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主动交代表现悔罪一面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24日09:19 正义网

  刘文惠:在前年我办了一个案子,是一个盗窃案。在西客站,犯罪分子坐火车来了以后,偷一个女的包,她丈夫刚好在边上,发现了,这个小偷就跑,追到不到100米,警察就给拦住了,但是她丈夫坐地上就死了,就这么一个小案子,我就感觉到应该做个宣传,我们就写文章分析了案件相关法律问题。文章发表后,有广东的,有其他地方的群众给我打电话,咨询法律问题。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社会服务,这种服务是无偿的。打电话我就接,有什么问题,刑事问题,马上就给人家解释,有时候也要安抚一下人家。有的想告状的,我就说,这个案子通过咱们检察机关审查后处理肯定是公正的。当时半个月,经常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也说服了很多人。所以,适度的宣传对我们检察机关为促进社会和谐,为人民服务有好处。

  许身健:对,检察官和传媒适当接触确实比较重要,这个案件大家关注的程度比较高了,大家最关心的是在法律面前标准是不是一个,名人犯罪是很多的,是不是窦唯这个人因为处于事业的低谷了,钱也比较少了,就同情他,处理得轻。也有人担心,在演艺圈,有一些人做的事比他严重的多,最后不了了之了,所以就存在这样的疑问,是不是窦唯是比较软的柿子,拿去捏呀。而这个案子,我和你们接触后,觉得处理是非常公正的,所以检察官要接触媒体的意义就在这个地方,你必须要去交流,你不交流的话,别人会有很多的遐想。

  刘文惠:做为检察官来说,首先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一个人除了工作之外,检察官也要融入社会中去,人的追求也完全不一样的。有时候跟黑暗面打交道多了,自己也需要净化自己。

  主持人:像窦唯案,一开始权益受到侵犯之后,应该以什么样的正当途径处理呢?您接触窦唯这么长时间,窦唯在犯罪之前知道是犯罪行为吗?

  刘文惠:他应该知道,但是他就想用这种方法,他就认为个人的力量无法跟集团的力量抗衡,他就觉得报社是一个集团,我们不去评价报社的报道是对还是错,但是对他来说,他就觉得,你是报社,你侵犯我的利益了,但是我自己的力量达不到,我想找写这个的记者都找不到,他就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把事闹大了,就有人管了,我的问题就解决了,其实他一开始特别幼稚的一种想法。我接触,窦唯还是挺朴实的一个人。

  许身健:我觉得是两方面来看,我觉得

新京报,我个人理解,写这样的报道是非常可惜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新京报的宗旨就是理性…,新京报应该是比较严肃的一个报纸,现在中国的报纸存在什么问题,在国外的话大报和小报的界限是非常明确的,大报像纽约时报,是非常严肃的报纸,小报的话,花花绿绿,美女,花边新闻,这是小报。严肃的报纸不应该这样的,但是我们国家的报纸也是小报化,低级趣味。当然检察日报没有。说到大报小报,他报道的时候,有一些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问题不能深入报道,但是像这种报道歌星的事,大家都喜欢看,为了提高卖点,包括销量大了以后,广告量会比较多,所以就登这些,我觉得新京报,我个人认为不应该围绕窦唯这样的事弄。

  许身健:第二,窦唯这个人,我很同情,如果窦唯是非常老练的歌星,他就不会这么做了,你做为一个公众人物,您就应该习惯这种东西,狗仔队、摄像机,没有这些东西的话,你要主动吸引,主动爆料,他这样的话,窦唯非常的厌恶,像北京人黎明,他也非常苦恼,有人骂他,他就冲着洗手间骂两句,把水一冲就完了,这就是非常职业的,你要忍一忍,因为你和小报是一种共荣的关系。窦唯就一把火烧了,我就认为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明星,他就想自己封闭起来搞自己的东西,出现这样的事,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觉得还是比较同情他的,我也为新京报这样的报纸感到惋惜。

  主持人:如果从法律手段方面,窦唯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法律手段呢,一开始能够做些什么呢?

  许身健:我们从法律来讲,首先要跟报纸的记者交涉,你应该理性地说,如果能证明存在侵害的话,应该通过诉讼赔偿,为什么人们愿意采取暴力的手段呢,他觉得更加直接,因为他需要这样的过程,窦唯也是想的比较直接,就是暴力手段,但是说实话的话,如果你要冲动,不理性的话,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愿意不愿意承担呢,他心里最清楚,我觉得这个代价有点太高了。

  易彬:一个是愿意不愿意承担,另外是不是值得承担。

  主持人:他是一个公众人物,面对这种诉讼也好,侵权也好,应该公正的对待。

  许身健:既然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对自己的形象要非常关注,你应该比普通人更加健康,成龙这样的,他非常关注自己的形象,烟不能抽了,我的意思是说,像刘德华这样的人,如果你出现问题之后,你的广告就要下来,广告商不能找你了,所以公众人物应该是一个表率。既然你受到了关注,有了知名度,同时你的行为也要受到各种各样的束缚,这也是必然的。

  刘文惠:其实越是明星,越应该检点自己,像正常人一样遵纪守法,只要做到这一点他不会受到伤害,自己的耻辱都是自己找的,不是别人给你的。这也是我们做人做事的标准。

  主持人:大陆演艺圈有很多年轻的名人,在守法方面不是很注重。

  许身健:可能会有。

  主持人:像韩寒的带枪问题。

  许身健:我觉得演艺圈是公众人物,大家比较关注,一旦出了问题就满城风雨,是必然的,单凭这一点,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刚才你说的那种炒作手段也是有的,现在有些歌星、明星,经常自己弄点绯闻之类的,就是谁跟谁要分了,大家肯定知道这又以出什么新专辑了,我觉得这种手法没有什么创意,完全是被西方人玩剩下的。确实也是共谋的关系,英国的戴安娜,英国的小报经常给她揭露出来,现在据说,戴安娜很这种小报有共谋关系。

  许身健:刚才我说了,在未来每个人只能出名5分钟,出名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开个会一样,一个会完了,一看这是我,每人注意你,发言知道你是谁,发言完了不知道你是谁。因为咱们是普通人无所谓,但是有些人是要靠这个名生活的,名人就是靠着名生活的,这个名气对他来讲就像空气一样,他能离开这个空气吗,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维持他的名气。你说他炒作,就是非常自然的事,我们不需要炒作,他是需要。

  我觉得窦唯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活在周围的世界里,他对媒体是不了解的,我们不能要求每个老百姓都跟教授专家一样,这也是一种知情权,至少有很多人想了解这些问题,媒体有这个需要就要报,我只是说新京报作为一家大报,不应该特别纠缠这件事,新京报不报道,还有别的报纸报,窦唯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现这样的事是必然的,你把人家车烧了,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真正一个理性的人不会这样做的。你现在告新京报的话,关于媒体侵权的案子,在美国必须有一条,就是有故意的恶意,这很难证明。对媒体来讲,言论自由是非常重要的,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过多地限制言论自由,窦唯从自己的角度讲不能这样报,你很难确定有这样的恶意,他将来告,第一很难告赢,即使告赢的话,他的赔偿也是非常少,那你值吗?出了事之后,你自己的形象降低了,你自己的小孩本身受到打扰,你本身的财政状况非常不好,还要请很多律师,雪上加霜,你这个代价未免太高了,而且这种炒作,窦唯并不需要,他并不是普通的一个人,自己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结果被周围的世界还继续打扰,我觉得他应该反省一下,作为这样的艺术家,也应当适当地增加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我希望他以后适当地理智一点。

  刘文惠:作为法律职业的人,咱只能是忠告,不要触犯法律。自己一年多担心受怕的,就是因为你受到追究了,将来怎么样处理你还不知道呢,以这个案件警醒其他的人,像民事案件可以和解,但是一旦走到公诉,公安机关的侦查,检察机关的起诉,国家要投入多少的财力、物力,一旦触犯了,国家就要专政了,这种专政维护的是大家的利益。现在讲的态度就是一切,就是人生的态度。

  易彬:我们感觉,无论怎么样,就是应该心中有法。如果认为被侵权了,你应该找的一个合适的方法维护你的权利。这种方式也可能是很无奈的,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中,在民事案件中,谁告谁举证,得你自己举证,很漫长,但是不管怎么漫长,在咱们国家这种情况下,还是应该运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刑事案件解决的是他毁坏公司财物的行为,如果他认为什么样的人对他有侵权的话,他还是会采取诉讼的方式,维护自己的权益,可以要求侵权方赔礼道歉,或者是赔偿损失。

  许身健:检察日报提到一个法商的概念,现在是法律社会,现在也是权利的社会,我就觉得我们要分清我们本人的权利,他人的权利,还有国家社会的权利,任何权利都有一定的限度的,国家权利也有一定的限度,我们行使自己权利的时候,只能在自己的范围之内行使,不要侵害别人的权利,假如说侵犯了别人的权利之后,你自己必须付出代价,我们作为公众人物,必须要维护自己的权利,同时也要尊重别人的权利,你在你自己的范围活动之内,你可以随心所欲,但是对于媒体,也应该注意,在行使自己新闻自由的时候,也不要侵害公众人物包括一般公民的权利,大家还是要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活动。

  主持人:您一开始提到看保安已经预料到窦唯要烧车了,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制止?

  刘文惠:他是个名人,你过去搜他身,制止他,就侵犯他的利益了。因为他没有表示,窦唯说了,我要烧车了,他没有这个具体表示,我觉得人家做的还是对的,就感觉他可能要毁坏车,我做好准备就行了。

  主持人:公众人物守法不守法,他们的表现和做法,对整个社会,对他的粉丝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刘文惠:我们尽量是按照现在社会和谐的角度,有利于被告人和犯罪嫌疑人,来体现社会的公正,尤其是弱势群体,我办的一个案子,我在公诉的时候,内心里就感觉特别不是滋味,就是一个倒楣孩子,刚刚出生,是四川的一个女人生的,就给他抛弃了,被一个河南的拾荒者养着,大家两个没有户口,没有定居的地点,到了11岁的时候,养他的义父死了,他自己没有家了,不是河南人,也不是四川人,也不是北京人,没有户口,就跟着其他人在北京西口站偷手机,抓住这种人,无家无业的怎么办,就给他关起来,数额较大,按照法律规定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就说您对我这么好,我还在监狱待着吧,我出去最起码没有住的地方,在监狱里有住的地方,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样帮助,有时候真是无能为力,就特别想帮助他,咱们取保候审,兜里有50块钱,他在看守所没有钱,给你,你别犯错误了,咱们年龄段办案和年轻人感触就不一样,咱们从窦唯的案子来讲,就是从好的角度出发,都想对他好,将来不再犯了,您触犯法律了,按照事实走,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法律之外我们的感触,我们也是特别希望他好,社会和谐,大家都好了,那样在高兴呢!有极端分子,就是社会的一个隐患,社会的一种危害,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从点滴做起,从一个下事做起,一旦有极端的行为了,或者是同事之间有什么矛盾了,我们都是往好里去解决,就是从点滴做起,我能力就是这么大,我作为检察官就是努力地把我的工作做好,把我身边能够帮助到的做好。窦唯理解到这一点,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有容纳心了,自然而然就会保护自然了,自然而然就不会触犯法律了。

  许身健: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刘文惠:咱们在公诉当中,有的公诉案件,咱们在法庭上怎么说,公诉词怎么发表,真是说到位了,把法律用到位了,把情感用到位了,我发自内心的情感,人是相通的,他会主动跟你沟通的,他也觉得检察官好,他不知道我叫什么,但是他知道我是检察官,检察官的形象就树立起来了,要都这么做,这种极端的行为慢慢就会没有了。但是犯法,自从有国家,有人类,就有触犯法律的,但是咱们尽量的避免,现在的政策讲和谐社会,我就特别赞成。现在看起来贫富不均,有地位,有钱的,有时人有这个地位,按道理来说,他有这个财力、地位,他的内心,对社会的贡献应该更多,但是有的人就是一夜暴富,他的素质没达到,财富是极高,而德性又极低,免不了要发生一些事。最早说天津大丘庄的禹作敏,到现在拿大奔驰撞人,都是法律意识的反对,财富和德性不对等,正义网,咱们今天就谈正义,怎么样做的正义,咱们从每个人做起,就是点点滴滴的小事,让检察官说到道理,咱们说不出来,具体怎么执行法律,我可能是烂熟于心,就应该这么做。许教授是搞研究的,从研究上比我们更深层次,我们只是表面的。

  许身健:都是法律服务的。

  主持人:窦唯经过一年多,对这种行为有悔过吗?

  刘文惠:他肯定是悔过,积极地自首也好,主动地交代,从主观上、客观上,都表现了有悔罪的一面。

  主持人:不知道他有没有这种表示,再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还选择原来这种方式?

  刘文惠:有媒体报道过。我没法说,我们也没有探讨过。将来再遇到这个问题,我们希望他能理性地处理。

  易彬:不是真实的,我们宣传处老接触媒体,当时的法制晚报爆料之后,很多都市报都问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采访过他。

  许身健:有的时候也是为了吸引眼球,我们每个人,我们有一个底线,别超越这个底线。

  易彬:我们最后的底线只能用法来说话。

  许身健:我还希望窦唯不要以这个出名,应该是以唱歌,希望他引以为戒。

  主持人: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谢谢三位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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