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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15日01:57 燕赵都市报

  

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皎平渡口,“将军石”伸向大江,背后是滇川界桥皎平渡大桥。

  

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送红军渡江的“最后一个老船工”张朝满两个多月前去世。

  

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毛主席指挥部队过江时呆过的石洞。

  

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毛主席曾在界牌村的农民老汪家居住过。毛主席当时睡过的门板。

  

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红军曾在普渡河铁索桥上与敌激战。

  

踏访长征路第四站:皎平渡千军万马系于6条小船

  皎平渡渡口纪念碑

  ■本报记者胡印斌发自四川会理、云南皎平渡

  ■核心提示

  在当时,抢渡金沙江最为重要的意义,就是突出重围。这一层意思,在《关于我军速渡金沙江在川西建立苏区的指示》中十分明了:“我军抢渡金沙江,是摆脱敌人七十个团围追的关键性的一着。”陈云同志也在1935年秋写就的《随军西行见闻录》中写道:“红军之渡金沙江为离江西以来,最险要亦最得意之事。”

  “最后一个老船工”张朝满两个多月前的去世,让所有前来渡口采风的人都怅然若失。作为亲历者和见证者,曾经长寿的张朝满,让那段英雄的历史充满了触手可及的质感。“说来话长,那是1935年旧历三月底四月初的事情,我们金沙江皎平渡两岸,攀枝花———红军过江后,我们叫它‘英雄花’———昂首怒放,一团团、一簇簇,在峡谷里燃烧……”

  而今,古老的滇川渡口边,承载了英雄记忆的,“惟江边之明月”,以及此岸那块伸向江里的“将军石”,和彼岸那排黑黑的石洞了。

  9月29日正午,金沙江峡谷白花花的阳光下,浑浊的江水远远地来了、去了;两岸小径打着弯向着高可及天的峰峦迤逦而去。我站在古皎平渡口的“将军石”上,眺望着北岸四川境内中午山下的大石板,以及几孔在山腰张开的石洞。遥想当年千军万马挤六条小船渡江的情景,惊叹于历史情节的千钧一发。

  “将军石”是一块被当地人称为“龙头石”的巨大礁石,像古代帝王功德碑下那只巨大的赑屃一样,头冲大江,高高耸起。这样的巨石,在那个时代应该是这一带的典型地标。云南方向来的客商,经由这里渡江北去,把棉纱、织布机、草果、枪支、大烟土运往四川西康;而四川方向来的客商,也把猪牛羊、花生、镍矿石等运往昆明。

  或许,在他们的习惯中,“龙头石”就是“将渡”和“既渡”的标志;而在红军北上的记忆中,“龙头石”一样是渡江而去的伟大标志。张朝满曾回忆说:“在渡口‘龙头石’上,一位中等个子,戴眼镜、手拄雨伞骨当拐杖的首长,不时宣布渡江纪律,下达命令,指挥渡江。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刘伯承参谋长。”

  ■将渡

  中央红军渡过金沙江,在当时的战略意图是为了进军川西,会合红四方面军,建立川西苏维埃根据地。1935年4月29日,中央军委在《关于我军速渡金沙江在川西建立苏区的指示》中,就明确提出:“金沙江两岸空虚,中央过去决定野战军转入川西创立苏维埃根据地的根本方针,现在已有实现的可能了。”

  当然,后来由于战局变化,红军没有在川西过多停留,而是继续北上了。不过在当时,抢渡金沙江最为重要的意义,就是突出重围。这一层意思,在《关于我军速渡金沙江在川西建立苏区的指示》中,也十分明了:“我军抢渡金沙江,是摆脱敌人七十个团围追的关键性的一着。”陈云同志也在1935年秋写就的《随军西行见闻录》中写道:“红军之渡金沙江为离江西以来,最险要亦最得意之事。”

  当时,云南昆明通往四川会理的道路,除走元谋龙街的川滇大道渡江外,另有两条商路:一经撒坝、猴街、卡子塘、马鹿塘、大松树到洪门口渡江(撒坝到洪门口约290里);一条经小仓、龙海塘、石板河、皎西到皎平渡渡江。

  据说,皎平渡渡口一带当年很是热闹,有许多做生意的,卖米卖盐、卖烟丝盒糖、卖小吃蔬菜,还有开大烟馆的,每日像赶集一样热闹。当地居民称江北岸为四川,江南岸为云南。“我渡江时,船之两旁所坐人数不均,且有立于船中之人,船就倾折于北向,船夫则大呼:‘先生!背靠云南’,意即叫立于船中之人,坐于船之南边,面向四川而背靠云南,以免船只倾斜。”陈云在《随军西行见闻录》中回忆道。

  金沙江北岸渡口处,凿有一将近百米长的山洞,每隔十数米有山窗洞,就像长廊一样,当地人叫“穿洞”。金沙江水大的时候,云南来的客商可直接由孔道口上岸。平时则通过石阶逶迤上行,穿过石洞登岸。9月29日,记者来到这里的时候,穿洞还在那里,高高地悬于北岸半山,金沙江的水和那些曾经的热闹,都已远远离开了。

  1935年5月2日,军委主席朱德命令各部,分头抢占渡口迅速渡江。最初从皎平渡渡江的,只是军委纵队以及刘伯承参谋长率干部团一个营。5月3日,军委干部团接受了抢夺皎平渡的任务。他们翻山越岭日夜兼程180里,当天夜晚就来到了金沙江边。在渡口,幸运地找到了一条送探子来南岸探查情况的船,探子已不知去向。这条凑巧了的船,成为红军渡江的一个重要砝码。后来,他们又在当地农民张朝连的协助下,从河里捞出了一条满是破洞、浑身漏水的破船,到客店向小贩买了33件土布,撕成布条,把漏洞塞上。然后,他们乘坐这两条船悄悄地渡到北岸。守渡口的民团都是穷苦农民,本来就战战兢兢、度日如年,这时一听这么多脚步声掩过来,一个个扔下手中的大刀、牛耳刀,撒腿就跑了。一个突然袭击,一举消灭了一连正规军和一个保安队,控制了皎平渡两岸渡口。

  刘伯承和干部团政委宋任穷过江后,察看了渡口,水深流急,无法架桥。这时,在船民张朝寿等人的帮助下,又找到了五条船。刘伯承喜出望外,就在江边的山洞里,设渡河司令部,制定了《渡河守则》,昼夜不停地组织人马渡江。同时,向朱总司令发报:“皎平渡有船六只(不含那条破船。记者注),每日夜能渡一万人。军委纵队五日可渡完。”

  与此同时,其他两路红军发现,上游元谋的龙街渡江面太宽,又有敌机低飞骚扰,架桥、漕渡均不成;下游红三军团十三团在洪门渡架设的浮桥又被激流冲垮。在此危急情况下,朱总司令遂下令全军都从皎平渡过江,限三军团(不包括十三团,该团已从洪门渡过江)“必须六号拂晓前开始赶到河边渡河,限六号夜渡完”;“九、八两日为一、五军团赶来渡河时间。”

  在一篇显然是经过润色了的回忆文章中,老船工张朝满这样叙述1935年的那次惊心动魄的摆渡:

  “到晚上,皎平渡火光冲天,煞是好看。红军在渡口两岸燃起了熊熊篝火照明,把金沙江水照得红光闪闪……几天后,渡口更加繁忙,从皎平来的,从洪门渡来的,从元谋龙街渡来的,各路红军都汇集到这里渡江。驿道上,尘土滚滚,人喊马叫,古老而坚硬的土路,经过千军万马的踏踩,都深深陷下去一层……”

  ■既渡

  从1935年5月3日至9日,在7天7夜的时间里,红军主力军委纵队和第一、三、五军团,除三军团第十三团从洪门渡过江,一军团一个野战医院在鲁车渡过江外,就靠这六条小船从容地从皎平渡过了金沙江。稍后,九军团在完成了迷惑敌人、掩护主力部队行动的任务后,也于云南东川渡过金沙江,在泸沽与主力部队会合。

  陈云在《随军西行见闻录》中高度评价了红军良好的组织性和从容镇定的精神,在这样的从容面前,红军战无不胜。

  “红军之所以能如此从容渡江,最大原因,是由于南京军、滇军中了它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而且全部渡完两天之后,追军才到……”“但另一个原因,则因红军之渡河技术,有极好的组织。”“一切渡河部队须听命于渡河司令部,各部队按到达江边之先后,依次渡河,不得争先恐后,并在未到江边前,沿途贴布渡河纪律。部队到江边后,必须停止,不能走近船旁,必须听号音前进。而且每一空船到渡口时,依船之能渡多少人,即令多少人到渡口江滩上,预先指定先上哪一只船。每船有号码,船内规定所载人数及担数,并标明坐位次序。每船除船夫外,尚有一船上司令员,船中秩序必须听命于这个司令员。即令红军中军团长师长渡河时,亦不稍违背。”陈云在《随军西行见闻录》中说。

  9月29日,记者沿着当地新修建的皎平渡大桥,乘车循崎岖的山道行进两个小时后,终于登上北岸峰顶。回望金沙江峡谷,但见两山壁立,一水中流,山道盘绕,地势险要,令人惊心动魄、不寒而栗。如果没有一种精神、没有一种良好的秩序,几万人马与几条小木船是很难和谐共生的。

  渡江时还有一个插曲,刘伯承获悉全军都从皎平渡渡江时,立即命令宋任穷,只留工兵连守渡口,带干部团第三营翻山20里抢占通安镇。第三营连夜出发,翻过山头,在通安北面一把伞附近果与敌人道遇。来敌是川康边防第一旅旅长刘元塘,闻江防有失,带了两个营赶往增援。宋任穷命令吹冲锋号,第三营以锐不可当的气势一个冲锋就把敌人冲垮了,刘元塘收容残部大约400人逃回会理。

  这个干部团三营,是红军的一个政治营,成员全部系连排党员干部。打完仗,学员们纷纷议论:“刘参谋长指挥真是英明,昨晚要是在江边宿营,让敌人翻过山,居高临下压下来,我们要付出多大代价啊!”

  据说,部队顺利渡江后,刘伯承高兴地对担任掩护任务的第五军团三十七团团长政委说:“你们看,金沙江的惊涛骇浪,也挡不住我们红军,我们全军儿郎安全过来了!”

  巧渡金沙江的胜利,使中央红军摆脱了几十万敌军的围追堵截,赢得了战略转移中的主动权。当薛岳的“追剿军”从余庆、石阡赶到金沙江边时,已经是5月11日了,红军已经毁船封江,远走高飞了。“追剿军”只好望江兴叹,徒唤奈何!而此时,跋山涉水的英勇红军,正在石榴之乡会理城郊作短暂的休整。

  在禄劝县当地的党史回忆材料上这样写道:“(‘追剿军’赶到后只看到)江水茫茫,荒山濯濯,什么也没有,只能捡到几只破草鞋,望江叹气而已。”

  破草鞋一事应该有着历史的真实。当时的五军团政治部宣传部长黄镇编了一个话剧《一只破草鞋》,嘲笑敌人数十万人马追剿红军数省、历时半年以上毫无所获,赶到金沙江边的时候,只捡到少许红军战士穿烂了的破草鞋而已。

  ◎瞬间回眸

  云南禄劝也有一座铁索桥

  这座铁索桥位于云南禄劝县萃华乡头哨与沿河办事处之间的普渡河上。从禄劝县城向东北方向驱车近40公里,经历无数的盘旋往复、不停地上坡下坡,突然间,一道浑浊的黄色河水呈现在前方,及至听到江水的吼声时,引路的萃华乡文化站长李元林说,到了。

  普渡河是一条难得的自正南流向正北的河流,她连接起滇池和滚滚东去的金沙江。眼下的普渡河水量不是特别丰盈,河床里的巨石明显而突兀,但由于地势的原因,江水仍发出怒吼的声音。想来当年的水流应该更为湍急,渡河的难度也更大。“未渡”、“既渡”之间的交手和较量,也更能体现双方的意志力和战斗力。

  铁索桥由村里的一位老太太照料着。所谓照料,也就是一把大锁的事。我们在桥头站立了没一会儿,老太太就急急赶来,打开大门后,就带着钥匙同样急急离去了:“走的时候,别忘了锁好门。”

  这是一道柔软的、却又是钢筋铁骨的桥。8道钢索均由一段一段的钢筋钩连而成,就像一双双握紧的手,串联起此岸和彼岸。钢索之上,空空荡荡,并无支撑人、马或者车轮的木板。江水翻滚着的浑浊,以及长吟怒吼,都从钢索与钢索之间巨大的空隙中传上来。

  李元林说,铁索桥建于1928年,比起1706年建成的“大渡桥横铁索寒”时间要晚很多,但从当时起一直到那个世纪六十年代,都是两岸沟通的咽喉要道、盐马必经之路。1964年,公路石拱桥建成之后,铁索桥就废弃不用了。这些年来,每每有来自各地的人们前来寻访红军当年的足迹。

  有记载证实,当年红军曾两次经过这座铁索桥。第一次是1935年,红一方面军主力北向抢夺皎平渡时,经过这里,不过,当时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斗,也仅仅是经过而已。第二次是1936年,红二、六军团长征时,在铁索桥与守卫大桥的滇军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当地党史上记载较多的,正是红二、六军团的战斗历史。

  1936年春,红二、六军团长征挺进滇中后,计划西渡普渡河,沿着红一方面军的长征路线北上。“云南王”龙云为了阻止红军北上,在铁索桥严密设防,遂与承担夺桥任务的红二军团四师激战桥头。四师在夺取铁索桥后,因为战斗部署的改变,当日就撤离了。此役中有79名红军战士长眠在河边,1977年,县里为他们在河畔立起了一座“红军烈士纪念碑”。

  这些牺牲的来自湘鄂川黔根据地的青年红军中,还有一位英勇的指挥员,四师政治部主任肖令彬。他们长久守望着北去的江流,就像当年的《渡江动员歌》唱的那样:金沙江流水叮咚响,英勇的红军要渡江。不怕它水深江又急,更不怕山高路又长……

  1935年5月1日,中央红军军委纵队、干部团渡过普渡河之后,曾短暂停留萃华乡的几个村落。毛主席就曾在界牌村的农民老汪家居住过。现在,这所老乡已经翻修过的房子,是毛主席长征路居纪念馆,一位叫做普兴友的老人义务照料着。普兴友的父亲普德华当年为红军带路,从铁索桥一直带到皎平渡附近的大婆树。老人在世的时候,常常说起来,说带完路后,红军送了他两条腊肉和一件衣服,结果还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抢了去。

  ———在“过红”的1935年、1936年,禄劝县为红军带过路的老乡有案可查的就有137人之多。

  记者到达时正值向晚时分,简陋的毛主席路居纪念馆十分安静,毛主席住过的那间屋子只有一张木板床、一个方桌,以及方桌上的一方砚台、一盏马灯。墙壁上挂着毛主席到达陕北后,著名的记者斯诺为他拍摄的那张照片。

  当年这里怕并不像现在这么安静,即使安静,那也是大战前的酝酿。就在几乎同一日,英勇的红军就从皎平渡、洪门渡突破金沙江,摆脱了几十万敌人的围堵,变被动为主动了。

  ◎记者手记

  红军渡口的另一种忙碌

  穿越金沙江大峡谷,大体上让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从云南禄劝县城到皎平渡,140公里的路程要行车4个多小时,一路上都在不停地上山、下山,U型弯、S型弯道一个套一个,连绵不断的弯道往往连续甩出一沟一沟的壮美景致。

  从皎西往皎平渡的30公里,连续陡坡下行,从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山地直接跌落到海拔几百米的波涛滚滚的谷底。车窗外的山地峡谷大开大合,在刹车片怪异的摩擦声中,一路走得紧张而刺激。

  千里迢迢而来,只为来寻梦。只不过,当年的红军渡如今却正在“发展”的路途上拼命奔跑。本来,作为老渡口的重要地理标志的“将军石”,应该清晰而醒目;事实上,我是在江边一堆堆小山般的废矿渣的遮蔽下,才找到这块见证了那段伟大历史的巨石的。与庞大的运矿车、像小山一样的矿渣比起来,“将军石”实在太不显眼了。

  如同许多地方一样,皎平渡,也已成为了众多矿主表演的舞台。即使你近在江边,也休想听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波涛声。渡口的许多客栈都取名“江边人家”,看上去十分吸引人,不过,所谓“一枕波涛”,基本上已经是一种文学的想象啦。

  轰隆隆的开山声不时响起;哗啦啦的倾倒矿渣声几乎不停;呼啸往来的矿车携来噪音和滚滚粉尘。矿主们在开采锑矿和铜矿,开采的同时,选矿一并进行,而废水就直接排入金沙江,所以现在看到的江水是灰褐色的、浓浓的,有着固体的质感。

  峡谷里采矿的痕迹蜿蜒远去。“红军渡江纪念碑”站在高高的山腰,红军战士向对岸举起一只船桨。他是在眺望,也是在呐喊,更是在深情追忆过往岁月的光荣与梦想。纪念碑的底座,就置于六条小船之上。不要小看了这小小的近乎舢板一样的船只,那可是在7天7夜里承载了3万多人马的方舟!

  与疯狂的采矿相对应的,是公共设施的缺失。从皎平渡过江到四川省会理县的通安镇,22公里的山路要走两到三个小时。当地并无客运车辆,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望着高可及天的山峰,我很难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那两个轮子。

  及至搭乘一辆130货车穿过皎平渡金沙江大桥,一米米向北向上攀升的时候,才发现,云南方面的公路交通还是太好了。四川这边上山的路太难行车了,从皎平渡到会理县通安镇22公里的路程,全部是宽阔得仅容一车通过的沙土路。这样的公路,大抵赶得上当年人走马行的驿道、商道了。有些路段,卡车怒吼着,几乎就要过不去了,而身边就是金沙江峡谷的万丈深渊。

  货车司机是个常年跑会理到昆明货运的小伙子,空车的时候,也搭载乘客。小伙子一边摆弄方向盘,一边抱怨说,四川的路太烂了,是不是?一会儿又说,这路是不是太烂了?说这话的时候,小伙子正一点点从陡坡上后退,企图给对面来的重载货车让出个道儿来,这一退,就在悬崖边上了!“他那个是重车,不敢靠边,是不是?”

  一路惊魂,一路狂颠,一路听天由命,一路快意前行。路边的石榴摊子多了起来,村寨的交烤烟的驮队多了起来,前边的灯火也次第亮了起来,会理到了。不知道,当年那些常年奔波在山野里的红军将士们,看到蓦然闪现的一点灯火时,会有怎样一种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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