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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公开的网络声明:我是清白的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10日15:41 周末

  一封公开的网络声明

  2006年年初,大量媒体再次对事隔12年的朱令事件进行报道,在这之前,用朱明新的话说:“来访问的记者很少。”

  报道的原因是什么?是一封署名为郑某(化名)的网络声明。

  这些年来,吴承之夫妇除了在寻找让朱令康复的治疗方法外,他们还在试图探究一个真相:“这么大剂量的稀有金属铊,究竟是怎么进入我女儿体内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在吴承之夫妇试图找出幕后真凶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始终在他们的怀疑范围之内,她就是与朱令同宿舍的女生郑某。“因为

清华大学校方告诉我们,郑某一直在跟一位老师做课题,她是清华内惟一可以接触到铊的学生。”

  据吴承之说,朱令病发后,协和

医院也曾经怀疑过她患的是中毒性疾病。但身为化学系的学生,朱令仔细回忆后非常明确地否定了她曾经接触过重金属,“况且作为仅次于氰化物的剧毒物品,铊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接触到的,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有人故意投毒!”

  吴承之说,1995年4月28日朱令“铊中毒”的检验结果出来后,他们就通过校方向清华派出所报了案,但几天后朱令的宿舍就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盗窃案。

  “据当时勘察现场的民警后来跟我们说,钱撒了一地,其他同学的东西都没丢,惟一不见的是朱令曾经用过的一些洗漱用品。”“朱令用过的不锈钢杯子也被扔到了床下,我们怀疑凶手在消灭投毒证据。”

  “我后来回忆起在发病前朱令曾经跟我谈起过郑某。”朱明新说,但此前据她了解在宿舍里朱令和郑某的关系比较好。“可有一天她心事重重地问我,为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有时候反而感觉也不好呢。”“还有一次朱令生气地跟我讲,校乐队开课,郑某跑到老师面前说朱令的音乐水平已经很高了,不用再学了,老师因此把朱令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

  1997年4月2日,警方将郑某带走讯问,但是在1998年8月警方宣布郑某的嫌疑已解除,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朱令中毒有关。

  尽管如此,关于郑某是投毒凶手的说法却一直在流传着。

  直到2005年12月20日,一篇署着郑某名字的声明出现在了网上。这份声明里解释了郑某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并且就外界最关注的“郑某是清华惟一可以接触到铊的学生”这一焦点问题进行了说明。

  “许多人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朱令,同时也愤怒地要求缉拿和惩罚凶手,其中关于我的流言很多,但多年来我一直保持沉默。因为我相信清者自清……但是最近网络上关于我的谣言愈演愈烈,不断有身边的朋友、熟人向我询问……使我不得已决定针对看到过的流言作一些必要的声明。”

  “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朱令中毒事件的受害人。”声明中说,“我(1997年)4月2日被讯问时第一次从公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竟然是:我是惟一能接触到铊的学生,而且实验室的‘管理非常严格’。但这完全是谎言!”

  声明中还说,郑某每次帮老师做实验使用的铊溶液是别人已经配好了放在桌上的。“最重要的是学校对于有毒试剂没有严格管理,铊溶液和其他有毒试剂在桌上一放就是好几年,实验室有时也不锁门。很多同学用课余时间到实验室帮老师做实验,实验室也对外系学生开放。”声明中称,为了验证,1997年4月郑某的哥哥在白天工作时间进了化学系实验楼,先后去了几个实验室,并从其中一个实验室里拿了一大瓶有骷髅标记的有毒试剂,把它带出实验楼,然后又送回原处,并拍摄下整个过程,但各个环节都无人过问。

  一年多后的今天,记者试图和郑某取得联系,但屡次尝试,均未果。

  艰难的生活

  “你抵住她的腰,别让她往下沉。”吴承之一边高声指挥着妻子朱明新,一边躬着身子费力地从轮椅上架起女儿的双臂,一点一点地把她挪到了

客厅里一部简陋的用于站立训练的康复机上。

  朱令站稳的一瞬间,吴承之顺势用康复机上的带子牢牢绑住了她的腰,就在此时,女儿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呼喊声。“她这是感到疼了,以前住院时她的肚子上开过刀,每次上康复机都会碰到伤口。”“但是即便如此也得训练,否则她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吴承之直起身子擦了擦前额白发下渗出的汗,“这样的训练每天要进行4次,可过不了几年我们两个就没力气抬动她了。”说这话时,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站在康复机上的朱令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从歪斜的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被绷带固定住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瘫软下去的可能。她的头摇摇晃晃没办法摆正,始终向左歪着。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听见声音便艰难地四处张望,然而事实上她却什么也看不见。由于卧床13年,她的身材已完全变形,像怀了孕的中年妇女。

  在给朱令海外同学的回信中,母亲朱明新这样描述女儿现在的情况:大脑开始萎缩,智力下降到幼童水平;体重已经达到100公斤,腰部肌肉能支撑背部,可不靠椅背独立坐着,但平衡控制能力差,重心稍有偏离就会倒;视力很糟,只可辨别不到一米远的手指数。

  每天,朱令常常要折腾到深夜1点才艰难入睡。为防止褥疮,女儿睡觉时,朱明新每隔两小时就起来一次为她翻身。每隔2小时就自然醒来一次,这是13年来朱明新每个夜晚都一成不变的生物钟。

  但是,朱令的身体状况却一直没有明显的改善。几次生命垂危,虽都万幸被抢救过来,但长期的卧床不起,导致她腿部肌肉萎缩,肺也萎缩到了第四根肋骨。

  “她过去还比较清醒,最近几年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朱明新经常半夜惊醒,习惯性转身看看小床上躺着的朱令。她发现女儿经常整夜睡不着,睁大着眼,呼吸沉重,仰躺着不能翻身。床边立着氧气瓶,床头挂着一个旧了的布娃娃。

  2004年的一天,朱明新在家里突然摔倒,而后昏迷了一个星期。“颅脑血管破了三根,只有开颅,把头盖骨拿掉,补一块巴掌大的钛合金。”大夫对她的老伴吴承之说,“不是半身不遂,就是痴呆。”

  可这位母亲竟然还是挺了过来,也许是朱令,紧紧地牵动着她的心。

  当别人一提到“以后怎么办”时,朱明新的眼神就会顿时黯淡下去。他们去为女儿申请低保,但由于两人之前的单位均不错,目前退休金平均下来还是高于低保标准,被告知办不了;他们去申请三险,但朱令并无任何工作单位,三险无从说起。“我不愿意去福利院,这么多年令令连一次褥疮都没有长过,除了父母,还有谁能如此细心地照顾她?我每天都在紧张忙碌中度过,每天醒来时发现女儿也醒来了,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但是我害怕某一天女儿醒来时,我已经醒不来了……”

  为了帮助这对艰苦生活着的老人,珍珠告诉记者:“目前我们有两个募捐方法来帮助朱令:一是通过朱令同学和当年民乐队队友在美国注册成立的帮助朱令基金会来进行募捐,另外一个就是捐款人直接给朱妈妈的账户捐款。美国的帮助朱令基金会会定期地统计募捐数目,朱妈妈那部分我们就不知道了。募捐的主要目的是帮助朱令治病。朱令每个月需要大约5000元的医药费,朱令父母两个人的收入基本都用在朱令的医药支出上,他们家经济上显见是捉襟见肘。两位老人老了,家里需要请护工、保姆等,都是开支。我们必须伸出援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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