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佳木斯连环杀童案凶手犯罪内幕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09日16:29 南都周刊
揭秘佳木斯连环杀童案凶手犯罪内幕
通向宫润伯作案现场的胡同

揭秘佳木斯连环杀童案凶手犯罪内幕
宫润伯曾经工作过2年的拖拉机配件厂工具车间。

  回头去看,宫润伯案和5年前的河南平舆黄勇案,连环杀人案件背后的逻辑何其相似。一样的仇恨,一样的漠视生命,又毫无例外的都是弱者对更弱者的杀戮。各种偶然因素的诱化和个人的性格缺陷,将他们带上了必然的不归路。

  记者 石扉客 黑龙江、河南、上海 报道 摄影

  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先后诱骗并猥亵了11名儿童,更将其中6名幼童杀死并分尸。他一再挑战人性的残忍底限,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流露出一丝暖意。2006年2月28日,东北佳木斯,这个叫宫润伯的男子,案发后给当地带来了爆炸性的恐慌。

  如果回头去看,宫润伯案和5年前的河南平舆黄勇案,连环杀人案件背后的逻辑何其相似。一样的仇恨,一样的漠视生命,又毫无例外的都是弱者对更弱者的杀戮。各种偶然因素的诱化和个人的性格缺陷,将他们带上了必然的不归路。

  他们也带给了受害者家属永久性的伤害。不同的是,有的家庭已渐被时间抚平了伤口,有的却因此分崩离析。

  两年前,宫润伯案云遮雾罩,家属、媒体想查访真相却无多少斩获;两年后,本刊完成了这一“不可能完成的叙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得以揭开。

  如果还活着,这个佳木斯男人应该是35周岁。

  18年前,他是佳木斯拖拉机配件厂工具车间的初级车工,曾经做过一个上大学的梦;12年前,他是在佳木斯监狱服刑的奸淫幼女犯;2年前,在佳木斯向阳区的一个棚户区里,出狱不久的他用一年多的时间,先后将11名孩子诱骗到出租屋里进行猥亵,其中6名幼童被杀死并分尸,给这个城市留下了巨大的恐慌和延续至今的伤痕。

  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宫润伯;在骗走孩子的佳木斯西林路天麒网吧里,认识他的人都叫这个头顶微凸、喜欢上网的中年男人“老头”。他母亲袁桂香则叫他“大扣子”,给他接生的邻居赵圣芹说,取这个小名,是想“扣住这条命”,因为此前有两个姐姐都先后夭折。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性命。2006年12月31日,这个叫宫润伯的男人被执行死刑。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是匪夷所思的仇恨和令人发指的残忍。没有人知道,残忍和仇恨的背后,是什么样的底层人生和急剧向下的命运轨迹。

  死亡陷阱

  从佳木斯火车站坐上3路公共汽车,途经佳木斯第二小学和附近西林路上的天麒网吧,只需20分钟左右就可到达终点站砂石场。

  在终点站下车,往东跨过一条名叫松建街的马路,径直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步行5分钟,可以看见一片低矮棚户区中一栋灰色的两层楼房,底层东侧有一里一外两间,朝北的里间是火炕,外间是一间客厅兼厨房。

  这是2年前宫润伯的租住地,也是他的作案现场。2年来这个地方再无人居住,从附近一栋高层住宅往下眺望,和外间相连的天井里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

  这也是一条死亡之路。至少有11名孩童,在宫润伯的诱惑下,沿着这条路线,毫无防备地踏入他的死亡陷阱,其中6名孩童再也没能从这里走出来。他们中最小的才9岁,在佳木斯二小上三年级;最大的也不过是16岁,是佳木斯三中的初三学生。

  和发生在2003年的河南平舆县黄勇案很相似,宫润伯营造的罪恶世界,最后也是被一个侥幸逃出的14岁孩子戳破。2006年2月26日,一个叫赵龙的孩子逃出这一人间鬼窟,在家长的陪同下报警。和黄勇案中杀戮了17名孩童的黄勇一样,那年的2月28日,宫润伯最后也是在网吧里被抓获。

  但和黄勇案不同的是,宫润伯案发时的信息遮蔽,使能查证到的宫润伯的信息微乎其微,这让2年前云集在佳木斯的媒体记者们焦灼不已。在佳木斯呆了一周的《南方周末》记者鞠靖,半年后在记者手记里称这个杀人现场是“不可能完成的叙述”;同样在当地呆了一周以上的《三联生活周刊》一位记者,也在博客里感叹当地政府公关工作到家。即便是在一年以后,有关此案的部分细节,也仅仅是在黑龙江当地的一家通俗文学刊物上,以章回小说的方式流传出来。

  挑战人性的残忍

  在邻居的印象里,宫润伯常常早出晚归,偶尔也会不言不语地坐在胡同口看书,或者看人下象棋。租住在隔壁的高玉香说,两年来宫润伯几乎没跟她说过话,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没人能想到,这个言语不多,看上去有几分瘦弱的男人,背后却在挑战人性的极度残忍。

  9岁的佳木斯二小三年级学生王胜利,是被宫润柏杀害的第一个孩童,也是被害孩子中唯一的女童。她被害后,尸体被肢解焚烧,挫骨扬灰。案卷显示,宫润伯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遗骸,他甚至能清楚地记得丢弃这个9岁女孩残骸的四个地方,分别是天麒网吧和文化宫网吧的厕所,网吧附近一个黄色外墙的公厕里,群众艺术馆的卫生间。

  王胜利的衣服和书包也大都被烧毁,现场遗留下来的一条灰色布面、淡绿背带的棉裤,在被宫润伯剪掉一条裤腿后得以幸免,成为案发后孩子的爷爷奶奶辨认尸骸身份的主要依据。

  这种难以置信的残忍和狠毒,被不同程度地复制在其他几个被害孩童身上。唯一不同的是,自王胜利之后的5个孩童无一例外是男孩,宫润伯也不再花费心思去外面毁尸灭迹,而是因陋就简地把出租屋变成了屠宰场和停尸间。

  第二个被害的,是一个不知名的流浪孩子,在掐死并分尸后,宫润伯用水泥将尸骸封在两个塑料桶里和一个炕桌的反面,放在屋子里。

  随后遇害的是姜富源、马千里、白金龙和武书田。四个孩子无一例外地被猥亵后掐死,除姜富源外,都被宫润伯用刀片剖腹,然后取出内脏,装进塑料袋里扔在地上。

  这个令人发指的屠杀过程,从2005年春天开始,到2006年春天结束。据宫润伯自己供述,他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尸体腐败。

  这个后来成为人间地狱的房子,是宫润伯的母亲袁桂香托邻居赵圣芹替儿子租的。袁桂香甚至和出狱不久的儿子在这里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被宫润伯的继父黄忠接回了家。这位58岁的佳木斯拖拉机配件厂的退休女工,衣服下摆两个扣子总是扣不拢,她说几年前就发现肚子里长了个瘤子,现在越长越大。她的后院邻居胡大妈则说,都是被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病的。

  “二二八”案发、宫润伯被抓走的前一天,刚从她那里要了100元。这是袁桂香见到大儿子的最后一面。“这不过是他知道我刚开支了退休金,”袁桂香还记得当时的抱怨,“这哪是我的养老金啊,这分明是你的养老金。”

  袁桂香不知道,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大儿子时,他身上穿的蓝色羽绒服,正是从刚被他杀害的16岁的佳木斯三中学生白金龙尸体上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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