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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伐为什么这样火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13日11:03  新民周刊
盗伐为什么这样火
盗伐者火烧林地

  地处淮河源头的桐柏县是国家级生态示范区,曾荣获过“全国造林绿化百佳县”、“全国绿化模范县”等称号。但就在这样一个以植树造林为荣、以“绿色生态为命”的地方,却发生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破坏生态的行为,原因何在。

  撰稿·胡展奋(主笔) 摄影·霍岱珊

  淮河正源见闻

  淮河真正的源头在哪里,曾经也有过争议。

  教科书说,淮河流域由淮河与泗、沂、沭河两大水系组成。淮河干流源于河南省桐柏山北麓,流经豫、皖至江苏扬州三江营入长江,全长1000公里,总落差196米。

  这个“北麓”,说说轻巧,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范畴,我们先前考察过的几十个山头,都属于“桐柏山北麓”,那无数条溪流都是流向淮河的,都是淮河源头的共同母亲,但是常人的感觉,总要探究真正的干流源头,总要疑惑:标志性的“正源”应该只能有一个吧?

  它的正源在哪里?正源的森林覆盖是否被破坏呢?这是人们急切关注的。

  史书把确定为“淮祠”所在的四口井定为“淮源”。

  淮祠又叫禹王庙,312国道出桐柏县城西14公里的淮源镇政府所在地,古称“阳口”,国道旁即见淮祠。

  这里古称淮井铺,又称固庙。史载,禹王庙始建于东汉,是为纪念大禹导淮自桐柏和其治水之功而建造。据另外说法,淮祠始建于秦朝,用于供奉东渎大淮之神,汉时易名淮渎庙。

  过禹王殿下40台阶,东碑廊前有古“淮源亭”亦称淮井亭,史载:此亭建于东汉,距今有1800余年,亭下正中有井一眼,条石砌成方形,井底三泉涌出,水清澈。相传大禹导淮时锁水蛟无支祁于井中。在西碑廊前新建淮源碑亭一座,建筑规模与淮井亭同,亭中有明万历十八年(1590年)正刻为《重修淮渎庙记》碑文背镌清康熙丁丑(1691年)秋桐柏知县高士铎书石“淮源”二字碑一通,碑高五尺四寸,宽二尺二寸五,与淮井亭东西相望。在东西二亭之中有水池一,名“淮池”长22米,宽18米,石砌而成,池深3.6米,水深1.5米,池底布满无数微小泉眼,细小的气泡向上浮升,像是满地沉浮的珍珠。

  传统说法,这里就是“淮源”。

  换句话说,直到康熙年间,几千年来官方一直认为淮河的源头就是桐柏县固庙镇的“三井”。秦朝在固庙镇建淮祠就是明证。

  但是康熙皇帝的孙子乾隆可不这么想。他想知道的是,这条著名的河流之源头,怎么就这么巧,正好是三口井?

  那,三井的水又是哪里来的呢?三井之水,在到达井底之前又在哪里?若说是泉水汇集,那井址应该在低洼之地才对,可现在井址的海拔那么高,地下水是怎么往上涌的?

  事实上,淮河的源头确实不在这里,乾隆帝最初委派“河南布政使江兰”往探淮源。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布政使大人根本就没有到实地查勘就上奏:故老相传,固庙镇有井,“乃淮源所出”。

  但乾隆还是怀疑,从这点看还是颇有“圣心独断”的风度,乃命再探,复驰谕河南巡抚毕沅实地考察,毕沅不敢偷懒,亲历亲为,放下巡抚的架子,跋涉山水,历尽艰险,攀上了桐柏山的主峰“太白顶”,查明上奏:太白顶大石盘陀旁有泉出乱石间,为淮渎“真源”,这就是《桐柏县志》所记载的“淮,始于大复,潜流地中,见于阳口”的根据,大复山就是太白顶,阳口,就是固庙镇,古人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淮源起于太白顶,无数道溪水潜流于千隙万罅中,表面是看不出的,但是流到固庙镇之后便突然涌现地面,汇入井中,让人误以为源出固庙。

  我们驱车直上桐柏山的主峰“太白顶”,视野突然开阔,蓝天突然高爽,罡风突然猛烈。满山的松柏涛声如雷,慑人心魄,我们攀上了山顶,急切地寻找“淮河真源”。

  太白顶海拔1140米,极目群峰,可见淮河真源是始于太白顶和“小太白顶”之间的宽广山谷,那是一个巨大的“集水戽斗”,自太白顶以西、“小太白顶”以东,连接大、小太白顶龙脊般千余丈长的峁梁的北侧,无数雨水、雪水、露水、泉水、溪水、渗水在山谷中富集,就形成了伟大的淮源!

  一个极其强烈的印象是——整个太白顶地区,植被异常丰茂,因为历届政府的保护到位,方圆几十公里的树林已成典型的“原始森林”,一人合围的马尾松到处都是,“千松涛”一带,千松叠翠,万木撑青,举目都是古树参天,密林蔽云的景象,林间的腐叶厚逾尺许,考察团一致的感觉是行走在鸿蒙初开的史前时代,生态之好无可挑剔,然而陪同我们考察的李鹏和知情者王广富却仍然满面戚容,说,我们小时候,桐柏山区几乎都是这样茂密的森林,否则的话,李先念他们怎么打游击呢?我们现在忧虑的是,正源的植被保护得这么好,恰恰说明淮河“副源”的外围森林也是能够保护好的,政府要努力地去做一件事,比如制止滥砍滥伐,明明都能做得好,为什么不去好好做呢?

  是不是出于什么考虑,存心把我们牺牲掉的呢?

  因为,2001年的时候,桐柏地区流行外出务工,承包山林不被看好,所以李鹏他们能以“平均每亩5元的年承包价格”把这笔协议给签下来,现在风水转了,外出务工获利无几的都纷纷回头打起“森林经济”的主意,2003年以后,木材价格直线猛涨,承包山林即刻成为众人艳羡的“香饽饽”,昔日丑小鸭,今成白天鹅,“5元钱一亩”的承包价,当时没人理会,现在纷纷觉得便宜得不可思议,于是无数的人,夜半转侧,心潮起伏,眼红了, 手痒了——

  无数令“造林大户”李鹏他们寝食难安的麻烦也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互为恶果的“利益链”

  盘桓在密密的森林,大家渐渐理出了桐柏山滥砍滥伐大潮背后的利益链。

  桐柏县森林覆盖率高,老百姓房前屋后都栽树,足够自家所需,县内也并无大型的现代化木材加工厂。那这些被偷盗的树木都流向了哪里呢?

  “这些树木一部分种植食用菌,另一部分卖到煤矿作坑木用,这在桐柏已不是什么秘密。”前村支书王广富说,当地偷盗、收赃、买卖已形成一个利益链。每到晚上,在桐柏和随州交界地带,均有10多辆大型面包车装满截好的木材驶出。

  沿312国道从湖北随州到桐柏,路两边堆放着大量木材,以松树和栎树为多。考察团从一位知情者口中得知:直径15厘米左右的松木,包括马尾松、湿地松等,截成2.5米左右的标准材,用作煤矿的巷道支撑木,俗称“坑木”,运往平顶山、洛阳等地的矿。偷盗者收购时价格是每根5-10元,拉出山每根就能卖到15元。“现在卖到煤矿的价格已经是四五十元了”。

  平顶山一带的小煤窑星罗棋布,山西省内的小煤窑每年要用多少坑木,数量之大,“是个无底的洞”!

  利益链上的另一株毒菌就是“食用菌用木”。

  这年头大家都惦着“四条腿不如两条腿的、两条腿的不如一条腿的、一条腿的不如没有腿的”食疗格言(肉类不如禽类;禽类不如菌类;菌类不如鱼类),结果“一条腿”的食用菌飞速发展,把同样“一条腿”的森林资源给吞噬了。

  桐柏人不再愿意栽树,而是一窝蜂地“种菌”,国道两旁百里长屏般地香菇、木耳种植场,气势之大,令人震撼。

  种植香菇和木耳,几乎非麻栎树不可,而桐柏山的山水特别滋润麻栎。

  胳膊粗细的麻栎树,截成1米多长一根,用专门的电动钻孔机,四面打上密密的小孔,然后往小孔“点菌”,再把“点菌”后的麻栎棒一堆堆垛码起来,码到一人高度为止,任其自然生长——香菇和木耳就是这样炼成的。

  淮源镇附近两个电动钻孔机的声音传播很远,吸引了我们。我拎着相机进场,找小老板吕某唠嗑。吕老板做这一行很有年头,一年要用2万根左右的麻栎棒。说到来源,他期期艾艾地解释说,麻栎棒都是“从外地购进”的,每根运到工场3—5元。我说,桐柏山的麻栎树,价廉物美,全国第一,你舍近求远吗?你不会说从安徽和浙江进货的吧。

  他翻翻眼睛,不说话了。

  我掂量了一下,每根重量在1市斤以上,按目前的运输成本和麻栎棒粗加工的情况,来路只能是桐柏山。一位从事环保工作的本地人私下证实,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这里农民种植菌类经济植物,做营养基的栎木棒“毫无疑问”都是从桐柏山上采集的。资本运作的本性,决定了“外地购进”的成本,决非农民所愿意承受。“麻栎树最适合种植香菇、黑木耳,但种一亩黑木耳,需要约3万根木条。”知情人说,正常的渠道难以购得麻栎树,出路只能是大量偷伐。麻栎树生命力强,砍伐后只要不挖根,马上还会有新枝长出,由于需求量大,长到直径两三厘米即遭砍伐,如今大山里剩下的麻栎树几乎全是灌木式的小树秧,根本难以长大。

  我们同样无法统计,周围地区菌类的需求总量有多大、邻近省份的总需求量究竟有多大,和桐柏县紧邻的泌阳县所公布的一份材料,就让人推测,桐柏山区的“麻栎树”都去了哪里——

  泌阳:“全国食用菌生产先进县”——目前,全县香菇生产已形成区域化种植,规模化生产,从业人员35万多人,年栽培香菇6000万袋,年产干鲜菇品2.5万吨,产值7亿元。中国泌阳香菇市场是长江以北投资最多、占地面积最大、客商最广、交易量最大的食用菌专业市场。每天发往国内外市场干鲜产品30多吨,高峰期达100多吨,日交易额百万元。目前已有20多家国内外知名菇业集团来泌阳投资开发香菇业及深加工项目。产品远销欧美、东南亚、日本、韩国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菇皇”牌花菇在1999年昆明世界博览会上荣获金奖,有“泌阳花菇甲天下”的美誉。1998年和1999年连续两年全国香菇专业会议在泌阳召开并取得圆满成功,2002年又成功举办了中国泌阳国际香菇技术与营销研讨会。在“以菇为主,多品发展”的思路指导下,目前黑木耳、双孢菇、白灵菇、巴西菇等菌类生产也得到飞速发展。

  “花菇甲天下”的泌阳的森林覆盖面积远远不能和桐柏比,几十万根甚至几百万、几千万根“麻栎棒”从哪里“进货”已不言自明,李鹏说,我们是“吃菌”呢,还是“吃树”。

  利益链还在延伸。众多行业联合起来强暴着桐柏山。

  4月9日和4月10日,考察团在考察途中,意外地在大河镇与月河镇的徐寨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所谓的“徐寨村”,事实上成了“古树名木村”,那是沿着312国道一带分布的六个“古植物园”(大河镇有着编号为“七”的古植物园),园里园外地栽满了从桐柏大山里移植过来的古树,树龄少则50年,多则数百年。

  4月9日上午,考察团在古植物园第四区内做了统计,约有1000余棵螭蟠虬结的古树。六个古树区,粗疏的估计应该拥有4000棵左右的古树。

  所有的古树都包扎着预防水分蒸发的潮湿草绳。但毕竟“垂垂老矣”,也有古树经不起折腾的,路旁沟边,枯死的古树触目皆是。

  “多漂亮的古树!卖不卖呢?”

  “当然卖啊!”园区内的负责人徐某介绍说,这里有大马尾松、木瓜树、大叶云针、麻栎树、金钱榆、五角枫、对节白蜡树等,“都是高档小区主题园林的最佳选择,一棵古树就足够命名一座小区,比如‘金枫苑’啦、‘榆邸’啦,没有古树镇宅,再豪华的小区,档次也上不去”。

  我们注意到,“对节白蜡树”为国家珍稀濒危保护植物,树姿特别地挺拔伟岸。同样为了防止蒸发,园区内所有的古树均被斩头去臂,有的已绽出新芽,大部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树一价,树种、树龄、树型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还可以送货上门,运费可以我们承担!”徐某拍着胸脯说,很多大树“已有了婆家”,最近正等待“过门”,不是“攀龙”,就是“附凤”,大部分都被“嫁”往上海、杭州、天津、武汉、南京和北京等发达地区的一线城市,买家几乎是清一色的房产开发商,如果是百年左右的马尾松,开价当在百万元以上!

  被问到大树的货源时,空气凝结了。徐某非常警惕地打量起我们来:买树就买树,你管它哪里来呀!

  “有地方流行松毛虫和线虫病,我们能不问吗?”

  见我们的回答很对茬,徐某的喉咙响了:“什么松毛虫?!桐柏的大山,是全国最干净的!这里的娘们都没病,树哪有病?!”

  不经意间,他说了实话。

  “还用怀疑吗?这些古树难不成是我们这里的山民千里迢迢去浙江大山运来的?毫无疑问都是从桐柏山周围偷来的!从深山挖来的!有的为偷一棵价值高的古树名木,不惜修一条路上山。什么从外地买来的,可能吗!哪里有这么多的古树卖到盛产古树的地方来?!”当地一位深谙此道的知情人告诉我们,桐柏的古树都快挖完了,“无古树则无豪宅”——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大城市豪宅的开发商,都是“逼良为娼”的老鸨,而所有豪宅的业主,都是毁灭森林的“同谋”。

  没有疯狂的需求,会有疯狂的盗伐吗?

  疯狂盗伐何时休

  地处淮河源头的桐柏县是国家级生态示范区,曾荣获过“全国造林绿化百佳县”、“全国绿化模范县”等称号。但就在这样一个以植树造林为荣、以“绿色生态为命”的地方,却发生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破坏生态的行为,原因何在。

  4月10日和11日,考察团就所见所闻与桐柏县林业局局长刘凡林、森林公安分局局长杜权等官方人士进行了对话。席间,两位均表示,上述这些现象确实不同程度地存在。

  针对偷盗猖獗的事实,杜权说,森林公安一直在加大打击力度,但由于警力不足,所辖范围太大,他们根本管不过来。杜权说,现在“桐柏周边的县市”对木材的需求量与日俱增,更刺激了偷盗者。“我们去检查,人家都能拿出木材运输证,我没法查人家。”他说,按照《森林法》和《刑法》的规定,只要有证据证明某些车辆有明显的作案嫌疑,林业警方就有权上路堵截、追捕嫌疑车辆和嫌疑人,但是这样的法律规定与本县“纠风办”有关“公路三乱”的政策相违背。因为当地“纠风办”规定,国道、省道、县道、乡道等四级公路上,各部门均不得上路“执法”,否则就属于公路“三乱”,相关责任人要受到党纪、政纪处分。杜权局长还告诉记者,仅仅2006年上半年,他的属下已经因为两起类似的执法行为被“纠风办”查办。

  针对桐柏县林业公安分局的说法,桐柏县纪委一位副书记曾经表示:林业公安部门说的情况“离事实很远”,查处毁林案与治理公路“三乱”风马牛不相及。

  事实上,当地的舆论也不认同公安所说的“打击力度大”。造林大户李鹏说,仅他就不少于10次和偷盗者当场遭遇,但报案后并没有抓住几个人。他说2007年自己还因为举报偷盗者,被人当街打伤,头部、脸部、腿部多处受伤。他所聘请的守林员也多次被打(迄至记者发稿,守林员石永民再次被打成骨折)案件至今未破。

  考察团在走访当地的造林大户时,大户们普遍反映:“偷盗猖獗完全是因为打击不力。”其中一位造林大户提出,现在全县境内有大量的面包车用于运输偷盗的林木,但这些面包车多为无牌、套牌、报废车。“应该从车辆的源头控制,抓住一个就没收,抓两回他就不敢了,现在罚款就放人放车,只会纵容他再去偷盗。”

  针对木材非法运输的问题,考察团通过多方走访了解到,桐柏周边县市有滥开木材运输证的嫌疑。杜权证实,他们办案时,经常遇到当事人拿出邻近县市开出的木材运输证。“通过关系到周边县市开个运输证,然后从桐柏把偷盗的木材拉走,这样就成合法的了。”一位了解内情的人说。

  但事实上,这样的漏洞根本经不起推敲,以古树买卖为例,如果想查明真相,可让当事人说出何时何地购买、又何时何地运到桐柏的。而后去调查一下(进入桐柏的收费站均有监控,是否有这辆运输古木的车进入一查即知,或者到来源地核实一下),类似的侦破并不难。

  近几年,不断有媒体对桐柏山林遭偷盗、滥伐的现象进行报道,每次当地政府和主管部门均表示,他们会加大打击力度。但从此次考察的结果看,这些现象反有愈演愈烈之势。

  4月14日,考察团成员、《河南日报》记者陈辉以《林之殇——桐柏县林木盗伐调查》为题,对桐柏县一些地方林木惨遭盗伐、滥砍的现象进行了严厉批评,立即引起了桐柏县委、县政府的重视。4月14日上午,桐柏县委、县政府召开了联席办公会议,对“淮河源头生态考察团”的“护绿行动”予以充分肯定,对考察团成员在桐柏研讨所形成的共识以及河南日报所反映的问题进行认真分析,成立了由县政府县长任组长,县委副书记任常务副组长,3名县委常委、1名副县长及公、检、法部门负责人任副组长的“深化整治林木盗伐现象专项活动领导小组”,并抽调公、检、法、司以及林业主管部门100名执法人员,组成“绿色保卫战”打击处理组、综合督导组、护林员监督组,分工协作,展开为期100天的集中整治行动;为弥补林业执法机构警力不足,政府充实了乡(镇)、村两级护林组织,全县专(兼)职护林员增加到1000人,加强木材运输、木材经营加工行业管理,加大林区巡查力度,对全县所有木材经营加工厂(点)进行再审核、再检查,斩断林木盗伐—运输—加工链条;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县纪委、县监察局把参与涉林违法案件或徇私枉法、内外勾结的党员干部作为重点查处对象,从查处大案、要案入手,宣布对涉林违纪行为“从重严惩”。  

  截至5月3日,全县已查处涉林案件20起,其中刑事案件7起,行政案件13起,刑事拘留9人,提请逮捕1人,行政处罚15人,移送起诉4人,依法判决3案3人,查获非法盗运木材的面包车8辆。

  这标志着 “淮河之源绿色保卫战”毕竟有了一个开始。

  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就目前而言,桐柏地区的“绿色保卫”还仅仅停留在表面的轰轰烈烈。

  实质性的问题是——

  那淮源几万亩、几万亩消失的“世行林”、“淮防林”有没有追责制?!这么大的森林剃了光头谁负责?!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专案缉查?!

  更重要的是:对那广袤的荒山秃岭,有没有补种计划?补种什么时候开始?哪一级机构落实?怎么实行广大群众对国家森林保护的监督机制?

  整治食用菌种植业——怎么整治?何时开始?什么时候能让人们看到疯狂的食用菌种植出现降温征兆?

  严查古树交易事件,严禁在山上盗采古树——国道边的七个“古植物园”整治了没有?能告知舆论,那成千上万的古树,是从哪个省份千里迢迢甚至万里迢迢运来“林木大县”桐柏的吗?

  远在千里之外,我们期待着真正的“硬起手腕”的“保卫”,形成一种常态,形成一种恒态,为了共同的家园,我们期盼着“淮源森林”更绿更新,期待着“淮水汤汤,可以濯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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