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琉璋：对付哑炮的高手

　　今年94岁的袁琉璋听力已经下降得很厉害，身体也大不如以前，就在这天上午，袁琉璋刚刚打完吊瓶。

　　8月21日，位于济南市经四纬七路55号的袁琉璋家中，当看到我们进屋后，袁琉璋朝

我们笑了笑。谁也不曾想到，眼前这位普普通通的老人曾有过骄人的过去。在长征队伍里，他扛过炮筒子，用炮弹炸过敌人的碉堡，为部队冲锋扫清障碍，那时的袁琉璋出尽了“风头”。

　　在战争年代，袁琉璋把武器看得极为重要。进入草地后，粮食等很快吃光了，有人煮皮带吃，袁琉璋没有皮带，就把鞋帮上一点皮子割下来吃了。夜里有人饿得顶不住了，不小心摸到炮前找吃的，袁琉璋大骂道：“没吃的可以饿肚子，炮不能乱动。枪炮是当兵的第二生命，没有了它，我们的第一生命也得完蛋。”

　　不光袁琉璋如此，还有一些战士为保住武器牺牲了生命。过雪山时，袁琉璋3人轮换着抬24公斤重的“八二”式迫击炮，加上背包和米袋子，大家步履艰难。爬到山顶后，空气稀薄，行走更加困难。

　　突然一阵暴风雪吹来，和袁琉璋一起抬炮的李宝华被吹倒在地，为了防止炮被拖到山底，李宝华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身子却滚下了万丈雪崖，袁琉璋大声喊着哭着，最后，他与另一个战士又扛起炮，一步步地走过了雪山。

　　让袁琉璋记忆深刻的是娄山关大捷。当时，战斗结束后，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相继策马登上娄山关，下马看刚结束战斗的战场。此时，毛泽东吟道：“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嗽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考虑到袁琉璋的身体，我们没有过多打扰他，而是曲折地找到了老人的战友王汇川。1942年到1943年，袁琉璋与王汇川曾同在一个部队的后勤部工作，解放后王汇川对袁琉璋参加红军的故事多有了解，此刻的王汇川为迎接长征胜利70周年的到来，正准备把袁琉璋的故事写成书籍出版。“和袁琉璋在一起，我好多遍听他讲自己的故事，他很高尚，解放后曾在一家工厂做保管员，还主动兼起大门传达室的工作，但他并没有拿红军的老资格来为自己叫屈，任劳任怨，这才是真正的红军精神。”

　　敌人的骑兵不可怕

　　沉着勇敢来打他

　　目标越大越好打

　　排子枪快放一声杀

　　我们瞄准他

　　我们消灭他

　　王汇川一边哼着革命歌曲，一边向我们娓娓讲述了袁琉璋的长征故事。文/记者 张顺军 绘图 贾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