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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为采神六新闻潜伏 四处躲避警察盘查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18日09:44 新华网

  10日,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6日深夜。

  站在东风航天城礼堂前,坐了一天车的我们贪婪地呼吸着大西北凛冽却清新的空气。夜色笼罩下的航天城路灯明亮,道路笔直,整个航天城显得静谧安详。

  礼堂前的阶梯上已经搭设好了花台,两只飞船火箭模型对称地放置在两旁,“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奉献、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的巨幅宣传画仿佛在提醒所有进入航天城的人们:再过几天,中国又将让世界再吃惊一回。

  不过,眼前美丽的夜景却与我们的临战心情相去甚远,要接近“神舟六号”,对于没有邀请证件的我们,将是一次艰险至极的任务。

  见杨利伟

  还没从航天城美丽的夜景中缓过劲来,我们就得到了一个令人兴奋却担忧的消息:第二天就是飞船

火箭转运到发射塔的日子!这是各路重量级的专家会聚现场,最能接近专家的一次好机会。可是,不是受邀请媒体的我们怎么进去呢?可是先机一失,后面的采访将很难进行。清晨6时,我把电话从东风航天城打到上海,再从上海打到航天城,终于得到一句“好吧,你们可以搭车进去!”

  7日上午,碧空如洗,阳光耀眼。当熟悉的垂直总装测试厂房出现在我们眼前,稳稳架在活动平台上的“神舟六号”箭船组合体缓缓从厂房移出时,欣喜若狂的我们直奔目标。上海老专家施金苗耐心地给我们讲解转运现场,上海航天局常委书记王秋玉见到我们分外亲切。就在此时,杨利伟出现了。

  人群立即骚动起来。一身戎装的杨利伟保持着永远的微笑,一一满足警戒栏里面人们的合影要求。警戒栏外面的人们则大声叫喊他的名字。记者们兴奋起来,无数的照相机、摄像机、录音笔或尽量凑过警戒栏,或高举过头顶。

  看着警戒栏里的杨利伟,我们的冲动上来了,想象着能和他们有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若是再能问上几句话,那就更难得了。成败在此一搏,我们跟着其他工作人员一起,进了警戒栏里面,机会就这样瞬忽来临。在其他记者羡慕的眼神中,和杨利伟合影、采访火箭专家,激动的我们频按快门,希望更多地记录这一难忘时刻。

  潜伏

  临近发射的日子,采访越发艰难

  为了保密工作的需要,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必须对航天城内的旅馆、招待所来次大清查。一家招待所厕所隔壁的小黑屋,和一间堆了好几台冰柜的民房,成了记者的栖身之处。

  8日晚上,听说专家戚发轫每天晚上8点都会在航天城内散步,我们冲出去时,连件外套也顾不上穿。结果专家没堵上,我们却连打了两天的喷嚏。

  9日中午,我们来到圆梦园门口,希望能看到头一天晚上刚进园区的航天员。门前,荷枪的警卫站得笔直。透过栏杆,我们看到了央视在园内采访杨利伟的情形,园内开始布置航天员出征仪式时所需的扩音设备。

  大战即将来临,能否进入圆梦园?航天城秋色美丽,我们的心情却愈发地沉重,能亲身体会航天员出征现场的激动,对于我们这些没有正式采访证的记者来说,实在是一件渴望至极的事。连续数天的潜伏,多日来在小黑屋里所作的采访准备,为的就是接近航天员和见证发射这些时刻。

  圆梦

  12日凌晨4时半,我们从住处出发奔往圆梦园,航天员即将出征!天黑得无法看清道路,狂风把人吹得几乎难以挪动脚步。我们跟着人群一路急奔,就在靠近圆梦园门前的宇航路上,接到警戒命令的士兵布下岗哨,拦住了欲继续向前的人们,不允许进入出征仪式现场。我们混在有参观证的记者里跟着往里走,将信将疑的警卫似乎未再强拦,我们终于进到了现场!

  5时半,中央军委委员、中国载人航天总指挥、总装备部部长陈炳德出现在了出征仪式的话筒前,随着他宣布出征仪式开始,费俊龙、聂海胜身着白色宇航服从门内走了出来,离他们仅数米距离的记者群顿时骚动起来,大声叫喊着两人的名字,希望能拍到一张面对自己微笑的好照片。鹅毛大雪纷飞,为了得到最好的角度,顾不上寒冷的我们站在摄影台最高一层,居高临下,手中的相机啪啪直响,终于留住了这一重要时刻。

  从圆梦园里走出来,我们暗舒一口气,又涉险了一回,我们进了现场,有了真实感受,心情既紧张又踏实。接下去的硬仗,就是接近发射现场了。

  清晨7时,我们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朋友的“关照”下,随同发射基地的采访车辆进入发射塔附近的戈壁滩。眼睁睁看着离自己不到1公里的发射塔,甚至连紧拥“神舟六号”在怀的钢臂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们迅速架起了三脚架,静静地等侯“神舟六号”的发射。

  8时40分,发射塔打开了钢臂,这意味着“神舟六号”将在20分钟后即将发射。我们的心跳加速了。

  当照相机快门响起,“神舟六号”火箭底部火光耀眼,黄色的烟雾从发射塔两侧的导流槽喷出,“轰、轰、轰”的响声传来,我们感到了大地的颤动......

  为了胜利,坚持!

  为了现场,前进!

  四日 体验“极限等待”

  此次“神舟六号”载人飞船的回收工作布置得异常严密,除了中央电视台、新华社等几家中央媒体被允许进入现场采访外,有关部门拒绝其他一切地方媒体进入现场。不但参与回收工作的专家们被要求不能随便接受采访;而且整个四子王旗主着陆场内每家每户都收到了禁止留宿外来人员(尤其记者)的告示。

  在遭到回收专家一次又一次的采访回绝后,我决定带领摄影记者陈征先行进入主着陆场内,据可靠消息称,“神舟六号”载人飞船着陆前一天,整个四子王旗都要封路。

  第一日:寒夜里被抱走被褥

  14日中午,我们来到老万家,他家离“神舟五号”载人飞船的着陆点只有1公里。如果一切正常,那“神舟六号”载人飞船的着陆点也会在他家周围,因为他家就是整个主着陆场的核心地带。

  我们进入老万家,第一眼就看见贴在他家墙上“禁止留宿记者”的告示。但当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大捆青菜、四瓶白酒、一条香烟呈现在老万面前时,本来一直摇头不肯收留我们的老万终于答应让我们住下来。

  此时,外面刮起大风,风中夹着沙裹着寒冷铺天盖地地笼罩了整个草原。所有的棉衣都穿上了,但坐在老万的屋内的我还是觉得寒冷难耐。老万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是他的西屋,一张土炕,三床被褥。伸手一摸那炕,冰冷刺骨犹如铁板一块。最难以忍受的,还是那屋里满地的羊粪,羊粪的臭味在屋里弥漫。

  忍了,好在炕上还有被子。

  但下午情况却起了变化,老万家来过三拨人,其中两拨是当地公安,自然是三令五申不让老万留宿记者;但另一拨人却是3个我们的同行??记者,他们来后1个小时,老万跑进了我和陈征一直躲藏的西屋,一边声称让我们走,一边将炕上的两床被褥抱走了。

  炕上还剩一床被子,但那是老万家羊倌的,羊倌是一个被老万雇来放羊的老头,我们所在的房间就是他的“卧室”。我们用尽了办法求老万留下我们,但他还是阴沉着脸回绝了。陈征甚至说:“您就把我们当羊!当牛!我们睡您家的草棚也行啊!”但老万还是一脸严肃,看样子我们是牛羊不如了。我只好掏出200元钱,塞到老万手中。试图打动他。他看了看那钱,放到口袋内,说道:“你们明天就走,我这里真不敢留。”说完,他抱着被子离开。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新来的那3个记者给了老万500元钱,买了他的被子,还买通老万同意他们在车库中住宿。

  为防止公安查人,我们的司机老任已托人将车开出了牧区,他独自留下来陪我们。是夜,老任将自己唯一的羊皮大衣借给了我,自己另想办法。我就裹着那件羊皮大衣、陈征则钻进自带的薄薄的睡袋里,在那冰冷似铁的土炕上,与老万家羊倌一道,度过了被无数次反复冻醒的一宿。

  第二日:满手伤痕挖出自己的草窝

  15日凌晨,我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一方面是因为冷,一方面是不知道“神六”什么时候着陆必须时刻警惕。耐到天亮,外面射进很好的阳光。但迎接我们的却是老万的“扫地出门”,司机老任也帮我们说了很多好话,但老万还是那句话:“走吧!我不敢留。”

  此时,风沙已停,但寒冷依旧,茫茫草原,广阔无边,何处安身?

  老万没让我们吃早饭就硬将我和陈征推出了家门。好在司机老任是个老江湖,他将我们带到一个离老万家约4公里的地方,那里是一个空房子,说道:“为了工作,你们先受点罪吧!我赖住老万,给你们送饭。”

  老任走后,我便和陈征在寒风中独自找我们的“窝”,所有的正房都已上锁,我们不好意思砸门而入,就选择了一户人家的羊棚,因为这至少有顶,但很快我们发现,用羊粪铺成的这个羊棚没有阳光透入,又湿又臭,实非人类所能居住,只好另寻住处。

  我们进了这家人的草圈,草圈虽然只有围墙四面,但里面堆满了晒干的玉米芥。我和陈征就各自找了个地方,开挖自己御寒的“窝”。那玉米芥坚硬锋利,等我们的“窝”基本成型,手上、脸上已是伤痕累累。此时,寒风正紧,脚已被冻麻,手指伸不直,钻心地疼。终于,我们两个钻进了新建的“窝”里??暖活暖活。身子让玉米芥包住了,但头上却没遮盖,直往里灌风,于是又拉一捆玉米芥盖在头上,零落的带毛的玉米叶就全部掉进脖子里,脖子上便又痒又疼起来。但还不敢动,一动掉进脖子里的玉米叶子更多。

  我们就这样熬着,听着外面的风声,肚子的叫声,期盼着“神六”明天就降落。但说实话,最期望的还是司机老任快来给我们送饭。但午饭时间过了,老任没来;晚饭时间过了,老任仍没来。我们为了躲避当地公安的搜查就是不敢出来。

  晚上9点,老任终于犹如救星一般地来了。

  该晚,在老任的帮助下,我们又在老万满脸怒容的表情下蜷缩到他那布满羊粪味的西屋里。

  第三日:住进土屋

  16日,“神六”仍在太空遨游。一大清早,我们又来到了自己的草“窝”。风停了,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好天气。

  我们就没有钻进“窝”里,而是躺在草堆上晒太阳,日子似乎开始过得惬意了。暖暖的阳光打在脸上,晒在身上,我竟开始筹划起等“神六”着陆后的享受了!出去一定好好洗个澡,然后再大吃一顿。三天我都没有洗澡了。再加上这几天都没有被子盖,只有合衣而眠,身上不知道有多脏。

  惬意总是短暂的,时近中午,一辆汽车向我们开了过来。吓得我和陈征忙向玉米芥里钻,等他们拿着铁叉进来,我们才明白,他们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来搬草的。我们的“窝”是羊群过冬的粮食,现在要转移了。

  1个多小时后,我们的“窝”被铲平了。无奈,我们只得砸开了那空房子,里面有一张布满灰尘的土炕,很久没人居住了。我们反锁了房门,在房间里来回地跺着,企求“神六”快归来。累了,只能一个人站岗,一个人在那土炕上睡会,醒来满身、满脸、满口的土。

  “神六”看样子真要着陆了!外面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吓得我们一会儿趴到地上,一会儿躲在门后。好在,最终我们没有被发现。

  晚上8点左右,司机老任小心翼翼地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三个硬邦邦的馒头,还有两瓶冰冷冰冷的矿泉水,这就是我们一天的口粮。老任说:“你们凑活着吃吧!老万家那3个记者全被公安带走了。”

  硬硬的馒头、冰凉的水、极脏的土炕,刺骨的夜,一切都注定着此夜无眠。一切又都似乎到了极限,嘴唇干裂开了口子,胃一阵阵翻动,身子不停地哆嗦。

  屋外,月光如水,草原寂静,很美的夜。

  屋内,两个无眠的人,仍在坚持。

  第四日:步行30里追赶飞船

  17日,凌晨一点多钟,我们实在呆不住了,凭直觉“神六”今日会降落??屋外或远或近总射来车灯光,天空中还不时可以听见直升飞机的声音。而由于手机无信号,我们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

  我们离开那个“地狱”,向着直升机飞去的方向追去。由于害怕当地公安盘查,我们租来的车早已离开这里,所以此时我们只能徒步追赶直升飞机。草原并不平坦,而且又多沙,走在上面磕磕绊绊,特费脚力。

  前面渐渐出现了三架直升飞机的灯光,他们都向一个方向靠拢,这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飞船肯定就在灯亮的那个方向降落。我们又加快了步伐,有目标就有了动力,我们不停地给自己鼓劲,“我们就快胜利了!”

  此刻,除了鼻子和手钻心得痛,我和肩背摄像器材的陈征都已满身湿透。时近4点30分的时候,算算我们已经走了2个多小时,走了快有15公里。但那直升飞机的灯光仍然在前方,似乎就在眼前,但却怎么也走不到。

  身体已快虚脱,两个脚已是机械地在挪动。但为了采访到“神六”现场,为了这4天的艰苦等待,我们必须往前走,路就在脚下,新闻现场就在前方……

  昨日凌晨4时20分左右,月光下的四子王旗草原异常宁静,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划破了黎明前的夜空,“神舟六号”飞船在高空中打开了降落伞。此时正站在“神舟六号”载人飞船主着落场核心地带的记者感觉到,现场正刮着轻微的南风。记者看到,两架军用直升机正闪烁着灯光如两颗晨星一般迅速向北靠拢。遥望正北方,记者看到天空中极小的降落伞,正在一架军用直升机的护送下缓缓向地面落下。

  记者在现场看到,“神六”返回舱着陆时,其舱门正好朝上。很快,身着橘红色回收服的工作人员在舱门旁边搭起了梯子,以便航天员下到地面。在一切准备就绪后,费俊龙、聂海胜在返回舱内自主打开了舱门。5时40分左右,身着白色航天服的费俊龙从回收舱内露出了半个身体,此时等候在现场的回收人员和前来迎接“神六”归来的草原牧民们立刻鼓掌,欢呼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特派记者申延宾陈征/内蒙古四子王旗报道)

  星夜兼程体验他们发射时的那一刻

  替翟志刚“代写”家史10月9日,一个雾蒙蒙的傍晚,我赶到东北边陲县城龙江,这里就是航天员翟志刚的故乡。此时,距离计划中的“神六”发射时间还有60多个小时,来不及消去一路奔波的疲惫,我带着事先买好的烟酒,走进了翟志刚的老家。

  看到又是造访的记者,正准备吃晚饭的翟志刚哥嫂显得很痛苦:“你是今天来的第11拨媒体,我们头都快晕了。”翟志刚的大哥翟志强开门见山地说。

  “你错了,我不是来采访的,只想和你们唠唠嗑,顺便蹭顿晚饭。”说着我顺便打开了带来的白酒。

  面对我这个不一样的记者,翟志强的表情突然松弛了许多,让我坐在他家坑沿跟他喝几盅。

  几杯酒下肚,翟志强的额头微微泛红,但他依旧一副沉闷的样子,我明白,那一刻,他有着和我一样的心结———这次翟志刚能否上天。于是,我避开这个话题,尽量与他唠起家常,渐渐他的话匣子打开了。

  不知不觉,我们唠到了晚上10点钟,翟志强似乎意犹未尽,流着泪告诉我,他去世的母亲是如何在花甲之年靠卖瓜子,供养出一个航天员弟弟的。

  10月10日,在补充采访了翟志刚的几位老师同学后,我将稿子《一鸣惊人的“飞天小子”》打印后拿给翟志强,看罢,他哽咽着说:“你代我们写就了家史。”

  一个意外“收获”

  成功采访完翟志刚的家属后,我长长地出一口气。

  不料10月11日当天中午,“神六”三个梯队的航天员首次全部亮相,一个陌生的名字显现,他就是刘伯明,而且也是黑龙江人,可外界对他的背景知之甚少。当我得知刘伯明的老家在200多公里外的伊安县时,我直奔伊安。当天下午6时,我赶到了伊安县,沿着崎岖小路找到刘伯明的老家,见到他租房居住的老父亲。采访完已是当晚8时30分,又马不停蹄赶回伊安县城,在当地宣传部里开始写稿,赶在夜里11时完成了稿件。

  “航天员都是我弟弟”

  10月11日深夜12时,距离预定的“神六”发射还不到9个小时,我和司机在伊安县路边排档填饱饥肠辘辘的肚皮,决定星夜兼程,赶回龙江县,因为在发射那一刻,记录一个两次冲击太空的航天员家属的感受,就是记录一段珍贵的历史。

  12日凌晨4时50分,当我在茫茫夜色之中敲开翟志强的家门,带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站在他家时,他说:“你比我还激动。”而我同样在这一刻看到一个彻夜没合眼的他,看到他穿上专门为这一天穿上过年才准备的新衣,看到他得知弟弟又一次与飞天擦肩而过的酸楚……

  9时整,当“神六”载人火箭带着一股火焰冲出发射场时,翟志强猛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挥动着拳头,大声喊叫着,“成功了,成功了。”

  9时12分,蜂拥而至的记者陆续离开,屋里只剩下我一个记者。电视画面上首次传来费俊龙在飞船上的声音,“神舟六号报告,太阳帆板打开,感觉良好。”

  这一刻,翟志强再次变得激动,泪水夺眶而出,死死盯着飞船上的航天员。

  “那一刻,我觉得飞船上的航天员就是我弟弟,他们都是一样的棒。”翟志强握着我的手说。(记者 杜琛)

  采写神六如物理考试

  如果将“神六”比喻成一个巨人,那参与其研制的上海航天局,无疑可以称为“神六”跳动的脉搏,因为“神六”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上海航天局这个“脉搏”上显现。

  北京的秋夜分外萧瑟。从10月10日算起,我也离家7天了。在报社派出的7路“神六”报道记者中,我负责前往北京采访国内目前最顶级的航天专家。与以往不同,为了突破禁锢,争取最有效的新闻资源,这次采访报社进行了一次大胆尝试———与国内最具实力的门户网站新浪共享专家网络。

  一个连牛顿定律都淡忘到不知为何物的文科生被迫听了一个星期的“尖端物理课”———轨道倾角、升力、平仰角,一个个物理名词如太空碎片般向我砸来,听得我迷糊中仿佛与“神六”一起神游太空。

  写稿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连我都不懂的术语,读者又怎么能够明白?反复听录音笔里专家的每一句话,仔细琢磨怎么把一个个专业物理词汇解释得浅白,实在是搞不清楚就“厚着脸皮”拨通专家的电话。

  今年71岁的原航天系统总体设计师解大青是个“老顽童”,他是载人航天七大系统中航天员系统的权威,中国航天员选拔标准就是由他亲自定的。对他的采访是我采访12个专家中最轻松的一次,他总能用最朴素的语言把复杂的道理解释透彻。

  由于得到的地址不准确,10月13日下午2点我误走进了解大青老师家隔壁的院子。

  “解大青老师在吗?”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我怯生生喊了一句,无人应答。“解老师在家吗?”我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谁找我?”一个似远似近的声音回应了。

  等见了面,鹤发童颜的解老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跑到隔壁去了,害我满院子找你!”

  解老师的家正在

装修,两间不大的小平房充满了浓重的油漆味。“我这里正在装修,家具都搬走了,你就凑合坐在这个床垫上吧。”说着,解老自己一弯腰先坐在上面。就在这个不大的床垫上,伴着油漆味,解老为我讲解了航天员在太空究竟是怎么生活的,以及航天服的内部构造,谈话中他不时开怀大笑。

  7天过去了,我们的航天员回家了,我也即将回到上海。7天中我见证了最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并且我也为之付出了自己的努力。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觉得最值得欣慰的是这次“物理考试”我拿了优秀!(记者于任飞)

  我们渴望见证历史

  新闻的意义在于现场,传媒的追求在于见证。当时代已经呈现出一派风起云涌的气象,当岁月已经提炼出一个轰轰烈烈的主题,似乎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们以见证者的姿态义无反顾地奔向每一个现场,然后,张开双臂迎接那灿烂的历史光芒。

  “神六”飞天注定是一场民族的集体狂欢。而作为传媒,我们的责任是如何为这个盛大节日提供最广阔、最绚丽的情感舞台。舞台需要搭建,也需要布置,于是,还来不及等到“神六”发射,我们的记者就已经把自己“发射”到了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晨报七路人马,十余名“战士”,肩负使命而又满怀激情,他们向历史发生的地点进军。

  种种客观条件的限制并无法消灭他们的斗志,更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心。我们的记者早就打定主意——如果不能出现在现场,那也一定要出现在离现场最近的地方。因此,酒泉基地的长期蹲伏,内蒙古大草原的艰苦守候,北京飞控中心的高端访谈,四位航天员家乡的情景展现,以及由国际化视野所导演的越洋连线……这一幕幕的精彩,才得以连续呈现在晨报读者们的眼前。我们为自己最终进行了一场全方位组合式的立体化报道感到欣慰,我们也为读者能从晨报见证有关“神六”的全部历史进程感到自豪。

  历史责任感向来是晨报的一贯诉求。正因为这种诉求,有时,即使采访条件十分困难、采访环境十分险恶,我们也不得不狠狠心,把我们的记者派往前方。然而,令我们深深感慨的是,我们的记者从来没有怨言。他们总是背上行囊即刻出发。我们知道,支撑他们的力量,除了媒体的责任,还有在面对重大历史事件时任何一个普通民众都可能焕发出的昂扬而丰沛的情感。

  也许,我们不能创造历史;也许,我们也无力推动历史;但我们渴望见证历史——用晨报记者的眼睛,和翻腾的心。(首席记者许莽)(来源:新闻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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