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日徐俐日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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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7日21:57 CCTV-4 | |||||||||
主持人徐俐接受采访 8月27日 晴 过了火焰山,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吐鲁番的热,已经恐惧已久,不知道热成那样,人会怎样生活。传闻当地的地表温度有八十二摄氏度,后来我的直播搭档告诉我,那不是传闻,是真的,他自己就实测到过
从来没有在四十度以上的环境中做过节目。不知道在那样的时候,人的心态还能否平和,人的注意力还能否集中?至少这两点是保证节目成功的基本心理因素。 昨天下午两点半,从哈密坐车到吐鲁番,整好夜里十一点。在开车门的当口,我预备着那遭遇过的热团会再次迎面而来。不曾想,昨天夜里的吐鲁番竟然非常凉爽,温度大约是二十七八度,风是清凉的,许多第一次来吐鲁番的同事,有的不以为然地说:“吐鲁番不热呀!” 到了今天白天,吐鲁番照旧升起了它的太阳。吐鲁番是个洼地,它的最低处低于海平面一百五十多米,太阳晒在洼地里,热气被四周环绕的天山笼着,像个巨大的蒸笼,吐鲁番就是这样热起来的。我们的直播点选在吐鲁番近郊十三公里的交河故城,那是一座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池。西域的古城池,大都是泥土堆的,在灼热的阳光下,泥土枯晒着,一片焦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发挥了惊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交河故城是当时的古人们从地的平面向地的深处挖出来的,也就是说,现在古城的屋顶就是过去的地平面。古人们对付酷热真是用心良苦,钻到地底下总该不热了吧。可我们还得在地面上站着。我暂且臆想一下,现在的交河故城兴许是比古人们的时候要再热些的,那时候大自然就是大自然,没有多少人为的破坏,而现在人类活动对环境的改变早已是不争的事实。转播车开上去,不到几分钟,全体成员个个就一副焦头烂额的神情。我不是一个太怕热的人,人曾送我外号“徐耐温”,但是在交河故城,“徐耐温”也不复存在。几分钟之后,我身上的汗小河似地流淌,精心熨过的白衬衫一下子贴在背上,竟贴出了蝴蝶似的造型;同事以为那造型对如何热是有说服力的,前后几个举起相机非把那蝴蝶拍下来不可。我的搭档巫新华博士,穿了一条黑色的西裤,黑色是吸热的,我顺手摸了一下,我的裤腿温度正常,而他的裤腿竟有些烫手。巫先生的热,也可想而知。我知道大家的共同心愿,在这样的环境里,惟愿工作的每个细节都能精确无误,越精确,人越少受罪。演练的时候,为了让观众更多角度的看到交河故城的面貌,导播试图多变换几个角度,但是也许想得太多了,各工种终就不得要领。越不得要领,越是燥热难当,我听到现场有人焦躁地在喊,我也忍不住喊了两声。其实我心里非常明白,这种情绪对直播百害而无一利。可是,有二十多年职业生涯的我终究也没能忍住。太热了!实在太热了!! 自我感觉,今天是直播效果最不好的一天。我承认,我被酷热分了神。虽然直播前的所有准备,都尽可能地打伞遮阳,但在直播前的五分钟,各工种就位,伞是断然不能再举了。就那五分钟,人的感受全然不同。除了在伊拉克战争期间,长时间的演播室直播导致头晕之外,今天直播结束后,我也有些头晕。由此看来,吐鲁番真是个“烤”验人的地方。 吃午饭的时候,吐鲁番地区的宣传部长石慧琼女士在祝贺我们直播成功以后,又接着说,“过了火焰山,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这话可以当做玩笑,可到了熬过了酷热的我们的耳朵里,就成了吉祥语。我也在心里对自己说:确实,过了火焰山,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赶路 今天早起,疲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连续两天的赶路,让大家睡得越来越少。两天里,我们有二十个小时在车上, 好不容易在深夜熬到驻地,又要开第二天直播的准备会。许多同事上床的时间都在夜里三、四点,而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行李又再次被搬到了车上。装好行李,我们就去直播,完成了直播,我们又继续接着赶路。环环相扣,一环都不能耽误。反之,不是影响直播,就是影响赶路。 昨天才是第二次赶路,可这八个小时已让有的同事显出了疲态,责编慧玲说,今天可比昨天的路显得长,怎么老走不到呀!偏在那时,转播车的左前胎漏气了,整个车队只有都跟着停下来。师傅们换胎已经十分麻利了,惟恐再耽误大家的时间,即便如此,我仍然发现有人站在师傅的身后看表。赶路,实在是耽误不起。听有赶路经验的人说,这样的赶路,起先听起来是可怕的,赶着赶着,也就习惯了。所谓习惯,就是不再计较路程的长短,也不再计较赶路的时间,该上车就上车,啥时候到顺其自然。因为有心理准备,我试着让自己早点进入那种习惯的境界,进入了,心理的疲惫感就会少些。 因为新疆实在太大,以后的一个多月里,日复一日,我们要拿出一半的时间赶路。我只有一种担心,在自己不由自主地随着车的颠簸昏昏然的时候,沿途的许多美景,都从自己的眼皮下溜过去了。这才是最遗憾的。 8月27日于吐鲁番至库尔勒途中 相关专题:CCTV4《直播新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