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调查虐猫事件内幕：虐猫女请假再未露面

当时的痕迹已无从寻找，但留在名山岛旁的记忆却无法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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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猫资料图

　　新闻背景

　　2月26日，首发在猫扑网上的数张虐猫图片震惊了整个网络世界。

　　一双青绿色的高跟凉鞋，残忍地在小猫身上踩跺，伴随着凄惨的小猫叫声，画面最后定格：一身穿黑色连衣裙的中年女子，冷漠地露出微笑。这个画面在数以万计网民的脑海中

久久挥之不去，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残暴的行为？在这些图片背后还隐藏着多少罪恶？

　　霎时间，网络怒评如潮。 3月9日，天骤然暗淡，一场达到黄色预警级别的暴雪覆盖了北疆小城——鹤岗市萝北县。这个地方因为虐猫事件成了舆论的中心。

　　虐猫事件之女主角

　　虐猫女“三变”名字

　　在网络追查和媒体报道中，虐猫女子的身份还很不确定。先后出现了三个名字：王玉、王珏、王娇，职业：萝北县人民医院收款员或药剂师。

　　萝北县人民医院，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县级医院，这些天来却变得不再平静。

　　“你是记者吧？”还没等记者开口，一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抢先发问，他说这些天医院少有的热闹，全国各地的电话此起彼伏，甚至一些患者也打听这人是谁。谈到虐猫的事情，中年医生欲言又止，“我们只能说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你还是询问办公室吧。”记者一连询问收款处、住院处、急诊、药房，听到的都是“不知道啊”、“不好说”的回答。

　　“她是我们的职工，但她不叫王玉而是王娇。王玉是她的姐姐，也在我们医院上班。”一位熟悉王娇的医务人员如是说。

　　“王娇是家里的老小（最小的孩子），非常文静，平时和人说话从不高声大气，挺和善的，要不是看到视频，你根本想不到会是她。唉，其实王娇这两年也挺闹心的，离婚了，还有癫痫病。这也可能是她被人利用的原因之一。”

　　虐猫女请假再没露面

　　贝莲芝副院长坦率地承认，这件事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意外、惋惜。

　　据贝莲芝讲，王娇的父亲王贞吉原来是这里的外科主任，医术和人品都为人称道。大约在1978年，王娇接班后就一直在药房工作，工作时间比她还多两年呢。

　　记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贝莲芝：我知道得比较晚，大概是3月5日。县卫生局很重视这件事情，还专门召开了一个会议，当时局里播放了3个虐待动物的视频短片，其中包括虐猫的片子。

　　记者：你当时什么感觉？

　　贝莲芝：说实话，我做医务工作者20多年，看到的事情很多。但看片子时，我还是坐不住了，残忍，不敢看（贝院长说，当时她用手挡住眼睛，从指缝中看）。不到5分钟，我实在受不了，掉头就跑出去了。听说后面还有虐兔子、小狗、青蛙。我真不想再看了。

　　其实，刚开始我还没当回事，心想不就是一个猫吗？回到家，我还一直想着这个事情，越想越觉得可怕、残忍。

　　记者：当时你们确认虐猫人的身份了吗？

　　贝莲芝：是的，视频很清晰的。看当时的场景是夏天，背景好像就是我们这里的名山岛。事后，王娇请假离开就再没露面。

　　记者：这件事情给你们造成多大影响？

　　贝莲芝：影响很大，但受影响最大的还是王娇的父母。他们一生特受人尊敬，但没想到……

　　虐猫女家人非常憔悴

　　在记者前往王娇的父亲王贞吉家之前，贝莲芝副院长好意告诉记者，王贞吉医生的脾气不太好，尤其是现在。

　　3月9日上午，记者来到王贞吉家所住的平房，这位70多岁的老人将记者迎进饭厅，他眼睛红红的，看上去非常憔悴。

　　王贞吉说，王娇和丈夫感情出现问题，但一直没有离婚，目前属于分居状态。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

　　虐猫事件之声音

　　宣传部：名山岛美景遭玷污

　　3月10日，大雪漫天，萝北县覆盖着纯洁的白色。

　　虐猫现场在名山镇的名山岛公园，隔黑龙江和俄罗斯相望，该岛距离县城约10公里。中午，记者租了一辆出租车，轧着冰雪缓慢行驶，雪花击打在风挡玻璃上，很快化成了水。出租车行驶了40多分钟，穿过友好广场，就到了名山岛景区。黑龙江沿岸的铁链护栏，将白茫茫的一片分成了封冻的江面和陆地。根据虐猫的照片背景，记者找到了虐猫的大概地点，沿江路上雪花被吹走，露出色彩鲜艳的步道砖，残忍的虐猫行为就发生在一片树林旁边，正对着名山岛上的一座尖顶的建筑物。寒风凛冽，将步道砖上的浮雪吹走，记者试图在地上找到一些痕迹，却一无所获。

　　当地宣传部的有关人士对此事件做了这样的解释：虐猫女毕竟是少数人的个别行为，不能代表萝北县人民的精神面貌。名山岛的美景都被这种行为玷污了。

　　公安局：虐猫事件不够立案

　　萝北县公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长刘祥忠说，虐猫事件发生后，公安局开了多次会议，也向上级部门汇报了。经过审慎调查和法制部门专门研究，此事不够立案。并且，根据我国现行法律规章，也没有任何条款适合此类情况。刘局长苦笑着说：“我个人感觉这是个法律真空地带，可能只有靠道德来约束了。”

　　另外，警方多次寻找事件中的女当事人，但是打了多次电话，她一直也没有和警方见面。从警方掌握的情况来看，该女子向单位请假后，到鹤岗市了，但她对陌生的电话和短信既不接听也不回复。

　　虐猫事件之始末

　　在整个虐猫事件的进展中，数以万计的网民加入“网络追凶”的行动里。事后，有的网民为此列出了整个事件的时间表。

　　2月28日 网民“碎玻璃渣子”在网上公布了一组虐猫视频截图，此组图片迅速引起网友愤怒，并在网络上被广为转发，踩猫女子照片并被制作成“网络通缉令”。

　　随后，愤怒的网民自发调查虐猫地点及虐猫女子的身份，并根据虐猫视频上的网站标志查找到杭州一网络公司，但该公司称自己只是网站域名注册公司，并不知道虐猫视频事件。

　　3月2日 有网民高价悬赏查找虐猫女子，网络上相继出现了虐猫女子来自杭州、湖北、黑河以及国外等几个版本的说法。

　　3月4日 网上出现一个新线索：虐猫拍摄地点是黑龙江省萝北县名山镇名山岛公园，虐猫女子是该县人民医院的护士王某，拍摄者是该县广播电视局工作者李某。

　　3月6日 有记者前往黑龙江省萝北县寻找虐猫事件的两名参与者，未果。

　　3月8日 黑龙江省萝北县有关部门确认虐猫视频拍摄地点是该县名山镇名山岛公园，并称已对该事件参与者王某、李跃军展开调查。

　　本报记者 东方 程泽 文/图

　　■内幕

　　虐猫女和李跃军的相遇

　　就在网上消息传开的前几天，萝北县名人霍先生在自己召集的一场饭局里碰巧把李跃军（虐猫事件的另一当事人、据传是视频摄影者）和王娇都安排出席了。“两人都是普通人，一点看不出特别。”在霍看来，王和李之间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都是县城里的能干的人，自然大家见面会说说笑笑。他们好像也互相敬了几杯酒，李跃军开玩笑一直叫王娇‘美女’。”

　　事情发生后，县城里流传着王娇和李跃军是中学同学的说法。王娇的直接领导王坤很明确地否定了此说：李比她大两三岁，肯定不是同班同学，他们肯定是后来认识的。王坤认定是李指使王干了一切。“王娇就是太相信人了，人家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跃军的人缘不如王娇那么好，他的同事对这位领导的评价是：“做人不好也不歹。”李跃军在县电视台担任编辑部主任之职。一个同事不满地说，李总是把好的单位留给自己，县政府、税务、工商都和他关系很好，但另一位同事反驳说：李在电视台工作了这么多年，他和各处关系都好，何况他那么会做人，马上就要提升了。

　　作为编辑部主任的李跃军其实不像大家说的那么一帆风顺，县里有人用“命不好”来形容他。他和他哥哥在县城都有“才子”的称号，但是其兄已经在县宣传部做到了领导位置，而他以前却一直没有升官。几年前，他在电视台期间，萝北电视台曾经出过“事故”。晚间正常转播电视的画面中突然出现黄色画面，原来是他和同事们错误地把自己看的画面转播到公共频道里。

　　李跃军因此被免职。“那两年，他去开出租车了。”一天，他开的出租车出了

　　几年后，电视台“黄色事件”逐渐平息，他回到电视台。按照李跃军写的交代材料，他是在2005年认识吉林那个网友的，网友叫他找人协助拍摄“美女踩动物”的光盘。他觉得王娇适合出演这位“美女”，王娇问他“违不违法”、“会不会被认出来”，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王娇同意了。

　　2005年9月的一个清晨，萝北的天气已经渐渐寒冷。李跃军在交代中说，他和王娇坐上了网友开来的面包车，车里面有几个箱子。一个装着各种各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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