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狗情未了

　　-观察记者　马小真

　　安在臣书桌上的像夹里，有一张人与狗亲密依偎的素描。他对我说，那是一条伴随了他将近10年的西施狗，小飞。

　　一年前，曾给过安在臣一家无数快乐的小飞，在安在臣的怀里终老。安在臣说，他

永远也忘不了小飞临死前，那双对主人充满无限依恋与不舍的浑浊的眼睛，还有在那一刻，他真的看见小狗也会流泪……

　　而在我们的生活中，亦有着太多这样人狗相依情深意重的故事。这些故事在感动我们生活的同时，也深深慰籍着我们在人间世俗的侵蚀下，那颗日益干涸的心灵。

　　它只是个顽皮的孩子

　　阿旺是我在2003年搬入新居时“认识”的一条土狗。瘦而花白的身子、长而尖的嘴、似乎有些木纳的性格，这一切仿佛都注定了，它是一条不会讨人喜爱的平庸土狗。

　　我不知道在我们这样一个还算整洁、现代的小区里为什么会有一条土狗每天出现，但我却常在下班的时候看见阿旺站在小区的路口，竖起它那短小的耳朵遥望着远方，偶尔喉咙间还会发出如孩子般哭泣的呜呜声。

　　某天下班回家，我有点恶作剧地在经过阿旺的时候朝它扔了颗小石子，因为我实在很好奇阿旺每天都这样聚精会神地做着同一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石子落在阿旺的身上应该有点重，远远地又弹到了一边的草坪里。我屏气凝神地站在远处看着阿旺，想像着受惊的它朝我咆哮的样子，但它只是懒懒地转过头向我藏身的方向望过来。可是，当我的目光与阿旺对视时，我突然感到很惊讶—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忧郁？期待？痛楚？还是迷惘失落？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自己是否看花眼了—一条狗的眼神中怎么会有人的感情？

　　但我坚信自己的感觉。

　　阿旺与我对视了一会儿，又重转过头遥望远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记得那是冬日有雨的一个黄昏，北风在树梢间穿梭时留下肆意的呼啸声。

　　至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阿旺的眼神在我的心里就像植了根，怎么也拂不去。以至于我后来经过阿旺的身边时，再不敢与它的眼神对视。这样的眼神会把任何人的心都灼疼。

　　春暖花开时，我与小区里的邻居慢慢熟悉起来，当然也与阿旺慢慢亲近起来。尽管阿旺的“出身”是如此低贱，但我倒也从来没有丝毫鄙视它的念头产生过，更何况在我心里，阿旺不同于一般的狗，它是极有感情和灵性的。我的好奇心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阿旺的“身世”弄清楚。

　　渐渐地我发现，小区里的人们对待阿旺都有着和我一样的宽容。他们容忍着阿旺跳上自家的小阳台晒太阳，容忍着阿旺横卧在小区过道之间妨碍车辆的流通，也容忍着脏兮兮的阿旺与他们蹒跚学步的孩子亲近……而更有好心的人们，会在夜晚时将楼梯口的防盗门打开，呼唤阿旺进来，并在楼梯转角处避风的地方为它搭了个小木屋，好让它在寒意逼仄的初春的晚上不会冻着。

　　在我原来的设想里，阿旺一定是小区里人们收留的一条流浪狗。但那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我终于将盘踞在我心里很久的、阿旺的“身世之谜”解开了。

　　那天，我去楼下倒垃圾，看见邻居王姨端了一大锅骨头汤也从楼梯走下来。

　　“好香的骨头汤，是谁那么好福气啊？”我禁不住问。

　　“是给阿旺的。昨天我炖了一大锅，顺便也给它弄点，那么冷的天怪可怜的。”

　　“阿旺是你们谁收留的流浪狗吗？”我认定了阿旺是条流浪狗，因为小区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好像是它的主人。

　　“唉，阿旺最可怜了。原先它的主人也住在我们小区，阿旺刚抱来的时候只有巴掌大，主人家喜欢得不得了，成天抱出来玩。它的主人以前住在一楼，阿旺长大后又是看门又是捉老鼠，还吓跑过小偷，可尽责了。后来它的主人买了新房，有点嫌弃阿旺了，搬家的时候把阿旺扔在了这里。真是可怜啊，他们走得那天阿旺追着车子狂叫着跑了很远一段路呢，主人家实在是太狠心了。”

　　“那它每天6点多钟的时候站在小区路口动也不动的，莫非是在等它主人？”我试探性地问着。

　　“怎么不是呢，自从它主人那天搬走后，它就每天到路口守上两、三个小时，谁都叫不动。快两年了，真是通人性啊，可是它的主人一次也没回来看过它……”

　　阿旺闻到肉香了，远远地跑了过来。它似乎早已习惯别人对它的好。它拱着身子在王姨的腿上亲昵地摩擦着，因为患皮肤病长期得不到很好治疗而变得光秃秃的尾巴轻轻地左右摇摆。

　　从那以后，我对阿旺的关注比以前更多了，并也开始像小区里很多人一样，将自己家里好吃的东西时常拿一点出来，放在阿旺经常去的那个小花坛的边上。或是夏日里的小半个西瓜，或是秋风乍起时一碗香浓的骨头汤……

　　阿旺依旧在我下班的那段时间里守候在小区的路口，一动不动地蹲着，像一樽雕塑。好几个暮色苍茫的黄昏，我回过头去看它孤单瘦削的背影，映入眼帘的总是一幅令人感到心酸的画面。

　　我再也没有用小石子去扔过阿旺。但总不忍它在刮风下雨的日子里依旧这样无望的在路口守候。我曾试着拿它喜欢吃的食物想将它引开，可它却常常只是低头闻一闻或用粗糙的舌头舔一下我的手后就将头别开，然后继续眺望远处……

　　2005年的11月，因工作而繁忙了一阵子的我突然发现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阿旺了。我几乎每天下班时都要绕过几幢楼，去那个阿旺常去的小花坛看看它回来了没有。而那段日子，小区里的人们也与我一样经常记挂着它。

　　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阿旺的身影。有好心的人甚至曾开了车在小区附近转悠，希望能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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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旺不会回来了。”过不了多久曾有人说，他看见阿旺在小区旁的马路边玩耍时被城管捉去了。可是没几天又有人说，某天在公车上时，看见路上有一条狗和阿旺很像，而它的身边还有条黑色的土狗围着它撒欢儿，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但是后来我又听人说，阿旺死了，是被一伙小年青打死的，然后被他们拖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关于阿旺失踪的版本越来越多，在我们这个不大的小区里四处流传。

　　渐渐地，年关将近，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便很少有人再去关注阿旺的去向与生死了。元旦那天，我特地跑到小花坛去看看，希望会有惊喜。可是在我眼中出现的，仍旧是那方寂寞的小花坛。

　　后来，偶尔与朋友说起阿旺的故事时，朋友说，年底了，镇上打狗的人特别多，而镇上的小酒店也特别的多。其实小区里也有不少人这么说过，但是大家都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曾有人想把楼梯转角处给阿旺安置的小木屋拆了，但被更多的人阻止了：“就放着好了，说不定哪天阿旺回来了也好有个睡觉的地方。”

　　阿旺到底去了哪里，至今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我想，每个关心它的人都会在心里为它祈祷，希望它平安。

　　又到有雨的冬天了。

　　有一天我从小区的路口经过时，心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阿旺一定是遇到它亲爱的狗朋友，跟随着出去玩了。它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忘了临行前和长辈们打个招呼，而等到它有一天玩累了，一定会再回来。

　　和希茜在一起的日子

　　成都这个城市留给小渔的记忆总是不那么完整。可每当回想起过去那些零碎的生活片断时，她会发现，原来串起这些回忆的，一直都是一条叫“希茜”的小京吧。

　　小渔曾在她的记事本里写过这么一句话：“在我26岁的时候，一条小狗将我的思想完全改变。它教我真正懂得了什么是坚强、宽容、责任与爱心。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我能重新开始和希茜在一起的每一天。”

　　小渔以前一直不喜欢狗，甚至有点憎恨。可是偏偏有热心肠的同学怕她单身在异乡的日子太过寂寞，于是在一个有点凉意的初夏，送了她一只才两个月大的白色小京吧。

　　小渔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时，被它吓得满屋子乱跑的狼狈样子，而那只小狗就在她身后拼命地追。被追得实在没处躲的小渔只能跳到床上，可当时小狗实在太小了，没法跳到床上去的它只能竖起身子，用两只胖胖的小爪子搭在床脚，歪着小脑袋眨巴着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小渔，嘴里还发出像婴儿一样的呢喃声。

　　几年后，已回到家乡的小渔每当与朋友谈起希茜时，总会说：“大概就是那时起，我对小狗一下子有了好感。”

　　日子又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初夏。

　　算起来小狗到小渔家已经有七天了。小狗很可爱，每天会在小渔回家的时候欢叫着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扑，还喜欢做各种稚趣的表情和动作逗她开心。小渔开始慢慢喜欢上了它。终于有一天，小渔鼓足所有的勇气试着去抚摸小狗像圆球般的小身子，而当小狗低下头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小渔的手心时，那种被依赖与被信任的感觉一下子感动了她。

　　小渔那年又迷上了那部经典影片《希茜公主》，单纯可爱的希茜让小渔觉得像诗一般优美。爱上希茜的小渔于是顺理成章的给小狗取了同样美丽的名字。

　　转眼，来年春天到了。小狗希茜在小渔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快乐地成长。长大后的希茜性格异常地温顺听话，而对小渔也是异常地依赖。小渔说，希茜从来不记仇，有时因为做错了事而被小渔责打，可对小渔还是像没事一样依旧亲近无比。更奇怪的是，别的

　　小渔说，希茜与她相处久了，她的生活习惯就被它摸得一清二楚。每天希茜只要看见她拿包就知道她要出门了，于是就会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呜呜地叫着，有时还会咬住她的裤脚不肯松口。“所以，我到哪都基本上会带着它，逛街啦、与朋友喝茶啦、吃麻辣烫啦甚至有时上班也把希茜带去，然后偷偷藏在办公桌下。”

　　可是希茜的身体却一直不好。“我从不知道小狗会有那么难养，几年间不知带它看了多少回医生了。”小渔一直非常愧疚没有给希茜及时的治疗，以至于希茜在二岁半时，得了一场很严重且最容易导致死亡的疾病。那段时间为了给希茜治病，小渔天天带着希茜往

　　后来，治疗中的希茜有了明显的好转，它能晃悠悠地站起来了。虽然好几次刚站稳又重重地摔倒，但它还是努力而费劲地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连医生都惊讶于它的坚强和旺盛的求生欲。

　　病愈后的希茜和小渔的感情似乎更深厚了，也从此变得更有灵性。它会在别的狗朝小渔吠叫时挺身而出挡在小渔前面，哪怕对方是体型很大的狼狗；会在小渔深夜写稿的时候一直伏在她脚边陪着她，还会在小渔心情不好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紧紧挨在她身边默默看着她……

　　“记得有一次我得了重感冒没去上班，在家里整整昏睡了两天。中间醒来过几次都看见希茜趴在我脚后瞪大眼睛看着我，发现我睁开眼睛了，就轻轻摇一下尾巴。它从来不往我床上跳的，可能看我老是不下床担心了吧。但是我实在没有力气赶它下去，就由它去了。”小渔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睡醒，当她看到希茜还趴在床尾看着她时，心里非常的意外和感动，于是轻轻叫了它一声。“它听见我在叫它便马上挨到了我脖子边，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不断地用舌头舔我的脸。”小渔担心这两天希茜一定饿坏了，可是当她强打起精神准备给希茜弄点吃的时，才发现，前天早上放在希茜食具里的狗饼干和水居然一点都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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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禧年的初夏，希茜艰难地生下了五只小狗。但第三天，原本体质就很差的希茜病倒了。

　　一星期后，希茜死了。

　　小渔至今也不会忘记那个初夏的周末早晨，她起床打开卧室的房门时，极度震惊地看见希茜侧卧在门口的地板上，身体僵硬冰冷，好像已死去多时。

　　“你知道吗，希茜平时都睡在它自己窝里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初生的小狗，一般来说它不可能轻易离开的。一定是它半夜里感觉不行了想来找我，可我却睡得太熟没有听到。但希茜当时已经很虚弱了，连吃东西的力气也不大有，真不知它是怎样爬到我房间门口来的……”

　　希茜的死令小渔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养小狗了。小渔把希茜生的小狗一只只送走，可剩下最后一只时，看着还没有满月的小狗在她的手心里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时，对希茜的思念霎时从心里蔓延开来，于是小渔把它留了下来，两年后把它带回家乡。今天，这条延续了希茜生命的小狗，在小渔的身边活泼健壮地生活着，并带给小渔一家无数的欢乐和笑声。

　　小渔说：“小狗对人是很有感情的，也非常忠诚。但是相对于人来说，它们都很脆弱和渺小，我们不能去伤害它们，而是应该给予它们最博大的关爱与呵护，让人与狗的世界和谐共存。”

　　宠物情缘现实版

　　“路易十三”是杭州一家经营多年的宠物店，小周和陈刚的故事正是从“路易十三”开始的。

　　小周原本只是想从宠物店买一只小狗回来，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去，不仅抱回了她心仪已久的可爱小狗，顺带还找了个如意郎君回来。

　　“说起来真的蛮像电影中的情节……”想起当年的往事小周止不住满脸笑意，被她的快乐所感染，我也禁不住与她一起回到了4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2001年的国庆，小周的单位放长假。对于一直想养条小狗的她来说，长假最快乐的事居然是去宠物店遛达。

　　小周连续三天看了三家宠物店，有好几次口袋里准备的钱就快蹦出来了，但她还是觉得，最好的应该还在后面。第四天的时候，小周经朋友介绍来到了当时位于杭州狮虎桥的“路易十三” 宠物店。

　　“呵！那么多的小狗，简直可以开个小狗幼儿园了！”小周说，她当时看到宠物店里居然有那么多小狗时，兴奋的手眼都不够用了，这个抱抱那个摸摸。后来，一只从楼上窜出来的白色小狗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立即跑过去将小狗抱起向老板询问这只狗的价钱。

　　“这叫迷你贵宾，没有几千大洋肯定是买不下来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小周说，她当时心里就叫了一片好：“好阳光的男生啊！”不过彼时，帅哥再好看也敌不过眼前的可爱小狗魅力大。

　　可是正当小周打算向老板买下这只迷你贵宾时，身边的男孩也打起了这只小狗的“主意”。

　　“不行，这只小狗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可以跟我抢呢？”

　　“错了吧，应该是我们同时看上的，再说你又没付钱，老板也还没把小狗卖给你，我怎么就算抢了呢？”

　　“那是我先抱着它的。”

　　“我出的价格可以比你高，看老板卖给谁！”男孩好像也认定了这只小狗，摆出一付非买不可的架势来。说着竟径直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钱放在老板手上说：“老板，我昨天就来问过你这只小狗要多少钱，你说少了3000元不卖的是吗？那好，今天我就给你3200元，这小狗归我了。”眼见男孩真的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了，小周当时一下子急得哭了起来，她这一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包括先前还“气势汹汹”与她抢狗的男孩。

　　“不会吧，为了一只小狗也要哭成这样？”男孩抓了抓头发，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唉算了算了，既然你那么喜欢它，我让给你就是了。”

　　男孩原以为他做出了让步，女孩总该高兴了，可再一次令在场所有人都傻眼的是，小周却抱着小狗涨红了脸，看看男孩又看看老板，憋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我是想要这条小狗，可是我钱不够，我只带了1000元钱。”

　　回忆当年的场景，小周说，她当时真是难为情死了，恨不得马上逃出这家宠物店，可是那小狗实在太吸引她了，令她怎么也无法挪开步子。

　　“那怎么办呢？要不我给你留着，你明天再来买？”老板看见小周那样喜欢这只小狗，心里也有点不忍。

　　“可是我今天就想把它抱回去，它的窝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小周想了半天，想把她的手机押在店里，可老板为难的神色又让她束手无策了。

　　“算啦，我借你钱好了，也没见过这样买狗的。”男孩把原先付给老板的钱又拿了回来，刷刷刷数了几张后交给老板。老板倒也是个爽快人，看着发生在她店里的事件，或许也被什么打动了，最后成交的价钱比原先定的最低价还要少500元。

　　“喏，这是我的身份证、手机号、公司地址，你明天不要忘了把钱还给我，我很相信你的。”男孩看着终于破涕而笑的小周，交给她了一张字条，临走前还再三嘱咐：“别欠债不还啊，你的身份证还在我这里呢！”

　　几年后，每当男孩回想起这桩发生在秋日里的“趣事”时，也常觉得荒诞的有点不可思议。他至今也还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把钱借给了一个陌生人了呢？真是中了邪了！”

　　这个男孩就是陈刚，后来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哭鼻子、与他抢小狗的女孩居然成了他的未婚妻。

　　“后来嘛，因为我们都喜欢狗啊，就常常一起聊聊狗的话题啦、一起带狗出去玩啦、参加杭州的宠狗俱乐部啦，感情就一天一天的产生了。”

　　现在，小周和陈刚的身边除了那条迷你贵宾，还养了一只金毛巡回猎犬，一只小吉娃娃。在他们两百多平方的大房子里，快乐的就像一大家子。“我们一家五口”是小周和陈刚常挂在嘴边的话。

　　小周和陈刚把他们的婚期定在了2006年5月6日。小周说，届时她会将那只做了他们“红娘”的迷你贵宾也带到婚礼上，让宾客们都来见证他们这段“宠物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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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里的故事都有这样的完美结局—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而我从小周和陈刚甜蜜的爱情里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也会和王子公主一样，与迷你贵宾娜娜、金毛巡回猎犬波比、还有小吉娃娃豆豆，人狗一家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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