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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后众生相:或自主创业或挥霍一空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2月03日12:10  法律与生活

  拆迁后的众生相

  本刊记者/孙欣 综合报道

  乘着拆迁的“东风”,他们手握巨额拆迁款,摇身变成了“富人”。靠着这些祖宗钱,他们选择了怎样的生活?

  出租为生

  对于北京通州区马驹桥镇大白村村民王先生来说,2009年是一个“发财”的年份。

  因当地政府搞开发,王先生原有的宅基地被征用,他为此得到了100多万元的拆迁款。在得到补偿款的同时,按照人均60平方米的标准,王先生加上老婆、孩子一家三口人还分到了两套90平方米的回迁房。

  “确实比以前强多了。”说起拆迁后的生活,王先生的语气很轻快。因为前几年在别处已经买了房,王先生已将在大白村分到的两套房子出租,仅租金这一项,一年至少有两三万元的收入。原来,他一年只有几万元收入,现在手里一下子有了100多万元。有了本钱,他现在与别人合伙做起了建筑承包生意,一年有十几万的收入。

  江西省赣州市章贡区水南新村村民赵明远是个“地主”。在密密麻麻的房屋招租信息栏里,就有他张贴的招租信息。赵明远以前靠种菜为生,土地被征用开发后,他分到了一块地皮和几万元征地补偿款。于是,他利用地皮和手中的闲钱,建起了一幢6层的楼房,开始了依靠收租金过日子的生活。2009年,赵明远房子旁边又新建起了一条宽敞的马路,他为此又有了新的谋划,他想把另一套空置的房子改造一下,改成写字楼或公寓出租。其余的时间,他就打打麻将看看电视,落个清闲自在。

  在水南新村,像赵明远这样靠房屋租赁获利的人还有不少。

  自主创业

  北京大兴区西红门镇的一些拆迁农民,则把资金变为资本,开始了创业。

  该镇于2005年开始进行大规模拆迁,至今京开高速以西辖区基本拆迁完毕,共涉及11个村2000余户农民。这个镇紧邻城区,又有高速公路在旁的便利,脑筋活泛的村民在拆迁后,用拆迁款进行了各类的“投资”。

  找一家门脸办起小餐馆或者小超市,是比较稳妥的方式。投资不大,二三十平方米的租金一年下来也就几万元,家族式经营,一家两三口再添一两个帮工,一年的利润也有几万元或十几万元。“拆迁款坐吃山空,多少挣点儿是个营生。”薛靖家开的小餐馆在周边小有名气,主顾基本是回迁农民和附近小区居民。

  还有一部分人买下运输车,附近工厂、企业多,交通也便利,跑运输,比开黑车拉客踏实多了。而更加有商业眼光的人,则进行了更大的投资。

  这个镇的拆迁户王义,把房子和车置办好后,还剩下30多万元。他和三个朋友,在其他镇租了五亩土地,盖上厂房,按照每平方米每天四毛钱的价格出租给有需要的企业,“有个三四年就能回本,之后就是净赚”。由于地段好,厂房价格实惠,不愁租户,算是不费心的买卖。据王义介绍,拿拆迁款租地、租厂房后再出租的,西红门镇还有几个。相比于拿钱买房,一套该地两居室每月1500元左右的租金收益,显然回报更大。

  另有京开高速西红门段西侧,一幢营业面积1100平方米的商业楼里面,一家超市开得红红火火。而这座楼的租金收益则属于西红门镇三村的村民“股东”。“以前种地带着大家增收,现在没地了,也得帮着村民致富。”该村的村干部说。

  2008年,已经拆迁完毕的三村开了一次村民会,村集体要购买商业楼,资金有一部分缺口,面向村民募集资金,自愿入股。一下就募集了1600万元。商业楼后来租给超市使用,年租金可观。2009年,村集体又出资数百万元、募集300余万元购买了一处600余平方米的商业楼。

  到2009年年底,村集体资金收益、商业设施分红以及其他福利,三村村民人均分配得16500元。“一家三口人就是啥都不干年底也能分四五万元。”不仅如此,这种投资号称“零风险”,向村民募集的资金由村集体担保,风险由村集体承担。项目的考察也由村民代表集体决议,充分民主。

  由村集体作为牵头人,可以把散落在农民手里拆迁款的一部分集中起来,“化零为整”办大事,这比个体的“小打小闹”能够取得更大的收益。

  不敢享受

  征地拆迁前,江西省赣州市章贡区水南新村的村民毛家旺是做泥工的,一家四口人仅靠他和妻子到建筑工地上打工为生。征地拆迁后,他建起了两幢房子,除了自己居住外,剩余的几十间房子全部用于出租。在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后,他也像邻居一样,每天过着收房租、看电视、打麻将、与邻居闲聊的生活。亲戚朋友都建议他利用手中的闲散资金做点小生意,但他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也不喜欢。但是,在家赋闲了一年,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太适应这种生活。

  于是,经过慎重考虑,他又做回老本行。“征地拆迁时,我还挺高兴的,新房建起来后不愁生活来源,一下子过上了富足的生活,那段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可我觉得人闲下来会出问题,就又干起老本行。”毛家旺一边忙着手里的事情一边说。

  他说这样虽然累,但非常踏实。他认为自己的小孩子也不应该以出租房子为生,需要学点真本事。于是,他将一个孩子送到烹饪学校,另一个送到技工学校学习技能。

  “我已经渡过了彷徨期,融入了新的生活。”通过几个月在饭店的打工生活,刘丽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刘丽敏是江西省赣州市章贡区白云村的住户,以前靠出租房屋维持生计,2009年她结束了以租房为生的生涯,开始谋划新的创业之路。

  在以出租房屋为生活来源时,刘丽敏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她家有一幢6层楼的房子,第6层自己居住,剩下5层几十间房子都用于出租。自从房子出租后,她再没有到外面找工作,收取的房租就足够生活。她每天的生活是打麻将、上网、看电视,周而复始。她的人生规划简单而实际:收房租、结婚、生孩子。

  单调的生活重复了几年后,刘丽敏感觉生活虽然舒服,但百无聊赖,由于没有追求,自己的生活完全被边缘化了。经过几个月的彷徨和犹豫后,在朋友的介绍下,她进了一家饭店学厨艺,几个月下来,底薪加提成可以拿到1000元。钱虽然不多,却给了她希望。现在她已租好了店面,准备开一家自己的餐馆。“虽然以前的生活舒适安逸,但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辛苦但却快乐,有成就感。”刘丽敏感慨道。

  缅怀旧日

  小谢今年23岁,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没办法,没上大学,结婚就结得早了!”小谢家有一栋三层的楼房,家中4口人。以前,他家有几亩地,几年前,赣州市开发这片地方,他家就把地卖给了政府,然后用卖地的钱建了这栋三层楼,剩余的钱就做起了小生意。

  小谢也有自己的忧虑:“我们的生活水平比以前确实提高了,可同时越来越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比以前更淡薄了。”据他说,以前人们没事总爱串串门,聊聊天。“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某某家做了平时很少吃到的食物,就算东西再少,他们都会拿去与邻居或亲戚朋友分享。碰到谁家做好事,那就更热闹了,做好事的那家人,一定会叫上亲戚朋友到家里聚上一聚。如果谁家需要帮忙,只要打声招呼,大家都愿意。”可现在就算有时间,大家基本上都在家看电视、打麻将,彼此之间很少再联系,感情已经变淡,更别提帮忙了。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村里的外地人口越来越多了,不少原先住在村里的人又搬到外面去住了,村里的人员结构越来越杂,导致许多人见了面都不认识。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愿意互相打招呼,更不用说来往了!”小谢说。

  挥霍一空

  一名袁姓男子抱着一条棉被、拎着一双破鞋来到派出所,一再恳求民警让其去坐牢,“在牢里不会饿死、冻死”。

  这名男子38岁,独身。前不久,他的房子被拆迁,拿到了8万余元补偿款。他将其中的2万元还了债,用剩余的6万余元买了一套住房。但由于手头拮据,他又把刚买的房子转手卖掉。时隔不久,卖房所得的钱被他挥霍一空。

  在北京曾有这样一个村庄,在拆迁后,村民去团购奥迪车。农民拆迁户普遍存在攀比心理,但他们根本没考虑豪车养护费用高昂的问题。还有一些农民拆迁户,买辆帕萨特开黑车谋生,因为没人敢坐这种高档黑车,车上必须挂个“5元”的牌子招揽生意。

  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这些暴富的农民。洗浴中心有意招揽一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农民拆迁户,还有人被赌博拉下了水。从法院传来的信息显示,有一些家庭,因为补偿款的分配,导致家庭破裂,亲人成仇对簿公堂。

  对这些人来说,拆迁曾是一场“分钱”的盛宴,宴会散场那一刻,悲剧已在萌芽。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11月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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