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忆荣辉——追忆安徽省灵璧县检察院已故反贪局长王荣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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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22日07:57 正义网－检察日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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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荣的全家福 9月21日下午，安徽合肥安徽大剧院内，气氛热烈而凝重，高检院、安徽省委在这里隆重召开追授王荣辉同志荣誉称号大会暨先进事迹报告会。宣读表彰决定，颁发证书和奖章
王荣辉同志遗体火化那天，成千上万的人伫立街头，洒泪送别自己的反贪勇士。殡仪馆里挽幛如云，花圈似海，吊唁厅哀乐低回，哭声一片。人们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好人、好干部，竟会这样匆匆地离去。 一名普通的党员，一位平凡的检察官，为什么能够受到人们如此的厚爱？记者追踪采访了王荣辉生前的同事、战友、亲人、同学和曾经采访过他的新闻记者，力图寻觅王荣辉短暂而辉煌的人生轨迹，感受这位普通检察官高尚的人格、可贵的品质。 （一） 王局长的脸是黑，可他是人民的黑脸“包公”；他的心是硬，可他是对那些腐败分子毫不留情；他是“专门整人”，可他整的是那些损公肥私的社会“蛀虫”！——同事眼中的王荣辉 刚洁现在是安徽省灵璧县检察院公诉科科长，她2001年到该院反贪局任侦查一科科长，此后她在王荣辉手下干了三年。她向记者讲述了心中的王局长—— 有人说王局长脸黑、心硬，“专门整人”。 不错，王局长的脸是“黑”，可他是人民的黑脸包公；他的心是硬，可他是对那些腐败分子毫不留情；他是“专门整人”，可他整的是那些损公自肥的社会蛀虫！担任反贪局长5年，他带领干警与腐败分子进行过上百次较量，查办贪污贿赂案件83件92人，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600多万元。 在我们干警眼里，王局长是一个睿智多谋的好猎手。 2003年8月，我们反贪局接到某企业的举报材料，反映一位销售员挪用公款2万元。由于涉案价值小，并没有引起我们的重视。而王局长凭借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是件大案，于是他果断拍板，安排我们到该企业彻底查账。我们在账山票海中，一干就是几个昼夜，并进行了大量的内查外调，终于查清了此人的账目往来情况，证实了王局长的判断。为防止销售员外逃，王局长当即决定传唤这位销售员。当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他家时，他正在收拾衣物，准备逃跑。就这样，一条2万元的举报线索，被我们办成了50万元的大案，该犯最终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王局长的睿智果敢，给我们上了难忘的一课。 在我们干警眼里，王局长爱岗敬业，恪尽职守，像一头吃苦耐劳的老黄牛。 他当反贪局长这几年，办案总是和干警一起连续作战，往往一干就是三四个昼夜，饿了就泡方便面，困了就在车上打个盹儿。案子攻下来，他两眼熬得通红，面如土色，可他总是安排干警休息，自己又带领一个办案组，去攻新的案子。 2002年夏天，我们查办某乡镇卫生院贪污案，正是三伏天，火辣辣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我们冒着高温，四处奔走调查取证。可有的证人怕打击报复，老是躲着我们，王局长就带着我们在村头等候。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啊！有的干警提议说：“实在受不了了，先到镇里歇会儿吧。”王局长说：“回去休息，身体凉快了，心能安吗？干咱这行的就不能怕苦怕累。”就这样，他带着我们在村外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终于等到了证人。我们的良苦用心感动了证人，他主动提供了证言。经过三天两夜的奋战，这起贪污案终于成功告破，一举立案2件3人。在将犯罪嫌疑人送进看守所后，王局长却累得在车里睡着了。 在我们干警眼里，王局长无私无畏，刚正不阿，是一名敢于碰硬的执法英雄。 2002年，王局长办理某局副局长贪污案，惊动了上级一位领导。这位领导打电话软中带硬地质问王局长：“这个局是我分管的，你们办案为什么不提前和我通报？他有什么问题吗？”王局长回答说：“有案必查是我的职责，案件正在初查，涉及司法机密，不便多作解释。”这位领导又令他带着卷宗前去汇报。王局长当即拒绝说：“我们有办案纪律，请你理解，我只能按程序汇报。”干警们都为王局长捏了一把汗，问他这件案子还查不查，他坚决地回答：“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有什么事我顶着”。结果，他硬是组织干警把这件案子一查到底。后来，我私下问他：王局长，你这样干，就不怕丢官吗？王局长说，我宁愿丢官，也不能丢原则、昧良心，让老百姓戳着脊梁骨骂娘！ 跟随王局长办案这几年，我从幼稚走向成熟，从脆弱走向坚强。现在，每当工作、生活上遇到困难时，我总会想起王局长，想起他说过的话，每想到这些，我就拥有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二） 拒绝亲情与权力的妥协，他的爱人因此长期下岗；拒绝金钱与权力的交换，他的家庭因此而贫寒。他懂得怎样为官、怎样用权、怎样生活、怎样坚守公仆的道德底线。——战友眼中的王荣辉 刘朝学是与王荣辉一同参军入伍的战友，他早荣辉一年转业，现在在安徽省灵璧县工商局任市场股和合同股股长。他为拥有荣辉这样的战友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许多人都很羡慕荣辉手中的权力，可我作为他的战友深深地知道，他干这一行很难，难就难在亲情友情的困扰上。灵璧县城很小，很多人都能扯上关系。荣辉每查办一起案件，几乎都有亲朋好友打电话、递条子说情，甚至上门下跪求情。他为此苦恼过，为难过，可他始终坚守着一个底线——“法大于情”。这些年来，我和一些战友都因为案件找他说过情，但他从没给过面子。他曾经对我说过，作为一名反贪局长，我办案要讲天地良心。天就是法律，我不能枉法；地就是百姓，就是父母，我不能辜负百姓、辜负父母。 记得我当工商所长的时候，有一名同事因涉嫌经济违法面临查处。这个同事知道我和荣辉的关系很铁，便找到我托我给他说说情。我深知荣辉的为人和个性，很为难，但还是勉强找到他说明来意。荣辉推心置腹地对我说：“朝学，咱们都是执法的，对别人严，对自己更要严。别说是你的同事，就是你自己将来犯了事，对不起，我也要依法查处。”他还语重心长地劝我说：“朝学啊，咱当官了要时刻想着多为老百姓干点事，可千万不能有贪心啊！” 俗话说：“姑舅亲，代代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可王荣辉还就不顾这姑舅亲情。前年，他接到一封举报信，反映的是他一位当乡镇武装部长的表弟征兵期间索贿受贿。荣辉很快把举报信送给检察长，请示立案查处。为使案件顺利查处，他主动申请回避并对干警们说：这个人虽然是我的表弟，但你们不要讲情面，一定要把案子一查到底。”后来，办案人员要向他汇报案件情况，他说：“请直接向分管检察长汇报。”结果，这位表弟受到了查处，王荣辉因此落下了一个“六亲不认”的骂名，这门亲戚至今没有上门， 在许多人心目中，反贪局长很风光，家里一定很富裕。作为荣辉的战友，我知道他家的日子过得很清苦。荣辉当了１８年的检察官，查了１８年的案子，仅当反贪局长５年就查处了９０多个贪官、蛀虫。在一般人眼里，该有多少次发财的机会啊？可他在无数次金钱诱惑面前，始终保持了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我们有一位战友，他的内弟在金融单位工作，前年秋天因涉嫌挪用公款被立案查处。他听到风声之后，让他姐夫带着一万块钱，找荣辉说情。这位战友找到荣辉说：“我内弟也不是外人，这钱你收下，我保证没事儿”。荣辉说：“老战友，咱战友一场，你应当了解我的为人。我现在虽然苦点穷点，可是我日子过得很安稳，很踏实，你总不能让我去犯错误吧！这钱你赶紧给我拿回去，好好劝你内弟抓紧时间把钱给退了，争取宽大处理，这才是正事”。 王荣辉把一个个腐败分子送上法庭，灵璧的父老乡亲拍手称快。而一些腐败分子和黑恶势力却对他恨之入骨，他和家人时刻都面临着暴力威胁和恐吓电话的骚扰。 ２００２年，一名企业负责人因涉嫌贪污被立案侦查，先后给王荣辉送去５０００元现金、一块进口手表，均被他严辞拒绝了。这名嫌疑人因此恼羞成怒。一天中午，我的一位战友到荣辉家串门。正在吃午饭的荣辉听到电话响了，一个人在电话里恶狠狠地叫喊：“王荣辉，你不要逼人太甚，老子黑白两道统吃。我知道你住哪儿，也知道你的孩子在哪儿上学！”荣辉义正词严地说：“你以为这样就吓倒我了？我明确告诉你，这个案子我查定了，有胆你就来，我等着你”不少战友听说这件事后，都为荣辉捏了把汗。荣辉却坦然一笑：“放心吧，我不怕他报复。既然我干了这一行，就是死了也是个烈士！” 通过这件事，我又从荣辉身上，看到了当年他在部队战备训练、抢险一线上的那种英雄气概。我常常想，能与荣辉这样的战友相处，真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 （三） 爸爸给了我和弟弟人世间最深沉、最伟大的父爱，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他用一言一行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人。——女儿眼中的王荣辉 王荣辉有一儿一女，女儿大叫王雪芳，今年２３岁，是一名小学教师。她含着热泪向记者倾诉对父亲的思念—— 爸爸生前常和妈妈说：“我们做父母的，不要整天想着给孩子留下多少财产，我们要多培养孩子的自信心，让他们学会自己生活。” 的确是这样，爸爸没给我们留下豪华的住宅，没能让我们享受过高档的生活，但他却给了我和弟弟人世间最深沉、最伟大的父爱，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他用一言一行教会了我们如何做人！ １９９４年，我家盖起了自己的房子，但是欠了１．８万元外债。那时妈妈下岗了，我和弟弟都在上学，一家四口就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维持。那段时间我经常听到爸爸的叹气声，后来就听到爸妈说起喂猪的事，不久，我家的小院子里就盖起了猪圈。一开始只喂一头，接着两头、四头，一年下来，发现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到年底才能还第一笔账。于是，第二年院子里就有了两个猪圈，一个猪圈喂四头猪。猪多了，院子里的气味就更难闻了，特别是夏天，到处是苍蝇，邻居们开始抱怨。为了减轻难闻的气味，每天爸妈早早起床，打扫猪圈。爸爸还利用休息时间陪妈妈去菜场捡菜叶，到地里割猪草，去饭店收泔水，省下一些买饲料的钱。 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去年我们又开始包饺子卖。爸爸出事前一天晚上还和我们一起包饺子呢，他还对我说：“芳子，等这次饺子卖了，就让你妈做顿好的给我们吃”。爸，那天包的饺子早就卖掉了，可那顿好吃的你却永远都没机会吃了！ 我现在是一名小学老师，可当初因为工作问题，我对爸爸没少埋怨过。１９９９年从师范学校毕业，由于当时没有编制，我就应聘到离家１００多里的尤集小学上班，那时我１７岁，从来没离开过家，经常想家，我就对爸爸说：“能不能让我到离家近点的学校，我想家。”爸爸却说：“只要你有责任心，在哪工作都一样，离家远，才正好锻炼你呢！”２００２年，我们那里办了一家私立学校，我去应聘才回到县城工作。２００４年我参加了入编考试，有了编制，我想，这下可以一直留在城里了吧，可没想到，被分到了一个乡村初小。我又一次恳求爸爸帮我过问一下，把我调进城里工作，这次爸爸说：“就是因为农村学校老师少，才把你们分到那里去的，别人的孩子能去，我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去呢？在哪工作只要有责任心，都一样。”就这样，每次说到这些，他都会对我说要有责任心。现在我已经慢慢地理解了什么是责任心，可爸爸却永远地离开了我。 爸爸对自己是苛刻的，他一年四季都是一身检察服，每次我和妈妈说要给他买衣服时，他就板着脸说：“检察服穿着挺好的，还买什么，谁买谁给我退回去。”去年暑假，我趁羽绒服打折时，给爸爸买了一件，当我把衣服拿给他试穿的时候，他瞪着眼睛说：“穿这么贵的衣服干什么，有衣服穿不就行了，赶紧去退掉。”我没有听他的话，偷偷地把羽绒服藏在我房间的柜子里。到了冬天，才又拿出来给他。他知道这么长时间，衣服是不能退掉了，只好穿了，他还和我开玩笑说：“这件袄够我穿一辈子了。”是啊，爸爸，这件羽绒服真的就是你这一辈子穿过的唯一一件好衣服了…… （四） 他给妻子、儿女留下的是一个清贫的家，但却把博大无私的爱留在了美好的人间。——同学眼中的王荣辉 赵基是王荣辉的初中同学，１９８５年从师专毕业后分配到灵璧县第一中学，当了１６年的校团委书记、党支部副书记，具体负责该校捐资助学工作，他因此是王荣辉资助贫困学生的直接见证人。９月２０日晚上，赵基向记者追忆了王荣辉与结对帮扶的贫困学子徐桥的一段情缘—— 徐桥家住灵璧县下楼镇陵固村，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家里有８０多岁的爷爷，姐姐徐静在我校读高二。几年前家访，我到过他家，只见几间草屋，四壁空空，一家六口仅靠耕种几亩地维持生活。２００２年８月，徐桥以优异成绩考入了我们学校。入学后的徐桥沉默寡言，生活上，他买大馍，喝开水，吃从家带来的咸菜，有时一个星期仅花１０元钱。记得２００２年１１月的一天，我因事路过反贪局，去看荣辉，闲谈中说起这件事。荣辉听后，主动提出要资助徐桥。他说：“咱小时候，家里穷，连高中都读不上，吃了没有文化的亏。今天，再不能让孩子走咱们的老路了。”没过几天，荣辉就来到学校，与徐桥见了面，送来５００元钱。从此，荣辉与反贪局和徐桥结成了对子。 ２００３年３月的一天下午，徐桥生病住进了医院，正巧这时荣辉打来电话询问徐桥的学习情况，我把徐桥生病的事告诉了他。荣辉立刻赶到医院，把身上仅有的９０多元全部掏给了徐桥。荣辉作为反贪局长，是个大忙人，他从未参加过自己孩子的家长会，但当他了解到徐桥情绪低落、成绩下降的情况后，当天晚上便冒着雨专程来到学校，一直等到放学，才与徐桥见面谈心。 荣辉每学期都要来学校，看望徐桥，送生活费，说些鼓励的话。寒来暑往，一晃便是三年。２００５年８月，徐桥以优异成绩考取武汉理工大学，圆了重点大学梦。荣辉得知后，像自己的孩子考上大学一样高兴。他回到家里与爱人商量说：“徐桥考上重点大学了，这很不容易，咱们再为徐桥添点路费吧。”于是，荣辉从家里拿出５００元钱，反贪局干警闻讯后纷纷你一百他五十的为徐桥捐款。当徐桥的父亲徐德亮从荣辉手里接过２５００元捐款时，热泪盈眶，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德亮还告诉我这样一件事。那是２００３年，春节就要到了，一个星期六的中午，徐德亮带着儿子徐桥拎着一篮子鸡蛋和两瓶香油去感谢荣辉，荣辉热情地把徐桥父子迎进家门。他握住徐德亮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老徐啊，你爷俩来看我，我很高兴，心意我领了，这鸡蛋和香油带回去吧，变卖些零钱，给孩子上学当紧。”徐德亮听后，眼睛湿润了，只好把东西带了回去。 我知道，荣辉的家庭并不宽裕，他每月工资仅有１０００多元，上有父母，下有一双儿女，家庭负担很重，爱人下岗多年，头几年靠养猪，后来包饺子卖，维持家用。荣辉的女儿小芳上初中时，学校离家太远，很想让她爸爸买一辆好一点的自行车，可荣辉没有舍得，只花了３０元钱给孩子买了一辆旧自行车。 荣辉一直关心家乡的小学教育，为了前进小学的用电问题多方奔走协调。就在去逝的前一天，他还从家里拿出５００元钱捐给了前进小学。大家知道，这５００元钱对一般家庭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荣辉这样的家庭，需要包多少饺子，熬多少个夜晚，才能挣来啊！ 今年３月９日，荣辉因公殉职，徐桥的父亲徐德亮听到这一噩耗后，立刻从百里之外的乡下匆匆赶到县殡仪馆告别厅。这位不曾因家庭生活艰辛而流过泪的汉子，此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荣辉的灵柩前，泣不成声地说：“王局长，您是个好人，您是俺家的大恩人，您不该走啊！” （五）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我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缺欠和才情的不够，我很难将王荣辉最熠熠生辉的篇章展现给大家。——一位新闻记者眼中的王荣辉 何家迅，安徽省宿州电视台采访部副主任，王荣辉不幸殉职后，他深入灵璧城乡，多方调查了解事迹。他不止一次地对本报记者说，通过采访，他深深感到王荣辉非常珍惜党和组织的培养，所以他能成为一名尽心尽责的检察官，能够拒绝金钱的诱惑，始终坚守住一方阵地—— 我是一名记者，王荣辉的事迹深深地感动着我，在采访过程中，我不仅一次次鼻子发酸，难以控制，我的心灵得到了净化、升华。 走进王荣辉的家，一个反贪局长的家，我看到几间简陋的房屋，没有装修，摆设也很简单，墙角放着很常见的矮沙发，沙发旁边是掉了漆的茶几，门旁的冰柜里放着包好的饺子，床是１９８８年他从部队转业回来时买的，找不出一件像样的家具。王荣辉妻子下岗１２年，就是靠养猪、编苇席，给饭店包饺子，做菜盒挣点钱来补贴家用。他本人也常常利用中午、晚上休息时间，骑着自行车到饭店收集泔水，到菜地拣菜叶、打猪草，到酒厂买酒糟帮助妻子养猪。去世的前天晚上，他还在家里帮助妻子包饺子，准备第二天往饭店送。 王荣辉老家村里的一名干部告诉我，有一次到他家做客，当看到王荣辉家里人住的、吃的、穿的以及听到他老婆孩子的工作安排，就很纳闷，问道：“你这个家乡大官，怎么是这个样子？” 王荣辉老家的一个亲戚告诉我，王荣辉家富起来是很容易的，只要他利用手中的权力收点拿点，早就成为万元户、十万元户了。王荣辉这个亲戚的孩子，把别人打伤了，被公安局关了起来，他们家都把钱准备好了，就求他给公安局打个招呼，赶快把孩子放出来，既显示咱们亲戚的威风，又得利，可他就是不肯办。 王荣辉办理的一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亲属也主动找到我说，王局长秉公办事，一查到底，案子查出后，我才感到贪官的可恨，心也太黑了，简直是祸国殃民；我们党有王荣辉这样的好官，老百姓就能生活的顺当。 王荣辉在办理许多案件过程中，为什么能够不为金钱和物质利益所动？不为亲情友情所困？我在他办案笔记本第一页上，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法律高于一切，无私才会无畏。 我到过灵璧县半曹小学，也就是王荣辉女儿王雪芳任教的小学，这所小学的条件确实很艰苦。２００４年，王雪芳通过考编分配到这里，当时王雪芳很想留在县城工作，但王荣辉没同意。我在王荣辉的日记本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孩子，不要以为爸爸缺少爱的细胞，我知道怎样使用爱的天平，因为爸爸肩上负着特殊的使命……” 这就是一名检察官的胸怀，一名检察官的境界，一名检察官的情操，一名检察官的追求。正是从这无情与有情、奉献与索取、失去与获得中，我看到了一名检察官高度净化的灵魂。 （本报合肥９月２１日电） 吴贻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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