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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巴赫需要“再生”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9日06:00 光明网
张璐诗

  听巴赫,听年轻人诠释的巴赫,你会听到:“再生”是音乐内外都贴合的关键词。音乐内是刚提过的“巴赫世界观”,音乐以外,便和演绎者最相关。

  米沙·麦斯基沾了《哥德堡变奏曲》的光,就算再用力过猛以致乐声庸俗,也损坏不了巴赫建在人间的天国。10月19日来中国首演这部“哥德堡”弦乐三重奏版,米沙还带来了两位年轻拍档,28岁的中提琴家马克西姆·里萨诺夫。

  他让我记得近来印象深刻的另一位年轻人:弹巴赫冒出头来的26岁德国钢琴家马丁·施戴特菲尔德。他们的出现,让巴赫的世界观——世间万物自然循环——依然顺畅表现;并且让世界级大师罗斯特洛波维奇那种步入老年才“敢”录《六首无伴奏组曲》的举动,或者傅聪“巴赫是座大山,攀不上”的论调略显龙钟。

  听巴赫,听年轻人诠释的巴赫,你会听到:“再生”是音乐内外都贴合的关键词。音乐内是刚提过的“巴赫世界观”,音乐以外,便和演绎者最相关。

  关于巴赫在20世纪的“再生”,有一个振聋发聩的名字:加拿大人格兰·古尔德。这位戴着手套和人握手的钢琴怪杰,弹“哥德堡”的两手落在黑白键上无异于在分摊理性,冰凉的清醒,浇透唱机旁的人。古尔德如物理原则的对位,令巴赫和诗意无关。他22岁录下的“哥德堡”,风格前无古人,但经住了考验。时隔半个多世纪,至今听巴赫的人,还会沉醉难自已。

  21世纪会再出现个“古尔德”吗?答案是:不一定是马克西姆或者马丁,但有了他们就意味着有希望。况且,巴洛克时期的音乐家都需要有即兴弹奏的能力,一两个世纪之后,即兴艺术大面积回潮;在创意上,21世纪应该比20世纪更有张力。

  为什么要粘着巴赫、粘着“哥德堡”不放?《哥德堡变奏曲》的诞生其实很世俗的——写于1802年的巴赫首部传记告诉我们:这本来是巴赫作给大键琴手哥德堡,夜夜弹给失眠的18世纪俄罗斯驻德累斯顿公使听的。一千零一夜,公使对柔和而段段差别不大的音乐竟然百听不厌,乃至称作品为“我的变奏曲”。巴赫因而被赏了一大把金“路易”。

  但我们都知道巴赫是对立的巴赫,都像巴洛克中的“对位”:各自不同,但和谐不冲突。一个巴赫披着大衣的,洁净如十七世纪的英国清教徒,直面着20世纪的法国文坛所需直面的:“做一个绝对的人,把天国建在地上,将永生寓于体中”。即使人生多么荒谬,当曲终时睁开眼已无人在场,只剩一把椅子,风吹幕动。

  另一个巴赫在享用生活,用了两段民谣填充最后的变奏:“我跟你好久没一块了,靠近点儿,再近点儿”;以及“大白菜和甜菜根把我赶跑了,要是妈妈做些荤菜我还会多呆会儿”。有这样的温暖压轴失眠夜,我打赌即使忧郁症患者都能睡着,还会做甜梦。这时候,最后一段和主调呼应的旋律在呼噜声中轻轻响起——一样的旋律,不同的变奏;到底是开始还是结束,无从说起。

  新一轮生命悄悄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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