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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四大件”的变迁戏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01日09:25 湖南广播电视报
书籍、歌曲、电影、游戏 童年“四大件”的变迁戏 来源:湖南广播电视报 湖南广播电视报记者 罗懿 “六一”儿童节给孩子带来了欢乐,也让成年人勾起了儿时的回忆。推开时间的门,多数人会发现,那些留在记忆中的儿时伙伴——少儿书籍、儿歌、电影和游戏——记录下了每个人最美丽最纯真的时光。 儿童书籍:知识的源泉 一位出版人曾经说过:一个社会到底是向上提升,还是向下沉沦,就看阅读能根植多深;一个国家谁在看书,看哪些书,就决定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趁儿童节之际,本报记者走访了一些不同年龄段的读者,从他们童年时代阅读的书籍了解儿童书籍的流行趋势,从中了解到各个时期不同的教育理念、价值取向和审美趣味...... 20世纪60年代,革命英雄主义是主旋律 讲述:秦子芳,56岁,退休工人 我们那时的儿童图书不多,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有三类,一类是讲述革命先烈故事的,这类书当时市面上最多,如《小兵张嘎》、《林海雪原》、《红岩》等;第二类是科普书,如《十万个为什么》;第三类是童话,但很少。我们没钱买书,一般是小伙伴间换书看。谁只要有一本书,立刻便成为其他小朋友追捧的对象,就像现在的明星一样。一本书被传得稀烂了,我们还是抢着读。我们当年最喜欢的是革命先烈故事和科普读物,连做梦都想去宇宙探险,或者成为革命英雄。 记者点评:物质匮乏的年代,仍然抑制不住孩子们对阅读的渴望。那时很少有专门的儿童图书,革命先烈故事便成为大人小孩都喜爱的图书类型。学习英雄,继承先烈优秀传统,是那时的时代特征,是文化和教育的主旋律。 20世纪70年代,由电影改编而来的图书 讲述:何山鹰,49岁,机关干部 那时的书以由电影改编的革命故事居多,像《地道战》、《地雷战》什么的,还有就是一些具有进步意义的书,神鬼故事之类的书基本没有。我挺喜欢战争题材的书,当时的玩伴甚至连书中所有的对白都能背得下来,还经常根据图书中的形象自己扮演英雄角色。 记者点评:20世纪70年代,孩子们看的书仍与60年代相似,以革命英雄主义的书籍居多。将电影题材改编成图书,从中可以看出人们对精神文化产品的形式上有了更多的追求。但由于时代束缚,文化产品仍然单调,优秀的儿童图书仍乏善可陈。 20世纪80年代,小人书、童话故事唱响主旋律 讲述:廖辉,28岁,事业单位干部 小时候我喜欢看《岳家将》、《杨家将》、《三国演义》、《水浒》等,这些都是由“大人书”改编成的小人书,图文并茂,表达较通俗。我小时候就是通过这些书开始接触中国古典名著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也开始流行起来,有的做成了彩色图画书,画面很漂亮,让人浮想连翩。中国童话比较少,我喜欢的是《童话大王》,郑渊洁童话里的皮皮鲁和鲁西西、舒克和贝塔等,至今令人回味无穷。我记得还有两本杂志《儿童文学》和《少年文艺》,在儿童图书中是比较权威的。我小时候很少有零花钱,过年得到一点压岁钱就省下来买书。我还经常和小伙伴换书看,有时候到书摊看,一毛钱看一本有时趁老板不注意还可以多看几本。 记者点评:20世纪80年代,中国恢复了心理学的教学和研究,一些儿童心理学家提出改变传统的灌输式教育,提倡“玩中学”,给孩子更多的学习素材,激发孩子的想象力、创造力。素质教育在那时开始萌芽。因此,这一时期,革命英雄主义题材一统天下的局面终结,不同类型的儿童图书开始出现,丰富了儿童图书市场。特别是郑渊洁的童话,将趣味和寓意融为一体,成为“中国原创”儿童文学的一个代表。但同时,这一时期儿童教育理念还处于迷茫状态,儿童图书未细分,而且大多数过分偏重思想性,不能很好地适应儿童心理。 20世纪90年代,个人英雄主义让孩子们向往 讲述:伍宇飞,21岁,大学生 当时我们看的书挺丰富,漫画最时髦。一般来说,男生喜欢看偏向打斗型的日本漫画,比如《七龙珠》、《圣斗士》、《侠探寒宇良》,女生比较喜欢看情感丰富的漫画,如《美少女战士》、《尼罗河女儿》等。这些漫画无论图画和情节都很夸张。 记者点评:改革开放10多年,思想得到进一步解放,崇尚“舶来品”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特征。教育也是如此,国外先进的教育理念传入,国内往往照搬。这个时代的孩子开始接触越来越多的舶来文化。这个时代的城里孩子大多是独身子女,他们自我意识强烈,《七龙珠》、《圣斗士》、《变形金刚》书中强调的个人力量、个人英雄主义让他们无比向往。 如今,理解沟通成为儿童图书要义之一 讲述:何小明 10岁 小学生 没上学的时候,每次到书店都能看我自己喜欢的书,现在爸爸妈妈总是要我看各式各样的试题、辅导书……如果我能自己选择看书的话,我最喜欢《虹猫蓝兔七侠传》、《快乐星球》、《马小跳》、《蜡笔小新》、《宠物小精灵》、《皮卡丘》…… 记者:你为什么喜欢这些书? 小明:不费神啊,又有意思。不看这些看什么? 记者:你看《格林童话》、《伊索寓言》吗? 小明:爸爸倒是买了这两本书,我一直没有时间看。 记者:《上下五千年》呢? 小明:不看,老师以后上课不是要教的吗? 记者:《小兵张嘎》呢? 小何:有电视看干嘛还要看书呢?再说也没时间了。 记者点评:这个时代,中国儿童教育体系日趋完善。理解和沟通,成为新世纪教育的一个重要主张,家长的绝对权威受到挑战,孩子有了更多自己对事物的理解和评判,“听话”不再是对教育效果的基本衡量。《马小跳》、《蜡笔小新》映射出当代儿童的现实生活和内心动态,倡导教育中的理解和沟通,因此受到孩子们的普遍喜爱。同时,社会竞争日趋激烈,儿童过早承受压力,背上繁重课业。而现代多媒体技术的运用,使以前无法想象的特技成为现实,夸张、刺激,阅读这类图书自然成为孩子们解压的一个方式。 儿童歌曲:童声犹在,影迹难寻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这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一首脍炙人口的儿童歌曲——《一分钱》,如今人们随意哼唱起来也不觉陌生。但是不难发现,现如今,社会上、家庭中、校园里孩子们稚嫩的口中唱出的却是一首首像《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这样的流行歌曲,孩子们为何不唱自己的歌呢?记者听到大部分的答案是没有新的儿歌流行,没有儿歌的童年,还能称做是快乐的童年吗? 儿歌创作水平还停留在40年前 儿歌的危机首先就是创作的危机,历经多年,儿歌的创作水平似乎没有什么进步。经典的都是老歌,新歌很少有受大众欢迎的。在“百度百科”众多网友评出的十大经典儿歌中,像《让我们荡起双桨》、《学习雷锋好榜样》、《一分钱》……这样五六十年代的歌曲纷纷入选,而80年代以后创作的儿歌则踪影难寻,“儿歌创作现在面临的是茫茫荒漠,创作水平可能还停留在60年代,40年来没有一点进步。”有专家这样认为。 记者在新华书店影音部看到了最畅销的由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经典儿歌301首》中,绝大部分都是上世纪80年代以前的作品,80年代以后的作品只有十几首入选,而目前市场上出售的各种收录童谣、儿童歌曲的图书或音像制品大都还是选择一些年代久远的经典老歌。在新华书店,一位带着小孩选购图书的家长说:“我妈妈那代唱的儿歌到了我儿子这一代还在唱,时代在发展,但是新的受儿童欢迎的儿歌并没有发展。” 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傅庚辰曾指出目前的儿歌创作面临着“四大死穴”:创作队伍不复存在、题材严重老化、缺少经费支持、推广力度不够。儿歌创作的衰落还与传播平台的萎缩直接相关,目前全国音乐广播电台超过120个,每个音乐电台都有通俗歌曲“排行榜”、“风云榜”,但是却没有属于孩子们的排行榜,流行音乐强大的传播力量逐渐淹没了儿歌的声音,如今的电台里儿童歌曲没有一席之地。电视台每年大概要举办一百台晚会和娱乐节目,这些晚会算下来也有上千首歌,但是这些歌里有几首是我们儿童歌曲?失去了有效的传播平台也打压了儿歌创作者的积极性。 流行文化泛滥成为“儿歌杀手” 在很多家长眼中,目前流行文化的繁盛在很大程度上扮演了“儿歌杀手”的角色。“每年‘六一’儿童节的歌咏活动都是最能反映问题的,你很少再能看见孩子唱儿歌,他们嘴里唱的几乎全是日韩或者港台歌星的流行歌曲。现在最流行的是韩剧《浪漫满屋》里的《三只小熊》。”金鹰卡通频道的一位工作者告诉记者。 有相似感觉的并不仅仅是这位工作人员,一个幼儿园老师在自己的博客上留下了这么一段话,“并不是幼儿园不教小朋友唱儿歌,而是大部分孩子似乎对儿歌失去了兴趣,教了没过几天就忘了,反而整天哼哼像《老鼠爱大米》这样的流行歌曲,而且大多数孩子都是无师自通。” 同时,一些劣质的流行文化元素还杂糅进传统儿歌中,导致了现在很时兴的“灰色儿歌”形态的出现。所谓的“灰色儿歌”,其实就是根据流行歌曲和诗词进行改编的,与网上对艺术作品的“恶搞”很相似。比如“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考,老师的法宝;抄抄抄,考试的绝招”这类的段子就是传唱度很高的典型的“灰色儿歌”。 众多教育界的人士对传统儿歌衰落,“灰色儿歌”时兴的现象表示了忧虑。他们指出“灰色儿歌”大多反映的都是消极情绪,它的流行不仅破坏了儿歌健康发展的土壤,缩小了其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到头来可能会使现在的孩子处于无儿歌可唱的境地。 儿歌的黄金时代已经永远逝去?并非如此,有专家指出儿歌创作也要做到与时俱进,要把握好儿童的心理,真正知道孩子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做到对症下药才能取得实效。我们不能说现在的孩子们不喜欢儿歌了,只能说现在能让孩子们喜欢的儿歌太少了。要想从根本上扭转儿歌衰落的态势,创作者应该走到孩子们中间去,多听听孩子们的心声,多创作些富有时代感、节奏感、地域性的儿歌。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孩子们的喜欢。 儿童电影:记忆深处的故事 陪孩子到电影院看电影,对于很多家长来说,这种记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孩子们都不太愿意去电影院看电影,因为就算是在“六一”儿童节,也没有太多适合他们看的儿童电影,就拿今年的“六一”来说,长沙各大电影院线除了《忍者神龟》,孩子们还能从哪里寻找到看电影的快乐呢? 很多上个世纪70年代出生的成年人现在依然能哼唱起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浆》。这首歌来自上个世纪50年代的优秀儿童电影《祖国的花朵》,还有很多优秀的国产儿童电影都是如今已为人父的成年人珍贵的回忆:《鸡毛信》里机智的海娃,《小兵张嘎》里一股子“嘎”劲的嘎子,《闪闪的红星》里的的潘冬子、《城南旧事》里的小英子……这个带给我们快乐的电影单子还可以不断地列下去:《三毛流浪记》、《泉水叮咚》、《霹雳贝贝》、《好爸爸坏爸爸》等。 可是好多人都表示对于儿童电影的记忆就在这些电影中嘎然而止,似乎近年来没看到多少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儿童电影出现。其实,近三年国内也制作过几部有一定影响的儿童片,比如汇集明星配音的国产儿童动画电影《宝莲灯》,但无论是票房还是影响力,始终无法与国外的优秀儿童片匹敌。于是在全国各地电影院的大银幕上,国外的儿童片逐渐占据了统治地位,《哈利波特》、《纳尼亚传奇》、《南极大冒险》、《帝企鹅日记》等“舶来品”都成为了中国儿童的挚爱。 湖南青年编剧、著名儿童电影导演廖辉告诉记者,近百年来,我国总计拍摄儿童电影380余部,其中改革开放后20多年间就生产了300多部。这些数字背后却是尴尬的现实:绝大多数电影不为孩子所知。比如去年我国电影产量约260部,儿童片只有25部,且大部分进不了院线,因为市场风险太大,目前我国儿童电影只能进入少数二级院线,主流院线一般不敢接国产儿童片的单子。湖南大剧院的张经理在谈及“六一”儿童节的档期为什么备受冷落的原因时解释说,最主要的原因是儿童这个群体很特殊,不是主流消费群体,很少有家长会请假陪孩子看电影。主要观众都是靠学校包场组织来的,对于电影来说票房根本得不到保证,自然不会选择这个时候上映新片。 与此同时,中国儿童电影市场逐渐成为海外电影市场看中的风水宝地。美国迪斯尼公司迈出了走向中国市场的第一步,联手中影集团翻拍张天翼名著《宝葫芦的秘密》。此前,迪斯尼已操刀中国传统题材《花木兰》,非常受海内外儿童观众甚至是成年观众的喜欢,而《神笔马良》也成为海外片商的下一个目标。 儿童游戏:简单的就是好玩的 丢沙包、滚铁环、打弹珠、跳皮筋、踢毽子、跳房子、抽陀螺、老鹰捉小鸡……似乎,那些童年游戏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当我们的孩子坐在游戏机前,我们(主要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许多为人父母者,却也会暗自回忆起自己幸福的童年,回忆起那些满身泥土、自己动手就地取材折腾而成的诸多动感十足的游戏。六七十年代的童年游戏与如今许多孩子们玩的各种高科技玩意儿相比,当然简单之极,但它们承载的却是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童年的温暖与甜蜜,以一种极致的美,温暖与慰藉我们经年之后的沧桑和颠沛。 现在,我们将童年的六大经典游戏,以随机采访的方式,让那个年代的人们展示他们深藏于记忆深处的游戏故事。 【丢沙包】 采访对象:黄星,男,36岁,公司总管 游戏印象:练就我们的腾挪躲闪的功夫。 美好回忆:小学二、三年级时,我们几乎每天都有丢沙包这样的战争。那时的我们,既需要少林抗击打的硬功夫,还要有武当的跳跃轻功,最重要的是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接暗器功夫——毕竟嘛,接住沙包便可多加一条“命”。常常“战”到上课铃声响了,大家散去,还有同学高声朝对方喊着:你们还欠我四条命呢,中午咱们再来…… 【打弹珠】 采访人:胡松,男,35岁 游戏印象:一个很有成就感的运动。 美好回忆:爱上这个游戏后,我日夜苦练打洞功夫,为了方便起见,我干脆就在自己床下的地板上弄了一个洞,练习技术。半年后,我技艺大进,敢公开向阿林叫板了。我打弹珠最辉煌的生涯是,一天之内赢了伙伴们共50粒玻璃彩珠。但我的战果最终还是留不住,全部被父亲扔到了房边的那条臭水沟里——“好端端的地板,居然被你这臭小子挖出了个洞,看我不揍你才怪。”这是我父亲一边把我那一大罐五彩缤纷的玻璃珠向沟里倒时,一边威胁我说的话。 【滚铁环】 采访对象:陆风华,男,34岁,商人 游戏印象:傻里傻气。 美好回忆:我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几岁开始玩这个玩意儿,有印象的是,有一天看到大我3岁的哥哥在玩,就羡慕得要死。有一天趁我哥生病发烧迷糊之机,我偷了他的铁环,一口气“驾驶”到一公里之外的河边,由于速度太快,收不住,欢快往前滚的铁环就不听话地滚进了河里边。我坐在河边大哭,不敢回家。一直到母亲找到河边,我才止住涟涟泪水。 【撞拐子】 采访对象:李小军,男,30岁,IT业人员 游戏印象:最有战场硝烟气氛的游戏。 美好回忆:在众多的童年游戏中,这的确是最具有战斗气概的游戏。正因为其战斗性强,有的性子强的女生也玩这个,有时干脆就与我们男生玩。攻击对方一般是互退几步远,对视几秒后,就单腿跳着短兵相接,然后通常是“呀”的一声,一方转眼已输,并倒地。玩这个游戏,通常人高马大的占便宜,我当时就是这样的一个常胜将军。 【跳房子】 采访对象:戴娟娟,女,33岁,机关职员 游戏印象:天真而且烂漫。 美好回忆:当年我与伙伴们跳的房子都是彩色的——每次我都把美术老师的彩色粉笔偷走几根,然后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找一个平坦的晒谷场之类的地方,画一幢彩色的多层房子,这就是我们游戏的开始。天气好时,一幢房子可以保留好几天,但如果下雨,一幢房子就得待天晴后重新画——反正我书包里彩色粉笔有的是。那是一幢幢洒满阳光的“房子”,我的童年就在那些“房子”里跳了过去。想想,如今已有二十几年远离了那些“房子”,当年灵活跳房子的脚如今似乎沉重得只会走一小段城市平坦的路。 【跳皮筋】 采访对象:杨艺,女,30岁,教师 游戏印象:可爱之极。 美好回忆:在小学低年级时,跳皮筋是我们当时最流行的游戏,在两条三四米长的皮筋之间,我们就像一群欢快跳跃的小鸟。原则上来说,只要是有弹性的东西都可以当做皮筋原料,但我们最喜欢的却是用修车店里废弃的自行车红色内胎来做,因为它外观漂亮,同时单薄而弹性极好,此外,接头也不要很多。跳皮筋有自己的花样与讲究。它的难易程度由皮筋的高低所决定,最简单的时候,高度只到脚踝,最高的时候以高举一臂为准,这已是我们的“珠穆朗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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