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大学是一生中最勤奋的阶段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9日16:50 新浪嘉宾访谈
杨千:大学是一生中最勤奋的阶段
当代画家杨千

杨千:大学是一生中最勤奋的阶段
当代画家秦明

  杨千:还有很多人都是工作很多年,社会经验非常丰富,我们都是受他们这些老大哥的影响。

  秦明:他们有点领头羊的感觉,的确是这样的。在四川美院的发展过程当中,他们也是功不可没。

  杨千:特别是何多苓,因为我考试之前就认识他,他算是我的老师,进校以后又基本上受他的影响比较多一点。

  秦明:何多苓实际上对我们整个班的影响都非常大,甚至扩及到下面几个年级。从绘画上,从绘画专业的角度、观察生活之类,他有自己一套,而且技术上他也有自己一套,影响其实非常大。

  主持人马骧:他的影响力可能不亚于老师,甚至比老师的影响力还大。

  杨千:比老师的影响力大。特别是在那个年代,我们看的东西很少,我们学习西方的油画,但是原作没有看到,画册都很少看到,可能就看到俄罗斯的几个画家,何多苓也是自己探索,自己琢磨,我们也受他影响,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创造力(笑)。

  主持人马骧:资料上显示,当初何多苓教大家唱《骑兵进行曲》,最后还成了班里的班歌。

  秦明:对,前苏联共青团歌其中的一首。

  主持人马骧:他还是班里最早考研究生的人。

  杨千:对,好像79年他就考上研究生,就从我们班直接进入研究生院了。

  秦明:尽管他考了研究生,但事实上也在一个校园里边,也在楼上楼下,好像还是没有离开的感觉。

  杨千:我本来跟何多苓是同一个寝室,他就从我们寝室搬到研究生高一点待遇的寝室,所以我们寝室从4个人变成3个人。

  主持人马骧:也提高规格了。

  杨千:我们的空间也比较大了。(笑)

  主持人马骧:当时研究生就是两个人一屋子?

  秦明:对。何多苓是气质蛮优雅的一个人,和我们班另外一个同学罗中立,现在四川美院的院长,他们两个人好像相对不一样一些。因为我和罗中立一直是同寝室,他就是非常好玩的一个人,他的性格有时有一种来路比较乡野、比较生猛,玩笑、笑料不断。何多苓就是比较优雅一些。

  杨千:各方面的修养比较高。

  主持人马骧:就是我们说的小资,艺术修养比较高。

  杨千:文学修养也比较高,他自己还写点诗,弄点音乐,我们走的比较近,因为我们都比较喜欢外国古典音乐。

  秦明:他好像还写了一个电影剧本,还没毕业就拍了,《车轮之下》还是《车轮之后》,我忘了,他那时就写了电影剧本,是非常有才能的一个人。

  主持人马骧:当初20个同学,都是顺利读完四年吗?

  秦明:基本上都是这样。

  主持人马骧:像罗中立,现在是四川美院的院长,除了他之外,在川美任教或者是工作的同学还有谁?

  秦明:还有四个人,陈安建、黄佳、朱毅勇、罗晓航。

  主持人马骧:也就是你们恢复高考后的首届留下四个人,也是把川美做得越来越好的中坚力量。

  杨千:留校的时候留了八个,后来陆陆续续走了。

  主持人马骧:留了一小半。

  杨千:留了八个,我是84年出国了,秦明也出国了。

  秦明:我86年到美国,我们都到美国去了(笑)。后来另外同学,比如陈宏到德国,高小华也到了美国。

  主持人马骧:留下8个,走了4个,现在都回来了。

  秦明:罗中立也是出了国,后来又回来,他出了好几次国。

  杨千:他是访问学者。

  秦明:何多苓也是出了国又回来,何多苓当时到四川画院去了,成都画院,专职油画家。

  主持人马骧:一说起当时在学校里的事情,应该是有非常多的记忆吧?你们还记得刚入校的时候,那时学校给你们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学校校门是什么样子?图书馆里有多少可供使用的资料?老师又是多少?

  杨千:和现在非常不一样,当时我记忆最深的是学校显得特别宽敞,居然还有一小片白桦林,我们都在那里写生。现在我去美院,到处修的教学楼、住宿楼,显得特别挤。

  秦明:我有17年没回去,完全没有办法讲。

  杨千:虽然那时觉得简陋,但是挺宽敞,环境比现在好。

  主持人马骧:很安静?

  杨千:很安静。树比较多,绿色植物比较多。

  主持人马骧:这个变化基本上是全中国的变化。

  秦明:当时人家讲,你们四川美院校园的面积可能是全世界美术学院里面积最大的一个。当时都这么讲,我们当时没有到国外去,所以也不知道,我想应该是这样子。学校显得比较空旷。还有一个最深的感觉,那时食堂比较差一些,你还记得吗?

  杨千:对。

  秦明:不像现在食物这么丰富,那时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杨千:第一学期,一个星期吃一次肉,每个礼拜三(笑),我们班的生活委员要发一个肉票,凭这个在食堂打肉。那一天画什么素描,上什么课,画到11点钟就心不在焉了。

  秦明:可能还不到11点(笑)。

  杨千:11点半就到食堂排队吃水煮肉片。

  主持人马骧:当时肉是紧俏物资是吧?

  秦明:那是。

  杨千:那时没有肉吃。所以看那时我们的照片都是营养不良,非常瘦。

  主持人马骧:后来好一点。在预告页上是毕业时的照片,是吧?看起来已经有油水了。

  秦明:对。

  主持人马骧:可想四年前刚入校的时候。

  秦明:那时我听到一个外教,当然不是我们学校的外教,是政法还是四川外语学院的一个外教,那是第一拨美国的教师到中国来教书。他说你们这些重庆大专院校给我的印象就像战后日本的感觉,学生的生活都很艰难,大家都很勤奋,他是这么来描述当时对重庆大专院校77届这些人的。

  主持人马骧:说的都是实在话。

  杨千:当时可能是我们一生中最勤奋的时候,白天画作业,什么素描、石膏。晚上学校里没有人玩的,刚开始我们进校,挤在一个寝室里,因为教学楼要熄灯,挤在寝室里,同学之间互相当模特儿。今天是我坐这儿,其他人就坐在其他地方,坐小板凳的、更高一点的,后面叠三层就画头像,画素描。但是一个寝室里放四个床之后……

  主持人马骧:就坐不下了。

  秦明:空间有限。

  杨千:空间很有限。所以,只能大概有十个人能够在这个小房子里面画画,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挤在一个寝室里边画素描。

  秦明: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娱乐方式,不像现在,现在你看看年轻人打

电子游戏呀,什么网吧、电视,多了。

  秦明:最主要还是机会对大家来说是特别难得,这一批人好像觉得身上肩负着重任,而且特别勤奋,就是喜欢绘画。

  主持人马骧:原来想画没地方画去,没地方学。

  秦明:因为十年堆积了那么多人,积攒了那么多人,但是能进到美术学院只有几个。

  杨千:77级招了大概就是40、50。

  主持人马骧:油画班二十个人。有多少人报考?

  秦明:上万吧。进来的人,尤其像我们,觉得这是来之不易的,而且有很多人在校门外,没有进来。

  杨千:他是万县来的,万县好像只有他一个。

  秦明:还有一个张永信,现在在老家,也不画画了,就是我们两个人,万县地区600万人口。

  杨千:像我们班,云南的好像就是张晓刚。

  秦明:不,还有一个叫郭尤。

  杨千:我们班只有晓刚,郭尤是版画系的。所以人才辈出的原因一方面是,学生积压了十年,只进去那么多,本身就很优秀,而且大家这么勤奋。

  主持人马骧:很有意思的一段历史,各种原因造成这个结果。我们聊了这么多内容,还有更多的话想和我们的网友沟通,我们先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继续和杨千和秦明进行互动,待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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