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会客厅:80岁我得了最佳女主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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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1日21:23 新闻会客厅 | |||||||||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如果当您想到在自己80岁的时候还能做点什么,你会怎么想呢?也许你会说到时候身体不行了,不一定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但是今天我们请到的来宾,就是80岁的年纪,眼睛看不清了,耳朵听不清了,而她的职业偏偏是演员,而且在刚刚结束的东京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女主角的称号。今天就请到人艺演员金雅琴金老师,金老师您好。旁边是牛响玲,是她的女儿。因为金老师听力的问题,可能有一些交流还要请牛响玲帮忙。我们都知道您得了这次东京国际电影节的奖,您是怎么
金雅琴:传达室不是订了好多报纸吗,看传达室的,还有一个修锅炉的工人,他们都是我们剧院的老同志,就叫我,说你得奖了,我说哪儿啊,还没评呢,我以为说的是国内的奖,他们说你看看报纸,我看不见,他们给我念,你在日本得奖了,我还不知道呢,这么得到消息。 主持人:您高兴吗,怎么导演没通知您呢? 金雅琴:导演虽然没通知我,但我知道了,也挺高兴的,本来导演走的时候,我应该跟他一块去日本,因为我开刀做手术,现在刚两个多月,还没有恢复,所以我不能去。临走我跟导演说,祝你得奖,导演说咱们都得奖,我说对,咱们都得奖。 主持人:好多人都说您是80岁的最佳女主角,都特别注意您的年龄,您喜欢别人这样说吗? 金雅琴:我今年应该说是81岁,但是报道老说我84岁,给我长了三岁,那我也没辙,因为我演的那个人物是85岁,我个人80多岁,快81岁了。 主持人:您得这个最佳女主角和年龄有关系吗? 金雅琴:我觉得没关系,不是年轻跟老,不是比岁数,评奖主要是评水平、表演,人物创造得好不好,真实不真实,这是主要的。 主持人:您听说自己得奖之后,意外不意外? 金雅琴:我也没觉得意外,但是我也没像别人特别惊喜、惊讶,因为我自己知道,我演了一辈子戏,60年的舞台、电视剧,我觉得这个戏我演的是最成功的,我自己都很满意。通过拍这个电影,我觉得在艺术上提高了一步,又迈上一个台阶,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主持人:能得这个奖金老师并不感到意外,但是有一个人说他挺意外的,就是金老师的老伴,也是老人艺老演员牛星丽老师,我们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牛星丽(人艺演员、金雅琴的老伴儿):很高兴,也感到非常意外。她演了一辈子戏,主要演话剧,电影接了两部,还有她的表演方法跟表演性格。她这人比较外在,生气了就大声嚷嚷,高兴了哈哈大笑,所以她能够演戏演得很生活,被人所接受,很高兴,她在表演上前进了一步。 牛星丽老先生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金雅琴外向的性格和她所饰演的角色格格不入。电影《我们俩》讲述了一个孤寡老人住了一辈子空荡荡的简陋四合院,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天,闯进来一个寻求住处的女孩,故事就在一个85岁的老太太和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之间展开,从互相排斥、警惕到互相关怀,再到产生友谊,影片十分注重人物内心情感的塑造。 主持人:刚才牛星丽老师说,平常您咋咋呼呼的,演这个角色他一开始觉得不是特别合适,您怎么想? 金雅琴:我一开始碰到很大困难,因为我演喜剧演多了,咋咋呼呼的,这个戏要非常生活,剧本写得一片生活,没有一句说教,但是里头包括了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个本子我很感动,看完以后,我失眠了,一夜没睡觉,而且我哭了,我很坚强,从来不掉眼泪,我哭了,不简单,我感动了,所以我决定参加拍这个戏。因为我多年来演话剧多,演电视剧多,我就研究剧本台词很下功夫,像马大姐这个台词我就下功夫,把它说得漂亮,要有节奏,有包袱,这是喜剧。可是这个戏恰恰相反,是一个大的反差,因为演小马是个大学生,不是演员,我跟她讲,你说台词编一道汤,有节奏。刚说完就拍我的戏了,我一说台词,导演说金老师不要抑扬顿挫,全错了,还教人家半天。不要抑扬顿挫就不要吧,结果嫌我声大,话剧演员就是靠声音,一场观众,也不戴话筒,声音太大了,小点声,演电视声大没关系,可是电影跟别人也不一样,他要求特别生活,因为他写的是一片生活,如果表演有一点表演感,就把这个戏演砸了,所以我就碰到最大的困难了,因为我不适合,怎么办呢? 影片《我们俩》中的老人是个性格古怪的老人,女孩小马的到来打扰了老人原有的生活秩序,在老人面前,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一个常犯规的人,老人有很多禁忌,让她每一步皆有障碍。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在生活琐碎中发生了变化,从互相排斥、警惕到互相关怀,产生友谊,似乎有些要相依为命的假象,可是女孩子注定要走的,女孩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她的离开,让老人那种突如其来的希望荡然无存。要如此细腻的表现出人物性格和情感,这在金雅琴拍戏初期是个巨大的难题,一时无法进入人物的真实状态。 金雅琴:我每天坐在沙发上夜里想,睡一两个小时的觉,到了排练场就一个字,困,没办法,结果怎么演还不对,导演说金老师你别想了,你想的不对,我回去问老伴,老伴拍了一百部影视,他有经验,我说怎么办呢,我老不对,我从来没碰到这么大困难,我演什么都挺顺的,怎么就不对呀。后来老伴说你拍电影,你别自己想,你把自己交给导演,导演怎么要求你就怎么演,我说那就简单了,我还别费劲了,我把词儿背下来不就完了吗。后来导演怎么要求我就怎么演,这样一来,一条过了,逐渐我就进入人物,找到人物的自我感觉了,所以后来这戏就越演越入戏,越入戏导演越夸我演得好,越演越好。结果有一次,我的牙疼,导演说把牙拔了,剧组带着我去的,拔完了,假牙戴上以后,一边有一边没有,小声说话没问题,这场戏跟小马打架,因为她偷用电暖器,我这儿都停电了,我跟她一嚷,我说你偷用电暖器,还偷我的电,你是小偷,把牙飞了,这怎么办,导演说别着急,你加句台词,你说你把我的牙都气掉了,接着说,说完再把牙戴上。 主持人:您的性格平常这么开朗、外向,和电影里老太太的性格反差有多大? 金雅琴:反差相当大,因为我是习惯演喜剧的,在剧院也是,演的很多喜剧都是非常成功的,可是演这个戏跟我的性格正好相反,完全跟我不一样,因为导演说,你笑的时候生活怎么笑你就怎么笑,我说我生活这么笑,哈哈哈,导演说不行,那怎么办呢?改个笑法,用鼻子笑,哼哼哼,都改了。跟我差距很大,但是我克服了困难,后来就找到人物自我感觉了,这戏后来演得成功了。有一次我们的投资方,大老板来了,上现场看看,我刚飞完牙,我说你来晚了,我最精彩的表演你没看见,他说我看见了,你秋天的戏、冬天的戏相当漂亮,我说不是,我的牙飞了你看见了吗,他说没有,后来导演跟他说了一遍他就乐了。 主持人:在演这个戏之前,您想过可能有一种人,我演起来需要费点劲吗? 金雅琴:没有,古今中外的名著也没少演,几十年的老演员,所以我没碰到这么大的困难,我也没想有什么困难,我想这个戏我喜欢,我就演吧,导演说要改变你过去所有的表演,你的形象都得变,我想那有什么可怕,变就变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化妆上变一变,结果头发都这样了,染了九次,电影要求真实,电视抹点白行了,电影不行,要真染,染得头发都断了,最后没办法,冬天戴帽子。 主持人:您以前头发不是白的。 金雅琴: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大困难,我也没想到我会碰到这么大困难,事先也没想,但是碰到了怎么办?克服。 主持人:您也说碰到这个戏确实以前没想过会有这么难,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哪一段戏,您确实一开始觉得挺困难,想尽办法,最终把它完成了? 金雅琴:就是一开始的一个月,我没睡过整觉,一个月就一宿睡俩钟头,我那时候每天想,一演就不对,后来累极了,摔了一跤,幸亏摔到前额,没有脑震荡,但是把肾的石头摔到尿管里去了,尿血,停了十天,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有病了,我老是说肠胃不好,其实那时候就是阑尾炎,一年耽误到最后,拍完电影以后不行了,让她带我看病去,这么大脓包,化脓了,阑尾其实是小手术,就开这么点口,我这开了个大口子,变成大手术了。所以我就缓不过来,岁数大,缓得也慢。 主持人:做儿女的,尤其当父母到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能最担心就是他们的身体,你母亲这么要强,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你特别担心吧? 牛响玲:平常挺关心她的,但是她又特别忙,而且她和我父亲都是,我已经习惯了他们在剧组里跑来跑去,虽然担心,但是也挺放心的,因为觉得在剧组里照顾也都挺好的。 主持人:您肯定也了解拍戏对演员来说是特别累的一件事儿,她接这个戏包括接别的戏你们都一口就答应了,没有曾经阻拦过她? 牛响玲:阻拦过,她就说,演员要死在舞台上。 主持人:您女儿说您的一句话,演员就要死在舞台上,您从什么时候就有这样的想法? 金雅琴:我是学习英若诚,英若诚是我们剧院的演员,后来还当了副部长,他最后翻译了一个外国戏,我跟他合作的时候,鼻子大出血,出一脸盆,住院了,三次病危,后来他好了,出院以后我拍马大姐他看我们去了,我说老英你好了,他说我又活了,我说你很瘦,你好好休息,养一养,明年你再翻译点书,他说翻译完了,我说在哪儿翻译的,在医院,翻译了八本,我说你真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他后来还入了党,当了副部长,他自己追求进步,真心实意的。后来他一块到天津拍电视剧,叫《活个精神头》,那个电视剧就是老同学会面,他去了,上车,俩人搀着,坐到车上,排戏坐到沙发上不能动,该他了,两个人搀他起来,站好了地位以后,开机,说台词,一段台词在美国想念老同学的话,我感动得哭了,后来我就跟他说,老英,你好好休息,别接戏了,身体不好,养好了再说吧,他说不,演员应该死在舞台上。在他的这次会上我就说了,他是给我树立一个光辉的榜样,我要向他学习,他病得这么厉害,还在战斗,还在工作,我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眼睛不好,耳朵不好吗,这能克服,眼睛不好,剧本打大点字,拿放大镜背词儿,耳朵不好,副导演在我耳朵边说两句就行了 80岁的人,满口只有一颗自己的牙,耳朵不戴助听器听不见声音,眼底黄斑变异几乎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事物,可就是这样,金雅琴仍活跃在荧屏上,她是怎样和剧组人员沟通的呢? 金雅琴:我拍马大姐的时候耳朵、眼睛就不好,拍电影也是一样,副导演说,我拿个小红旗,我一举旗你就开始说话,我说行,后来摄影师穿了个红衣服,我说完了,我不知道哪儿是旗呀,他一晃我就说台词,后来没办法,副导演还是跑来跟我说导演是怎么要求的,说完大家走,我再拍,再喊开始,就这样克服困难也就拍下来了。 主持人:平常我们觉得是困难的事儿,您母亲一讲就成了一个特别幽默的事儿了,以前我们想象人到老年可能身体是第一位的,如果做什么事儿要影响身体,好多事儿就不这么做了,您不这么想吗 金雅琴:我现在身体就不好,我说话都累,心里累,但是我不能放弃,我要放弃了,你们中央台的新闻怎么拍? 主持人:谢谢您为我们做贡献了。 金雅琴:我要克服困难。 主持人:您说耳朵、眼睛都不好使了,不好使到什么程度? 主持人:您现在看我是什么样的? 金雅琴:你坐在那儿我看不见你长什么样,我拍马大姐,司机小曹接我三年,我坐他旁边,一到排练场我就不理他,后来他就给我提意见,他说金老师,我真对你有意见,我说什么意见,三年了,您老到了排练场就不理我,我说对不起,我到现在为止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他很生气,他说你看你看我长什么样,趴在我脸上。人家老穿个红衣服,忽然换了黄衣服,我说您贵姓,给他气得,我还姓曹,眼睛到这份上了。耳朵也不好,有时候拍电视剧导演在上面说话我听不见,蔡明给我翻译,蔡明告诉我导演怎么说的,你该怎么做,第一句台词,你炒菜,第二句台词,你盛菜,第三句台词你端菜,我说行了,还挺聪明,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也看不清,但是我想到英若诚就克服了。人家那么大困难都克服了,我为什么不能克服。我今天到来做节目不是说一点负担没有,我晚上犯病,肚子胀气,难受,因为手术是肠子,不像别的手术,没复原,到晚上就在里头揪着疼,我如果说晚上去不了,中央台别去了,别拍了,那这新闻怎么办?新闻必须得抓紧时间,我拖两天行不行,不行,怎么办?揪不揪,疼不疼,我来吧,拍完再说,克服困难。 主持人:有时候我们也是采访什么人,年纪非常大,他的家人对他就特保护,就跟我们说,什么时间不能来,多长时间我们要限制,你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牛响玲:我也是看她的情况,尽量配合,我能帮助她到什么程度就帮助她,让她把该做的事儿做了,因为这是她自己的性格和心愿,你要把她的事儿耽误了,说光照顾她的身体,她就跟我急了。 从艺已经60多年的金雅琴并不是人们所说的大器晚成,其实早在上个世纪40年代初,她就是个红遍京津的名角,艺名白微。金雅琴年轻时不但演“活”了四凤、陈白露,还塑造了古今中外许多“三姑六婆”的形象,《赵小兰》中的媒婆、《茶馆》中的庞四奶奶,都曾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1986年退休之后,闲不住的金雅琴先后参与了《我爱我家》、《闲人马大姐》、《党员马大姐》等节目的拍摄。目前,《党员马大姐》挣在荧屏热播,当你看到那个忙忙活活的居委会主任刘奶奶时,你能否相信,就在几年前,早期的耳病和视力的突然下降,差一点把这个豁达开朗的老太太打倒。 主持人:刚开始不好的时候一下能适应吗? 金雅琴:开始不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一检查才发现,眼睛眼底黄斑变异,还没法治,跑了三个大医院,都给判死刑了,那也没辙,我心里着急,后来老伴就让我写字,说你练字心里就平静了。他病了两年了,他比我能忍,他的性格跟我相反,他不爱说,但是他特别理智,觉得应该怎么样,指挥自己,我不行,爱着急,他说你别着急,我就练字,练字的时候老伴就指导我,教我。 主持人:您现在字写得怎么样了? 金雅琴:现在我的字有很大进步,原来写虎就会写一个虎字,心情不好,老着急,老伴说让我练字,又怕我浪费他的纸,浪费他的墨,拿一杯水,拿一个笔蘸凉水,拿报纸练,现在我的字很有进步,拿得出手了,写得不错了,这次纪念电影一百周年要搞一个书画展,拿走我三张字。 主持人:如果换了一个人的脾气性格,耳朵、眼睛不好使,可能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了,觉得跟别人交流的时候有障碍,就不好意思了,您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金雅琴:我是这样的,耳朵越不好,眼睛越不好,我越想跟别人接触,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就憋死了吗,与世隔绝了,第一不能看电视,第二不能看报纸,又不能看书,怎么办?着急,出去,杀出去,我在家里也不在屋里呆着,我到院子里,跟院里所有的同志打招呼,跟他们聊天,这样我心情好就不着急,眼睛耳朵就没事儿,越着急眼睛越不好,耳朵越不好。为了英若诚我得克服困难,耳朵也不行了,听不见了,现在的耳朵耳鸣很厉害,现在我跟你说话,我耳朵“嗡嗡”奏乐。因为我给人辅导了一个什么呢?我们社区搞活动,让我去辅导,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前头念一段词儿,我就在那儿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坏了,现在我天天唱这个耳朵里老唱,那也没辙。 主持人:那这会影响您的精神和睡眠吗。 金雅琴:晚上吃安眠药,吃完就睡,昨天掉地上了,吃了安眠药自己不知道,一翻身掉地上了,摔在那儿,俩腿磕在地上了,小阿姨跟我住一个屋,我说哎呀妈呀,摔死我了,她就赶紧把我抱到床上去了,接着睡,早晨起来我说我好像做了个梦,掉地上了,一摸腿特别疼,不知道,摔得,还好没骨折,后来就把床靠边,两边都不靠着容易掉下来,岁数大了,吃安眠药自己也掌握不了,又把床挪了一下,好多了。 主持人:您为身体上的病烦恼吗? 金雅琴:说老实话,身体不好,我自己慢慢解决。 勤出门、多劳动是金雅琴锻炼身体的诀窍,虽然家里请了2个小保姆,可这个闲不住的老太太却经常在家里拖地板、擦桌子。每天早晨5点多,她出去锻炼后,都会把小保姆的早餐一起买回来。如今,“演员应该死在舞台上”这句话已经成了早已成了金雅琴的座右铭,虽然81岁的了最佳女主角,但她依然不满足。 主持人:您演了一辈子戏,也塑造了很多舞台的形象、话剧的角色,您最满意的是哪部戏? 金雅琴:最满意的,说老实话,还是《我们俩》这个电影,因为在这里确实改变了我过去所有的表演,改变了过去多次的方法,非常生活,剧本写得一片生活,我演的时候也必须生活,而且我后来跟这角色成为一体了,我演完这个戏三个月出不来,每天脑子放电影,每天脑子都想着,最后我都快变成那个老太太了,自己到处晒太阳,中午躺一会儿,好多生活习惯都向那角色学习了,我自己都乐了。这个电影看完以后不像别的戏看完就完了,像马大姐看完了“哈哈”一笑就完了,这个不行,看完了你有回味的余地,不但有回味的余地,可以让你绕梁三日,这个戏我感觉到,人生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不是洋房、汽车、百万富翁,是真情,金钱有价情无价,人生难得有真情。 主持人:演戏演这么多年演不够,肯定是因为演戏让您快乐,是在演戏的过程中快乐,还是演完以后有了好的评价之后那个快乐,哪个大? 金雅琴:整个的创作过程都是快乐的,琢磨戏怎么演,台词怎么说,怎么能演对了,进入人物,进入角色,幸福、快乐,将来演出来以后观众承认,又喜欢,像马大姐,本来没什么戏,戏也不多,人家都给我改姓了,见了说,刘奶奶来了,不姓金了,姓刘了,观众喜欢,这时候你给社会,给人民做了贡献,活着有价值。我的价值观就是,能为社会做贡献,能为人民服务,党这么多年教育我,说老实话,现在我思想还跟不上时代呢,毛泽东的思想在我脑子里刻骨铭心,所以自己能做贡献就做。身体不好,现在我难受极了,我不能上中央台了,我不去了,这不行,那打仗的战士受了伤,在前面不还在那儿打吗?所以说胳膊打一枪了还能打,董存瑞,好多英雄,我这点病算什么,跟人家比差远了,你还没有真正牺牲性命。当然拍这个戏我也做了很大牺牲,头发是一种,身体耽误了,开大刀,这也是一种。另外我的关节炎犯了,因为那儿潮湿,冬天冻病了两次,现在不是挺好吗?等我完全恢复了,四个月以后,还要到威尼斯,日本我是去不了,半年以后彻底恢复了,可以出一趟国,也是参加比赛,得不到奖先玩一趟再说,我这人喜欢玩。 主持人:如果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你准备打扮成什么样去参加电影节? 金雅琴:我打扮成什么样是她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的女儿原来是美容师,会化妆,穿衣服化妆都她管,我都嫌烦了,差不多就得了,那不行,非得化。她管,我不管。 央视新闻频道《新闻会客厅》播出时间: 每周一至周四晚20:30-21:00 《新闻会客厅》周五特别节目《决策者说》播出时间: 周五晚20:20--21:00 新闻会客厅 会见新闻当事人,敬请收看 相关专题:央视《新闻会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