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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崔健:艺术不与时代共鸣是一种堕落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7日21:05 财经时报

  20年前,摇滚第一次出现,景象颇为辉煌。不过,我认为摇滚乐现在才真正像摇滚,而且刚刚迎来辉煌

  □ 本报特约记者 于贞志

  1986年,崔健以一曲《一无所有》登上摇滚舞台,随后《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等专辑
的出版,奠定了他的江湖地位,直到现在,他还被很多人喻为摇滚教父。只是到90年代中期后,他甚少作品推出。

  今年中秋,崔健本计划在北京宋庄艺术节上亮相。无奈演出因种种原因最终流产。在《财经时报》对他的专访中,崔健对这个时代依然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我并不烦李宇春

  《财经时报》:十多年来你一直在自己家里制作音乐。家庭制作是怎样的一种创作状态?

  崔健:我的家庭制作是从1995年开始的,《无能的力量》这盘专辑就是在自己家里制作的。《无能的力量》在英语里的表达是“无权者的权利”,这其实是外国作家哈维尔的书《化地为牢》中的一个概念。在我的理解里,它就是理想与现实差距的那个值。

  为什么我会走这个方向?完全是由于我的个人兴趣,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当然,我不鼓励所有的音乐家都在家制作,但家庭制作的过程是非常有意思的,它改变了我的作曲方式。在家里,你发现一切都是有感情的,不光是你的嗓子,你的每一件乐器,甚至鼠标的轻轻一点,在制作的过程中都充满了感情的意味。在国外有好多非常成功的艺术家,也都喜欢在自己家里制作音乐。

  《财经时报》:听说你的乐手也在为超女排练,你怎么看待超女?

  崔健:超女所用的乐手,大都是我们乐队的,他们是国内最好的乐手。当我们的排练和超女的排练冲突时,他们当然是去那边,因为他们给的钱多,而我这里的排练是没有钱的。我并不烦李宇春,她是真的喜欢音乐,愿意和音乐家合作,可以这样说,她给了一些音乐家工作的机会。

  不要以人气评价一个歌手

  《财经时报》:你在音乐创作中有很强的理想主义色彩,比你更年轻的朋克音乐则充满了颓废,你认同他们的创作吗?

  崔健:年轻一代的朋克歌手和我大多比较熟悉,在生活中也都是好朋友。我非常喜欢他们的原创歌曲。好多人对地下乐坛不太了解,但是如果你有机会深入其中,就会发现他们太有希望了,潜力是巨大的。在这个时代,我们不能以人气作为评价一个歌手的唯一标准。

  《财经时报》:有人说摇滚乐就是愤怒,但在我们这个时代商业让很多人不愤怒了,你怎么看摇滚乐的前景?

  崔健:我觉得愤怒是一个国家和社会开放的重要标准之一,当下中国在一个观念相对开放的环境下,有很多场所可以表达你的愤怒,但在朝鲜,他们就没有愤怒,或者说人们没有任何渠道能够表达愤怒。

  在中国,政治的覆盖面非常大,它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影响了我们的深层审美。所以我在这里说的政治不是单纯的政治,而是审美的,政治因素改变了我们的人性,因为它已经使我们的审美观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在美国,据说娱乐业占国民生产总值的一半左右,而在中国,有数字表明仅仅占了5.6%,所以现在的国内娱乐市场潜力非常大,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自己不重视这个。我们可以输出中国文化,又可以挣外国人的钱,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情啊。

  现在的中国才是真正的摇滚年代

  《财经时报》:人们一般认为,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是中国摇滚的辉煌时期,现在摇滚乐和流行音乐一起处于低迷的状态。你自己怎么看?

  崔健:我反而认为现在的中国才是真正的摇滚年代。20年前的摇滚因为是第一次出现,和人们传统的音乐概念狠狠地撞击了一次,因此大家记忆中好像很深刻、景象很辉煌。而现在的中国摇滚,从几年前就开始进入到了一个环境宽松的产业发展轨道。我认为,从一个文化形态的成熟度和产业的角度看,摇滚乐直到现在才真正像摇滚,现在刚刚迎来辉煌。

  《财经时报》:现在很多搞音乐的都深受你的影响。那么,影响你音乐人生的又是谁呢?

  崔健:影响,从表层看,是早年的西方摇滚音乐,比如披头士等。但是,从根本上来讲,最终决定了我的音乐创作、人生态度和思维方式的,是一种精神,是我对自己精神上的苛求。说具体一点,就是我始终保持着对现实的关注,紧紧追随艺术的真谛。我始终认为,无论是摇滚还是其他当代艺术门类,远离了艺术本身是一种耻辱,不和时代产生共鸣就是一种堕落。

  许多观众也以假为美

  《财经时报》:2003年你发起了真唱运动,3年时间过去了,你觉得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崔健:远远没有达到我的目的。在这里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老问题,甚至许多观众也以假为美,真没办法。

  《财经时报》:有一些你的歌迷,把你比做中国的列农或者中国的鲍伯·迪伦,你赞同这样的比较吗?

  崔健:我不敢和他们相比,因为中国和美国的文化环境非常不一样,所以不应该和他们去相比。他们的音乐我非常喜欢,可以说我是他们的歌迷,或者说他们是我的一部分。不去研究文化背景的不同,而简单的说他是中国的某某,我不赞同这样的命名,这是非常懒惰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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