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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司机的权利是否太大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23日18:22 齐鲁《开讲天下》
主持人:也就是我们不能用结果来推倒他们。好,我们先连接一下,本来想连接一下金师傅的电话,但是因为他家中有一些事情,我们就连到了金师傅所在车队的领导的电话,您好张队长。 张队长:你好。 主持人:我想问一下金师傅在您车队的一贯表现怎么样? 张队长:他这个人平时性格很直爽,他在这条线路上他已经驾龄9年,他对这线路已经很熟悉了,那天那几个小偷他判断的是绝对正确的。 主持人:如果说有一天金师傅说我今天看到几个人他们是小偷,从您的角度你是不会怀疑的是吗? 张队长:从我们公司的角度,他这样做是不赞成的。 主持人:为什么? 张队长:因为那个小偷知道他是小偷,但没有暴露小偷的身份。 主持人:没有暴露之前就是乘客,是吗? 张队长:对。 主持人:好,谢谢张队长。张队长的观点和两位的观点是一样的,就是他在行窃过程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公民,有上车乘车的权利,不应该拒绝,两位怎么想,我们看一下大屏幕啊,认为应该让小偷上车的1225票,认为不应该的1364票,票数相当,一段广告,广告之后我们继续开讲。 (广告) 主持人:维维天山《开讲天下》欢迎各位回到我们的直播现场,刚才呢李教授和张先生都提到了,说这个金师傅拒绝那几个小偷上车是出于正义的目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老百姓有一句话叫做好心办坏事,往往是处于一个好的目的,正义的目的。但因为是主观上的判断失误,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或者说错误的事情发生。 张兆煌:我觉得不能这么理解。 主持人:为什么? 李景芝:有这么一个情况啊,就是我们在生活社会当中,比如说你是主持人,我是一个老师,我们都扮演着自己的职业角色,但是同时呢,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角色,这个人的角色呢,就是做人。这方面呢,我想有一个例子,这个南非有一个摄影家,他加凯文·卡特,他曾经拍过了一个照片,叫《饥饿的小女孩》南非的,这个小女孩是骨瘦如柴,然后呢,一只老鹰在她身后,小女孩已经饿的扒到地上了,这幅照片拍摄之后在1994年他获得了“普利策”新闻大奖,那么对于这幅照片来讲,最后获得的奖对他们职业生涯大家已经认可了,但是最后小女孩的去向不知道了,那么他获奖之后三个月,社会舆论给了他非常大的压力,最后这个人死亡了,自杀了。无独有偶,2005年5月,新华社一位摄影记者在福州一个路口,有一个人的指着说那个地方有一个下水道盖被水冲起来了。他没有去把那个下水道的盖给堵上,而是拿着摄像机在那儿拍摄,连着拍了几张一个行人骑着自行车打着伞在那儿摔下去的镜头。最后呢,社会舆论也是一片哗然,那么他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良心的谴责,所以说我们每一个人在扮演了自己职业角色的同时,首先要做好一个做人的一个底线。我觉得金师傅这个做法如果说他让小偷上车,最后只开好他的车,他是履行了一个职业角色,但是他没有去做好一个做人的角色,所以我是这样理解的。 主持人:也就是当金师傅如果像二位说的,是坚持了他的一个职业操守的话,他能像李教授谈到的,缺乏了一个正义行为的产生,哪一种更重要? 单菁菁:我觉得李教授实际上是把大家引入了一个歧途,他把行使正义和克尽职守两个对立起来了,我们可以看一下我旁边的李师傅,大家有谁说她不是正义的,但有大家有谁说她不是克尽职守的一个好司机呢,我觉得就是这样的,我们就拿金师傅这个例子来说,金师傅行使正义跟他克尽职守实际上是并不矛盾的,他完全可以行使一个好公民,行使他的正义,行使他的指正权,行使他的那个控告权,行使他协助抓捕权,但是对于罪行的裁定和对于罪行量刑和处决,就是处罚权应该由司法机关依法来实行。 主持人:也就是说应该用一种正义的方式来实现他的正义的行为。您来说。 现场观众:首先呢我不同意李老师的观点我觉得应该让这个小偷上车,我觉得首先不能用面熟来拒绝他上车,就算他以前是小偷,那他当一次小偷,以后就人生全都是小偷吗? 主持人:他如果昨天刚偷了呢? 现场观众:刚偷了那代表他以后都是小偷吗…… 李景芝:这位同学,这位同学…… 主持人:我想这件事说起来有意思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看武打的小说里边,经常会出现时候这样的场景,你看到一个坏蛋十恶不赦的土匪又走过来了,这个时候走到你的面前,一看你长的清秀、漂亮,那时候看到这个土匪的你应该怎么想?呀,今天他可能改过从新了,我应该和他去握手;还是这种人应该退避三舍这样的呢? 现场观众:对,我是这样认为的,首先呢……或者说他刚才不对犯了一些……人不可能都是不对的…… 现场观众2:请这位同学把话题转移到我们现在的话题上,我们可以知道,小偷是在当时是什么情况下呢是他已经冲上车去了,并且已经想对乘客…… 现场观众:当时他没有…… 现场观众2:他已经从后门冲上车了,准备对后面的乘客下手,那么司机师傅有双重身份…… 主持人:不是,他这个下手啊,你无从判断他下手,那可能挠挠痒样。 现场观众:他没有下手,我是这样想的,也许他要上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认为他是个小偷他马上要关门了,他自尊心也许受到伤害了,他也许根本没有想到要行凶,然后那个师傅可能是激怒他了,所以他的自尊心就收到了很大的伤害。 主持人:对,原来那个小伙子也可能…… 李景芝:我打断一下这位女同学的话,我说一个观点…… 主持人:您看,我这刚想给您一个漂亮的结尾呢,您说吧。 李景芝:我觉得这位同学呢是一个非常善良,她以自己一颗非常善良的心去揣摩别人,我想这位同学一个问题,假设你是一个前天刚刚被偷过钱包的乘客,你是否现在还可以用这种语气,在这儿轻轻的说来。 现场观众:我觉得善良…… 李景芝:难道你可能这样说吗,如果说,你是受过伤害呢,恐怕你的态度马上就会有180度的大转弯。 主持人:可是,李教授,您丢过被偷过东西吗? 李景芝:偷过啊。 主持人:大家现在的观众举举手,被偷过的举举手,占到60%以上,那是不是按照您的逻辑这些举手的同志都应该见到谁都应该以一种提防的心理,见到那个长的贼眉鼠目的,就应该觉得这小子…… 李景芝:对,是这个道理,我们上公交车的时候都把自己的钱藏的好好的,这就是这种提防。 张兆煌:这个问题是这样,这个问题作为司机来讲是双重责任感,他是一个独立体,因为司机驾驶的这个车是一个独立体,他能随时处置交通当中的任何一种情况,同时对人员情况他也有处置权,当他发现犯罪嫌疑人他不能用很长的时间,他为了维护车内的安全,所以就停止了犯罪分子进入他这个载体,我觉得是完全正确的。 单菁菁:我想问一下张老师刚才说到了犯罪嫌疑人我同时也想问一下李教授,就是说你们认为自己有对其他人的处罚权吗?你们拥有这样的权利吗?法律赋予你这样的权利了吗? 李景芝:我是想问单博士,难道说这个驾驶员是对小偷的一种处罚了吗? 单菁菁:对,剥夺了乘车权。 李景芝:剥夺了乘车权,那么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要银行贷过款吗? 单菁菁:我到银行贷过款。 李景芝:那么我给你一个假设,当然我相信你没这样做,假设你曾经有过两笔贷款,一分钱没有还,第三次贷款的时候,银行是否还会贷给你。 单菁菁:但是…… 李景芝:但是什么…… 单菁菁:这是一种…… 李景芝:这就是属于你的一种信誉收到了一种侵害。还有一个例子,一个博士,留美的,在美国到三家企业去求职,都被拒绝,后来到美国工会投诉,他说用人歧视,结果工会出面干预了,一查他曾经有两次乘坐公交车逃票,信誉受到了影响,任何一个企业可以不用他。那么按照单博士的逻辑我曾经逃过一次票,难道我到一个企业做事,我不能做的很好吗?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啊?但是号称法制建设非常完善的美国,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主持人:可是李教授…… 单菁菁:李教授说的这话恰恰是在法制框架维护之内的,因为这个是受法律保护的,美国的个人咨询包括中国现在正在建设的,个人资讯,都是受法律框架保护的。 李景芝:对,你说得非常好。这三个小偷已经在金师傅的脑海当中留下了深深的不良的信誉印象。 单菁菁:但是,法律只赋予了我们举证权,举报权,却没有给我们裁决权,所以金师傅将他阻挡在公交车之外,这行为实际上和我们之前抓到的小偷棒打鸳鸯一样的,就是我们的个人定型,个人用刑,那么个人定型,个人用刑,我们可以回顾一下历史,无论是在中国、在欧洲还是在世界其他地方,都曾经有过这样的肆意、私权…… 李景芝:我们今天讨论是属于一个公交车司机…… 单菁菁:我想反对李教授的话语霸权。 现场观众:那我想问一下,如果说我身为一个好人我身上会随身带刀具吗? 单菁菁:我觉得你这个我恰恰有一个例子,就是我大学的同学,当时我们有人从西藏给他们带了一个几把藏刀,当是他们在街区花园里欣赏那刀在玩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警察上来,猛的就给他一击,给其中一个拿着刀玩的一击,然后就把他带到公局去了,警察有这样的行为我非常理解,因为你拿着刀具,违反了《刀具管理条例》,而且警察出于自身的安全,需要来对他进行一定的处罚,但是他绝对不是罪犯。 主持人:刚才呢李教授做的一个推理,也就是说如果有不诚信的行为,可能会影响了你这个行为的一个延续,那要是按照你的思维的话,我以前的确是一个小偷,我偷过东西,但是我浪子回头了,中国人说金不换。就是说难道我偷的那一次东西,我这辈子都得两个腿走路啊。 李景芝:主持人,我想问一下问题他这次就这次事件而言,他是浪子回头了吗,他拿着刀具行凶了都,他要防备被别人抓的时候以武力来抱负啊,他哪回头了? 主持人:好,这是有意思的一个问题。 单菁菁:不能以偏概全,不能以一点儿概括所有,我认为李教授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李慧敏:对,错是在驾驶员,因为他提前不允许他上车,这样才使两个人争执起来的,并不是因为这个乘客他偷了东西,逮住他了他想跑,捅了驾驶员,你要把这个观念分清楚。 李景芝:所以我想起另外一个例子,曾经有人报道,也许是长途车,也许是公交车,完了以后乘客的东西一个非常贵重东西被偷了,大家喊报警,然后驾驶员到了站之后呢,就照常的开关门,小偷溜之大吉,那么整个社会一片哗然,义愤填膺,那么这个又该怎么理解呢? 单菁菁:李教授刚才您说的那个问题我想问您一句,那贺龙,我国曾经的八大元帅,那贺龙他曾经的职业是什么呢? 主持人:那是另一个问题,那是另一个问题,谢谢您,特殊的历史时候的一个特殊的现象,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呢觉得刚才李教授谈到的这一点,就是说在金师傅这个问题上,他可能他最终的结果说明他是推断有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明天金师傅又开着车上路了,他又看到几个人,比如说话另外的几个人,面熟很想小偷,他应不应该拒绝他上车? 李景芝:我觉得这个问题呢,因为金师傅今天没到场,所以说他为什么这一次能够准确无误的判断,我相信他也不是说看着面熟,好像是,他就可以决定,而且说他在这个地方这几个人在这个线路上,给他的乘客做成了不仅一次的伤害。 李慧敏:那他为什么造成伤害的时候他不管呢? 李景芝:他怎么没管,我们怎么能知道他没管呢?他今天的管的方式他管了,管了反而受到社会的职责了。 现场观众:我认为如果说是他没有行凶之前的话,我认为不能评判他是一个小偷,只有我们应该证据来说,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估计…… 主持人:不光是没有证据,他在没有行窃的时候不光是公交司机没有权利,连警察都没有权利是吗? 现场观众:是的。好,谢谢你,这位,你是公交司机吗? 现场观众:对,我是公交司机,我来问一下李老师,你和他面熟,您以前干什么去了,对不对,你今天不上他让,那以前干什么去来啊? 主持人:对,他面熟不是一次两次。 现场观众: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再一个就是我们今天讨论话题是该不该让小偷上车,因为他是一个乘客,你一开始就是人多了他脸上没写着小偷两个字,我们没有权利拒绝他上车,他是一名乘客,是我们忠实的乘客,是我们的上帝,我们没有权利拒绝他上车。 主持人:如果这样的话麻烦了,如果这样的话,这个公交司机的权利又太大了,我觉得他可能是一个小偷第二天可能是盗我们家的那个强盗,也可能是什么……我都不能让你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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