起来来应对这样的灾难。可是艾滋病从感染到死亡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它要过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病人才会死掉,于是人们面对这样的灾难的时候,会缺乏紧迫感。但是我要说这些感染艾滋病的病人最终是会死掉的,而一千万到两千万的死亡对这个国家来说是一场灾难。 张林琦 :从数字来看,卫生部的数字是80多万,虽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是像刚才何博士讲的,从我们国家这几年艾滋病感染的数字增长趋势是可怕的,2010年到2020年我们国家感染人数差不多在一千万到两千万人口,相当于每一百个人就有一个感染者,局面到那个时候就完全失控了。从预测来看,后果还是非常可怕的,防患于未然,早动手早解决,面对现实,真的早下手比较好。 网友:张博士,我是你的同学,你好,希望你常回家看看。 张林琦 :我很愧疚,我每次来北京都是匆匆忙忙,主要因为何博士非常忙,所以没有机会看大学的同学,我在这里特别向同学、朋友道个歉,实在是不好意思。 网友:何教授,请你谈一谈曹韵珍教授的“窗口期”六周论。? 何大一 :“窗口期”的问题,首先就是由于人的反应,“窗口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并不是说一定是六周或者一定是三个月。本身检测的方法随着时间的发展也不断地完善,所以使得我们检测“窗口期”的能力逐渐提高,刚开始比如我们主要以抗体方式来检测艾滋病病人是否被感染,现在由于新的方法出现了,我们不仅仅是“窗口期”抗体出现,同时还有检测你的身体上是否有病毒,通过现在的方法来看,我们基本上可以肯定90%到95%,我们都可以在六周或者更短的时间检测“窗口期”。从整个来看,六周、八周都是可以的。 网友:何教授,想知道你在“鸡尾酒疗法”或者在艾滋病治疗上面的最新进展? 何大一 :在治疗方面,近几年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特别是在今年早期,除了我们现在用的药物,这些药物一个是蛋白酶的制剂,另外就是逆转录酶,今年出现一个新的药物,这个药物可以抑制,我们多管齐下,使得抑制病毒效果更好。另一方面,在药物方面比较成功的就是这个病人吃药方面来的容易多了,以前每天吃三次,每次都吃一大把药,现在吃起来不仅仅是药片片数少了,而且次数也少了。另外,我们的药物副作用小了,最终使病人吃起来容易,抗病毒能力又强。从长远来看,我对抗病毒药物的前景是非常看好的,虽然从根本上不能根治这个东西,但是这个药物在控制病毒的方面是非常有效的。 主持人 :何博士,我们今天的聊天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说艾滋病像我们头上的乌云,我们需要一把利剑把乌云捅破,你认为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作利剑? 何大一 :让我说最重要的武器就是知识,让公众完全地来了解艾滋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它的传播途径是怎样的,这是最重要的。我要说知识就是力量,知识使我们找到对抗HIV的药物,知识来教育公众减少对艾滋病患者不合理的歧视,知识使我们整个社会还有我们国家的高层领导来采取行动,对付艾滋病的蔓延。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全国性的行动,而政府的高层领导人尤其需要对艾滋病有正确的认识,需要把它作为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事情来对待,这不仅是医生的责任、科学家的责任、公众的责任,也整个中国社会的责任,来对抗艾滋病的蔓延。 让我来举一个例子,中国成功地抑制住了SARS的蔓延,尽管我们还没有找到SARS的病理,也没有找到对抗SARS的疫苗,但是我们成功地控制住了它。而艾滋病也是这样,我们没有找到最终解决根治它的办法,也没有找到艾滋病的疫苗,可是我们通过全社会的努力,依然可以控制住艾滋病。我要说艾滋病是一个可以预防的疾病,而人们的态度决定是我们战胜艾滋病的最重要的因素。 主持人 :谢谢何博士,在访谈结束之前,我要代表新浪网的网友,包括新浪网送给何博士一份礼物,一份小小的礼物,这是你在清华大学参加研讨峰会的一个视频,感谢你来到新浪网作客,更感谢你为人类艾滋病作出的贡献,也祝你身体健康! 同时也非常感谢张博士,各位网友,由于我们时间有限,所以可能你的问题我们没有一一回答,在此恳请大家谅解。我们希望新浪网的网友都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谢谢大家! 相关专题:2004世界艾滋病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