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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强暴女教师后将其杀死 在犯罪现场写下日记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26日18:47 法制周报
学生强暴女教师后将其杀死在犯罪现场写下日记

敖力被押赴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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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强暴女教师后将其杀死在犯罪现场写下日记

被害人父亲


  一方是遇害女教师的父亲,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刑警;另一方是被法院最终判处死刑的囚犯,犯罪前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杀害了刑警父亲挚爱的女儿。

  除了庭审那天以外,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但在他们心底却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战争。这是一场善与恶的较量,美与丑的较量,更是一场无声无息却惊天动地的声讨!在心底里,两人进行过无数次的碰撞,在精神上,他们正负对撞的力量足以让所有人感到震撼……

  2004年11月2日,位于长沙市岳麓区东方红镇东塘居委会7组的一间出租房间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被害人陆灿昱是湖南涉外经济学院英语教师,而凶手却是她教过两年的学生敖力。当天中午,两人在房里发生争执和扭打,敖力持水果刀朝陆灿昱的咽喉处连刺2刀,又将其按倒在床上,朝其头部、咽喉等处连刺11刀。尔后,敖力对奄奄一息的陆灿昱实施了强奸。

  “敖力根本就没有人性,只要他看到灿昱那可爱的样子,就应该下不了手。”每每想到作为刑警父亲,却保护不了自己的独生女,陆建国就会痛上心头。失去爱女近一年了,陆建国明显变老了, 53岁的他脸上依然凝结着悲愤和伤痛。

  9月2日,记者从长沙市中院获悉,案犯敖力于当天被执行死刑。这个曾在星城引起巨大轰动的学生杀师案,终于有了一个最终结果。然而,案犯的正法并没有中止记者对此事的关注,一个名为“怀念灿昱”的网站,吸引了记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观察此事。在这个网站上,许多与灿昱有密切关系的同学、朋友、学生纷纷留言表达自己的心情。特别是灿昱父亲陆建国每天所写的日记,深深

地震撼了记者的心灵。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还意外了解到,死囚敖力临刑前曾给陆建国和灿昱生前同事王蓉(按本人要求用化名)写过信,做出了一些让人难以猜透用意的举动。这是在暗示他对犯罪行为的迷恋还是忏悔呢?记者为此专程采访了权威专家,对敖力的犯罪心理进行全面分析,多角度剖析这个充满罪恶的灵魂。

  日记首曝惊天动地父女情

  从案发到凶犯执行死刑,陆建国等了304天,堵在胸口的恶气终于释放出来。

  从去年11月3日开始,陆建国已记不清有多少次来回奔波于长沙与岳阳之间。从事发那天开始,他每天坚持写一篇日记,从不间断。为着惟一的女儿,他所写的文字已超过70万字。

  “前段时间,我的精力主要用在关注案件的判决与审理上,现在凶手得到了惩罚,但这远远解除不了我心中对邪恶的痛恨,我要从悲痛中解放出来,继续与一切邪恶作斗争,以一名刑警的天职,深入犯罪分子的丑恶内心,去发掘他们作案的动机和心理。”9月19日,陆建国在电话中对记者说。

  他的日记已有厚厚的两本,记者慢慢地翻开它,虽然这些文字显得有些粗糙,有些杂乱,可它却真实地记录了一位失去爱女的父亲那份执着的爱,充满着人性的光芒与力量。

  突然响起晴天霹雳

  去年五一期间,陆灿昱和男朋友张小驹赶回岳阳,为的就是给父母补拍一张结婚照,纪念他们结婚25周年。最后在陆建国的坚持下,结婚照没拍成,却留下了陆灿昱生前最后一组珍贵的纪念照——全家福。几个月后,一个噩耗就降临在这个曾经很幸福的家庭里。

  2004年11月3日 星期三 作者:灿昱老爸

  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睡得很沉。早上,突然,我被门铃声惊醒,一遍又一遍,仔细一听,确实是我家的门铃响。这时候,谁按门铃,是不是按错了门铃?我望着窗外,天还没有亮。真烦!

  我不由自主地下了床,先到

客厅墙上看了一眼闹钟:正五点。再到进门的窥视孔里一瞅,走廊上的灯光下站着的是我的两个同事。见此,我打开门,问:“这个时候叫门有什么事?”同事老喻说:“找你有点事!”我说:“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同事老袁接着说:“张局长现在找你有点事,你穿上衣服。”我想:张局长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我没有多想,就回房穿上了衣服,随着他俩走向办公楼。

  路上我还问他俩,“有什么事?”他们只说:“不知道,去了才清楚。”我还是没有多想。

  走到办公楼,楼下已有几个人。走上楼,走廊内也有一些人,其中一个人轻轻地对我说:“到三楼会议室去坐。”我没有看出他们脸上异样的神色。上到三楼的小会议室,见里面已坐着或站着不少人。分局领导基本都在,我看不出“会议突出的主题内容”。

  我随意地在靠近门边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心想:这是什么会,为什么要我参加?寂静了一会儿,公安分局局长张政协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声音极其低沉地对我说:“老陆啊!现在喊你来,是有件非常不幸的事要告诉你,你要沉着,要节哀……”

  张局长接着用颤抖的声调说:“你在长沙教书的伢子昨天中午被人杀害哒,是学院通过公安110通知的。”听到此言,我还是平静地说:“不会的,不可能!”张局长又说“这已是事实,通过反复核实多次后才告诉你!”我还是说“不可能!”心里却想:请不要乱讲,我会骂人的。

  我冷静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立即拨通了我平时与女儿联系的手机号码138×××××423。手机没人接听,再打,没人接听,一打再打,还是没人接听。

  我马上想到了一个证实“这不可能”的办法,随即拿出电话本,打通了在长沙电视台工作的弟弟家的电话。弟弟在电话中吃惊地问:“哥,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我急促地说:“现在局里通知我,说是灿灿在长沙被人杀害了。你赶快到涉外学院去核实,马上回我的信。”老弟在电话中也说:“这不可能!”我说:“还是去核实一下好。”

  同样是慌了神的亲弟弟,平时最疼灿灿的亲叔叔马上赶了过去。不知等了多久,手机响了,老弟已泣不成声:“哥呀!这是真的……”

  ……

  父女间最后的心灵感应

  2004年11月4日 星期四 作者:灿昱老爸

  走进吊唁厅,在哀乐声中,红帘掀起,我女儿躺在水晶棺中。她上身穿一件袖上带有细蓝条的白色运动服,下身穿一条带有白条的深蓝色运动裤,脚穿一双回力运动鞋,1.62米的个子。身旁放着她平时喜爱的一些物品。脸上看到的仍是昨日那种愤恨不平急于向我们倾诉的神情。见到此情此景,我夫妻俩揪心地叫着灿昱,馆内哭声一片。

  经过熟人帮忙,馆内工作人员答应了我们单独与灿昱谈话的要求。在殡仪馆的另一房间内,灿昱的心上人小驹及我们夫妻、亲属、小驹的父母和亲人,围在灿昱的身边。

  我那可怜的妻子,望着她的心肝已是悲痛至极,泣不成声,准备好的一肚子对爱女要说的心里话无法表达,她只是呆呆望着女儿,拉着女儿的手,嘴里喃喃地说着:“灿灿,妈妈知道你想我,望我,我来了……”

  我俯下身,右手往下轻轻地抚摸她的双眼眼皮,往上轻轻地抚摸她的下嘴唇。摸着摸着,突然我惊奇地发现,我那懂事的心肝竟完全顺从地自然合拢了她的眼皮,嘴也渐渐在合拢。这时,我猛的一震,连忙握住了她的右手,感觉她的手也是软软的,如同生前一样的柔软。这难道是我以前根本不相信的那种奇妙的感应吗?

  晚上,对我们而言又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不眠之夜。

  绝笔信显露变态暴力杀手心

  凶手敖力,男,21岁,湖南常德安乡人,湖南涉外经济学院法律系2004年毕业生。敖力在犯罪之后,曾想过用自杀来谢罪,但法律专业出身的他最终在案发当晚8时向公安机关自首,企图保全性命。

  虽然他多次在法庭、笔录上说自己“该死”,以博取人们的谅解和同情,但大量的事实和证据说明,他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离奇的死囚绝笔信

  今年4月13日,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敖力一审判处死刑后,敖力曾寄出过两封类似绝笔的信件。一封写给受害人陆灿昱生前好友王蓉,另一封信则更令人费解,他竟以死者的口吻写了一封短信给陆建国。

  写给王蓉的信落款为“枪下游魂:敖力”。信中还夹寄了一张“樱花大战”游戏广告画。

  写给陆建国的信,开头称呼是“亲爱的父亲、母亲”,最后落款是“你们永远的女儿:小昱”,信中写了一些生活琐事。信中还夹寄了从《啄木鸟》杂志上撕下来的一篇题为《静静的山谷》的短篇小说,讲的是一个叫“米戈”的犯罪分子的故事。主要内容是:

  一个衣着褴褛的小男孩在荒凉的山谷里遇见一个因逃避警察追捕而亡命至此的罪犯米戈。小男孩自来到人世就没见过父亲,只是从母亲那里得知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母亲不久就去世了,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一个远房亲戚。在贫苦的生活中,对远方父亲的思念成了小男孩快乐的惟一源泉。

  他每个星期天都要到很远的乡邮局,去给那个他既未见过面也不知道地址的父亲寄信。因为没钱乘车,他只能独自步行穿过荒凉的山谷,几年来风雨不误。小男孩当然不知道他遇见的这个逃犯正是他日夜思念的父亲,而逃犯米戈同样不知道眼前的小男孩是他的儿子。事实上,作为一名犯罪团伙的首领,米戈从一开始就下了杀死小男孩的决心。凶残的他不想留下任何一个对他不利的活口,只是为了利用小男孩带路,他才没有立即下手。但在穿过山谷的过程中,米戈却渐渐对可爱善良的小男孩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缱绻情愫。

  就在他们穿过山谷,米戈终于下定决心杀死小男孩时,小男孩突然发现在陡峭的山崖上生长着一种能疗伤的野草。善良的他为了给米戈治伤(米戈在逃跑时被追击的警察开枪击中腿部),竟毫不犹豫地爬下峭崖去取药草,结果不幸坠崖身亡。米戈在崖下那封掉出来的信中得知这个死去的小男孩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他在经历了内心的巨大痛苦之后将小男孩埋葬,然后自杀在坟旁。

  “说自杀,可他又没有自杀的勇气。”陆建国说,敖力完全陷入一种对灿灿的单相思中,无法自拔,这种心理一天天在心底膨胀,乃至最后用一种全无理智的做法释放出来。

  生前最喜欢玩暴力游戏

  胡海华是敖力生前最亲密的一名同学,两人有一个共同爱好——玩电脑游戏。在一个名为《传奇》的网络游戏中,一般人只能玩到二三十级,而敖力能玩到40多级,成为网络游戏中的霸主,整天沉迷于虚拟游戏中的杀戮与征服。

  敖力寄给王蓉老师信件中的游戏插图就很能说明问题,在这张名为“樱花大战”的日本电脑游戏广告画上,漫画美少女性感、纯洁、可爱,是许多电脑游戏的“大众情人”。游戏内容讲述的是一群少男少女一起战斗后,最终产生爱情的故事。熟悉敖力的人认为,敖力封闭于虚拟游戏世界中而最终不能自拔,也是他走上犯罪道路的一个重要原因。

  灿昱的美满家庭让他深感自卑

  在敖力的绝笔信中,多次提到一些与案情不沾边、含糊不定的语句,许多甚至是他主观想象的内容。他曾在信中写道,“在法庭上与××父亲展开激烈辩论后,他们相信了我的诠释,后悔他们的行为”。

  事实上,作为受害人的家属怎会相信一个凶手的辩词,怎会轻易原谅一个杀害自己亲人的恶魔呢?法院最后认定,这些内容无法证实敖力与陆灿昱有恋爱关系。

  一名见过案发现场的人说,陆灿昱是遭受强迫而进行反抗的,要是当时她能委曲求全,满足敖力的私欲,也许还能换回生命。 “灿昱是一个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女孩,我最了解她。” 陆灿昱生前男友张小驹,是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生,现已留学美国。他说,虽然两人建立恋爱关系已有3年,但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去年五一期间,两人一起回陆家拍了一组全家福,这让陆灿昱的许多学生、好友都十分羡慕,他们都知道陆老师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男朋友,两人很快就要结婚了。而此时的敖力心中无限忧伤,心中所爱之人却与自己无缘。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外貌长相,他都感到自卑,但他心有不甘,曾多次向好友胡海华透露,陆老师是他女朋友。但胡不相信,只当他是开玩笑。

  用“禅语”解释自己的罪过

  “我们在世上,人人都有一生的罪过”,敖力在信中如是解释“罪过”,在最后判决死刑之后,这种看似富有“禅理”的语句似乎让他找到了解脱。事实上,敖力一直在寻求别人的原谅。在2005年3月4日的法庭上,法官最后一次问他是否还有需要陈述的地方,他说:“我该死,我该死,但是你们不相信我。”

  敖力两封信的真正用意和心态是不悔罪、不甘心,所以信中充斥着威胁、求情、故意刺激伤害的言词。敖力写信用心险恶,是他不甘心而作垂死挣扎的继续犯罪,他信中言语含糊其词、自相矛盾,时而无奈时而不甘心,很具虚伪和欺骗性。

  最终,敖力无法逃脱公正法律的严惩。

  “湖南马家爵”犯罪心理深度剖析

  敖力从作案那天开始,就有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在作案现场,敖力写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日记;在中院开庭的那天,他冲着群众微笑……这个充满罪恶的灵魂,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9月20日,记者专访了湖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侦察系主任赵幼鸣副教授,并结合中国公安大学李玫谨教授对马家爵心理分析的内容,对敖力的犯罪心理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犯罪手段的残忍性令人发指

  敖力是一个很自闭、内向的人,生活在一个父母长期分居的家庭,得到家庭的关爱较少,这为敖力后来的犯罪行为埋下了祸根。

  陆建国在对敖力杀人原因进行分析时,曾对法院提出,敖力换出租房、网上留言、买水果刀等情节证明,敖力是有预谋实施犯罪的。敖力于2004年10月29日(离实施犯罪仅4天),在“中国同学录5460”上三处留言:“明天我即将离开我自己的身体,灵魂开始接受死神的召唤……”此留言就是敖力预谋并决心实施暴力犯罪的铁证(已呈交法院),完全与敖力11月2日残忍杀人、强奸犯罪事实相吻合。敖力事后还在杀人现场写了一个多小时的日记,并不慌不忙地换下血衣、血鞋,擦净血迹后离开现场(敖力供述与现场勘察一致)。这些足以证明敖力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程度令人发指。

  敖力的极度自私令人震惊

  凶手敖力性格自卑、孤僻、偏激,占有欲及虚荣心极强,当他陷入单相思不能自拔时,就只顾自己的欲望和感受而丧失人性,撕破伪装暴露出真面目,完全是极度自私的真实反映。

  敖力实施犯罪前,为平衡自己心理,他自欺欺人、想入非非,自认为他的想法和要求都应得到别人的理解和满足,不能拒绝和反抗。否则,就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就要报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凶手敖力作案动机的供述以及在3月4日法庭上的表述)。

  从敖力的文字中分析,他十分有才气,脑瓜也很聪明,十分自信,但在内心深处却有很强烈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来自他的外表,敖力只有1.60米的个头,与陆灿昱男友相比,条件相差十分悬殊。

  陆灿昱有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张小驹,当时是上海某大学研究生,正准备出国,他和陆灿昱之间的恋爱关系也早就获得了家里的同意。这样,敖力从家庭条件和外貌条件等各方面和张小驹相比较,都会形成很强烈的自卑感。

  许多事实证明,敖力是一个充满强烈占有欲的人。 从敖力最后所写的两封信中可以看出,敖力即便是在临终前,也并未真正地表示过对自己罪行的忏悔,甚至感到非常得意,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心理。

  “恋母”敖力有很强的虚伪性

  凶手敖力犯罪时年仅22虚岁,却很善于伪装自己。表面上他沉默寡言,文弱瘦矮,骨子里却城府极深,平时又极少向外人吐露自己的心思,以致他所有的老师、同学、出租屋房东对他的犯罪迹象毫无察觉。

  敖力有很强的恋母情结,他所爱的陆灿昱就比他大三岁。陆灿昱平时对敖力的关心,是他平常在家庭中找不到的,他误以为这就是爱情,并对陆灿昱产生了单相思。当敖力后来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所受到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敖力的世界观也处在一种极不健康的状态之下。他所宣扬的“人人都有一生的罪过”,“阴影又重新开始笼罩世界”等说法,都说明他没有形成一种科学的世界观。

  敖力本人文学水平不低,写出来的信很有感情色彩。正因为这种情感压抑在他那封闭性格的灵魂深处得不到释放,才会引发后来的悲剧。同时,整个社会没有及时对他的这种情感进行引导,也是案发的诱因之一。本报记者 刘俊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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