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最近卖了差不多70 、80个,一般的一年卖20来个。
记者:原来这缸多少钱一个啊?
老李:45。
记者:现在还卖45吗?
老李:一直都是45,卖了好几年了45这个价。
记者:那么多人要你也没涨价?
老李:没有涨价。
记者:为啥呢?
老李:不要涨价嘛,卖货不能要的人多就涨价,没有人要就跌价,这个是不行的,做生意的人要讲信用,我这里进货价多少,我这里卖多少,要有一定的差价,是吧。
记者:那您答应他后天下午能到,肯定能到吗?
老李:肯定能到,3、4点就可以到。
记者:3、4点钟。
老李:现在我儿子在昆明调货,他今天出去,明天调货6点动身就回来,明晚上2点钟左右就可以到了。
王杰:先看一下天气,如果有太阳的话就洗一下,如果天气再冷的,还是尽量不要洗,如果太脏了还是得洗。
记者:好像是晴天,明天预报。
王杰:好啊,晴天?又晴天了啊?我不希望明天晴天,让它多下点雨吧,多有点水,明天不要晴天哈,赶快下雨吧,赶快下雨吧,下雨就有水了。
解说:在乡政府,孙乡长已经从六纳村回来并换上了这么一身打扮。
记者:为什么穿得这么整齐啊?
孙绍华:今天要到县里去开会。
记者:(刚才)你去了(六纳村),大家坐在那,你说完了之后有用吗?
孙绍华:有用。跟他们把全省目前干旱的情况,还有我们县的干旱程度,还有我们乡的整个干旱的情况,其它村子的这个困难情况跟他们一一做了解释。解释以后呢,他们最后都应该说,没有说更多的怨言,也就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就接(水)吧,乡亲都这么说,接就接吧。
解说:孙乡长调解用水纠纷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临走,孙乡长说要是再下雨的话……
同期:好不容易170天终于等到雨了,谁敬我酒我全干。
解说:真能如此,孙乡长的这场酩酊大醉大概会终生难忘吧。
2010年3月29日 第三天 早8:00
解说:这将是我们在安龙堡乡停留的最后一天。
记者:这是从哪儿拉过来的水?
村民:这上面,在这边。
解说:路边的小姑娘可能好久没有玩过水了,对洗衣盆兴趣盎然。
乡里惟一的这个蓄水池旁,每天早上都很热闹。
村民:早上6点半以后就开始挑(水)了,一直挑到家里(水缸)挑满,比往几年干得太多了。
记者:如果这地方的水要是没了的话,你们怎么办啊?
村民:这地方没有水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这附近只有这点水。
村民:一滴水贵如油啊。实在是,尽量还是快快下一点雨啊,我们希望。
解说:在这样的干旱条件下,打水是各家各户的头等大事,只有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新的一天才能真正踏实地开始。而我们的这一天将继续兵分三路,一路跟随老支书去查看塔铺村最重要,也是最后的水源保障绿汁江;另外一路,将再次探访说全小学见证王校长洗澡计划的实施;还有一路是新加入的县农业局和水利局,他们的任务至关重要,要在即将到来的播种时令之前帮助塔铺村民做好全面的耕作准备。
就在我们出发之前,在乡政府的院子里遇到了正在修补运水罐的工程师。
而这只刚卸下来的水罐竟然是塔铺村的。
记者:这个罐子也漏了吗?
村民:也漏。
记者:也是运来补的?
村民:恩。
记者:你们是哪里的?
村民:塔铺。
记者:哦,塔铺的。
解说:负责维修的工程师也觉得很无奈。
工程师:这个是在房顶上专用的。
记者:临时拿来运水了?
工程师:对 临时拿来运水。
记者:好像好多都是同样的情况啊?
工程师:是的 当时太忙,可能没有说清楚它的用途,所以造成这些问题。
记者:你看得到(裂缝)吗?
村民:看不到。
工程师:还是要灌水试一下,不然到时我走掉了,你们没有办法了,我住得太远。
记者:这个已经补好了是吧?
工程师:补好了,就等着灌水,灌水试一下。
记者:得灌满试吗?
工程师:如果没有水就灌一半也行。
记者:一半啊,那要不少水啊。
村民:没法试,没有水啊。
解说:塔铺村由于少了一只运水罐,村民们自己掘地找水了。
施文荣:这口井就是(村民)小组长家的。
记者:哦,这口井是您的。
记者:而这时老支书查看周边水源的任务,就显得越发重要。
村民:都今年才挖的,那么干旱了,就是一家挖一口(井)。
记者:这里头现在基本上没有水了?
村民:没。一天最多半桶。
记者:一天最多几桶?
村民:一桶多点。
施文荣:两天可以过来挑一挑水,算是(村里的井)出来大一点的水,上面有点水。不多,不出水,用人工挖的这个,上面这边也是有三口(井)。
解说:塔铺村的村民们大都靠水牛来耕地,即便在如此缺水的时候,村民们也不愿意亏待了这个好帮手。
记者:这牛一天得喝多少水啊?一桶吗?
村民:一桶不够的,四桶。
记者:要喝四桶啊?
村民:五桶。
解说:接下来,老支书将前往蜿蜒在山脚下的绿汁江,那条江水究竟能否成为村民最后的保障呢?而新加入到帮助塔铺村度过旱灾难关的队伍中的,还有县水利局和农业局的专家,他们的任务不仅至关重要,而且无法替代。
还有说全村小学的校长和娃娃们洗澡的美好计划,可以顺利实施吗?
同期:你好,去家里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