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泰斗”的九十年华彩(2)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13日08:52 兰州晨报

  “死、活”两位老师

  在《赵俪生文集》中,赵先生忆及他的师承关系和学术渊源时,借用蔡尚思先生的话说:“老师有两种,一是死老师’,一是‘活老师’。”执行口授面谕、传道授业的是“活老师”,而所谓“死老师”则是浩如烟海的书籍。

  赵俪生的头一个文化老师是他的父亲,第二个是闻一多先生。在中学读书时,赵俪生就在他伯父的书斋里见过闻一多,后来闻一多到清华教书,就成了赵俪生的老师。赵俪生在他的文章中回忆说,闻先生“搞考据、搞训诂……在沉潜之余,还有见解、有议论,这些议论对我们学生来说,启发很大”。直到抗战时期,他们之间还有书信往来。闻一多在昆明遇害后,赵俪生在上海《文艺复兴》上发表了《混着血丝的记忆》,以表示对先生的怀念。赵俪生的第三个文化老师是嵇文甫先生,也是第一位对赵俪生有影响的史学家。在河南大学时,赵俪生和嵇先生朝夕相见,每写文章都要请教嵇先生,从中受到鼓励、指导和启发。赵俪生的第四个文化老师是山东省图书馆馆长王献唐先生。赵俪生跟王先生学到了识读“两周金文辞”等文献的招数。在理论方面,对赵俪生产生过重大影响的有艾思奇、何干之、华岗等。

  对赵俪生有影响的“死老师”,要数史籍和马列主义著作了。除了阅读大量的文史典册之外,他还读了傅青主的《霜红龛集》、全祖望的《鲒堉亭集》、钱牧斋的《初学集》和《有学集》。对马克思主义,上中学时他就买过一本德国塔尔海玛著的《现代世界观》。抗战时在西安买了一本《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他白天教书,深夜在一盏油灯下翻译。慢慢地赵先生被迷住了,“读到中半以后,精义滚滚而来,诸如对山岳党、秩序党、社会民主派的阶级分析,对小农性质的分析,对工农联盟概念的阐发;这些精义带给我的影响不是一时而是终身”。新中国成立后,他对列宁的《谈谈辩证法问题》、斯大林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爱不释手。

  在山东大学的6年,是赵俪生风头最劲的时光。当时的山大中文系有“四大金刚”,历史系则是“八马同槽”,人才济济,堪比清华、北大。而时任山大校长正是华岗。华岗是一位老资格的革命家,又是一个学者型的人,赵俪生应邀到山大工作后,他俩交往甚密,华岗给赵俪生的指导,使赵俪生在学术界扶摇直上。赵俪生称华岗“确确实实是政治论争和学术论争中的一名老资格的舵手”。

  赵俪生的家人说,当时的赵俪生人物俊秀,才华横溢,才三十出头就位居教授行列,不仅震动了山大,也令全国学术界刮目相看。

  到兰大后不久,赵俪生就被错划为右派,剥夺了教学权利,随后被发配到山丹劳动改造。农场条件极其艰苦。赵俪生的学生杨木(笔名)说,先生曾对他们讲过,有几次他已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但最终撑了过来。1959年,江隆基调任兰大校长,才冲破阻力将赵俪生招了回来。赵俪生的家人提到江隆基,至今感慨万端。上世纪60年代初的兰大,文有赵俪生,理推朱子清。江隆基对二人不偏不倚,同等对待。前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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