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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楯:我觉得从他这方面,工作做得挺好,但是我接触的,从我们工作中,我们既会接触到我们的学生,比方说大学生,因为我们在大学生里任课,也会接触到农民工,因为我们是研究农民工的,我觉得反映是各种各样的,确实像刚才我们记者采访说,有些人是比较满意的,但也有解决的不太尽善尽美的,这就有一个问题,一个管理者站在铁路的立场上考虑,还是改变一种思路,更多站在旅客,尤其是站在有困难旅客的立场上去替他们想。
李小萌:你是觉得他们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让你重视的问题。
李楯:他们做的确实是,在他们是尽到自己的力量,但我觉得中国转型中,很多问题只是一个部门,即使再好都解决不好,为什么?一个制度,计划经济留给我们遗产,现在铁路的运载能力,本身就有很大欠缺。第二个,这个特殊情况,中国人到这个年节,你不能让他们不回家。第三个是我们社会确实存在问题,比如像倒票的,中共中央文件中一个问题之一就是成立道德示范,总有一定数量的人,干任何事都会有人做一些不好的事,但是我们这个影响稍大了一些。但是在这种给定的前提之下,我们不是说我们把铁路的线路多少年建得更好的情况下,而就是在目前情况下,我们能不能解决得更好,对铁路我没有具体研究,但我却知道有一个人谈大城市的运输,不修路不修桥,就现在改变管理方式,能够提高30%,这是公共管理中专门搞城市管理,搞运输的人的思路。
李小萌:所以你是从一张小小的火车票看到一个大世界。马博士,刚才黄主任讲有上百万人通过电话订票,非常方便地可以回家了,你还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马光远:我还听到你说的重要信息,就是你没打通电话,这是一个信息。
李小萌:电话打通了。
马光远:没有订到票。
李小萌:想要订15号的票已经没有了。
马光远:所以我觉得广州也是一种办法,北京也是一种办法,两种办法可能结合起来更好一点,我还是讲采用多种办法,多种途径,来解决这个问题。刚才李老师讲这个,从管理中挖掘潜力,这个其实很好,其实广州很特殊,每年两个地方,要是搞好春运,比如说北京、广州两个地方搞好以后,春运等于说大功告成,所以广州这一块最主要当然是民工流。在这一块来讲,当然从用电话,而且只有那么几条线路来打,可能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所以我还是讲要多种办法来解决。
李小萌:多管齐下的办法。
李楯:不仅简单的多种办法,而是多个角度,不要一个部门解决,要听其他专家的建议,听公众的,听旅客的建议。
李小萌:听旅客的,听公众的,现在很多旅客提出来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买火车票是不是像坐飞机一样,实名制,这个可不可以解决问题,倒票也不容易了,每个人去买票的时候,可能也不会出现很难买到票这个情况,二位是不是同意这样的说法?
李楯:我个人不大赞同,但是说实在,我身边很多人都赞同。
李小萌:可能这个赞同,比如说个陈生活经验。
李楯:他考虑到这里面有很多黑箱操作,倒票的人按照一般旅客的思路来说,他认为不止是倒票的人,就是经常被警察抓住的那些人,可能还有铁路系统内部的人。
李小萌:你不同意是从哪个角度考虑?
李楯:我不同意就是说,我们解决问题需要从根本上解决,你用身份证,用实名制,如果倒票的都弄成真名,但是他也赚了钱,也内外勾结了,你又怎么办呢?
李小萌:恰恰这样难度要大了,所以很多人觉得。
李楯:我们不能因为越来越难的方法,越来越难的方法,比如说你这个人办事,我们会考虑到人总会有缺点,你可能会倒些票,派我来监督,考虑我这人也会倒,派他来监督,这样一个社会监督成本是极大的。我认为实名制这个问题,因为涉及到个人私密,从根本上我觉得尽量少用,到必要的时候也可用,比如像反恐,当然说为了铁路,为了尽量较少的倒票这种犯罪行为出现,也未尝不可取,但只取这种办法,只着眼于管住,只着眼于惩罚,这解决不了我们社会的问题。
李小萌: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马博士,你觉得如果采用实名制解决一票难求什么观点?
马光远:我倒觉得他的这个思路是这样,对于一个紧缺的商品,尽量使它得到的过程更加公正一点,透明一些,可能是这么一个思路,但是我觉得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如果说买票要公正,要透明,我觉得实名制倒未必是一个可以用的办法,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做到,比如说铁路部门本身的自律,比如说我们这个整个铁路网络系统,信息系统本身的健全,或者用其它第二个部门来监督的话,完全可以做得更好。我们目前的设备,要上实名制的话很困难,现在没有上实名制,排的队就那么长了,再上实名制,我不知道要排多长的队,是不是从西客站,一直排到复兴门那儿,我都觉得有可能,所以这种情况,像实名制是一种好的思路,但是目前来看,我倒觉得不是一个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
李楯:我同意你说的要公正,但公正并不见得就实名。
李小萌:因为你们两位都不是研究铁路,研究运输方面的专家,所以今天我想我们应该看到的是,每年到这个时候,本来一个祥和的节日等着我们,可是之前整个社会都在为春运焦虑,不管你是不是乘坐火车,你看到电视新闻在报道说,有这么多人在火车站等着买票回不去家,你的心理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像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去面对这样一个在集中时间段出现的社会压力。
李楯:最新的一种说法,我主张公共参与,对旧的一种说法,我相信群众的力量。我们现在很多事情在决策上,还没有做到开开门来决策,我们的一些部门,比如说像铁路这样,他的特性形成是一种专营的,因此在这方面要解决问题,需要外界的力量,需要外部积极地为它多出一些主意,我想如果他能多听一听别人的办法,因为不是把我们叫到这儿来,像水龙头一样,打开水龙头,李教授你拿出主意,如果说铁道部真是说,我希望大家提主意,我想有些人会用几个月,甚至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想出主意,我相信中国发展中的一系列难题,在一定程度上要靠我们的智慧,而智慧能发挥出来,要有一个良好的制度。
李小萌:马博士的观点。
马光远:我看到铁道部给我们这种焦虑的时间,规定一个时间表,2012年。
李小萌:对。
马光远:还是长了点,从目前来讲,应该讲我们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去做,可以去想,我们现在着眼于目前怎么样,毕竟春节每年只有一次,而且是中国人最看重的一个节日,怎么样让大家在回去的路上高兴一些,回来的时候担忧少一点,这可能是大家共同的心愿,所以我想怎么样把这种焦虑,大家都关心,大家共同来想办法,开启大家共同的智慧,我觉得这是最主要的。
李小萌:刚才李教授你也说到,到春节了,要回家,必须让人回家,也有人从其它角度去想解决这个问题,咱们错开这个高峰期吧,节后回,或者提前回,你觉得这是可行的方法吗?
李楯:不,因为我们考虑到人,人不止是一个说,一年给你多少时间休息就行,人有情感,有亲情,他是有思想的,所以我们要尊重我们的这种每个人的愿望,这种一家团聚的愿望,我们在尊重这种愿望的情况下,尽我们的力量去解决问题。
李小萌:尊重回家团圆的愿望和这个传统,马博士你也认为说,到春节要回家,必须得回去,错开的话,反传统是不对的。
马光远:你不能强迫,不能因为现状去改变人的传统,我觉得人生活的幸福,春节可能是幸福的一种,中国人的幸福有什么,传统的东西它很重要。
李楯:我们不能把1.3亿人,让他去一月二月三月四月,每个月去过春节,这是太不现实的,我们只有这样一个,大家都感到欢乐祥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