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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坪童趣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9日11:06 红网

  老家房前古树林旁,是一块开阔的青草坪,绿茸茸的,软绵绵的,像现代宾馆里铺着的绿地毯,那是我们少年朋友的乐园,留下了许多富有童趣的回忆。

  那时,“儿童散学归来早”。夕阳西下,刚刚放学的我们将书包往草地一堆,便在绿草坪上打滚,翻跟斗,骑“人马”,累了,躺在青草坪上,像一个个“大”字,伸着手脚舒展筋骨,望向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的朵朵白云,说那像天狗,像水牛,像驼背老人荷锄。

最有趣的是做游戏,阿年弟提着他父亲上夜班用的“风不动”油灯做“红灯”,演李玉和唱“临行喝妈一碗酒”;阿荣穿来他母亲的花纹短夹和父亲的呢绒大衣外套,手执鸡毛掸做马鞭,扮演入虎穴探敌情的“老九”杨子荣,阿义戴着遮耳的棉帽当“栾平”,我搬来靠背椅,戴着父亲的羊毛帽,坐在上面演“座山雕”,学着电影里的唱腔,“依依呀呀”地唱,临家的小孩子们,站在一旁看,哈哈地笑着,大人看见了,我们羞得讪讪地散了。

  男孩子喜欢做当兵的梦,过打仗的瘾,青草坪便成了我们的“军训场”。阿炎哥年最长,穿一身绿军装,理所当然是“军官”,我们几个穿便服的,只算“民兵”,乖乖地听从他指挥,他叫“立正!”我们便挺胸昂首地站好,他叫“向前看齐!”我们便用脚趾挪步去“看齐”,他叫“卧倒爬行!”我们便一齐趴下,支起手肘向前爬行。有一次,阿荣爬着,遇到了狗屎堆,不愿再向前爬去,站起来走了几步,违犯“军纪”,被阿炎哥“按法论处”,开除出队伍。我那时想,当“兵”爬得累,也有一身绿军装就好了,母亲说:“现在缺布票和钱,长大了给你做一套吧!”我躺在地上哭。母亲便用姐穿旧的衣裤,改造成“军装”,叫染布师傅染成草绿色。有了这身绿军装,我就被“提拔”啦,当了“副军官”。

  “军事演习”比“军训”更刺激,活动场所也不局限于青草坪,往往由青草坪出发,转移到后山的莽草坡上。说是“军事演习”,其实是在莽草丛中捉迷藏。队员分两队,都戴着草帽,分别隐蔽在莽草丛里,先由一队派一员“出击”,谁先看到谁躲在哪丛莽草里,喊一声“某在某处”,说准了,对方便算输了。有一次,我与阿炎哥刚选好地方隐蔽下来,不巧遇上蜂窝,我被螫了一下,擦着泪正想哭,阿炎哥低声而严厉的命令道:“不准出声!胜利了,我用芋杆汁帮你揉揉就好了。”我见蜂窝满是蠕蠕的蜂虫,想换个位,阿炎哥说:“暴露目标,军法论处!邱少云烈火烧身,不动声色,这蜂我们怕什么?!”我只好怯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这时,远处莽草丛在动,不久钻出一个头来,我欲跳出来喊,阿炎哥沉稳地说:“慢!再看看动静!”果然不一会,对方两个人从莽草丛里钻出来,猫着腰想挪个位隐蔽,我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喊“输”了那两个人,却惊动了满窝的蜂,群蜂围住阿炎哥,蛰得他“哇哇”地叫,抱着头蹿跳出来说不干了。

  这都是遥远的事了。现在,我住在城里,远离了青草坪,每当我看到窗外路边的一丛丛绿草,总觉得心里铺上了一层绿茵。工作之余,我喜欢引孩子到溪边,坐在青青的草地上,听流水潺潺,讲童年趣事。孩子也爱纤纤的青草,常常嚷着要我带他到绿绿的草地玩。

  我于是对父亲说:“人大概都喜欢大自然。”父亲说:“我看到窗外的榕树,便想起老家那林古树,看到水泥道旁的小草,便想起老家房前的青草坪。看到这阳台上的盆花,便想起家乡遍野的山花。城里的水,没有我们乡下水清;城里的风(乡下人称空气为“风”)也没有我们乡下新鲜。再说酒楼里吼出的歌声,哪能比得上我们乡下画眉鸟叫得好听?”我说:“城里文化生活,比我们乡下丰富吧?”父亲不服输:“上百人挤在一间小舞厅里,搂呀抱呀跳的,比我们乡下人,在月光下,在青草坪上说笑弹唱,会好到哪里去?”

  生活在大自然里的人,大概总忘不了自然的乐趣。然而,这似乎正是城里人的欠缺,尤其是城里的孩子,可曾有我一样的青草坪童趣?!

稿源:红网 作者:张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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