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恐怖主义以贝-布托之死再让世界动容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29日07:49 红网-潇湘晨报

  本报评论员 晓宇

  从来没有一个人物,让我们想起这世界上纷繁复杂的众多人物,也从来没有一个人物,让我们在多维价值向度上觉得自己与这世界联系如此紧密。

  家族,宿命,权力,腐败,流放,回归,战乱,自由,和平,恐怖主义,这个女人死于最后一次演讲,她不再表白,不再呼吁,在她身后,是一个女性作为现代政治转型标本的爱恨全部,是一段家族国家至死不舍却又戛然而止的深悲苦恋。

  公元2007年12月27日,在铁蝴蝶停止振动的翅膀上,仍然停留着政治和解的梦想。此刻的巴基斯坦,是如此渴望安宁与幸福;这个女人,叫做贝娜齐尔·布托,曾经是巴基斯坦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理,伊斯兰世界的第一位女总理。

  意大利男人,菲亚特公司前董事长乔瓦尼·阿涅利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说过:“我经历过一切:战争、重建、意大利奇迹、吃喝玩乐、恐怖主义。最后,我多多少少算得上一个参照物。”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巴基斯坦女人贝·布托,她是这个仍然动荡与苦难的世界不可多得的参照物。

  一个家族,两次踏入同一条悲剧的河流,拉瓦尔品第,是布托家族永恒的伤心之地。贝·布托的父亲,巴基斯坦人民党创始人阿里·布托,在其领导的民选政府被军事政变推翻之后,他本人亦在拉瓦尔品第监狱被当时的军事统治者齐亚·哈克绞死。但阿里·布托给贝·布托留下了丰厚的政治遗产,以及拼尽一生也未能摆脱的政治宿命。传闻她的老父亲在走上绞刑架的前夜亲自交代:“你要像个男人一样做事!”

  在重男轻女的巴基斯坦,贝·布托绝对是一个例外。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自小,老布托在出席政治活动时,就经常带上这个聪明、美丽的女儿。贝·布托16岁考入美国哈佛大学,后又进入英国牛津大学深造,1976年,她学成归国,继承父志,进入政界。贝·布托早年的经历,几乎是东方民族国家向现代转型时突出女性经历的一个范本,早她半个多世纪的宋美龄是如此,大她8岁的“缅甸姑姑”昂山素姬也是如此。

  “我的生活和经历很简单,不是被监禁就是浪迹天涯”,贝·布托在名为《东方之女》的回忆录中写道:“我没选择这样的生活,是这样的生活选择了我。生在巴基斯坦,我的生活反映了这里的动乱、悲剧与胜利。”她步入政坛,即经历了家族的奇变,从政治的巅峰直落谷底,被软禁5年,其中34个月是在肮脏、黑暗的牢房中度过的。但1988年齐亚·哈克在空难中丧生,35岁的贝·布托却在一夜之间凭借家族巨大的政治声望领导人民党赢得大选。她两度当选总理,却又像宋美龄一样贪渎甚婪,在家庭腐败的恶名之下两度被解职。她两度流亡境外,却担任着巴人民党的终身主席。在恐怖主义与极端宗教组织分子的眼里,“她与美国人有协议“,是“最有价值的美国资产”,由此基地组织宣布对她的死负责。

  但她在10月18日踏上故土之前,对她的支持者,也仿佛对她自己说,巴基斯坦“重塑民主的舞台已经搭好”,因此想回国“扮演自己的角色”。在她身后,她的支持者与对手却都处在进退两难之中,她和穆沙拉夫共享权力的“和解协议”还未出生就已终结,她的老对手谢里夫据闻在她遗体旁,一言不发,而这一天被谢里夫称之为“巴历史上最悲惨的一天”,本已混乱的巴国政局则进一步迷离。在“铁蝴蝶”的翅膀上,枷锁已经去除,和解却仍未到来。

  哈耶克说,民主虽然没有和平、正义和自由这三个伟大的否定性理想重要,但它的重要性也可谓是紧步其后、相差无几——换言之,民主主要是一种有助于避害的惯例和约定。血与泪已经够了,现在,可否以民主的进程,给和平一次机会?

  ——9·11之后,恐怖主义以蝴蝶之死再次让世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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