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2012地方公共决策:深圳市长上榜新锐人物

2013年02月17日10:49  《决策》杂志
决策杂志2013年第1期封面 决策杂志2013年第1期封面

  寻找改革新动力

  ■策划/本刊编辑部   ■执行/杨  敏  王运宝  贺海峰

  策划人语

  眸然回首,又是一年。不知不觉,“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已经走过8个年头。   

  刚刚过去的2012年,是在社会转型的斑驳底色中凝聚共识之年,也是“中国梦”实现征程上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之年。而地方公共决策,也正涌动着新的趋向,萌发出新的希望。

  盘点2012地方公共决策,我们又有很多新的发现。呈现在您面前的三份榜单——“十大地方决策新锐人物”、“十大地方公共决策镜鉴”、“十大地方公共决策试验”,是从《决策》团队精心梳理的60个案例中,经过专家评审和网络投票产生的。   

  我们的主题一以贯之“向上的力量”,因为我们笃信,在中国的政治环境中,无论是改革的发动还是改革的可持续,地方和社会的动力非常重要。尽管地方治理离“善治”二字尚远,但是,方向感还在,价值观还在,民间的期待还在,官方的努力还在。

  新动力,何处寻?

  ■杨 敏

  2012年,吁请官员公开家庭财产的社会情绪达到一个新的临界点。

  围绕着官员财产公开,地方改革实践已经花开27个县市,立法动议至今也有18个年头。

  一项改革兜兜转转、起起伏伏,至今未能在顶层设计上找到接口,致使多地探索偃旗息鼓。

  地方创新遭遇关山重重的,又何止一个官员财产公开。乡镇公推公选时断时续,多达300个乡镇的试点经验,虽已积累了较为成熟的改革技术,但“星火”远未燎原;户籍制度改革上,广东“积分制”,成都“一元化”改革,都仍属于孤本性质,隔绝城乡的制度幕墙,仅靠基层之力断难洞穿。

  近5年来,那些曾经处于改革风口浪尖的符号性人物,也已渐渐淡出人们视线,郭宝成获“保护性提拔”退居二线;罗崇敏壮志未酬离开政坛。

  扼腕嗟叹之余,一个问号浮现出来,从何处去寻找改革的新动力?

  一直以来,地方政府创新动力来源有三,是谓压力、激励和制度。

  从压力来看,百姓吁求、区域竞争、彰显政绩、实现抱负,对于主政者来说,上下、内外皆是压力。

  压力足够,但是激励不足。按照管理学最基本的激励理论,正强化和负强化,皆需以反馈及时为第一要义。

  对一项改革试点工作来说,正强化无非两条,一是上级给予首肯,大范围复制推广经验;二是对改革主导者的擢升和提拔。负强化,则是对尸位素餐、碌碌无为者,以及对庸官懒政的不容忍、不姑息。

  但是,现实环境又如何?

  鲁迅曾发问,“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这一问放在今日,依然振聋发聩。

  几十年后的今天,满足旧状况者,维持已成之局者,对新兴事物求全责备者,远远多于能够擅用新机运,推动改革创新之人。

  对改革者来说,更多时候上级最大的肯定就是默许,而不是旗帜鲜明的肯定,更鲜见及时而坚定的褒奖。

  如果那些政绩平庸,没有改革创新精神,得不到百姓拥戴的官员反得擢升,就会进一步挫伤改革创新的积极性,继而消弭改革动力。

  闯禁区、触红线,是所有改革者都无法规避的现实尴尬。仅以“党代会常任制”改革为例,其以全委会代替常委会的做法,就与现有《地方党委工作条例》规定不符。

  改革需要灵活变通,而制度的穹顶又是最具刚性、不易突破的。在此穹顶之下,如果制度创新未能及时跟上,未能提供更为宽阔的改革空间,任凭改革者左冲右突,最终也会徒劳无果。

  地方政府自下而上的改革模式,其三大动力源已有两处出现障碍,激励不足、制度保障不力,致使诸多改革行而不远。

  “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今天,中国改革面临的利益格局,依然像鲁迅所言“大抵如此”。利益多元、羁绊甚多,尤须上下戮力同心、斩荆披棘。

  于是,“改革有风险,不改革有危险”,成为2012年最直抵人心的一句警言。■

  地方治理8年图景

  ■本刊记者 王运宝

  “表哥”杨达才会不会又是一起舆论监督的“烂尾”?

  2012年12月,微博上对“烂尾”的讨论,引起广泛共鸣。从陕西省纪律监察部门宣布免去杨达才职务的9月20日算起,100多天过去了,还没有任何关于杨达才的调查结果发布。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重庆,63小时“秒杀”一位正厅级官员雷政富,但是雷本人到底涉嫌何种违法行为,至今没有明确的调查结果。

  但这并不是2012年独有的现象。 梳理《决策》杂志8届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的案例,媒体监督遭遇“烂尾”已多次出现过,由于2012年微博反腐的兴起而显得更加突出。如果说2010年是“微博元年”,2011年是“政务微博元年”的话,2012年就是“微博发力年”,更多的地方公共决策案例因为信息渠道的发达而被公众所知。发生在陕西的“表哥”事件,只是8届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中的一个案例。

  当普遍认为中国进入又一个改革“窗口期”的当下,本刊对2005年到2012年的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做了一次梳理,从中寻找哪些地方是创新样本的集中地?什么领域的创新最多?新锐人物会呈现什么样的分布状态?

  哪里是创新高地

  哪个区域的创新样本和新锐人物最多?是浙江、广东还是四川呢?

  为了绘制一幅地方创新的分布地图,本刊记者以创新样本和新锐人物为统计对象,对2005年、2007年、2011年、2012年的全部候选样本,2006年、2008年、2009年和2010年的上榜样本,共240个进行了梳理。

  从创新的区域分布来看,在240个案例中,广东省最多,占了30个,其次是江苏29个,浙江25个。粤、苏、浙三省都是经济发达地区,地方创新同样非常活跃。接下来,超过10个的省份,分别是湖北15个,湖南、四川、安徽13个,河南12个。

  而作为经济大省的山东,只有6个,与西部的陕西相同。在8届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中,山东每年入选的数量都相对较少。与山东同为东部沿海省份的辽宁、河北、福建三省,同样较少,分别只有2个、7个、2个。

  综合各省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与地方创新数量来看,经济总量前5位的广东、江苏、山东、浙江、河南,在地方公共决策创新上的排序变成了广东、江苏、浙江、河南、山东。

  从这张地方公共决策“创新地图”上看,粤、苏、浙3省无疑是地方公共决策的创新高地,但在省内的分布,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在广东省,广州、深圳、佛山、东莞这“经济四大金刚”,共有16个样本,占广东省的一半多,呈现地方创新高度集中的状态。在苏浙两省,则是全然不同的分散式分布,江苏的13个地市、浙江的11个地市,全都出现过新锐人物或地方创新样本。

  从东部经济区来看,长三角地区的苏浙沪三省市合计为59个,珠三角经济区有24个。环渤海经济区的京津冀鲁辽五省市共有21个,环渤海经济圈在三大经济区中虽然面积最大,但数量却是最少的,还不及珠三角的广东一个省。

  在中西部地区,中部六省共有59个,主要是集中在安徽、湖南、湖北和河南。由此可见,中部的地方创新与中部崛起战略的经济发展,呈现一种同步提升的状态。相对来说,在西部,只有四川省是8届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中的一个高地,每年都会有超过2个创新样本或新锐人物出现。

  有哪些标杆城市

  如果从单个城市来梳理,除去京沪津渝4个直辖市,出现新锐人物和创新样本最多的城市是成都和武汉,都是7个;其次是深圳与南京,为6个;然后是佛山有5个,其他超过3个的城市有广州、杭州、绍兴、青岛、徐州、合肥、贵阳。

  在这些地方公共决策创新次数多的城市当中,深圳与成都具有特殊意义,发生在这两座城市市域内的创新不仅数量多,而且领域广。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的标志性城市,在过去8年里,多次面临“改革意识消退”的争议,但地方创新一直在努力探索。

  成都虽不像深圳拥有特区的帽子,却在地方创新上用实际行动打造出一个标杆城市,本刊在梳理成都市的创新样本时发现。成都的各个县区在创新上竞相前进,有新都区、锦江区、双流县、温江区、武侯区先后上榜。

  最后,把眼光从城市转移到地方新锐人物,80位上榜的地方决策新锐人物的分布地图上,江苏省最多,有14位;广东省位居榜眼,有10位;接下来是湖南有9位,浙江有7位,河北有6位。

  由此可见,新锐人物与地方公共决策创新样本前6位的广东、江苏、浙江、湖北、湖南、四川,不完全一致。广东的创新样本最多,但新锐人物落在江苏后面,湖南则超过浙江。

  这里,四川尤其值得关注。在地方创新样本上,四川是西部的创新高地。但是,放在8届地方公共决策新锐人物榜我们却发现,四川省上榜的地方领导人物并不多,只有4人次,并没有进入到前列。相对来说,广东、江苏、浙江、湖南4省,在地方创新样本与新锐人物榜单上,存在一致性。实际上,这也契合外界对这4个省份的印象,其中湖南省在张春贤、周强相继主政湖南以来,地方创新样本和个性化官员持续涌现。

  什么主题是创新靶点

  “在2012年的这20个候选案例中,新安江流域跨省生态补偿试点是给我深刻印象的创新之一,这种创新代表一种方向性、趋势性,是在走正确的路。放大了说,是为建设生态文明、美丽中国做试验。”中央编译局比较政治与经济研究中心主任何增科对《决策》分析说。

  在此前的创新榜单上,2005年的长三角排污权交易,焦作从“黑色印象”到“绿色主题”,都是同一类的试验样本。放大到8届地方公共决策榜单的80个地方创新样本,哪一类改革出现的更多?什么样的主题更能成为地方公共决策的创新靶点?

  统计发现,乡镇基层民主改革有5个。特别是2005年前后,乡镇基层领导的“公推直选”,在各地大量涌现,乡镇政改由此成为地方公共决策评选的一大看点。但从8年来的走势来看,还出现值得关注的另一个现象,即乡镇选举类的改革创新点越来越少,2011年只有一个上海浦东新区高东镇的乡镇“公推直选”。但这个样本并不是2012年最新出现的,而是从2006年开始坚持下来的,并且还有上海市委层面的支持。

  在80个创新样本中,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有10个;行政体制改革有12个,其中包括随州大部制、顺德大部制这两个著名的地方改革创新。相对于行政改革,党委领域的改革显得较少,80个上榜样本中,只出现过4次。而纪委系统只有1个,是2012年的三门峡“大纪检组制”。同样榜单上较少的还有地方人大系统,有2次,是2007年的乐清“广场政治”、2008年的四川人大在线监督。但政协领域的地方改革,在榜单上一个也没有。

  按照创新的方向来分类,城市治理方面的创新最多,在80个上榜中有14个。在社会管理创新的大背景下,2010年后,社会管理类的地方创新增多,有7个样本上榜。在土地领域的改革创新方面,有广东集体土地流转、嘉兴激活宅基地、成都户籍改革、天津宅基地换房、武汉农村产权交易等5个样本。

  8年来,涉及“钱”的改革多次出现,温岭参与式预算、广州“晒账本”,这两件被认为具有标志意义的财政预算公开,都登上榜单。与政府花钱相比,官员财产公开更受关注,从新疆阿勒泰的官员财产申报制度破冰,到荆门市掇刀区,再到浙江慈溪,以及最近的徐州贾汪区,都曾登上地方公共决策创新榜。总结发现,全国已有27个地方进行过官员财产公开试点,但星星之火未能汇集成燎原之势,仅仅停留在试点的层面,有的已经中断。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2012年12月24日,新华社以特稿形式公布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从政经历和家庭情况,才会引发社会“围观”。比文章本身更值得关注的,是这一举动被广泛解读为推动官员财产公开的一种信号。虽然推进很难,2012年底,广东再次推出三地进行官员财产公开试点,也意味着这项被公认为反腐利器的制度,又重新上路。■

  2012十大地方决策新锐人物

  许勤:没阻力不叫改革

  【入选评语】许勤是深圳历史上最年轻的市长,拥有博士学位,还有香港高等院校学位。学者评论,他将带领深圳实现从“开明政府”到“聪明政府”的转变,使深圳更具有国际视野和眼光。对于“既得利益者阻碍改革”问题,许勤也不回避,“没有任何阻力的话就不叫改革了。”

  “生态书记”李军

  【入选评语】贵阳的城市故事,与其说是受益于主政群体的刻意求变,不如说是受困旧有发展模式后的悲壮突围。而作为贵州省委常委、贵阳市委书记李军的自我言说,与其当成一出改革官员挑战陈规积弊的跌宕脚本,不如视为新形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乐观案例。

  陈伟与枣庄转型

  【入选评语】“枣庄城市转型,不是凤凰涅槃,是一个蜕变的过程,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2007年开始,枣庄市长陈伟发起“三大战役”。从发展煤化工到重建台儿庄古城, “敢干巧干会干”的陈伟无中生有,再现了枣庄曾经“一河渔火、十里歌声、夜不罢市”的繁盛景象。

  曹新平:“零障碍”书记

  【入选评语】2012年初,徐州市委书记曹新平发现,机关办事程序中人为设置的“软梗阻”较多,群众“不跑几趟办不成事、不找熟人办不快事”。他雷厉风行,实施百姓办事“零障碍”工程。短短7个月,被问责干部共有213名,其中停职、免职、辞退44人,堪称“全国之最”。

  杨安文:重典治官

  【入选评语】湖北鹤峰县委书记杨安文强力推行“治官”,引起诸多关注。“我批评过很多一把手,全县科级单位一把手给我写检讨的有40多个,确实得罪了一些人”。但是,选县委书记,他是全票当选。有人质疑“重典治官”是一场秀,杨安文说,“在鹤峰已经干了6年了,一个人能作秀6年,那也不简单”。

  陈德荣:搏击金融风暴

  【入选评语】2010年7月,陈德荣调任温州市委书记,上任伊始便开始推行一系列铁腕改革,从土地清理整顿、大拆违到环境再造。与温州人早已习惯的“无为而治”截然相反,陈德荣“积极有为”的鲜明风格被当地人称为“陈氏改革”。

  黄建忠:“公推直选”试水者

  【入选评语】早在2006年,高东镇被上海市委选为首批“公推直选”产生党委班子的两个试点乡镇之一。从镇长到镇党委书记,黄建忠经历了两次“公推直选”的考验。他呼吁要进一步深化试点改革,“建议考虑进一步放低组织推荐候选人的占比。”

  吴新福与官员财产公开

  【入选评语】2012年1月,江苏省徐州市贾汪区推出“勤廉评价系统”,要求全区600多名科级干部要在网上如实公布其个人财产。对此,区委书记吴新福表态:“要公示就一视同仁,要上网就上外网,要公开就彻底公开。或许,还能为全国官员家庭财产公示制度探条路。”

  改革书记蒋建明

  【入选评语】江苏省沭阳县自从“明星官员”仇和主政之后,一直以改革而闻名。用一位退休干部的话说,“你要是没有搞点创新,你都不好意思说在沭阳干过。”2002年,沭阳改革风头正劲的时候,蒋建明来到了沭阳,半年后担任县长,2009年接任沭阳县委书记,开启了新的改革历程。

  “行思者”邓伟根

  【入选评语】“邓sir”、“潮人”、“根哥”,这是记者与网友对佛山市委常委、南海区委书记邓伟根的惯常称呼。在他们眼里,这位博士书记身上兼具黄飞鸿的豪气果敢与康有为内在的文才韬略,而邓伟根现在主政的南海,正是黄、康二人的故里。

  改革派,是哪种“派”

  ■  杨 敏

  2012年8月,一位基层改革派官员走向仕途终点。船到码头车到站,是每一个体制中人无法逃脱的宿命。60岁的云南省教育厅厅长罗崇敏,留下了一个渐行渐远、壮志未酬的背影。

  他是继仇和之后,最受关注的一位符号性人物。从推动红河州乡镇直选,到取消全省中考,在同僚眼中,这是一个不安分的搅动者。

  卸任演讲中,他这样定义自己:“理想而又现实,传承而又批判,坚守而又革新,众行而又孤鸣,坚毅而又柔情,服从而又不顺从,高调做事而又低调做人……”

  改革者如斯,他们都善于在现实土壤载种理想主义的花朵。今年获选“十大决策新锐人物”的基层官员,无不如此。

  他们与罗崇敏一样,面临的是“一个官本位思想非常浓烈、潜规则非常强势、价值迷茫非常突出、实用主义非常盛行的时期”。

  在这堵坚硬而又无形的“墙”面前,可以选择动不越规,行不逾矩;随众而行、墨守成法,这是一个政治风险较低,执政成本较小的路径。然而,总有人想去改变。

  或许,我们无法想象曹新平在徐州推动“无障碍工程”所遇到的障碍,杨安文在鹤峰实施“重典治官”所遇到的阻力。吏治清明,是曹、杨心中理想主义的火花。对治下出现的钻营取巧、骄横不法行为,头发上指、目眦尽裂,以至于不惜将自身置于“火山口”,也要出拳整饬,这样的“不容”非树立领导威仪可以解释,这是抱负心和责任感使然。

  近几年,让我们深感困顿的是,改革动力的消退,创新动力的消解。无论是两年一度的“中国政府创新奖”评选,还是一年一度的“地方公共决策系列评选”,改革样本和创新案例,都是有减无增。

  金融危机以来,经济增势放缓的同时,是社会矛盾的集中爆发。对于主政一方的官员来说,他们如同在钢丝绳上演杂技,目的只有一个——维稳。

  维稳语境,说到底是一种政府治理的不自信,“维”与“稳”这两个关键词,都是守成而非进取的。

  传承而又批判,坚守而又革新,是改革者的另一种气派。于是,资源型城市枣庄,在市长陈伟的带领下,经历了5年痛苦的转型,实现“一河渔火、十里歌声、夜不罢市”的繁荣。而深陷“资本围城”的温州,市委书记陈德荣一改往昔浙江地方政府“无为而治”的传统,推出一系列铁腕改革,转向“积极有为”的政府。

  无论是温州还是深圳,其增长方式都经历过斯密增长、熊彼特增长。传统经济增长,侧重于从资本积累、技术创新等物质生产要素方面寻求动力。但是,中国的改革派官员中,有了更多“诺斯增长”的信徒。他们笃信,转型中国需要依靠制度变迁和制度创新来释放新动力。

  许勤在深圳,邓伟根在佛山,他们改革的路径选择,更多聚焦在制度创设上。

  “众行而又孤鸣,坚毅而又柔情”,改革者是孤独的,多年过去了,我们依然无法忘记,仇和一个人走在一大群官员前面的那张图片,是多么具有视觉冲击力。

  改革者是无情的,他们念兹在兹,那样执着于它、追崇于它、遵循于它,以至于不徇常情。

  改革者是危险的,尤其当地方探索无法获得上级默许,地方创新无法与顶层设计找到接口的时候,人走政息与功败垂成似成定律。

  但是,改革者是荣光的,尤其在当下高层倡导重启改革之时,“改革红利论”所唤起的广泛改革共识,或将为改革者“试错”提供更加宽宥、宽松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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