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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城市和他们的文化孤本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22日19:18 新周刊

  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历史文化名城专家委员会委员谢辰生说:“103处历史文化名城80%以上名不副实。”

  北京 China是拆啦

  天津 对决估衣街

  上海 钦定保护少

  广州 “国保”被挤兑

  南京 民国在消失

  苏州 仿古不到位

  杭州 保护变错爱

  宁波 遗产变盆景

  郑州 侥幸商城墙

  开封 叠压五城池

  洛阳 新楼欺隋唐

  太原 无非是晋祠

  福州 坊间断文脉

  厦门 清民居正危

  哈尔滨 假面新建筑

  沈阳 幸运唯宫陵

  大连 拍赶不上拆

  济南 保泉毁旧居

  青岛 改造毁洋楼

  成都 老城剩零星

  重庆 弃置吊脚楼

  昆明 规划遗毒深

  西安 旅游伤秦俑

  合肥 历史变传说

  武汉 核心仅百年

  长沙 开发似火灾

  桂林 人工夺天工

  银川 商号成绝响

  

呼和浩特召庙多夷平

  台北 怀旧工具化

  香港 古迹立法迟

  北京 China是拆啦

  北京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长城、873条老城胡同、54座保护院落、74处在册文物建筑(1990年代以来被拆毁的部分,根据2003年8月初投身古城保护的志愿者的实地统计);四合院总面积由1949年的1700万平方米锐减为2004年的300万平方米;47座城门城楼、箭楼和角楼,如今仅有3座残存

  旧城魂

  紫禁城、什刹海、北海、中南海及周边水系,钟楼,鼓楼,前门,王府井,琉璃厂,隆福寺,胡同,四合院

  点评北京

  对北京我没有看得顺眼的地方。在消失的文化遗产和都市转型之间的冲突中,北京是处理得非常差的城市。我们也许内心是想处理好这个冲突和矛盾的。但是我们的文化素质不足以支持去处理这个冲突。从基层到高层,看重的只是现代化,迷信的是现代化,而对文化没有感情,对于文化的重建缺乏必要的耐心和常识。欧洲大城市的历史文化感至今保存得是这么好,他们为什么不去拆城墙、不去拆城门呢?他们的现代感就比北京差了吗?我以为没有!到哪里去寻找正版的北京?北京的未来发展之路在哪儿?我觉得认识到文化的重要性,不要只顾着眼前的这点物质建设。只有掌握权力的人认识和作出行动,北京才能正版。 (点评人:社会学家郑也夫)

  原住民原声带

  阎连和(49岁,老自行车和鸽的职业玩家,原住大耳朵胡同7号,现住南城):我1957年3月10日生,住大耳朵胡同,土生土长。北屋生、北屋长、北屋娶媳妇。要跟我提前门拆迁这件事情,我就要开始骂大街了。人家当年建北京,盖哪间房,都要用罗盘定位,都要看风水的,错一点就不成。以前北京城,从宫里到前门的买卖铺面,都是和谐,都是配套的。为什么北京胡同各个都通,都是横平竖直,是有它整体格局的。现在这也拆,那也拆,你还找风水!老惠中饭店,大四合院,那里面三套院子,大北房也高,特好;还有现在的椿树小区,那里原来是四大名旦尚小云的家,荣春社在那里,“文革”后变成椿树派出所,后来就硬给人扒了,建了椿树小区。北京城拆的院子太多了,就连南池子,那都属于内宫了,都属于内城了,现在也被拆了。以前房屋的地基就算再过200年也塌不了,不像现在盖房子,上面37公分厚的墙,下面打地基也37公分。你看前门大街那户外广告,弄些小古楼的照片搁在那里,照出那人来全穿着牛仔裤,这是北京啊!你哪怕弄个毡皮帽也成啊!别把北京这点风水都给破坏了!

  改城记

  2005年4月1日,圆明园湖底防渗工程暂时停工。之前两天,圆明园管理处仍坚持这项工程并无害处,并且非做不可。理由是“圆明园严重缺水,非改不可;防渗是为保护环境立的项,且经过反复论证,并不会影响环境”。2005年4月14日,国家环保总局举行听证会,专家一致反对圆明园铺膜,并建议国务院启动问责。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教授张正春很愤慨:“圆明园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无价之宝,有世界生态系统的服务价值,又有山水园林的审美价值。可现在工程无论对圆明园的生态整体功能还是对它的美学景观都是彻底性的破坏。”北京市环保局只认定圆明园湖底铺设防渗膜未按国家相关法律作任何环评报告,也未通过市环保局的环保审批。至于是否立即停工还需进一步调查。

  文/孙琳琳、柯勇、贺靓

  天津 对决估衣街

  天津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杨家大院、卞家大院、姚家胡同、江苏会馆、华家大院等

  旧城魂

  大沽口炮台、天后宫、望海楼教堂、觉悟社旧址、石家大院、独乐寺、梁启超故居和“饮冰室”书斋

  点评天津

  如果哪个城市还有条老街,那就是拥有一件传家宝!天津历史深厚的老街大致有4条:老城中心的十字街、古文化街即宫前街、估衣街、解放路即旧租界中街。每条老街都有其独特的内涵,十字街是本土的政治与文化的核心;旧中街虽然讲究又漂亮,洋楼林立,近代史的积淀很深,但津门百姓情感上却比较生疏;至于宫前街和估衣街,就像上海的城隍庙一带、南京的夫子庙地区、苏州的观前街一样,都是市井生活的中心地带,与本地百姓情牵意连,难舍难分。老街是城市之树最长的根须,人们不断地丰富它的故事,反过来它又施惠于人——从古到今!从物质到精神!一个城市由于有了几条老街,便会有一种自我的历史之厚重、经验之独有,以及一种丰富感和深切的乡恋;它是个实实在在的巨大的历史存在,既是珍贵的物质存在,更是无以替代的精神情感的存在,这便是老街的意义。(点评人:天津作家冯骥才)

  原住民原声带

  郝伯元(24岁,电子公司技术员,原居于南开区北马路吉祥十胡同5号,现居红桥区复兴路仙春园隆春里):天津的胡同平房有“三级跳坑”之说,即房子的地面比院子低,院子比胡同低,胡同比马路低,一到下雨天,屋子里漏雨不说,路面上的水还要倒灌下来,外面下着屋里面就锅碗瓢盆齐上往外舀水。这样的生活质量实在太差,所以老城里那些破旧的平房拆了是对的,因为没有历史价值。但属于文物的则要注意保护。

  张淑兰(56岁,退休,原居于南开区西马路西箭道10号,现居红桥区临潼路广灵里):拆迁前在老城里几十年住出了感情,邻里间关系特别好,治安也好,出门买菜都不用锁门。结果说拆就拆了。新地方住的条件好了,可是还是很怀念住在老城里的时候,有时候经过那里,看到已经拆成一片平地,就很伤心。

  改城记

  估衣街号称津门商业第一街,全长800米,有600余年历史,谦祥益、瑞蚨祥、瑞生祥、元隆、老胡开文、老茂生等老字号曾经都集中在这处天津商业摇篮。1999年12月9日,估衣街即将拆迁。冯骥才拿出几十万元稿费邀集各界人士紧急抢救老街,请摄像师将估衣街挨门挨户地摄像,请志愿者保留下估衣街居民的口述史,以估衣街为画面出了一套明信片。两千套明信片签售完后, 当地百姓与商家在估衣街沿街贴出大标语:“社情民意不可欺,保留估衣街!”、“商业发祥地,龙脉不可动”等。媒体评价“百姓起来捍卫自己的文化,这在中国当代还是第一次”。 一个月的抢救行动,动摇了估衣街的动迁计划,包括百年老店谦祥益在内的街上文物得以部分保留,但这条比北京的大栅栏更著名的民间商业街,再也不能恢复从前的模样。 文/张洋

  上海 钦定保护少

  上海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内史第等

  旧城魂

  豫园、外滩建筑群、思南路老洋房、华山路及巨鹿路花园洋房、新天地、建业里

  点评上海

  上海的物质文化遗产非常丰富,唐代的经幢(松江)、宋代的塔(松江)、元代的水闸(普陀区)、桥和清真寺以及大量明清以后的建筑都是这座城市的底蕴。1986年被定名为历史文化名城以来,上海的建筑保护制度是“最严格”的。2003年,上海市公布了《历史文化风貌区和优秀历史建筑保护条例》,这也是到目前为止,全国第一部有关保护历史街区和建筑的法规。上海规定了144条“风貌道路”的红线完全不能动,从形态上基本保持这个城市的原始样貌。确定中心城区12个历史文化风貌区,针对每个区的不同特色,加以保护和经营。这些措施都是有效而有力的。但目前上海被保护起来的优秀建筑还是太少了,最终被列入保护单位的只有632处。另一方面,很多优秀历史建筑里住着新“七十二家房客”,对建筑的破坏很大。政府必须尽快制定一些相关的政策,解决原住民和建筑保护之间的矛盾。(点评人:同济大学教授郑时龄)

  原住民原声带

  戴明(60岁,大学教授,原居于北京西路,现居的华山路连体式公寓曾是李鸿章妹妹的嫁妆之一):

  这里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名人故事。这个房子不属于李鸿章家,而是上海滩的三巨头之一王晓籁买下来给二奶的礼物。越剧十姐妹的吴小楼、《申报》巨子史量才、跟随秋瑾一起闹革命的徐锡麟,都曾经是这三幢连体老房子的住客,并且留下不少悬疑。老房子就是历史,一定得保护下来。

  子平(54岁,公司经理,原居于徐家汇,现居田林路):

  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离开徐家汇。为了造花园,好几排记录着老上海生活的欧式建筑被拆掉了。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地块的开发潜力实在太高,除了我们这些住在里面的人之外,谁都不乐意在这里做居民(为了多少保留一些历史的痕迹,政府特意留下了两幢楼没有拆)。没有味道了,而且现在的楼成了办公的地方,普通人还不能随便进去。

  改城记

  2003年5月,上海完成了一项“老城厢保护与更新结构规划”,规划把整个上海的老城厢分为4个功能区,对老城厢的空间结构、道路网架、功能布局、风貌保护总体定位,强调维护传统的路网结构,对体现城市风貌景观的要素进行控制与引导。其中,着重对建筑高度和街道界面(分段和分栋)进行控制。 文/周逸

  广州 “国保”被挤兑

  广州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中山路一批传统名店、老字号等

  旧城魂

  沙面建筑群、西关大屋、陈家祠、骑楼、竹筒屋

  点评广州

  中国经济、特别是广州经济在二三十年内突然迅猛发展,旧城改造也就由一个本来可以在历史长河中慢慢解决的问题,突然变成一个爆发性的,要大家必须在短时间内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彷徨不知所措是必然的,谨慎对待并加以保护是必须的。以房地产开发为经济行为的旧城改造,正逐步破坏着旧城的传统格局和空间形态,威胁着城市的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的继承和发扬。在部分文物保护单位被作为景点开发的过程中,仍然存在着“就景点论景点”的局面,造成景点周边的配套设施、整体环境、空间尺度等整体性较差。周边土地利用没有得到合理的置换。如就曾有媒体戏称农讲所、三元里古庙为“被后人挤兑的国保”。(点评人:广州市城市规划局局长潘安,2006年6月14日北京论坛讲话)

  原住民原声带

  李伯(65岁,居住于越秀区德源里社区):

  我打出生起就住在德源里社区,其间经历了3次旧房更新,不过都没挪过位置。最后一次在上世纪的80年代,广州市政府统一规划,将我们的房子征收,并在原地健新房。之后我分得了一套相同面积的新房,一直住到现在。在旧城改造与文化遗产保护方面广州政府做得相当成功。

  何健玮(22岁,广州中信银行前台,原居于三元里,现居海珠区素社):

  政府对于旧城保护做得可圈可点。比如北京路,那里是一个那么繁华的地段,政府在大力发展商业的同时还保留了广州古城墙的一个文化展示,让许多外来的游客都知道广州的这段历史。

  黎华菠(50岁,居住于中山七路):

  政府在文化遗产方面保护力度不够。我的妻子所工作的外贸招待所,其前身可能是一个古老的妓院,楼房是三层的,圆形,内里全是木结构,楼梯环里墙而上,做工精细。是一栋富有特色的珍贵古建筑,但在1990年代,因为扩建而被拆了。这些建筑应该被保留下来,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我家住的中山七路,那里尚有一些老当铺,亦应当加以筛选,并保护起来。

  改城记

  2001年,拆除人民路高架桥的呼声便已出现。近年来,随着解放路、镇安路和康王路等一系列南北向城市干道的开通,有关人民路高架路会不会拆除以及何时拆除的讨论从未停过。2005年年初,《广州市越秀区商业发展规划(2004—2010)》再次指出人民路高架桥的“拆问题”,引发媒体反思,诸多如“高架桥对城市景观破坏太大,同时加剧老城区商业圈的衰败”一类的“拆声四起”。随着广州市政府明确表态“人民路高架桥南端部分,5年内都不会拆”,讨论再次偃旗息鼓。

  文/何有华

  南京 民国在消失

  南京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胜利电影院、鼓楼馥记大厦(原来的鼓楼百货)等民国建筑等

  旧城魂

  明城墙、民国建筑、六朝文物

  点评南京

  王朝的南京都是“亡朝”,但文化的南京却足以雄视百代。南京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旧邦”,却是一个辉煌的文化都会。跌倒可以爬起,衰落了仍旧再兴,艰难中扬眉,沉闷中吐气,唯一的原因就是文化。在长江三角洲的三个极点,上海定位于国际化大都市,杭州定位于休闲娱乐,南京则定位在历史文化,这无疑各得其所,互为补充。可以到上海购物、到杭州消遣,然后到南京怀古。(点评人: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潘知常)

  原住民原声带

  王婷(现居广州):

  我家原先住在市中心的楼房里,反而是现在搬到了南京真正的老城区——城南,不过呢,是住在拆迁过后的“新城南“,从我家的窗子里看出去还可以看得到老城南的那些低矮楼房,新式小区跟这些楼房并肩而居真的有些奇怪,生活好像很不同,这里小车进出,那边的生活则要困难很多,但大家就这样在一个地方和平共处。拆迁带来了新的生活方式,但是不可否认的也破坏了很多原来的生活。

  徐志成(现在上海读研):

  小时候我可是打遍城南无敌手的小霸王,当然是指打街机啦,住在大院子里的小孩子总是一呼百应,夏天院子里都不关门,串家走户地玩。小学毕业后,我家搬进了楼房,但还是住乱哄哄的城南,没办法,家里人都对这里有着深厚感情,我的小伙伴也大都在这里。后来打街机少了,也不怎么去并不远的夫子庙了,现在那里的商业气氛比我小时候浓厚多了,不过秦淮河也因为游客的关系而变清了很多。南京的发展总体上来说要比苏锡常慢一些,我觉得政府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因为南京有很多地方需要好好保护,政府就要在发展的同时考虑到这些,就不能经常做那些大拆大建。

  改城记

  2005年9月开始正式运营的南京地铁一号线穿城而过,仅仅与神策门段城墙正面相逢,而地铁二号线因为串联起诸多文物古迹而成为焦点难题。2006年4月,南京有关部门召集“专题研讨”,倾向于明故宫中轴线方案,只有南京文物部门及文物专家们执着地认为这样会断了“龙脉”。中轴线方案的实行看似不可逆转。6月10日,文化部部长孙家正提前宣布明故宫遗址升级国保,身份变了,标志牌、审批权及保护力度都要变。7月7日,关于“在不在明故宫中轴线上建站”的持久战因为国家文物局的一纸文件而决出了胜负:600年的明故宫遗址下不能“跑”地铁,建议站点移至明故宫保护范围之外。而其他二号线即将穿越的站点只能略作微调,“破坏还是不可避免的,只能尽力降低破坏的程度。”南京文物局的负责人说。文/贾贝

  苏州 仿古不到位

  苏州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阊门外辛庄的安徽会馆、吴宅、同里仁济道院、胥门古城墙等

  旧城魂

  苏州园林、馆娃宫遗址、白公堤、范公祠、虎丘塔

  点评苏州

  其实建筑物在使用中的磨损速度比封存慢很多。苏州开了全国之先河,对文物保护单位实行“谁使用,谁管理,谁维修”的原则,且不讳言将文化遗产的产权转让给私人或者一些投资者。目前苏州用于文化遗产保护的外来资金占30%。

  古城区在规划中已经单列出来发展第三产业和旅游业,不大可能大兴大建;古城区的所有新建建筑,都必须按照粉墙黛瓦、飞檐小瓦片的建筑风格、采用灰白色为主的色调,控制檐口高度。但是在保护古民居方面,上水下水等生活设施问题如果需要改造,对于这些文化遗产很可能产生致命的打击。(点评人:苏州文物管理局杨老师)

  原住民原声带

  张毅(30岁,证券业人士,原居于老城区齐门大街215号,现居沧浪新城长欣园2幢202室):

  苏州曾经的象征“小桥流水”现在不多见了,小时候城里的小巷弄堂也不多见了,古城区的道路现在经过几番改造确实宽了些许,河水治理感觉好像成效不大。我觉得古城区建筑翻新后的仿古造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即使不从旅游的角度,从保存一点历史文化的东西给后人看看,或者教育儿子的目的,也应该把老城区保护好,最好还能够给人用,不要封起来成了死古董。反正现在在里面住的人不多,保护好了大家好像心里有个底一样。

  改城记

  苏州的花山是苏州历史文化名山,曾得康熙、乾隆二帝数次驾幸。民营企业家陈慧中投资100万元租赁其进行旅游业开发之后,把城里的观音殿、莲叶精舍等景点搬到了山上。《苏州日报》针对古建筑进入市场评论:“苏州市鼓励个人购买古建筑,支持古建筑进入流通领域,使一大批古建筑起死回生,事实上是顺应了保护古建筑的需要。” 文/彬彬

  杭州 保护变错爱

  杭州文化遗产伤亡清单 古建筑、历史街区和城市传统中心区(1993年,杭州市决定用8年基本完成市区旧城改造任务,“每年需拆除近100万平方米旧建筑”。至1999年,下城区155处古街道及遗址、从吴越国到南宋、明、清以来的城市传统格局被拆毁殆尽)等

  旧城魂

  大运河、西湖、河坊街、北山街、胡庆馀堂

  点评杭州

  城市文化遗产保护中最大的误区,就是因为不了解该怎样保护,在“保护”的过程中把一些信息给丢失了。杭州的文化遗产保护属于走在全国前列的,但现在也有种一拥而上和抛开未来,只立足于现在的感觉。我们往往以现代人的标准和近乎急功近利的方式来保护历史文化遗产,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比如杭州的河坊街,有人说它就像是一件假古董,包括像浙江大学教授毛昭晰也曾这么认为。因为河坊街只不过是仿古街,不是真正意义的老街,它的商业价值大于历史保护价值,历史保护变成了商业价值的一种附属品。

  还有一个例子是雷峰塔,在杭州人眼里,雷峰塔应该是老态龙钟的状态才对。现在的雷峰塔是按照宋代的原图来恢复的,宋代到民国的这段历史就丢失掉了,人们的审美也接受不了。雷峰塔的重建,使它保护了一些文化的同时,也丢失了一些文化,塔内还安装了电梯。于是有人就说,雷峰塔已经不是一个文物,它甚至应该改名叫“雷峰塔纪念馆”。原来杭州小营街道有个湖州会馆,现在湖州会馆还在,但周围的建筑都拆除了,我们说保护古建筑,还要与周围的环境和谐,周边的环境没有了,古建筑存在的氛围没有了,信息也就丢失了,这样的房子留着还不如拆掉。(点评人:浙江大学历史系研究生、电视文化编辑昊天)

  原住民原声带

  马千(55岁,公务员,原居于大井巷,现居城东):

  我原来住的大井巷房子有口井,夏天就成了天然的空调,西瓜放在井里冰着吃很爽。邻居们经常围着井乘凉和闲聊,感觉很好。后来房子要拆迁了。对于住在危房的居民来讲,一方面希望早日拆迁,一方面心里又比较矛盾,有很多舍不得。前几年,政府部门动辄把古建筑推为平地;现在打造人文杭州,政府保护也更听取民意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郑恩(25岁,记者,原居于长板巷,现居鼓楼):

  对于旧民居,只要选几处保存比较完好的,有历史价值的,没有必要全部保存。或者像欧洲那样,外部进行保护,内部进行现代化改造,增加厕所、淋浴房、厨房等,这样也可以整一片古民居都保护起来。我们比较年轻的,还是喜欢现代化的住处,不过感觉人还是以前比较亲密。

  改城记

  1997年,包括孩儿巷46户居民住宅被划入了杭州下城区旧城改造拆迁范围。当家住孩儿巷98号的钱希尧老人提出“孩儿巷98号是陆游故居”后,2000多位杭州市民联名“上书”,要求保留古宅,动迁工作因此中止,孩儿巷98号古宅得到了保护。不过,有专家认为这其实是一处晚清古民居。浙江大学区域与城市规划系教授、杭州古都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周复多认为,老百姓的力量节制了杭州“旧城改造”所造成的文化流失。

  文/刘艳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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