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谬:何三坡对出版商业模式的嘲弄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05日10:05 中国网

  对出版商业模式的嘲弄

  幸福当然是不可以标价的,高价也无法购买到高贵。但幸福是可以传递的(甚至以无成本的形式),而高贵也需要与廉价划清界线。

  在诗歌被恶搞的时代,何三坡的诗集却标出了汉语诗集乃至文学读物的第一高价。这一行为不但具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理想主义的诗人气质,亦是对出版商业模式的孩子气的嘲弄。

  著名作家岳南认为,在美国,一本书的合理价位相当于一双中档皮鞋;在中国,一本书理所应当卖到相应的200元左右的价钱。然而,我们目前的图书价格却只相当于一双耐克袜子。精神产品为什么变得如此廉价?

  因为我们与高贵的品质已经绝缘。首先是写作者与出版商媾和之后,对市场全面妥协,对精神品质的放弃,只能使图书与物质商品一样被读者一次性消费。而被消费文化哺育长大的读者,已经习惯了廉价的味道,他们唯一的识别能力是寻找品牌,结果是掉进于丹易中天之类的名人图书的陷阱。那些坚持高贵的精神品质的写作者,在廉价的商业迷雾中被遮蔽,考验着少数优秀读者沙里淘金的能力与机运。

  单价百元,印刷一万册,一本诗集要卖100万。何三坡的这一行为,在廉价商业文化的背景下,似乎有些悲壮。而我并不如此认为,我目击到高贵与廉价的博弈已经开始,挑战者与燕山坐在一起,似乎并不担心结果,依然欣赏着灰喜鹊如何在长满眼睛的白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出一座鸟巢。

  1000000,《灰喜鹊》背负的数字,其价值并不体现在高额金钱上,而是做为一种高调的声音,对出版商业模式的廉价性发出了尖锐的嘲笑。燕山脚下的幸福体验,在自然怀抱中的陶然醉意,以及诗歌所承载的正被工业文明摧毁的高贵的生活品质,从而摆脱了被廉价商品埋没的命运。

  100万不再重要,重要的是1万名优秀的读者

  仲夏的一个雨夜,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为了一只灰喜鹊走在了一起。他们在望京地段的“三个贵州人”餐厅欢聚一堂,为百万元诗集欣然解囊。以拒绝商业运作的形式把一本诗集卖到100万,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在诗人们眼里却像童话般美丽。

  消息公布的第二天,就有30几名网友在何三坡的博客上留言,要邮购《灰喜鹊》。少数的优秀读者,与高贵品质的精神产品就这样接头了。由此我看到了何三坡百万高价叫卖诗集的意义。100万不再重要,重要的是1万名优秀的读者,他们将会创造一个“神话”:以读者与诗人直接交流的形式打败庞大的商业机器,以高贵的阅读品质打败廉价的消费文化。

  作为一本诗集,《灰喜鹊》并不时尚,它不过是一个住在乡下的诗人,在诉说自己如何“打发闲散的光阴”,让一朵云飘进“美丽的汉语”。在一个娱乐至死,快乐可以被生产线制造的时代,谁还会关心山间的明月,和鸟喙里的碎木呢?中国最神秘的诗人莫尼卡为此感叹:我惟一担心的是,当今的中国已没有欣赏他们的心境和教养了。

  好在还有那么多童心未泯的人们,依然相信那些似乎不可能实现的事物,他们用100元抱回一只灰喜鹊,并对森严的商业机制露出轻松而倔强的嘲笑。我想,莫尼卡担心之余会感到欣慰,真正热爱诗歌与阅读,渴望亲近自然的人们会感到欣慰。

  何三坡的《灰喜鹊》能飞多高,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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