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铁路施工人员将环保理念带到新工地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2日01:54 中国经济周刊

  我把环保的理念带到了新工地

  刘祥瑞(中铁十八局集团原青藏铁路指挥部六项目部指挥长、中铁十八局集团“高原雄鹰”荣誉称号获得者)

  2006年7月中旬,我从那曲坐火车回格尔木,这也是我第一次坐青藏铁路上的火车,大家都觉得新鲜好奇,火车进入高原后,车厢立即开始统一供氧,像宾馆里的中央空调一样,使车厢内的氧气浓度比车外的稍微高一点;同时,在各个座(铺)位还给乘客准备了吸氧器,供那些感到不适的乘客在自己的座位上随时可以单独吸氧。

  当列车行进到五道梁清水河特大桥时,夕阳映照在可可西里草原,只见成群结队的藏

羚羊在大桥两边或埋头吃草,或抬头凝望,或悠闲地从桥孔中穿过。我不禁感慨:施工数载,高原依旧在!

  有“世界屋脊”之称的青藏高原是不少河川的发源地,生态环境原始、独特且脆弱。青藏高原平均海拔4000米,是世界自然基金会确定的“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最优先地区。世界屋脊的生态一旦遭到破坏,几乎不可逆转。

  2002年夏季, 集团开始进入海拔5000米处的唐古拉山腹地——西藏自治区安多县。针对高原脆弱的生态环境,在营房布设时,我们除了尽量避开草皮茂密的地段外,更动用人工和机械,对将被生活营区所遮蔽的稀有草皮,进行保护性移植,为此特别设立了草皮养护区,累计移植养护草皮14余万平方米,待工程主体完工后再复原草皮。同时,我们还为当地牧民着想,进行草皮无性生殖实验,把移植的草皮切成两部分,上下两部分各15公分,然后插在熟土中进行实验培植,这样成活后可以补救蜕化的草场。

  栖息于青藏高原的国家珍稀野生动物藏羚羊,每年春夏季节都会大规模由南向北长距离迁徙,为了保证它们能够自由迁徙,

青藏铁路沿线共设置了33处野生动物通道,并根据不同动物的迁徙习性,将通道设计为桥梁下方、隧道上方及缓坡平交三种形式。动物通道的建设,充分考虑了沿线野生动物的生活习性、迁徙规律等,以保障野生动物的正常生活、迁徙和繁殖。

  现在,我把环保的理念带到了新工地。尽管干过了青藏铁路,觉得其他项目都小菜一碟,但环保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青藏铁路没让我们女人走开

  孙学梅(十八局集团原青藏铁路指挥部六项目部副指挥长、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三八”红旗手)

  从青藏铁路建设工地下来后,一直怀念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都说在铁路建设单位工作的人不容易,我们女职工就更不容易了。

  初入高原,“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旷古雄风、雪域圣洁的阳光无不给我以心灵上的震憾。继之而来的却是因低压、缺氧导致头痛、胸闷、失眠、气喘、肌肉酸软、食欲下降……我们都开玩笑说“眼睛在天堂,心脏在地狱”。

  我们负责施工的管段位于唐古拉山越岭地段无人区,是全线海拔最高段,氧分压不及海平面的一半,较人类生存极限的11Kpa还低一个大气压。传说中的高原反应终于还是没有放过我这个自以为能吃苦的女子。

  不怕你笑话,剧烈的高原反应曾让我的思想有些波动:我还年轻,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何必呢?可当我看到西藏自治区所有物资全靠青藏公路运输,一旦遇到恶劣气候就会出现严重的交通堵塞时,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最终我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刚上高原时,无水无电无取暖设施,连睡觉的地方都紧张,我们只有一顶不足20平米的帐篷可以休息。没有水源,只好从两公里以外的山坳取冰,没有煤,必须从130公里外的安多县城的老百姓家买来牛粪生火化冰取暖做饭。高原多雨潮湿,牛粪很难点燃,直冒浓烟,熏得很多人得了“红眼病”,那难闻的味道搞得我们的嗅觉彻底麻木。

  作为女性,我多希望能定期洗个澡呀。可刚上山时,吃饭用水都是冰来化,哪有条件洗澡?冬天气温在零下30摄氏度,根本不能在山上洗澡,否则会因感冒引发高原并发症。为了确保职工身体健康,上级也做了“不准在山上洗澡、洗澡必须统一安排到那曲”的规定。为了确保“唐古拉车站路基完工”目标的实现,大伙谁都不愿意因下山洗澡耽误一天时间。长时间不洗澡,身上奇痒无比,只好在睡觉前用干毛巾搓搓背,戏称为:“干浴”。

  我们项目部所属的申格里贡山石碴场,由于砟石机系统故障频繁,日产量远远达不到要求。项目部拟对碎石机系统进行改造。2002年6月份,我刚到工地不久,便被派到碴场调研。为掌握碎石机的生产运行情况,我克服高原反应,连续两整天站在上料平台上,每半分钟记录一次碎石机上料、生产、空转情况。高原的天说变就变,一会风雨交加,一会艳阳高照,衣服湿了干,干了湿。经过两天两夜的坚守,我终于获得了改造碎石机的第一手资料。之后,我们开始改造碎石生产设备,将皮带从11条减为6条,将上料机改为人工上料,并撤去反击破碎机,结果功效一下子提高了8倍。

  进藏时,我本来带了几条漂亮的裙子,想着在最纯净的天地间留影多么美妙。可青藏高原的气候风云不定,在工地上不是一身土就是一身泥,根本没机会穿。在内地,我怕热,头发理得和假小子一样,老公总嫌我不够淑女。进了藏可好了,没有理发店,我终于可以蓄起长头发了,说句心里话,我根本不配做一个妻子,毕业以来,除了孩子周岁和春节,我一直在工地。结婚时,我也只和老公度了一个星期的蜜月。可丈夫一点怨言都没有,每次打电话,说得最多的总是一句:“只要身体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在高原的两年里,女儿可爱的小脸时常在我梦里出现。高原信号不好,十天半月才能打一次电话,每次捧起电话,女儿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这边,我已泣不成声。今年春节回家时,丈夫差点认不出我了,他开玩笑说:“天哪,我娶了一个藏族姑娘?!”

  现在去西藏方便了,我想,等女儿懂事后,我一定带着她去坐趟青藏铁路的火车,让她看看妈妈战斗过的地方。

  我觉得我们挺伟大的

  葛兵(中铁十八局集团青藏铁路指挥部司机、铁道部青藏铁路总指“建功立业先进个人”)为建设青藏铁路,我在青藏高原呆了整整七个年头。过去,人们一提到青藏高原,很容易就会联想到高原病,但令人欣慰的是,我在青藏高原工作的这些年身体一直很好,这得益于青藏铁路建设指挥部建立起的三级医疗保障系统。

  2001年6月,集团挺进海拔4750米藏北重镇安多县。初上高原时,我和其他同志一样出现强烈的高原反映。但我们并没有被吓倒,指挥部以“生存重于施工”、“以人为本,医疗保障先行”为原则,建起了功能齐全的工地医院,配备了60多名医护人员、8辆卫生车,1000多万元的各种医疗设备和药品,形成了完善的三级医疗保障体系,并承担了青藏铁路总指三级医疗救治站的任务。

  为了战胜缺氧,指挥部投入500万元建立了“高原氧吧”,给每个职工宿舍都配备了氧气瓶,保证每个员工下班都能吸上氧气。由于保障有力,我身体倍儿倍儿棒,干活更倍儿倍儿棒。

  高原有多冷?我举一个例子你就知道了。工地上修机器,五分钟就得换一次人。就这样,卸不了两个螺丝,人就冻得差不多了,必须活动活动,于是我们就把汽车上的喇叭开得大大的,跳个迪斯科什么的,当然也不能太剧烈。

  为了确保饮用水卫生,我们打井取用地下水。水管铺好后才发现,防冻裂成了大问题。用棉被层层包住都不管用,还要用电热毯加热。水管还要经常放放水,才能保证水不冻住。

  在青藏铁路沿线,很多单位都把肉制品存放在冰柜里。这么冷的天还需要这个吗?可是这里的气温太低了,放在外边肉制品的组织都会冻散。有一次我拿起一个鸡蛋往碗上一磕,鸡蛋没破,碗却碎成两半了。

  别的不讲,就这些,你就知道建设青藏铁路有多难了。我觉得我们挺伟大的。

[上一页] [1] [2]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爱问(iAsk.com)
不支持Flash
不支持F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