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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民间对日索赔开始国内诉讼进程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03日02:35 京华时报

  

我国民间对日索赔开始国内诉讼进程
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副会长陈春龙(左)与北京的律师事务所签订法律援助协议。本报实习生周民摄

  本报讯(记者石毅) 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简称联合会)北京代表处昨天挂牌成立,北京5家律师事务所与联合会签署协议,成为对日索赔国内诉讼的法律援助单位。在联合会的协调下,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国内诉讼进入正式工作程序。

  联合会会长童增介绍,民间对日索赔十几年来20多起官司至今无一取得最终胜利。随着对日诉讼的屡屡受挫,童增等开始筹备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于今年1月在香港注册登记,并于昨天在北京挂牌成立办事处。

  联合会将致力于推动对日索赔的国内诉讼,将在维护和促进中日两国睦邻友好关系前提下,争取合理解决日本侵华战争战后遗留的民间问题,向日本政府、相关企业和人士依法索取应得的受害赔偿。

  挂牌仪式上,北京安元律师事务所等5个律师事务所与联合会签署协议,成为首批对日索赔国内诉讼的法律援助单位。他们将于近日代表田春生、张瑞和等二战劳工在国内提起对日索赔诉讼。

  对话童增

  对日诉讼国内审判应更公正

  对日索赔由在日本提起诉讼到要在国内打官司,是基于什么背景?在中国提起诉讼是否有法律依据?如果日本相关方面不理会在中国进行的诉讼,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记者就此采访了中国民间对日索赔联合会会长童增。

  日法庭未能做到公正

  记者:民间对日索赔在中国提起诉讼,是何时提出的?为什么一直没有实现,其中的困难在哪里?

  童增:1990年,我在提出中国民间对日索赔时,就有在中国起诉日本的意向,但后来因方方面面的原因没有操作起来。1994年,小野寺利孝等日本律师找到我,签署了代理协议,从而拉开了在日诉讼的序幕。后来,在日诉讼不断败诉,一些人又提出过回国起诉,但影响都不是很大。

  2003年9月18日,我作为中国劳工证人赴日,在日本札幌法院出庭时,深切感受了日本政府辩护律师的强辞夺理和日本法院的不公正。在毫无悔改之心的日本右翼势力影响下的日本法院里,我们赢得官司的可能性非常小。

  依据相关法律原则和精神,对日索赔诉讼不仅可以在日本提起,也可以在中国提起。因此,我再度提出在国内起诉,并受到大家关注。

  记者:十几年来,在日本进行的劳工、细菌战、化学武器等官司,给我们今天索赔留下来的经验和教训是什么?

  童增:经验教训很多,关键是如何对此类官司进行调查取证,如何拿出让法庭信服的证据。另外就是,尽最大努力让那些适格的原告,即那些为数不多、尚在人世、年已古稀、体弱多病的二战受害者,能够自主地表达他们的索赔要求,进行证据收集和保存,并及时依法指定其索赔权利的承继者。

  相信国内法庭更公正

  记者:国际上,战争受害者提出的索赔一般是在受害者所在国提起,还是在战争发动的国家提起?

  童增:从已发生的诉讼看,在战争发动国提起索赔诉讼的较多,在受害者所在国提起的也有。

  记者:在民间索赔问题上,我国司法界面临的问题是什么?

  童增:在国内提起对日索赔诉讼,是一个崭新的问题,然而是有法理依据的。中国法院完全拥有司法管辖权,这是国家主权的体现,并完全在诉讼时效范围之内。建议中国立法或司法机关考虑出台明确的立法或司法解释,以利于中国民间对日诉讼的进行。

  记者:在中国提起诉讼,对战争受害者是否更有利?

  童增:实际上,在公正公平的法律原则上,无论在哪里提起诉讼,其胜算的几率应都差不多。但问题是,日本政府在对待侵华历史上不道歉、不赔偿、不认账的态度,使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官司在日本法庭很难获得公正判决。

  另外,目前要求索赔的受害者主要是老百姓,他们没有太多费用来索赔,而在日本诉讼所需的巨额费用,是大多数受害者及其家属不敢想象的,这让大多数受害者因此没能赴日进行索赔诉讼,使立案数量受到限制。

  中国是二战受害国,对战争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有切肤之感。而中国的法院“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原则,会让中国法庭在对待民间对日索赔诉讼上,有可能作出更客观更公正的判决。

  日方不到庭不影响诉讼

  记者:诉讼在国内提起,会不会出现日本方面不应诉的情况,现有国际法律和中国法律是否对它有约束力?

  童增:按照通行法律规定,不应诉可传唤,传唤不到,可缺席判决。

  记者:已死去的二战劳工,其家属或朋友能否代为诉讼?与幸存者本人相比,他们的诉讼可能会遇到什么问题?

  童增:为已去世二战劳工代为提起诉讼的适格的原告,应是其直系亲属,或劳工生前指定的承继者。

  由这些适格的原告提起的诉讼,与幸存者本人提起的诉讼,在程序上没有区别。

  困难在于,他们不是受害者本人,在言辞陈述、证据提供、证据辨认等关键环节,有可能处于“有理难说清”的境地。

  所以,我们联合会当前最紧迫的工作之一,是尽最大努力,尽快找到尽可能多的日本侵华战争中的民间受害者。

  本报记者石毅

  劳工经历

  “我害怕自己也死在日本”

  赵宗仁生于1930年4月,家在海淀区苏家坨村(原昌平县苏家坨)。他是幸存的赴日劳工中记忆较清晰的少数几个人之一,也是最早参与对日索赔的中国劳工之一。他曾三次赴日本出庭作证。

  被骗入劳工队伍

  赵宗仁14岁时,家里共有7口人,靠租种富农的2亩多地过日子。

  1944年下半年,赵宗仁所在村的保工所传出话说昌平县正招工,干一天发2升玉米。当时昌平县还是日本统治下的伪保政府。

  父母决定让14岁的赵宗仁去做工。1944年农历8月30日凌晨,赵宗仁到达昌平县城。当时在一个大院里集中了几百名劳工。

  当天下午,他们被送往火车站,有人开始逃跑。第二天黄昏时剩下的劳工被集中在一起,并出现带枪的警察看守。在开往塘沽的火车上,148个劳工被集中在一节车厢,警察守在两端。民工中最大的69岁,最小的12岁。

  被押送到日本做苦工

  到塘沽后,劳工们被送到一处集中营。“拉了一圈电网,门口架着机枪,外面是日本兵巡逻。”

  7天后,一艘架着重机枪的日本船停靠在码头,赵宗仁等劳工被押送到日本福岛县。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另外的中国劳工,其中多是被俘的士兵。

  在福岛,曾有3个人逃跑,其中一个被抓回来拷打后捆绑示众。

  劳工们为一叫熊谷组的企业工作,要建一个发电厂,劳工负责挖沙子、筛沙子、搬运建材。

  劳工病死或被打死

  赵宗仁说,他们每天工作10小时以上,每顿吃一个黑麦加细糠的小馒头。到福岛没多久,昌平劳工队就有人病死了。

  1944年底,赵宗仁等被转到长野县,工作依然是筛沙子、运沙石、修电厂。在长野的冬天,昌平劳工又死了六七个人。

  1945年春,劳工们又被送到北海道,在山上刨水银矿石。“日本人把大豆榨完油剩下的渣滓磨成面,再做成窝头给我们吃。”

  有个劳工饿坏了,偷刨了两个甜萝卜,拿回去刚煮好,中队长出现了。那个劳工被打了一顿,第二天夜里死了。“他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开始害怕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死在日本。”赵宗仁说。

  1945年8月开始,日本人不再让劳工们干活了,态度也明显变好。过了不久,劳工们听说了日本人投降的消息。

  1945年12月,赵宗仁和他所在中队的120多个昌平同乡回到北京。

  本报记者陈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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