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丽华：幸福是找到了自己的语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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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01日02:42 北京晨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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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春节晚会，一个《千手观音》，领舞的邰丽华这个原本不被人关注的聋哑女孩被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被网民亲切地称为“观音姐姐”。所有荣誉几乎是一夜而来，而经历过“大悲”的邰丽华是这样看待现在的“大喜”：是爱让我走到今天，是爱陪伴我到现在。 5岁时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捉迷藏时世界一片沉寂 “第一次哭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我发现我和院里的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藏游戏，等大家把我的眼蒙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世界一片沉寂，不知道怎么做，只知道好多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等我把眼罩摘开，我感觉到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哭了，那时候我理解了‘难过’两个字的含义。” 邰丽华两岁的时候，一次高烧使她失去了听力。没过多久，也不能说话了。而陷入了无声世界的她却茫然不知。直到5岁，幼儿园的小朋友轮流蒙着眼睛，玩辨别声音的游戏，她才意识到自己与别人不一样。为此，父亲带她辗转武汉、上海、北京等地求医问药，只要听说哪里有一线治疗希望就不会放过，但始终不见好转。眼看要满7岁了，父母将她送入聋哑学校。在学校，最能打动她的是律动课。老师踏响木地板上的象脚鼓，把震动传达给地板上的学生，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节奏。邰丽华趴在地板上，指着自己的胸口告诉老师：“我喜欢” 舞蹈是一种属于我的语言—— 一双舞鞋改变了人生 “第一次感到幸福的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第一双舞鞋，我在床上蹦来蹦去，那时候流下了幸福的眼泪，是这双舞鞋改变了我的人生。可能是我突然发现，舞蹈是一种属于我的语言，是唯一能够使我酣畅淋漓地表达对生命感悟的一种语言。我从小接触过音乐以后就喜欢上了舞蹈，其实在我的背后有很多很漂亮的女孩子和一群帅气的男孩子，我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因为我是在爱的周围成长起来的，我常常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待人生的‘圆’和‘满’。” 为了体验舞蹈的感觉，邰丽华总喜欢把脸颊紧贴录音机喇叭，全身心地感受不同的震动，电视里的舞蹈节目，更让她跃跃欲试。邰丽华的老师也说：“也许是文化课功底较好的缘故，她比别人勤于思考，更善于琢磨用舞蹈来表达情感。”从此，她爱上了舞蹈。一次，父亲利用去武汉出差的机会，为她买回一双真正的白舞鞋，顿时让邰丽华欣喜若狂。她穿上舞鞋站在床上不停地跳啊转啊，舍不得脱下，这件特殊的礼物更坚定了她学舞蹈的决心。父亲万万没有想到，舞鞋竟会与女儿终身的事业与生活有如此密切的关系。13岁的邰丽华只身到武汉上中学，并开始在一些场合崭露头角。15岁那年，中国残疾人艺术团挑中了她，让她到团里学习舞蹈。从此，她开始正式接受舞蹈训练。 凭感觉舞完700多个节拍—— 一曲《雀之灵》让杨丽萍吃惊 “15岁的时候，在武汉歌舞团学的《雀之灵》，是老师通过录像带慢慢教我，那时候的水平不怎么样，确实很一般。进团的那会儿，我的舞蹈基本功是最差的，甚至连踢腿都不会。每天都要挤时间练舞蹈，练得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怕妈妈看见了心痛，夏天总是捂着一条长裤子。有一天，妈妈在我午睡时，悄悄地卷起我的长裤，发现了腿上的伤，就一个人哽咽抽泣，我笑着告诉母亲：‘我喜欢跳舞，一点儿不觉得疼。’” “老师考验我的第一个舞就是《雀之灵》。对于没有专业基础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天堑。压腿不到位，提腿不准确，手位不协调。最后，老师干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排练室里，自己拂袖而去。2000年出发访美之前，张团长专门为我把杨丽萍老师请来。张导给杨丽萍老师打电话，说我们这里有一个聋人孩子学《雀之灵》，让她来指导一下。我那天见到杨丽萍老师非常激动，我就跳了几段舞蹈。然后杨丽萍又给我重复修正舞蹈，她把我的鞋脱掉，一点点指导我，才有了后来的成功。” 15岁第一次出国表演时，艺术团集训恰巧在冬天，邰丽华身穿棉袄进场，训练时只穿一件单衣仍汗流浃背，膝盖被磨得流血、红肿，可她却从不叫苦，一切困难在她眼里都是正常的。起初她只能原地转几个圈，半个月以后就转到二三百圈，这让老师对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曲《雀之灵》有多少节拍，她没有仔细计算过，但老师做过一次测试，邰丽华凭着感觉舞完这700多个节拍，竟丝丝入扣。她唯一的方法就是记忆、重复、再记忆。正是凭着这种执著和天赋，邰丽华在众多的舞者中脱颖而出，她获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舞蹈大奖。当杨丽萍亲眼看见邰丽华跳《雀之灵》时，感到无比惊讶：“我创编了《雀之灵》这么多年，如果听不见音乐，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跳出那种味道来，而你竟然跳得这么好，真不简单” 奖杯包含了沉甸甸的感情—— 成功背后有太多故事 “《千手观音》获得了中央电视台最佳春晚节目评选的特别奖和一等奖，当我拿着这个沉重的奖杯的时候，感觉这个奖杯非常重，不是说这个奖杯本身重，而是这个奖杯所包含的那份感情是那样的沉甸甸。我深深地知道如果没有大家的关爱和支持，我们的艺术之路不会更好地成长。如果没有艺术家精心地编排和耐心地指导，我们的表演也不会这样的精彩；如果没有中央电视台提供春节的这个舞台，我们也不会展示残疾人的风采；如果没有广大的观众和网友们的支持，我们更不会拿到这个大奖。上春晚前我们就知道这个节目会受到欢迎，但是没想到会引起这样大的轰动。这也和我们平时刻苦磨炼有关系，每天早上6点半晨跑，然后吃早饭，8点半正式排练，除了休息、吃饭之外我们所有的时间都在排练室中度过，一天排练的平均时间大约是14个小时左右。长期的这种生活大家都有一种默契感，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团，这么多演员在一起都非常团结，哪怕是一个人练得不好，所有的人都陪着这个人共同排练。他们担心时间会从他们手指缝中流失，他们会抓住每分每秒，做到每秒精彩的效果。 ” “平时是手语老师和我们一起训练的，我们一起跑早操，一起吃饭，这样长时间的接触可以增加我们之间的默契，在最初排练舞蹈的时候，老师会给我们讲解舞蹈的韵味、音乐等，手语老师是我们的耳朵，我们是靠手语老师在排练的。每一次表演必须要有老师在舞台上交替指挥，因为演员在不同的角度都可以看到老师，如果离开了老师，我们无法表演。如果不刻苦排练，就不会有我们表演的成功。但跟很多幕后工作人员的付出相比，我们所付出的还是太轻。” 懂得感恩就会快乐—— 七年相恋心灵相通 “其实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样的，有圆有缺有满有空，这是你不能选择的。但你可以选择看人生的角度，多看看人生的圆满，然后带着一颗快乐感恩的心去面对人生的不圆满。这就是我所领悟的生活真谛。” 残疾人就不能拥有爱吗？邰丽华就曾经有一段奇异的感情。她1993年随团赴马来西亚演出，一位吉隆坡的富家子弟在欣赏完她的表演后，向邰丽华表达了爱意，邰丽华却婉言拒绝，这位富家子弟仍苦苦等待了8年，直到邰丽华结婚。原因很简单，就是“我爱我的家乡，我不想离开为我付出很多的父母，不想离开爱我的伙伴们。” 也许是邰丽华这种从不怨天尤人的心态，使得她有一种特殊的美丽，使她获得了圆满的爱情。邰丽华的爱人叫李春，1995年底的一天，李春独自在家，看见一个女孩提着大皮箱站在楼梯间，要找住在李春家隔壁的一个人，但碰巧不在家，于是李春邀请邰丽华到自己家里来等。李春不会手语，两个人就用笔和纸聊了一下午，直到她要找的阿姨回来，分手时互相留下通信方式。在两个人分手的那天晚上，李春失眠了。他第二天就给邰丽华写了一封信。当时李春正在上大学。几天后邰丽华收到信后，就和一个朋友到华中科技大学来找他。交往一个月之后，邰丽华随团到香港演出，她在香港的14天里，李春记下了他在两个人分别日子里的所有感受。邰丽华回来后，李春将日记给她看，两人开始了恋爱。在经历了整整7年恋爱后，于2003年3月结婚。 李春从没有专门去学手语，很多手语都是只有他们自己之间才能读懂的。李春那独特的手语也只有邰丽华才能看懂。有时候，不需要手语，只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够进行交流了。尽管邰丽华的身体有缺陷，但是她的爱情却是近乎完美的。 本版撰文 晨报记者 刘鹏云 ●链接·声音 希望我的孩子 能做聋人的好耳朵 邰丽华说：“我自己最喜欢孩子，和孩子在一起特别的开心，好多孩子都特别喜欢我。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希望他幸福、健康，这是最重要的，希望他能做聋人的好耳朵。” “我经常走在街上或公共场合会被人认出来的，有人要我签字。也有人只是冲我打个招呼或微笑一下，我会感觉到非常温暖。现在我和我的同伴们最希望的是能在2008年的残奥会上把我们残疾人的艺术向世界上更多的人展示。” “以后我想把特殊艺术带到世界，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认识特殊艺术，让所有人都认识残疾人的风采。舞蹈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身体允许的话，我会继续跳下去。如果不行了，我会退下来，做一个幕后工作人员，去培训更多的年轻演员，做一个很好的管理者。我现在也在培训一些年轻的聋哑演员，我会培训出一个更加好的聋哑演员。” “关于残疾人，我想爱是我们共同的语言，我希望大家都能学点手语，如果大家不会打手语，只要给我们一个微笑，我们就会感到很幸福，我希望全社会的朋友们都能成为聋哑人的耳朵。只要我们的心是真诚的，是善良的，不管别人怎样看待我们，我想他们会被我们的真诚打动，只要我们努力了。” “观音”是怎样练成的 2月27日，舞蹈《千手观音》在法国演出时，深深折服了在场的观众，使渐趋平淡的《千手观音》热再度升温。“他们是怎样排练出这么美的舞蹈的？”“他们平时过得怎么样？”带着这些疑问，在《千手观音》出国巡演前，记者前往中国残疾人艺术团进行了采访。 -“观音”中有帅小伙 为了让手部动作没有男女差别，男演员每天早上起床压手部关节。 记者来到残疾人艺术团时，正好赶上演员们在排练。伴随着手语老师的现场指挥，20名“观音”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交流，交流、练习。手语老师陈佳慧告诉记者：“相貌端庄美丽的领舞演员名叫邰丽华，今天因为要接受网站采访，所以没来排练。” 虽然邰丽华不在令人惋惜，但记者意外地发现，剩下的20位“观音”中，不仅11个姑娘个个都很漂亮，她们身后还有9名帅小伙。 男演员刘鑫用手语告诉记者，《千手观音》以前是12名女演员表演，直到去残奥会上表演的时候才最后增加了9名男演员，定格成21人舞蹈。之所以增加男演员并不完全是因为男演员手长个高，也不是因为观音有男性化身，而是因为艺术团当时在编聋哑舞蹈演员只有21名，所以全用上了。“刚开始男演员都不好意思演，后来看到这个节目太美了，太好看了，就喜欢上了这个节目。” 男孩子的手比较粗，而且手、肩、肘等关节十分僵硬。为了让手部动作没有男女差别，男演员们每天早上起床都压手部关节。还照着镜子看与女演员手部动作有什么差异，然后在底下苦练。好几个男演员排练得手脚都肿了，医生让他们休息，但是他们却坚持一拐一拐地和女演员们一起排练。根据规定，谁做错了动作，手上就会被画上一条黑杠，刚开始排练的时候，有好多演员的手上都画了很多黑杠，随着大家的努力，演员手上的黑杠越来越少。到春晚彩排的时候，《千手观音》成了出错最少的节目。 -21名“观音”一张脸 作品展现的应该是观音的脸，而不是演员自己。演员们都懂得这个道理。 据了解，《千手观音》的演员来自北京、上海、福建、甘肃、哈尔滨等11个省市，最小的13岁，平均年龄在17岁左右。演员大部分失聪，只有个别的戴着助听器可以感受到音乐的震动。 为了在春晚上有更好的表现，他们在排练厅门口挂上了倒计时的牌子，还贴着标语：“秒秒精彩、分秒必争！”许多演员在排练过程中不敢喝水，怕上厕所影响大家的排练，一整天下来常常口干舌燥。 由于站在后面的演员都不露脸，绝大多数情况下，观众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脸，更不会记住他们。但大家并没有因此而不满，没有去想自己的名和利。 《千手观音》编导张继钢说：“我对演员们说过，这个作品绝大多数时候，只允许看到一张脸，不是邰丽华的脸，不是演员的脸，而应该是观音的脸，应该进入角色，应该是观音菩萨。演员们都懂得这个道理。” 艺术团媒介总监雪莉说：“艺术团所有演员心都很齐。邰丽华虽是台柱子，但她自始至终起了一个很好的榜样——在艺术上她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但是在下面非常谦让。”在集体荣誉感的激励下，21个演员用整齐划一的舞蹈表达着心灵的语言，给关爱他们的人们传送新春的祝福。 -每天14小时练“千手” 过人的吃苦和认真精神、踏实的性格是聋人舞蹈演员们成功的法宝。 对于残疾人演员们的艰苦，手语老师们看得最清楚。手语老师陈佳慧说，“我们剧团的残疾演员经常每天排练14个小时，在练功房里进行枯燥的练习，一般健全的演员绝对难以承受。”过人的吃苦和认真精神、塌实的性格是聋人舞蹈演员们成功的法宝。 《千手观音》一共是三版，春节晚会是第三版；第二版是去雅典演出。当时，为了备战奥运，剧团的演员们每天清晨闻鸡起舞，反复练习分解动作，强化基本训练技巧。夜晚在月光映照下，大家仍在街边广场精益求精地练习。 一般的艺术团体平时很清闲，演员也不坐班，只有在演出季才排练。残疾人艺术剧团却不同。陈佳慧介绍说，由于世界和全国各地对残疾人艺术团的演出邀请很多，演员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国外巡演中度过，所以大家对有限的排练时间十分重视，绝大多数演员住在团里的宿舍。 一般没演出的日子每天早上有时5时30分跑操，8时30分开始训练，一直到中午12时吃午饭才能休息一下。下午1时又要开始训练，这一练就要到晚上6时，晚上7时吃完晚饭后，还要学习文化课，学习美术、设计、计算机等课程。排练紧张时晚上还要再练习2个小时，大家整天就泡在练功房里。有时一天的排练结束了，老师们还要来到宿舍和演员们交流、谈心。艺术团既像个学校，也像个大家庭。平时演员们称呼艺术团时就用“家”这个词。 -老师的手势就是“乐谱” 每次演出现场都有4位手语老师站在舞台4个边角上，用手语信号做提示。 为了让根本听不见音乐声的演员们动作协调一致，和音乐配合默契，《千手观音》每次演出现场都有4个手语老师现场指挥。4名老师都是健全人，她们是王晶、李琳、陈佳慧和李莹。4人中有的有多年手语主持和指挥经验，有的本身就是舞蹈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 “这些聋哑演员必须看我们的手势，记住音乐的节拍，并且要把舞蹈动作融入到血液里，才能用形态把音乐的内涵表现出来。”王晶说，“在排练中，用手势跟他们交流是有很大困难的。尤其对音乐的节奏而言，仅用手势来理解是不够的。我们一开始训练他们节拍的时候，把音响的声音放得很大，让他们趴在地板上感受旋律的律动。有一些节奏不太完整的，就每小节都一点点地分析，让他们慢慢感受这种节奏。” 为了让“千手”的位置正确，每次排练时，老师都会把演员的表现录下来。“前面有个大屏幕，每练一次，就给她们放。她们听不见，但是可以看，每个人都知道哪个是自己的手，知道自己的位置对不对，下去再练。”艺术总监王原说：“每只手都必须按规定尺寸出去，而且要一下到位，否则就不圆不均匀了。” 每次演出，手语老师们分别站在舞台4个边角上，然后用动作幅度很大很优美的手语信号，明确做出转换队型、重拍等提示，演员们用余光捕捉指挥信息。身着白色纱衣的手语老师代表了天使，与演员们扮演的观音遥相呼应。因此，现场观看《千手观音》演出，手语现场指挥也是个精彩的场面。 -“观音”出场费10万元 春晚播出后，邀请演出的单位络绎不绝。目前，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演出日程已经安排到11月底。 有媒体报道，《千手观音》这个节目是在2000年由导演张继钢创编出来的，甚至还有说是十几年前就有了这个节目的雏形《敦煌》，但是这么精彩的节目怎么现在才被社会所发现认可？ 陈佳慧说，主要原因是这个节目内容始终处在不断更新、变化的状态，而且是越来越精彩。今年春晚上《千手观音》舞蹈动作已经增加到1000多个，典型的动作是“盛世大开屏”，还有祥瑞的类似拜年的动作。 导演张继刚表示，他认为《千手观音》中段的美还稍显欠缺，因此今后将对《千手观音》永远修改下去，使之更加完美。至于怎么修改，张继刚透露，会让演出更加细腻，人与人的配合会更下工夫，做到天人合一、健残合一的境界。 目前，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演出日程已经安排到11月底。2月25日，他们已经出发到法国巴黎会议中心演出了。 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团长尤亮介绍，《千手观音》在春晚播出后，邀请演出的单位络绎不绝。“目前，舞蹈《千手观音》的出场费如牛市股票一样猛涨，仅这一个节目的出场费用已经从6万元涨到了10万元。整个艺术团13个节目的出场费用在20万元左右。” ●相关链接 《千手观音》 演员待遇不低 那么这些美丽的“观音”们爱情生活是否幸福？手语老师陈佳慧说，除了28岁的邰丽华已婚，由于其他演员平均年龄才21岁，最小的只有13岁，所以还谈不上婚姻。但是如果有谈恋爱的演员，艺术团领导总是亲切地把另一方请过来谈话，像父母帮子女似的亲自把关，为他们将来的幸福尽力。 记者了解到，残疾人艺术团的聋人舞蹈演员们是属于事业编制的，他们除了每个月三四千块钱的工资收入之外，还有额外相当于本月收入30%的各种保险金由团里统一代为存储，等到退役时统一发放。除此之外，演员们在团里的衣食住行都是完全免费的。 陈佳慧说，团领导对演员们的归宿十分关注，甚至对退役后的演员所从事的工作都能一一说出来。目前大部分退役者都在各省市的残联工作，或者继续深造。有些演员在美术等方面能力十分突出，就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晨报记者 马多思 实习生 王盼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由千龙网提供 ●最新消息 《千手观音》 折服法国观众 2月27日，法国巴黎西北郊上塞日市中心体育馆，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正在法国访问的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在这里参加当地政府与华侨团体北京协会联合举办的“中国日”活动。艺术团带来的曾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上获得广泛好评的舞蹈《千手观音》等节目，深深地折服了在场的华侨和法国观众。许多人表示，中国聋哑演员的表演美到了极点。 “中国日”文艺演出在鞭炮和锣鼓声中隆重开幕。两只传统的黄色“中国狮”踩着鼓点步入演出大厅，频频向观众拜年、致谢，使演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残疾人艺术团分别表演了《雀之灵》、《踏歌》和《千手观音》三个舞蹈节目。精彩的表演让许多人感叹不已。观众起初并不知道表演者都是聋哑人。当主要演员邰丽华跳完独舞《雀之灵》后用手语向上塞日市民问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并用热烈的掌声对演员们表达了钦佩之情。邰丽华通过手语老师李琳深情地对法国观众说：“我们非常高兴从遥远的东方北京来到美丽的巴黎，希望我们的特殊艺术能给你们带来快乐，并祝愿你们健康、幸福！” 《千手观音》是本次演出的压轴节目。12名聋哑演员在手语老师李琳的指挥下，以“千手观音”优美缤纷的手姿与绚丽斑斓的色彩展示了中国文化与天地人和之美，表现了中国残疾人的风貌与梦想，其美轮美奂的艺术效果令在场观众无不为之感到震撼。 一位名叫杜梅里的先生眼含热泪告诉记者，《千手观音》是他看过的最好节目，其艺术水平是顶级的。他说：“姑娘们的表演让我如入梦境，忘记了一切，直到掌声响起。感谢她们带来了这么精彩的节目！” 另一位名叫巴克勒的先生激动地表示，他驱车几十公里前来观看演出，看完之后觉得真是不虚此行。他说：“实在太棒了，尤其是最后一个节目。今天是上塞日市的一个重大节日。” 一位性格腼腆的法国妇女在《千手观音》表演完毕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对记者说：“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舞蹈。我没想到表演者竟然全部是聋哑人。她们是怎么做到的？你看她们的手势、她们的服装，我只能说表演好到了极点。” 上塞日市主管文体事务的副市长勃纳瓦勒则表示，残疾人艺术家的表演令人不可思议，此次活动获得巨大成功。这是上塞日市举办的第一个“中国日”，有了这次成功经验，该市今后会举办更多、更好的中法文化交流活动。 为表彰演员们的艺术成就，勃纳瓦勒还向中国残疾人艺术团颁发了“上塞日市荣誉奖杯”。残疾人艺术团则向勃纳瓦勒赠送了一幅《千手观音》舞台照作为礼物。 中国残疾人艺术团于2月26日从北京飞抵巴黎。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参加28日晚在巴黎会议中心举行的“世界残疾人成果展及颁奖晚会”。邰丽华等12位演员届时将再次表演《千手观音》。 新华社巴黎2月27日电 新华社记者 陈俊侠 相关专题：北京晨报聚焦栏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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