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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崛起面临机遇 沿江城市担纲发展脊梁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5月17日14:14 《决策》杂志

  古人云:“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

  自去年以来,“机遇、乘势、崛起”等一连串的热点词汇,彰显出一个中部省份喷薄而出的潜力和优势。

  “多说有利于安徽的话,多做有利于安徽的事,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安徽的形
象,使我们所有的安徽人都树立起自信心,为自己是一个安徽人而自豪,让每一个在外的安徽人,提起自己的故乡就骄傲。”当安徽省委书记郭金龙饱含深情地说出上述一番令所有安徽人眼角湿润的话时,这个紧邻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的中部省份喷涌而出的发展能量正借助外部机遇,尽情地释放。

  安徽正在以崛起的力量改变外界一段时间以来对她形成的轻视与偏见。

  所有的迹象表明,安徽长期积蓄于体内的发展能量和渴望崛起的诉求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需要借助一个突破口释放出来。从“抢抓机遇、乘势而上、奋力崛起”的号召,到经济“东向发展”的方向定位;从“861”行动计划的实施,到人均生产总值1000美元门槛的迈进;从民意的涌动到政府的破题,蕴藏在江淮大地上的崛起冲动使得安徽新一轮发展欲罢不能。

  人气足则地区兴。6400万江淮儿女正在托起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

  崛起语境下的安徽

  本刊记者 张道刚

  “安徽最能影响全国、甚至世界的形象,我们发掘了没有,传播了没有?安徽应进行形象的研究、投资和公关,这对安徽崛起真的很重要。”前不久,在安徽官方举办的政府系统新闻发言人培训班上,一位来自清华大学从事传媒研究的资深学者直言不讳地说道。

  当这位学者说出上述一番话时,殊不知,讲坛外的安徽正悄然发生一场让外界刮目相看的变局,用眼下安徽官员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说:安徽已到了改变和提升影响力的最佳时期。

  “看到的安徽比听到的要好”

  2004年12月29日,履新安徽不到半个月的省委书记郭金龙在铜陵市调研时如是说:“我看到的安徽比听到的要好。”后来,他在接受凤凰卫视专访时再次提到:“我当时大着胆子说了这句话,但没想到会场上的朋友们以掌声来对我进行鼓励,认为我说了句大实话。其实,安徽是很有潜力的一个地方。”

  这位省委书记的言外之意是,由于种种原因,过去外界有些人对安徽缺乏了解甚至误解了安徽,对安徽负面形象说得多,对安徽的长处和优势说得少。

  其实,安徽曾承载了太多的沉重。曾几何时,一种悲天悯人的情绪在一些人心中弥漫开来,认为安徽什么都不行,看不到安徽发展中的潜力和亮点。“落后、保守、贫穷、洪水甚至包括个别干部的胡作非为等,通过正规、非正规渠道传出去的安徽形象,多半是负面的。这与安徽的实际情况并不相符。”一位当地省级领导曾在一次座谈会上感慨地说,“一些人由于接受信息渠道的不同和对以往事情认识角度的偏差,还对安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同认识。而这些,都直接影响着外界对安徽的信任度、投资欲,影响着安徽人的自信心和热爱度。”

  一个地区经济的落后必然导致形象的受损。可问题的关键是,许多人对造成安徽经济落后的原因缺乏足够了解,从而导致了认识上的偏颇。换句话说,前些年外界对造成安徽经济落后的原因一直缺乏公正和客观的评价。

  安徽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朱少春告诉《决策》:“安徽是离东部最近的一个中部省份,但是前些年发展的速度不理想。应该说安徽上下在这方面都有些怨气,这也是一个客观事实,然而,我们对这种现象要冷静思考。”

  朱少春认为,改革开放初期安徽在全国的发展速度比较靠前,主要是联产承包责任制释放出来的能量比其他地区早一点;1984 -1991年,安徽的发展速度相对较低,原因是乡镇企业发展滞后;1992-1996年,安徽的发展曾有一个短暂的辉煌时期,增长率在全国比较靠前,特别是1993年增长速度居全国第一,那一年支撑经济高增长的是乡镇企业的异军突起。到了1996年买方市场形成后,安徽在全国的发展位次逐步后移,速度相对较慢,最差的境况就是安徽的增长速度全国倒数。

  朱少春进而分析,造成安徽经济的落后有主观原因,但更多是客观原因:一是农耕文化的拖累。安徽和沿海地区不一样,沿海接受现代工业文明和商业文化比安徽早,享受改革开放政策也比较早,因此,沿海地区民间思想解放也比内陆省份早。有人说安徽的思想观念比沿海地区差10年甚至20年。二是在前一发展阶段,安徽作为农业大省,受农业拖累比较大。安徽有几千万农业人口,农民的收入状况直接影响了一个省的经济循环。前一阶段,正好进入农业调整期,农民收入增长进入一个徘徊期。这对安徽的经济循环产生了很大影响。最典型的例子,安徽在发展时机不好的那些年份,规模以上总产值在全国都位居前列,但全社会工业增加值一算位置就下移。因为规模以下总产值主要是为农村服务的,它没有市场,因此影响着全省的经济循环。所以,应该看到这些客观因素,不能一味埋怨安徽自身工作没做好。其实,长三角有一段时间也是如此,发展很困难、很缓慢,比如上海有一阵子发展就很艰难,这是一个阶段问题。

  今年2月份,在黄山举办的一次座谈会上,安徽省政府研究室主任吴克明把脉安徽经济落后的根源时给出如下三点诊断:“一是浙江、江苏、上海在发展的起步阶段,对周边地区形成挤压,把生产要素、人才、资金吸引去了,安徽离长三角最近,受其影响首当其冲;二是虽然安徽的文化底蕴很深厚,但很分散,有皖北、江淮之间、皖南三大板块,且板块间有较大差异,这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省域经济的发展;三是长江、淮河流域自然灾害频繁。”显然,这位资深政策研究专家一语点到了安徽经济落后的要穴。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就意味着今后发展能够趋利避害。对安徽来说,暂时的落后并不可怕,有差距就意味着有发展的空间、想象的空间甚至跳跃的空间。自去年以来,“机遇、乘势、崛起”等一连串的热点词汇,彰显出一个中部省份喷薄而出的潜力和优势。

  “左右逢源”的安徽

  2004年,一篇题为《明天的太阳从安徽江西升起》的文章,在皖赣两省引发了一场现代版的“洛阳纸贵”。

  文章作者是摩根斯坦利的首席经济师谢国忠,他在文中写道:“靠近沿海,交通便利,工资低廉,在国际和沿海产业转移的情况下,安徽和江西是首先接受产业转移的中部地区。按照梯度发展的理论,下一步加速崛起的就是安徽和江西。”这位戴着宽边眼镜,据说“诸多预言都已成真”的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学博士,发表的“谢氏预言”,顿时令皖人热血沸腾。

  “谢氏预言”只说到了安徽利好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经过多年的能量蓄积,安徽已到了一个出现“井喷”的临界点,用“潜龙在渊,蓄势待发”来形容眼下的安徽一点也不为过。

  在过去的2004年,安徽犹如低迷股市拉出的一道阳线,令人为之一振:这一年,安徽经济增长自1998年以来首次突破两位数达到12.5%,以至安徽省委书记郭金龙在接受媒体专访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三个一百’是我最兴奋的,即人均生产总值增加了100美元,财政收入增加了100亿元,粮食产量增加了100亿斤。”

  这“三个一百”只是安徽经济内生能量充分释放的一个初步显现,其外部的机遇对安徽来说同样千载难逢。在一次会议上,安徽省省长王金山精练地概括了安徽正面临着三大难得的机遇:宏观调控中蕴含的机遇,中部崛起战略带来的机遇,国际国内资本加速转移的机遇。

  自去年国家实施宏观调控政策以来,土地和信贷两个“闸门”一收紧,各地都在“喊叫”,然而换一种思维角度,这对安徽来说同样蕴含着机遇。吴克明对此作了深层解释:这次宏观调控的特点是有“保”有“压”,从中长期来看,正面影响大于负面影响。对于安徽来讲,如果抓得好,是一次难得的发展机遇。因为国家加大支持力度的行业,比如粮食、农产品、能源以及上规模的建筑材料、钢铁等都是安徽的优势产业。

  上述只是宏观政策机遇的一个层面,接下来的中央“促进中部崛起”战略又给安徽带来了第二个机遇。朱少春认为:国家支持中部发展首先是支持中部农业、能源、原材料以及支持中部发展一批特殊产业,再就是加强综合运输体系建设,使中部在全国的经济体系中发挥承东启西、连南接北的枢纽作用。而安徽是农业和能源原材料基地,这给安徽的奋力崛起提供了绝好的机遇。

  “我觉得安徽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现在机会已经来了。”前不久,在安徽举办的一次研讨会上,上海市委副秘书长、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主任王战出语不凡,而王战说的“机会”就是沿海发达地区产业加速转移的趋势,“长三角今后是沿着两条路往外扩展的,一头是往西和安徽结合起来,另一头就是沿着浙赣线向里延伸,和江西结合起来,不然长三角就没有办法和资源优势相结合。”

  而安徽经济“东向发展”的定位和皖江沿江城市群的率先对接,与长三角急欲扩张的心态正好不谋而合。安徽省社科院院长韦伟认为:沿海发达地区受到土地、能源、运力,以及环境、劳动力成本等方面的因素制约,部分劳动密集型产品如果还在东部,那比较效益就会出现问题,这时就要向中西部地区转移,这是发展的需要,同时也是占领市场的需要。安徽是中部的东部,或者讲东部的西部,地理位置、区位优势、资源条件和劳动力素质都非常优越,是接受国际产业转移或迎接东部沿海发达地区产业梯度转移的最佳承接地。

  人均1000美元关口的安徽

  “2004年,安徽人均生产总值为938美元,预计今年将超过1000美元。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人均GDP超过1000美元,就脱离低收入国家群体,告别物质匮乏,进入到相对富裕的发展阶段,一个地区也是如此。”安徽省统计局总统计师张培胜对《决策》杂志描述了安徽跨入人均1000美元门槛后的“财富效应”。

  那么,人们不禁要问:跨入人均生产总值1000美元门槛的安徽,将会发生哪些变化,带来哪些机遇?

  在人均GDP1000美元新的起点上,变动最为激烈的将是消费结构。这时,过去的奢侈品将转化为居民的必需品,消费结构从生存型向发展型、享受型升级,进而促进投资结构和生产结构的变化,经济将向高一级形态迈进。用王金山的话说,这一阶段蕴含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和空间。

  先来看经济总量的“蛋糕”如何变大。张培胜告诉《决策》:以安徽区域经济发展为例,1997年,马鞍山、铜陵两市人均生产总值超过1000美元,当年地区生产总值分别为102.7亿元和58亿元,到2004年,人均生产总值分别为2577美元和2317美元,地区生产总值分别达到265亿元和136.7亿元,经济总量在7年时间里翻了一番多;再比如,1998年,芜湖市地区生产总值为181亿元,人均生产总值为1020美元,到今年底,经济总量也将比1998年翻一番,所用时间也在7年之内。从这一趋势看,并综合考虑安徽近两年经济运行态势,以及经济结构与上述三市的差异性,预计全省经济总量用8年左右的时间实现翻一番是较有把握的。

  再来看消费结构升级步伐加快。张培胜分析,根据国际经验,当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后,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用于吃、穿等低需求收入弹性商品的消费支出比例将显著下降,用于住、行和文化娱乐等服务类的消费支出比例将显著上升,特别是在人均GDP达到2000-3000美元后,人们的消费观念和方式将急剧变化,小汽车及其他高档耐用消费品将步入大众消费阶段,逐步普及到家庭,进而导致消费率逐步上升,投资率逐步下降。如安徽的马鞍山、铜陵两市,1996年城镇居民食品衣着支出占消费支出比例分别为65%和68.2%,到2004年分别下降到48.5%和56.2%;交通通讯、教育文化娱乐服务支出比例分别由22.6%和19.5%上升到32.9%和31.2%。

  在此背景下,消费结构升级将推动经济结构的升级和优化。对此,张培胜是这样描述的:一般情况下,随着高档耐用消费品需求量的扩张和消费的大众化,经济结构尤其是工业结构升级步伐将随之加快,进入重工业化阶段。对安徽而言,发展重化工业是实现安徽崛起和现代化建设的必经之路。在这一进程中,安徽汽车工业、通讯及电子设备制造业、房地产、旅游业等都会加速增长,成为推动总体经济高速发展的新型主导产业。在这一进程中,安徽城市化发展步伐必将随之加快。当人均GDP达到3000美元时,安徽有可能由一个农业省份转变为工业省份,城乡二元结构会出现较大改变。

  “跨入人均1000美元门槛后,安徽将进入一个内需进一步主导发展的阶段,这对安徽的产业布局将产生重要影响。因为外需拉动的经济对沿海有利,而内需拉动的经济对中部地区更为有利。”朱少春进一步分析说。

  然而,许多受访专家提醒道:人均生产总值跨入1000美元,既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黄金机遇期”,也是“矛盾凸显期”。

  “我认为安徽‘861’行动计划(8大基地、6大工程及到2007年人均生产总值达到1000美元)中的‘1’没有多少值得夸耀的地方,全国在2003年已经达到人均1000美元,‘1’只是标志安徽进了这个门槛了,关键是在前面的8和6,如果按这条路子走下去,2000美元或3000美元都是有可能的。”韦伟直言不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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