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豫的“秘密武器”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01日10:13 南方周末

  鲁豫的“秘密武器”

  2002年7月,72岁的作家白桦从上海赶到北京一间咖啡馆接受《鲁豫有约》的访问。见到鲁豫的时候,白桦很意外。他以为采访他的人是一个先生。在白桦之前,鲁豫已经做过潘晓、金星、庄则栋、马胜利、张海迪、程琳和毛阿敏。

  1979年早春,白桦在《十月》杂志发表电影文学剧本《苦恋》。1980年,长春电影制片厂把《苦恋》搬上银幕,更名为《太阳与人》。不过人们只是看过电影海报。1981年,白桦和《苦恋》遭到批判,《太阳与人》被打入冷宫。

  白桦至今还珍藏着这部影片的一张电影海报。在鲁豫的采访中,白桦大段大段声情并茂地背诵《苦恋》当中的台词。

  “旧版的《鲁预有约》讲述的是这个时代特别缺乏的口述历史,积累起来,就是一部可以补充我们现在历史缺失的很重要的东西。把新版《鲁豫有约》做纵向比较的话,我能看到它有一个不变的东西,这就是鲁豫自己。它保持了过去的优势,甚至有所发展。”北京传媒大学文学院院长苗棣说。

  清华大学传播学院教授尹鸿则说:“新版的《鲁豫有约》从历史走向当代,从故事人物走向流行人物,流行人物带来的更多的是话题。它从讲述性的节目越来越像一个谈话类节目,节目走向和趣味都有比较重要的改变。和我们原来的预期有了差异。”

  作家刘震云说,鲁豫是个对生活有帮助的人。

  写过《一腔废话》的刘震云说:“现在社会上有一个流行词叫‘恶搞’,电影的‘恶搞’是‘馒头’,我看电视的‘ 恶搞’是主持人,真不拿自己当回事,当然也是不拿观众当回事。有时候我看电视,突然感觉难道是小丑的时代来临了吗?现在世界上语言最泛滥的地方就是电视,有时候打开电视,换十个频道以上,我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电视错了,不知道是我脑子里有水,还是电视机里有水。”

  刘震云自称是鲁豫的fans,“鲁豫节目的主持是特别的平心静气,最大特点是逻辑性、思想性,她的脑子很清楚,和那种激情澎湃的主持人比,她的节目有点冷,她在现场对很多事情的反应都是轻松淡定的。”

  刘震云对《鲁豫有约》的期望就是能够办到80岁。

  记者:有人说现在的电视进入了一个小丑的时代,你以为呢?

  陈鲁豫:有时候看电视我也会有这个感觉,比如说使出一切的方法,在那儿搞笑,可能比较拙劣,我自己可能不会那样做,有时候看了可能也会觉得不舒服。但是我有时候又会想,如果有一个人愿意用一切的方式来让你笑,这好像也挺不容易的,他愿意放下他的一切的身段,让你来笑,也是让人感动的事情。我跟我同事在台湾的时候去参观,在旅游车上,他们放的那个台湾的节目,搞笑的节目,就是耍尽一切的法宝让你笑,然后当时有同事说,让别人笑,这样使劲让你笑,是不是挺高贵的一件事?我说是,我看着挺感动的。

  一方面你就觉得很难受,但是你又觉得他愿意这么的让我来笑,就是内心很感动。所以我也说不好,我自己不会那样做,可能看到那样的节目我也会换台,但我也觉得反正生活已经很沉重了,如果有个人愿意让你来笑的话,当然他的技巧应该尽可能高一些,我还是会认可他的努力的,毕竟我也是这一行的从业人员,毕竟我不是一个普通的观众,我不能像观众那样狠地说,我不敢这么说,因为我做这一行,我知道有多不容易。

  记者:做电视这么多年,你觉得电视节目好的标准是什么?

  陈鲁豫:好的标准就是你看得要舒服,从这个人长的样子,细致的穿着打扮,讲话很舒服,然后他的那种沟通很准确,很流畅,然后又很人性化。那天我在跟谁在沟通的时候我就说,当一个主持人就怕讲话不流畅,切忌太过流畅,如果出口成章的话,一点都不口语的话,其实就一点个性都没有了,太像一篇文章了,其实是不能打动人的。我发现美国人这一点非常好,就是所有这些主持人主播,他们在讲话的时候,非常精确,一句是一句,没有什么废话,但是讲出来的话都是很人性化的语言,不像我们说的那种八股腔。他们的样子很专业,但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专业,他们给你的感觉很温暖。

  记者:你期待的主持人最好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陈鲁豫:好的节目应该是以主持人为中心的,因为最后就是靠你主持人来呈现,你团队再好,也要靠你主持人把节目呈现出来。主持人的想法应该能被贯彻下去,因为主持人在最前面,什么选题可以什么选题不可以,他最清楚,我觉得主持人的想法应该很快地能贯彻下去,然后这个团队是要靠主持人建立起来的,这样的状态就已经是理想的了,就是你有这样一个舞台给你去施展,你有一个想法,立即就有很多人来帮你,把这个想法共同完成,这就是一个理想的状态。

  记者:好的主持人应该有什么样的品质?他的阅历、见识,他的头脑和心智很重要吗?

  陈鲁豫:很重要。比如说有的节目我10年前肯定是做不了的,这跟知名度有关系,但也不完全是知名度。10年前,我没有经历过我10年以后经历过的事情,我对世事的看法、理解,没有我现在的深广,很多话题我是陌生的,不要说驾驭,根本就不了解,肯定做不了。能做某一些选题,但不能做这么多。我觉得阅历有非常大的帮助,阅历不仅仅是时间给你的,这些年你看了一些什么,你都去过什么地方,你见过什么样的人,看过什么样的书,你经历过什么都有关系。但如果你不够聪明,再有阅历也没有什么用。

  记者:你怎么评价自己?

  陈鲁豫:说这个话很难,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可能自己夸自己不合适,但是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挺聪明的人,比如我是做节目从不带稿子上场的主持人。带稿子不带稿子这样的事儿,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很长的稿子我看一遍就记住了,根本不需要带它。还有节目的流程我可以很轻松地驾驭,我没法告诉别人我怎么能够这么频繁地做节目还不是太累。

  每个人天生会适合做一些事情,我觉得我可能天生就比较适合做这个事情,我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录制节目的时候,现场有一个导播,他只需要提醒我下面该怎么走就行,别的他从来不管我,偶尔我问一下导演,下面是不是该做什么,导演就特别高兴。

  我的脑子就往这儿走。但我在某些方面又很差,我的手机里有一个号码输的就是“家”,那是我们家的号码,每次我都要看。还有手机上写的是我,就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在香港的手机号,我永远记不住,每次别人问我,我就说我打给你。

  记者:你怎么面对批评的声音,你会倾听吗?我也听到对你批评的声音。

  陈鲁豫:会。我会很耐心听取批评的声音,但我会有一个客观的判断。我明白我是我自己最挑剔的批评者,没有人会比我更挑剔,没有人会比我的意见更狠,对自己剖析更彻底,明白这个底线之后,我会轻松地对待批评——你说的再多你还是没有我看到的问题多,我可能看到你看不到的地方,因为我对自己最了解,我是那个呈现者,我是专业的那个人。

  工作的时候我不会让内心受任何负面情绪的影响。我不主张主持人看太多的意见、听太多的建议,主持人应该有一个团队帮他过滤那些负面的东西。好的信息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有多好你自己也清楚,你不需要听太多的好话。主持人的内心需要强烈的自信,需要坚持的精神,这些不能打破。

  记者:在你的新书《心相约》中,我看到你说“秘密武器”,那是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有吗?

  陈鲁豫:主持人不一样,很难意会。对一个八卦记者我可能不会说,对你我觉得可以说。我觉得在现场,你应该让你的嘉宾爱上你,因为只有他爱上你,他才会愿意跟你分享他的故事,他会把心稍微打开一点。我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秘密武器,但是我经常这样想,我相信在那一刻,他应该是相信你,喜欢你,信赖你的。我用“爱”这个字眼概括这一切,他必须在那一刻爱你,否则的话,你就不算成功,你这个节目不能算精彩。

  所以我的武器就是,让你的嘉宾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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