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骂传统历时已久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07日04:13 京华时报
京骂传统历时已久
“京骂联盟”其中一面大旗标着“国安必胜”。(资料图片)李欣 摄

  京骂传统历时已久

  1995年,8岁的凌力就开始看球。彼时的国安风头正劲,虽没有得过联赛冠军,但在1996年、1997年连夺足协杯冠军。1997年还在联赛中创造了对申花的9:1大胜纪录。球星高峰、曹限东号召力一时无二,国安的主场球市一片火爆。

  在媒体报道中,“工体不败”、“国安必胜”的口号反复被提起,而在现实中,京骂的声音才是场上的统治者。

  由于京骂本身的内容,电视转播很少会播放现场的画面和声音,平面媒体也不会展现京骂,没有到过工体现场的人,根本无法感受全场京骂的骇人气势。

  一名曾在现场看球的球迷说,“那声浪,简直能把人给震倒!”

  “我感觉他们喜欢这种助威方式。”凌力认为,国安的本土球员也不会排斥京骂。凌力的理由是,在有球迷扔矿泉水瓶时,国安球员会主动打手势制止,但在京骂声响起时,酣战中的球员比较少去主动制止。

  不过,京骂一开始就遭到了媒体批评。一名外地球迷说,在1995年他就见到有文章评价北京球迷说———北京球迷很热情,开场前会集体唱国歌,可没过几分钟,刚刚在唱国歌的几万张嘴,却开始集体骂人了……

  2000年左右,北京媒体也对包括京骂、膀爷这种有悖现代城市文明的现象,加大力度进行批判。

  国安的球员也在各种公开场合里,劝告球迷不要京骂。

  2001年,球迷协会“绿色狂飙”要求会员每年签署“做首都文明球迷承诺书”,其中有内容是:“文明观赛,不喊京骂”。

  同一年,在工体的大屏幕牌上,还打出了“人人制止京骂”的口号。工体还专门录制欢呼声,场上一旦出现集体京骂,就用高音喇叭播放,将京骂“覆盖”。

  2005年成立的球迷协会“御林军”,更是极力反对京骂,并以整场高歌助威的专业球迷姿态,为国安加油。

  然而,京骂却并没有被斩断。严重时,球迷们几无不骂之时———败也骂,胜也骂,裁判也骂,客队也骂,国安球员也骂。

  北京市副市长刘敬民今年1月接受媒体采访时曾经坦言,接受不了北京球迷在赛场上集体谩骂的糟糕状况,“赛场‘京骂’经常让我难堪!”

  与此同时,屡禁不绝的京骂也为国安带来反作用———客场比赛时,国安队也会招致当地球迷的喝骂。

  凌力说,他到天津看球时,当地球迷甚至会带着乌龟进场,并在龟壳上贴上“国安”二字,并给乌龟挂上线拴的

乒乓球

  而这一切,却很难改变一部分北京球迷。一个原因是,他们坚持京骂并无恶意,也算不上恶习。“我们没想给联赛捣乱,我们也跟客队的球员没仇。”凌力说。

  这样情形与媒体当年对“膀爷”的批判面临的情形颇为相似,赤裸上身的北京爷们儿面对电视台记者的随机采访时,虽然也颇为不好意思,但还有人会认为,这只是老北京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与年轻躁动有关

  除了凌力,还有5名“京骂联盟”成员受到了警方罚款、警告等治安处罚和批评教育,其中,最小的成员17岁。

  京城民间球迷组织“御林军”的负责人孟然说,有一次他和“京骂联盟”的人吃饭,看到其中有一个女孩是售楼小姐,“他们都是一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凌力说,参加他们QQ群的有不少的女孩子,成员的身份很复杂,有人是大型酒业公司的金领,有人是高中生,但都很年轻。

  秩序和规则,让凌力和他的伙伴们心生抗拒。

  23岁的王飞(化名)曾经是“御林军”的成员,“京骂联盟”出现后,他就转投门派,理由是“这里更自由”。

  凌力曾想加入球迷协会,但却无法适应协会的各种规定。北京球迷协会“绿色狂飙”要求会员每场必到,购买套票,穿统一服装,站立看球;“御林军”虽然要求没有那么高,但极为严格的不许京骂的规定,让凌力无法接受。

  对于“京骂联盟”与两家球迷协会的区别,凌力认为,最大的区别是自由。“谁不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啊。”

  在“京骂联盟”这个自由来去、不交会费的组织里,在看台上带动更多人骂人,成为最具成就感的事情。

  “很解气,平时的压力很可以释放。”20岁的凌力有家庭,有女友,却一直没有工作。但他不确定自己喜欢做什么、适合做什么,“现在只想找个工作,先干上几年。”

  前途到底该怎么走,这种更长远的问题,也会时常困扰他。

  “我感觉人人都有压力。”凌力说。

  是不是足球流氓

  8月8日是北京奥运会召开倒计时一周年,北京也正在进行奥运测试赛,7月底被高调公布的“京骂联盟”处理情况,被舆论认为是对奥运赛场风气的一次整顿。

  有报道曾措辞称,对“京骂联盟”的处理是“北京警方首次对足球流氓作出拘留”。

  对此,北京球迷协会“绿色狂飙”副会长徐东风说,这些年轻人的行为算不上足球流氓。

  “足球流氓是个很严重的概念,又砸又挑逗的那种才算。”徐东风认为,他们只是骂人过瘾而已。“现在都搞文明赛场,这跟现在的气候太不相符了。”

  “这应该不是单纯的球场问题,而是青春期的问题。”《体坛周报》记者颜强说。

  作为专职的足球记者,颜强曾赴英国和欧洲大陆采访英超和欧洲重要赛事。他的著作《英国足球地理》曾专门开辟章节分析足球流氓。

  颜强表示,“京骂联盟”的成员从年龄上还在反叛、反权威的阶段,球场是他们展示个性的地方。“他们这个年龄,在公共场合展示个性的地方太少了。”

  在颜强的观察中,英国、德国盛产的“足球流氓”,其成员多为30岁到40岁的白人男子,多少带有种族歧视的特性,收入中等偏下,有着很强的劳工阶层的特性。“你说他们是球迷吗?他们可能对球不感兴趣,只是支持某个球队。他们到球场并不为了看球,他们与酗酒和暴力有关,专门是为了闹事,发泄社会情绪。”

  “中国还没有足球流氓的群体,有的,只是个体。”颜强说。

  在颜强看来,凌力和他的伙伴们面临的问题可能与教育有关,而不是单纯的球场问题。

  “也许他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减少一些。”颜强说。 本报记者 徐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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