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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建华家庭难以承受的恶名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5日12:31 南都周刊

  难以承受的恶名

  旷薇葬在了衡阳市公墓山,这里有绿树和山花环绕,偶尔还有小鸟啄食栖息,还能望得见远处的山涧和水塘。

  回家后,旷建华和谢科爱立即大病了一场。尤其是谢科爱,虚弱得连点滴都打不进去。前来探望的邻居都不敢相信,前后仅仅几天,这个平时热情开朗的邻家大姐就变得头发花白、神情恍惚。只要门外有点响声,就以为女儿回来了,扶着墙壁走到门外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旷薇是旷建华和谢科爱的独女,从小就长得清秀高挑。1997年8月进入衡阳客运段工作后,活泼聪明的她很快成为单位重点培养对象,颇引人注意。

  让旷建华夫妇无法接受的是,一向规矩自爱的女儿会不辞而别去了长沙,还和另外一个男人赤裸上身死在一起。

  “漂亮,开朗、活跃,还打得一手好篮球”。时隔6年,旷薇生前单位的同事仍然对她印象深刻。那时候,旷薇的照片时常出现在先进宣传栏上,还曾代表客运段到北京参加

铁道部高级元首专列列车员的培训。“她的追求者很多,但她都处理得很好。”

  而何均匀在同事的眼中,却与旷薇性格迥异。他平时话很少,非常不起眼,如果不出这事,很难把两人联系起来。

  事实上,旷薇和何均匀是案发前两个月(2001年10月),经旷的好友罗芦玉介绍认识的,当时何26岁,说自己失恋了。交往一个月后,何就带旷回家参加母亲50岁的寿宴。后来,旷薇才知道何已经结婚了,他老婆还闹到单位上来。

  旷薇的几位同学说,旷薇跟何均匀去长沙之前,曾因为他老婆的事情哭过。

  旷薇死后,闲话开始多起来。说她和男人洗鸳鸯浴,也有说她和有妇之夫殉情,当第三者,当情妇,或者干脆说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些流言蜚语都像针扎一样刺痛着旷建华和谢科爱。走在街上,旷建华和谢科爱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眼睛里没有对他们失去爱女的同情,反而是写满了嘲笑。在最初那段时间里,他们走路都是低着头小跑。

  有一次排队,因为一点小矛盾,一个街坊说了女儿旷薇一句很难听的话。一向憨厚的旷建华涨红了脸扑了出去,待众人把他们拉开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撕开了好几个口子。旷建华疯狂地冲着对方喊:“不许这样说我的女儿。”

  那天晚上,旷建华说他梦见了旷薇。满脸的血,交叉的双臂,身上的淤痕……非常真实,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湿了,有汗也有泪。

  “旷建华请了南华大学法医研究与鉴定中心教授熊平详细分析过旷薇案的《法医学鉴定书》和相关材料。熊平认为,不能只根据尸斑的颜色和没有被确定的现场调查来判断是否一氧化碳中毒,一定要进行毒物化验才能确定死因。同时,没有确定死亡时间,没有对女性尸体进行阴道检查等,都让这份鉴定书在很多地方不符合行业标准。

  此外,报案者发现尸体后的反常反应,死者的血迹、衣着、尸体方位、姿势以及现场热水器的状态等,都存在众多疑点。在现场勘查中,警方有不作为之嫌。

  这让旷建华看到了希望,只要能推翻这份法医鉴定,就能还女儿清白。

  旷建华开始撰写上访材料,他准备把搜集到的案件信息和众多疑点整理成文,然后到长沙市和湖南省各级部门上访,要求重新立案侦查,查明真相。

  每天下班后,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旷建华就伏在女儿以前的书桌上,一字一句地组织语句到深夜。通常一觉醒来,谢科爱总会发现丈夫的脚下堆满废纸。他们怕别人看见里面的内容,每次都把纸拿到院子里烧掉。由于长期伏案,旷建华落下了眼疾。

  报案人

  从长沙回到衡阳后,旷建华曾经给报案人何正衡打过电话,询问何均匀和旷薇两人案发前后的一些事情。旷建华记得,那次何正衡在电话里态度很合作,有问必答,还说以后有什么忙他一定帮。但是自从这一次之后,何正衡就再也联系不上。

  2002年3月的一天,旷建华正坐在家中把玩女儿案发前使用的手机。一位来串门的朋友提醒他看看里面的短信,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首次知道“短信”为何物的旷建华笨拙地打开手机收件箱,一个尾号为“3368”的手机发来的两条短信引起他的注意,内容都颇阴郁——

  “感情已欠费,爱情已停机,诺言是空号,信任已关机,关怀无法接通,美好不在服务区,一切暂停使用,生活彻底死机!”

  “你绝情地一闪而过,令我顿时迷失自我,望着你的背影,真想把你抓住,但我深深地沉浸在令我今生难忘的一刹那,我告诉自己不能让你走,我声嘶力竭地叫抓啊……”

  最后一条短信收于12月1日22点03分,次日早上,旷薇的尸体就被发现。

  旷建华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号码,便找来电话本一一核对。突然,他如触电般地从椅子上跃起,这个号码正是何正衡的。打过去的时候,何已经停机。

  在一次整理旷薇遗物的时候,旷建华从女儿房间里发现了何均匀的一本职专毕业证书和何正衡的

摩托车行驶证。

  诸多的巧合和蹊跷,让旷建华觉得何正衡这个人并不简单。

  群芳园11栋101室,何正衡案发前的住处,旷薇的死亡发生地。70岁的邻居肖春贵时常能看见旷建华在楼下徘徊。他到处问人关于女儿出事那晚的情况,不少人忌讳得绕路走。

  有一天,肖春贵忍不住和这个男人打了招呼,并告诉他,出事后那房子就没住人了。旷建华听后来回摩挲着门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肖春贵后来才知道,就是这个男人的女儿,自那晚之后,再也没能走出这扇门。

  旷建华陆续查到,何正衡原来住处的房主叫周年中,是何正衡的老板赵跃进的女朋友,而且该住宅的房产权为海口进出口公司长沙办事处所有。1998年,周年中把房子给何正衡住了。

  旷建华说他曾请警方代为寻找何正衡,但得到的回复也是“找不到”。

  何正衡和何均匀两人是临村的远方亲戚。5月12日,记者来到何正衡的老家兴隆村四组,何正衡的房子已经空置。据何正衡的二嫂说,何正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上一次回来上坟也是几年前的事情。家里人都不了解他在外面的情况。大概知道他是做建筑的,先前在长沙,现在可能在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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