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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个台湾人看2006政坛:怎一个乱字了得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20日14:46 新民周刊
从三个台湾人看2006政坛:怎一个乱字了得

伍坤山也知道“大和解”只是乌托邦

从三个台湾人看2006政坛:怎一个乱字了得

国民党猛力抨击高捷弊案


从三个台湾人看2006政坛:怎一个乱字了得

范可钦在新的“倒扁”之家


从三个台湾人看2006政坛:怎一个乱字了得

岛内知名揭弊人士张友骅


  三个台湾人的2006

  2006年台湾政坛,犹如排进了太多戏码的一个夜场,生旦净丑走马灯般你追我赶,各个脸上都有夸张的油彩;唱念做打也变了节奏,常是面红耳赤,声嘶力竭。直看得人们头昏脑胀,眼花耳鸣。

  政治喧嚣在弹丸之地终日弥漫,与此同时,台湾经济却陷入边缘化困境,卡债居高不下,消费徘徊冰点,自杀人数不断攀升。

  民声沸腾,民生凋敝,这个社会似乎把太多资源放错了地方。旁观者可以“啪”地关上电视,而那些被政治声场包围的岛民,却无法闭目塞耳,无法拂袖而去。

  周刊记者找到了广告人、陶艺家和传媒人,三个同样被卷入政治漩涡的台湾人。且听他们讲述各自的2006。 (韩 波)

  广告人设计“台湾剧场”

  “政治广告真的很难!我做完政治广告再去做商品广告觉得是易如反掌。”

  撰稿/贺莉丹(记者)

  如火如荼的“倒扁”浪潮中,翻滚的红色怒涛、民众整齐有序的倒立大拇指“倒扁”手势、集体布阵“纳卡斯线”图腾……让“倒扁”运动成为一场盛大的“嘉年华会”,让凯达格兰大道成为天然的“台湾剧场”,这些构思,来自于“倒扁”运动的幕后策划者——44岁的台湾广告鬼才范可钦。

  “倒扁”运动中,担任“倒扁”总部发言人的范可钦数次坐轮椅到静坐现场,亲自呐喊助威,他因此被誉为让台湾爆红潮的灵魂人物。

  6年前,范可钦用自己的绝佳创意帮助陈水扁走进“总统府”;6年后,他成为红衫军中的一分子,誓言要用自己的创意拉阿扁下台。

  当年范可钦为陈水扁推出了4个系列广告显然抓住了“撼动人心的东西”。在广为传诵的“铁汉柔情”篇中,舒缓的背景音乐下,字幕醒目:有个丈夫,15年来每天晚上都要起床两次,抱着他的妻子上厕所,白天他是铁汉,夜晚他是柔情……随后陈水扁推轮椅的背影徐徐出现。

  范可钦回忆,当他把拍摄的广告毛片放给陈水扁看时,陈水扁激动到眼睛发亮,每个熟识的人一现身,他就兴奋地用手指屏幕,嚷嚷他们的名字。这些为陈水扁量身打造的政治广告同样赢得了中间选民的心,最终将陈水扁送进了“总统府”。范可钦因此被誉为陈水扁的“超级化妆师”,暴得大名。

  但范可钦随后坦承,在陈水扁当选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感觉“帮错人”。“你在做之前你怎么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千金难买早知道,事后诸葛人人会当。”范可钦感叹。

  其后,范可钦又制作了一系列政治广告,其中,“政党轮替”广告中,“让对手成为最称职的反对者”诉求同样打动无数民众。2002年,范可钦开始为国民党设计“立委”竞选广告,主打“国民党要争气,苦日子才会过去”的概念。事实上,他不喜欢从政,制作政治广告常常是受朋友之托。

  今年的台北市长选战中,范可钦为国民党台北市长参选人郝龙斌助选,他设计的竞选广告是让国民党主席马英九、“立法院长”王金平与郝龙斌三人一起入镜击鼓,营造国民党上下一心的团结气势。为郝龙斌助选在范可钦看来顺理成章,范可钦向《新民周刊》记者回忆,他与郝龙斌相交多年,早在两年前他去郝家吃饭时,就大胆预言郝龙斌要参选台北市长,并表示届时愿意为郝助选,郝龙斌一笑而过。去年年底,此事提上日程,范可钦答应出马。

  范可钦向记者回忆他当时与郝龙斌的一段对话相当有趣,“郝龙斌问我,选举时会遇见什么事?我说,你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挖出来,刨根的刨根、鞭尸的鞭尸,什么放大镜、显微镜、照妖镜统统出来把你身上都照遍了。他问,会有这么严重吗?我说,男人就两件事,一是钱,二是女人,OK,你有没有?他说,我从小到大都清清白白,说到女人,我根本就是一个从一而终的胆小鬼。”这一段范可钦说得畅快淋漓。

  事实上,做政治广告之前,他早在广告圈名声远播。SK—II护肤品的广告中,刘嘉玲的那句“你在看我吗?你可以再靠近一点”与萧蔷的那句“你知道我一天只睡一个小时吗?”让无数爱美的女性怦然心动,这两句著名的广告词都出自范可钦的手笔。

  他的经历比人们想象中的要更为曲折:范可钦的父亲是山东人,1949年随国民党军队赴台,母亲为本省人。生下被称为“边缘人”的范可钦,不幸的是,从小因罹患先天性小儿麻痹症造成了下肢残疾。儿时的范可钦家境堪忧,父亲每月就几百元新台币收入,母亲一度没有工作。从台北文化大学企业管理系毕业后,25岁的范可钦踏入广告界,进入台湾著名的奥美广告公司,历任奥美广告公司上海、香港、北京创意总监,李奥贝纳广告的执行创意总监。1996年,范可钦回台定居,之后3年,他创立了自己的匚合创意有限公司。

  范可钦坦言自己嫉恶如仇,发脾气则是策略性的,因为“生气伤肝伤脾伤心,还可能伤财”。事实上,他对很多事情都很有兴趣,评价的标准是——好不好玩,是否有趣。很多选择以此为参照:1993年在上海,他开过一家名为“头大”的玩具连锁店;目前他正在台北做一个名叫“Baby Boss”的儿童乐园,让小朋友真人体验各种职场角色扮演,计划在2007年12月1日开放,顺利的话,他想在湖南也复制一个,因为实在是“好玩得不得了”;正在做的一个护肤品与毛发再生产品的市场行销,是他所长,也“好玩”;他离过婚,因为“那个婚姻太无趣”,所以想尽方法挣脱。“我是一个很喜欢玩的人,很多事情不好玩的话,就没劲了,工作在我看来也是一种玩,我投入到工作上的时间非常长。因为你在娱乐,所以时间长你也很开心。”

  两岸三地的辗转经历让范可钦感受到一些变化。1991年,范可钦刚到上海奥美工作时,“哟,你台湾人啊!”他常常听见这样的称呼,“我就跟他讲,我是山东人,讲了半天。”在跟记者讲述这个细节时,他加重了语气。

  “1991年的上海,我可以用‘落后’来形容,可是今天在上海,你看到的是‘进步’两个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上海现在每月都有新的变化。台湾呢,十年如一日。一个笑话说,现在大陆正在搞经济发展,台湾正在“闹革命”。我期望,我们都要回归到正常的生活,政治不是大家的全部。”范可钦如此感叹。

  今天,走在台湾一条莫名小道,仍有善意的笑脸跟他打招呼,“范可钦,你好啊!”这是来自2006年红衫军的温暖笑脸。不管如何,如果此生要写一部回忆录,他一定会记录红衫军,因为那是台湾的高处,他的高处,不可忘,怎能忘?

  跟10个女人“热恋”

  记者:有人称你为“倒扁”设计师,你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广告人,这次你是以怎样的立场参与“倒扁”的?有怎样的感受?

  范可钦:我负责把“倒扁”运动做一个有系统的分类和整理,然后针对某些活动需要透过媒体(把信息)散发给民众,让民众根据我们的游戏规则建立一个有组织的运作方式。

  我真正最紧张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月,一天最多睡三四个小时,每天连轴转,我可以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不停地说话、不停地解释,这也是对体力、毅力跟耐力的一个庞大考验:每天早上你要面对大概20台摄像机、几十个媒体记者的发问,上午下午各一场记者会,还有不停的电话询问细节,对每个媒体要非常耐心,不能生气;我每天要上4到5场台湾的政论节目,一个节目讲1到2小时不等。一天下来,都快累惨了。那个感觉很像同时跟10个女人在恋爱,同时要应付10个热恋的女友。

  我的立场很简单,我就是施明德的朋友。施明德在8月份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来帮帮忙?我说没问题。他站在一个我觉得很有价值的位置上,所以我就拿起武器跟着他一起往前走,你看到了,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记者:让你和施明德先生以及红衫军如此毅然决然“倒扁”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范可钦:做这个事情需要很大的勇气,还要有很高的EQ(情商)。大家共同的心愿是:我们怎么让台湾回到正途上,如果台湾的“总统”这样贪污,我们怎么给后代做个交代?

  我就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件事情能让你获得某种利益吗?到目前为此,我还看不出来。第一,我没拿过一毛钱;第二,我还耽误了挺多的工作;第三,我有些客户因为不太谅解我,可能还会影响我明年的合约;第四,我因为那段时间天天上电视,所以现在没有隐私。以我的能力,我闷头做广告,比做“倒扁”“钱”途无量多了。

  红衫军永远在那里

  记者:在过去的几个月,媒体评论说,范可钦让台湾爆“红潮”,你给这个红色命名了一个很本土的名字——“台湾红”。在你看来,颜色仿佛是种鲜明的武器。不少人就好奇,你怎么会想到在“倒扁”运动中用红色?

  范可钦:穿上某一个颜色象征某种向心力的做法并非独创,历史上一直都有。在做这次“倒扁”运动时,我认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大家如果可以用一个颜色来代表的话,相信力量非常庞大,很容易产生一个“制服效应”,产生团结的向心力。

  我们能选的颜色并不多,绿色、蓝色当然不能用,橘色被亲民党用了,黄色被新党用了,紫色被台联党用了,剩下就白色、黑色和红色三色,黑色和白色给人哀戚、肃穆、凝重的感觉而没有热情,所以那时我就想,就让我们用红色吧!红色在台湾曾是一个禁忌,可是红色是所有的颜色中最容易产生视觉震撼的颜色,红色在台湾并不是不能用,而是你怎么用,所以我们就有了用“台湾红”作为标准色的想法,其实只是为了避开政治影响。

  事实上,民众很难买到所谓的台湾红,大家还是穿上一般普通的红,正红、艳红,橘红等等,9月9日当天那么多民众穿了红色走上街头时,红色所产生的着色效应大家都看到了,人们会觉得很有趣——我也是这个红潮中的一分子,我穿红色就代表了我心中的怒火与热情。

  “倒扁”运动一方面在政治上产生很大漩涡,对民进党产生一个像核弹一样大的力量投下去,它同时也安抚了整个社会的人心与焦虑人群。“倒扁”运动本来就是群体治疗的一种方式,在整个9月份,根据统计,台北市的窃盗率下降了17%,忧郁症跟躁郁症下降了14%。有很多人因为政治上的不安产生很多焦躁情绪,引发出了生理、心理上的压力反应,藉由他参与的“倒扁”运动,他大声喊着“阿扁下台!”每天喊个几百次,挥动手臂跟着一群人一起骂、出气、愤怒、跺脚、拍手、笑、眼泪……这些动作都有助于他的情绪发泄。

  其实红衫军永远在那里,一直到今天,不论我出现在台湾任何一个地方,到处都有人跑来跟我握手、签名、打招呼、微笑,我看到都是这些人,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对我吐口水、对我指责。这代表什么?代表红衫军永远都在那里,红衫军没有改变过。

  记者:有人评价说你将“倒扁”运动做成了一个盛大的嘉年华,将政治做成了一个现场party,静坐的民众,可以看电视、看球、看碟,背景音乐也是《命运》……你为什么要采取这么多种包装方式去包装“倒扁”运动?

  范可钦:这是一个有时空背景的事情,因为台湾过去所有的街头运动里都少了中产阶级这一块。我们做这个活动,一定要让民众整个的脸谱结构完整,才有办法让很多人参加。中产阶级这些人很好笑,他们做任何事情都先想到自己、再想到大局,他们不会义无返顾为了大局冲锋陷阵。所以我们当时释出了很多让中产阶级看起来没那么危险的讯号,好比你说的嘉年华会,这个讯号出来后很多人说:啊,它看起来好像没危险嘛,我可以带着我的家人周六、周日两日游。让大家感觉这个事情不同于以前的政治活动,如果我没有参与就缺少跟同伴之间的话题:世界杯来的时候你能不看吗?

  记者:今年10月中旬,“倒扁”活动缩小静坐规模后,曾经是“倒扁”决策成员的贺德芬评价说,总部决策机制丧失,反贪腐“只看到非常花哨的一个作秀舞台,成就一个人的独角戏”,对贺德芬的这些表态,你是怎么看的?

  范可钦:贺德芬在初期担任重要发言位置,后来渐渐被边缘化了,她没有过多自我反省,她说的这些话也没有引起普遍性的共鸣。我们在做这种运动时一定要适可而止,也一定要了解民众的声音在哪里,所以红衫军自己将自己缩小,放在一个伺机而动的位置上,这是审慎的抉择,我们从来不觉得红衫军要成为台面上永远的英雄和领导者,它总要有退场的时候,它本来就不是有政治目的的团体,本来就不是为了组党、让施明德选“总统”。

  记者:也有人说,“倒扁”累积的1亿元新台币,最后却让范可钦拿来玩创意;也有人说,施明德就是被你包装出来的明星……这些林林总总的负面评论,会困扰你吗?

  范可钦:这些事早在我预料之中。1亿元放到哪里去了?我们后来公布了账目,1亿元当中我只花了大概150元(新台币),就是3个饭盒的钱,呵呵,了解吗?一个饭盒50元新台币,刚好吃了3个,我还免费帮它打工。我们绝对没有像陈水扁一样拿了“国务机要费”去买自己的东西,我们绝对没有做这种事情。这些东西都属于小风小浪。(笑)

  用心去感动人心

  记者:前几天跟你联系时,当时你正在忙着为郝龙斌量身定做台北市长的电视竞选广告,你是从怎样的角度去构思郝龙斌的政治广告的?

  范可钦:当时郝龙斌要选台北市长的时候,他第一个跑来找的人就是我。今年1月,我开始帮郝龙斌做助选广告,郝龙斌想要创造在政治竞选当中一个高格调的做法。他只想谈他的理念、想法,而不想去攻击他的对手,也不想提醒他的选民他对手的缺点。他从一开始就是高民调,这样的做法是OK了,所以后来设计了三人擂鼓,“团结一心”。

  事实上,郝龙斌的对手谢长廷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拿来讲的了,郝龙斌都不愿意让我们做。我尊重他,也尊敬他。基于工作伦理,他是我的客户,我必须要尊重客户的决定;我尊敬他有这样的胆识跟勇气,因为他有可能因为这样而落选。

  我非常相信郝龙斌这个人的人格特质,他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非常有魄力,很重朋友。

  记者:但是政治广告应该不同于一般商品广告。政治人物要入镜,一定有诸多要求。

  范可钦:政治广告比较难的在于它是一个活的东西,政治广告的攻击与被攻击是必然因素。加上你服务的客户是一个人,他也可能出乱子,你必须有非常好的灵活性。再一点,政治广告生命力很短暂。

  政治广告其实是训练广告人的一门很好的功课,政治广告真的很难!做完政治广告再去做商品广告觉得是易如反掌。

  政治广告所谈的是无形的东西即人的价值,你怎样把这个政治人物的优点放大到更强的优点?把他的缺点变成他的特点,把他很多不为人所知的东西挖掘出来,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方法去面对所有的攻击,甚至产生一种新的力量去攻击对方……这些都是有很多不同的技巧。

  记者:2000年时你等于是将陈水扁扶上台,但据说一年后你就后悔了;2006年时你站在红衫军中间呼吁“阿扁下台”。此一时,彼一时,人生怎么会经历这样的转变,6年的时间你就站在对立的两面?

  范可钦:我都是帮熟人在做政治广告,之前帮陈水扁做政治广告是因为我跟罗文嘉是很好的朋友,罗文嘉跟陈水扁的关系非同小可,我是在帮罗文嘉的忙。

  2000年陈水扁“总统”大选的那一次广告中,你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出来的东西非常丰富,也使陈水扁从第三名一直爬到第一名,打动了500万张选票。一直到今天,在一些政论节目当中,我放那些广告给他们看,看完之后,每一个人都骂我说,讨厌鬼,就是你的镜头这么好,所以才把我们这些人都骗了!

  记者:成功制作那么多政治广告有什么秘诀吗?

  范可钦:很简单,就是你要很用心去找到撼动人心的东西,政治广告很重视文字的东西,说法很重要。如果你有一个非常震撼人心的概念,再加上一个感人的画面,就成功一半了。因为受众往往是很简单的,你只能用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告诉他,听懂了就懂了。

  民进党在这次高雄市长选举中的逻辑很简单,他们政治广告的概念是:“高雄以前做得真的很好,再给民进党一次机会吧,不要让民进党在这一仗里一败涂地!”他们所有的广告都是围绕这个去做的,人民听得懂。

  台湾是一个在选举上比较成熟的社会,千奇百怪的选举花样都有,所有的花样也是要打动人心。(国民党)他们不会选嘛,只站在不对的地方乱打。如果我今天要在高雄帮黄俊英助选,我才不这样选!完全要用攻击的方法,强调再强调、警告再警告,绝对不能打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广告!你一定要把人民对贪腐的危机感唤出来:“民进党我们给了它多少次的机会?它今天拿到政权后玩的是什么花招?所以每次选举它都会给你流泪、下跪、哭哭哀求,这就像你嫁错了一个老公,他出去吃喝嫖赌、打完了你再跟你下跪。他过去的历史是这样,所以一定要给它重重的教训让它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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