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裤上阵”能保护诗歌吗？

　　一场名为“支持赵丽华保卫诗歌”的朗诵会，日前在北京海淀第三极书局举行。谁也没想到，物主义代表诗人苏菲舒登场时居然以行为艺术的方式亮相。他一丝不挂地走到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前，手拿几页稿纸，准备朗诵诗歌。他正要张嘴，忽然全场灯光大暗，第三极书局的管理人员从音响操作台后跳了出来，厉声喝道：“停！赶紧停！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于是这次朗诵会便在中途戛然而止。（10月8日《扬子晚报》）

　　“国家级诗人”赵丽华的一些“废话诗”，真值得“保卫”吗？姑且勿论。保卫诗歌难道非脱裤上阵不可？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诗歌的好坏，意思的深浅，我说不上来，但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诗“这是血的蒸气，醒过来人的真声音。”（《热风·随感录十四》）那些脱离实际、脱离生活佶屈聱牙的朦胧诗，那些平铺直叙、淡而无味的大废话，能算诗么？保卫这样的诗，既毫无价值，也“矮化”了诗人自己。真实的、真正的诗无须保卫，因为它有顽强的生命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乏味的、被人们所诟病的诗，纵然脱裤子保卫也没有用。

　　有位在场的诗人竟然不服气地对身边的保安人员说：这有什么啊，（裸体）艺术家早就玩过的，诗人来一次你们就受不了了？闻听此言，站在一旁的那名管理人员当即不客气地喝道：“要裸奔你们到国外裸奔去！这是在中国，不是美国！”确实，中国有中国的国情，难道裸体也要与国际接轨？如果裸体确实是艺术表演的需要那倒也罢了，可它与诗歌的生存和发展究竟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即使在高度开放的外国，恐怕还没有发生过用“裸体”来保卫诗歌的咄咄怪事。这能否算是“自主创新”呢？只有鬼知道。

　　脱裤上阵虽然是个别诗人炮制的“喜剧”，我看许多人包括在场的绝大多数诗人是笑不起来且是感到羞耻的。从表面看，脱裤上阵似乎勇敢得可以，其实是一种愚人壮举。《三国演义》中的许褚赤膊上阵，结果中了好几箭。金圣叹批道：“谁叫你赤膊？”脱裤上阵比起赤膊上阵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倘一旦被人完全看破了黔驴技穷的弱点，其结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