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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或恨,都要学会尊重它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7月27日14:47  南都周刊
爱或恨,都要学会尊重它
  由于北京城八区对于大型犬只的喂养限制和人们的居住条件,这只身体庞大、性格温柔的“大白熊”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主人。

  南都周刊记者·王越 北京报道  摄影·邵欣

  2007年9月,北京奥运会前的市容改造进入加速阶段,北五环边上的清河营村将被拆迁,原来的居民可以立刻凭着巨额拆迁补偿搬入新居,驶向繁荣的“幸福快车”唯独拒载了一个特殊群体——此前村民们喂养的狗。

  还住在平房的时候,人需要它们看家护院,但上了楼,它们就成了负担,于是被赶出家门。当时已怀有身孕的“黑妞”被主人以100块的价格当狗肉卖给了前来救助的志愿者。揣着温热的百元钞,主人骑上自行车绝尘而去,懵懂的“黑妞”追在后面狂奔到精疲力尽,都不肯相信被抛弃的命运已经降临。在村口收废品的人趁机诱捕了很多流浪狗,杀掉卖肉,有一个小男孩亲眼看到他们用绳子勒杀狗的情景:奄奄一息的狗嘴里冒着血沫.....。

  如果要讲类似的悲情故事,恐怕一部长篇小说也说不完。

  被遗弃的,仍不离不弃

  2009年7月19日下午,伏热难耐。满头大汗的小丽打开一个院落的大门,领记者进去。大门里面还有一道铁丝网隔成的小门,待记者小心翼翼地从开了一道缝的小门里挤进去,它们迫不及待地扑上来,以冲撞式的拥抱和热烈的亲吻表达他们的欢迎。

  一年多以前,包括小丽在内的四个救助活动的骨干志愿者每人凑了几千块钱,在犬舍林立的梨园养殖区内租下这个面积一亩多的院落,将在清河营村救助的流浪动物转移过来,成立了“瑞家志愿者团队”的流浪狗救助基地。一方面为它们提供基本的吃、住、医疗等福利,另一方面坚持在各个即将拆迁的区域进行宣传,希望不要有更多宠物重蹈覆辙。

  当志愿者之后,以前开宠物店的小丽关了生意,全职照顾这院子里收留的近70条流浪狗。说“全职”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她不能为此领一分钱报酬。

  没有踏足过这个救助基地的人也许会有很多忧伤的猜想。这些狗几乎都经历过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落差,被遗弃,饱经流离失所的沧桑,甚至有些曾遭受过残忍的虐待,搁在人身上,大抵会发展为心理学家和人类学家研究的反人类、反社会的极端案例。我想象中的敌意与不信任,没有在这个院子里出现,即使面对素未谋面的生人,这些被伤害过的狗仍然表现出极大的善意和亲近,甚至连恐惧都没有。

  这些热爱与人亲近的动物,他们最好的归宿还是能回归人的家庭。串种小狗“小黄豆”在流浪生涯中失去了自己的右眼。对来基地的任何一个人,它都会仗着自己娇小讨喜而扑上来急切地小声哼哼着撒娇,希望能将它带回家。它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一位居住在北京的台湾知名作家已经领养了“小黄豆”,等过几天作家从台湾回来,就会把“小黄豆”带走。

  上半年,基地里共有13条狗找到了新主人。

  无论谁犯错,受伤的总是狗

  在人的社会中,养狗和真心爱狗不是一个概念。出于对宠物市场经济前景的憧憬,很多人成为狗贩,在缺乏市场判断和专业知识的情况下盲目地繁育犬只。更多人出于好奇和好玩,加入养狗一族,却不对狗进行基本的训练和管教。当麻烦大于乐趣,抛弃就成了最简便的解决方法,而把负担和隐患留给了整个社会。

  去年冬天,一个经营不下去的犬舍准备关张,犬舍老板要把手里卖不出去的几十条古代牧羊犬以每斤4元的价格卖给饭馆。基地的志愿者们闻讯赶去,按价把23条幸存的狗赎了出来。“你们没见到那些狗,太惨了。”小丽指着基地里一间屋子的墙壁上贴的照片,照片中的古代牧羊犬瘦得像一副骨架标本。“这还是我们看到的,我们没看到的估计更惨,不少犬舍里的狗活一辈子也没出过笼子。”小丽说。

  除了没有工资领,小丽对投入全部精力“伺候”这些小家伙们没有任何意见。让她不满的只有人——始乱终弃、利欲熏心、残忍虐待,都只能用来形容某些人的劣根性。虽说还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爱狗、救狗,可是如果没有不负责任的狗主、狗贩子,这些狗也不会有此遭遇。

  “像那些村民,为什么搬到楼房就不能养狗?”在小丽看来,那是逃避责任的借口,只要学一些简单的驯狗技巧,牵绳遛狗,避让老人和孩子,自觉清理狗的排泄物,定期给狗做免疫、绝育,生了病给它们治,狗就能得到很好的管理。正因为疏于管理,才会有狗吠扰民和伤人事件,有狂犬病传播,有被狗粪污染的公众绿地和道路,让养狗的人和其他居民之间产生对立和罅隙,甚至仇恨。

  去年下半年,朝阳区石佛营西里小区发生了在草地上投鼠药毒狗的事件。被毒害的狗的主人在小区里张贴了许多声讨乃至谩骂投毒者的“小字报”。但投毒者也有自己的理由:年幼的孩子在小区里玩耍时被没有主人约束的狗咬伤,却找不到人赔偿。

  始作俑者都是人,罪过和代价却由狗以生命来承担。

  计划生育是基本“狗策”

  志愿者曾在清河营村劝一条狗的主人给狗做绝育,主人坚决不同意。但当狗怀孕生仔之后,他又坚决地将自己无力照管的小狗连同雌狗一起扔给了志愿者。“你们拿走,我不要。”留下小狗后,这人就抛下这么一句话。很多人认为剥夺狗的生育权很残忍,可在绝大多数为狗服务的志愿者们看来,这是保障不会有更多狗沦为流浪狗的治本之道。

  小丽并不希望记者将她曾经备受争议的一个观点写进报道里:通过宣传和推广绝育,逐渐减少串种狗的出生。虽然它们也有生存权,可由于血统不纯,品种不高贵,不值钱,也就特别容易被人抛弃,而且抛弃后很难再被领养。

  基地有一只先天残疾的金毛“毛毛”,出生时就少了一只爪子。它的狗贩主人将还没断奶的它装在鸟笼子里抛弃在宠物医院。被救回基地后,“毛毛”长到一岁半大,被一位志愿者领养了。

  “我说得很残酷,可也是实话。”小丽指着基地里最多的串种京吧、西施、中华田园犬说,即使残疾,因为是金毛,“毛毛”也有人喜欢,可这些不值钱的小家伙们,哪怕再健康活泼,也很难讨人的欢心。与其让它们生出来遭罪,还不如“计划生育”。

  与众多的动物保护组织一样,“瑞家志愿者团队”也一直在为保护动物权益立法奔走呼告。可这条路漫长而坎坷。更重要的是,假使人们养狗的观念没有理性的转变,法律也只能杀一儆百,惩恶而无法扬善。

  “不保证能对狗终生负责的人还是不要养狗,比如还没有固定居所的学生,没有征求家庭其他成员同意,没孩子但有生育计划的夫妻,乃至已经超过一定岁数的老人。如果养了狗,就要像对待家庭成员一样,走到哪儿都带着它。”小丽抱起刚生了七只小狗的一只小土狗“花花”说。下周,他们会去潘家园拆迁区做宣传,告诉更多的人,开始新生活,其实不必抛弃他们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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