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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匡:网络时代的糖衣炮弹(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5日10:47 内蒙古晨报
匡匡:网络时代的糖衣炮弹(组图)

匡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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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匡:网络时代的糖衣炮弹(组图)

匡匡的新书《七曜日》


  ★关于匡匡

  匡匡,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一个喜欢低调的女子,一个爱好写字的女子,匡匡说:我喜欢慢慢地渗透/我喜欢一点一点地征服/一步一步地策反/我要叫你一天一天地记取我的名字/我是糖衣炮弹。

  在这个季节,记者与匡匡结识,并做了下面的访谈。

  ★匡匡简介

  匡匡,留日自由作家。新浪、网易专栏作家。《新电影》专栏影评人。《花溪》专栏作者。曾任电影记者、网站编辑等职。2002年后开始小说创作,将生活转为白昼,将所有热爱转为半地下。在各大网站拥有专栏:《女子便好——匡匡の框》。访谈。

  记者(以下简称记):内蒙古读者对你还不太了解。在我看来,匡匡是一个很懂生活,很有思想的女孩子。匡匡,你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匡匡(以下简称匡):在评定标准未统一、未限定的情况下,我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匡匡是一个有时捉笔写字,有时掷笔不写的人。总的来说不写的时候都比写的时候快乐。

  记:何时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是什么?

  匡:如果伴随整个漫长青春期的那些私文字,也算是写作的雏形,那我该是从15岁开始的。然而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始于2000年,以一些影评随笔投石,问出以后这条艰涩之路。小说作品的第一部,是2002年春的《永远的伊雪艳》。

  记:你的文字中总流露着惆怅和感伤,这种风格让我想起张爱玲,喜欢张吗?比较中意的作家有哪些?理由是什么?

  匡:喜欢过。只是在18岁左右的那个阶段。但无可否认她一度曾经是里程碑,走过来再看,已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喜欢是个进行时,呈现不停歇的发展趋势,当前中意的作家是香港的黄碧云和台湾的朱天文,其他则有米兰·昆德拉等等,人数太多,无法一一列举。都是图腾级人物。理由是:我喜欢文字和思想密度都足够大的作品。

  ★关于“网络作家”

  记:你都写过哪些类型的作品?个人偏好哪种类型?

  匡:小说写起来比较熬心炼神,散文下笔可以恣意悠游,我个人偏好写一些日记体的短小篇幅。但是真正给我带来畅快写作体会,真正检验我的写作能量的,还是小说的完成。

  记:所有作品中最满意的是哪部?理由是什么?

  匡:满意的不多,寥寥几篇。尤其是很多作品刚写完的时候横竖喜欢,放一段时间再看就左右不是。《时有女子》如今看便觉技巧弱。我比较满意自己那部《风尘抄》,算是技巧与文字都锤炼得比较成熟的作品,而其中更有一种韧执的精神,是在时间爱情的沙堡塌陷的灰心与失望之上,建构的永恒的坚持。也可以引伸到我的写作上来,可以说我在灰暗调子之上,仍然投注了一点暖色的希望。其实写作便是“风尘之抄”嘛,引用小说最末那句:“四下真是萧索。我心灰得很。暗中自己摸索着读来,像落了一把尘埃。而我还要坚持,在那尘与土之上写字,是为风尘抄。”

  记:如何看待时下的“美女作家”?

  匡:不是贬义词,不过被滥用到臭街了。其实如果真的既美又当作家,那又何妨“美女作家”?但,绝不是我。因为两项都不靠岸。

  记:介意被称为“美女作家”或“网络作家”吗?

  匡:不太认可。基本上作家这个称呼,人当是个水晶鞋,我却每次都觉得像个小鞋。我自己穿不上,非得削足以适履。人家硬给我穿上,我就要瘸瘸拐拐不良于行。这样的鞋子跟又太高,穿上它走路代价是足茧和血泡,不如平底鞋来得脚步悠闲而安全。所以宁可不要。至于网络还是纸媒,传播方式跟我的作品本身关联不大,属于可忽略不计项。现如今不沾网的书写者可说没有,时代特色而已,只要我不愿意做,或说做不来朱天文笔下的“摩登原始人”,我就要平常心看待这种紧邻网络的生活方式。更况且从创作初始,我几乎所有作品都同时在多种纸媒发表或出版,并不单纯依赖网络。

  ★小女子便是

  记:你在包括新浪、网易等各大网站的专栏都有个奇怪、很特别的名字:女子便好——匡匡の框,请解释一下。

  匡:我喜欢“女子”这个词。它代表了一种天生的,温暖的情谊与心知。共同的性别为我们带来共同的宿命,就像我在《风尘抄》中所写:“因为你我俱为女子,所以尽管我们遇到不一样的,但我们遇到的,是一样的。”女性共有的“身受”,造成了“感同”,而这共有的痛与觉,又让我们有了基由文字,或者基由其他形式而生的了解。这种女性情谊,男子无从体会与企及。它绝非那种同性恋式的感情,而只是性别角色带来的“相惜”,就好像我从不指望自己的作品能被男性读者真正喜欢和“看懂”一样。我身为女子,为女子书写,女子便好。至于匡匡の框,我在《七曜日》之跋《书写的病患中》略有提及,意为:匡是一个半包围结构。

  记:读你作品感到你时刻用一个女性的视角去讲故事,这种性别角色是如何而来的?

  匡:男性读我通常只观字,不观意,即便观意也不如女性读者来得感同身受。不要不承认性别限制书写,也左右阅读。事实上男女性在接受事物、感知外部的方式方法上有本质区别。

  很多事情,我们可以“理解”,但因为经验经历甚至身份立场的限制,却无法从根本上“懂得”,我所指男性无法“读懂”,也是这个意思。至于我自己强烈的性别角色意识,绝非独有。相信所有的女性都有所感,只不过未必都有所思,这是自发和自觉的区别。我是一个多事女人,像巫婆,喜欢榨汁和提炼,借试管烧杯酒精炉把这些东西煮成文字粥。

  ★关于爱情

  记:写了这么多关于爱情的文字,那么,你对爱情的态度是什么?你所设计的小说里的女主人公遭遇的情感,是否代表你本人对爱情的观点?

  匡:我对爱情的态度是“宁信其无,莫信其有”。十几岁的时候自诩过“爱情机器”“爱情体质”,也高喊过“I love love,我爱爱情”,那时候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颠倒其间,投入那烈火烹油的营生。结果是大面积烧伤,真是活该。现在取得自爱真经,醒悟必先自爱,而后能爱人。对我,目前的我,爱与婚姻只意味一个比例,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但远非全部,不必过度注视。

  至于在书写当中大量引入,是因为它们的确代表着一种普遍的女性生活,很多时候有它便“一叶知秋”。至于小说中女主人公的遭遇,与我的经历没有重合,只与我的爱情感受有重合。

  ★我就这样“勾引”了她

  记:一些关于读者的问题。匡匡迷多吗?男性还是女性居多?

  匡:再多都不嫌多。哈哈。目前,还没有好心人自告奋勇来帮我统计这项数字。

  记:有读者说你是热血狠心人,你怎么看?

  匡:嗯。我骨子里有一种“狠”的东西,一种“绝决”与“不反顾”。表现在文字上有时就极“冰冻”。但是那是极暖的反向呈现,就好像千度高温的焰火反而呈现出冷色的“青蓝”。毋宁说更像是凡高的那种“灼烫的、暴烈”的东西。曾经有女孩子看了我的《沉吟至今》后,打印出来,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机短信,在行走的出租车上一字一句发给她的朋友。后来,我与这个女孩子成为好友,她告诉我说,从我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匡匡是个热血狠心人”。我深以为是。

  ★关于新书《七曜日》

  记:看你的书需要静心,因为文字下总是有种寓言的味道。会让人精神一振。你在写作时会觉得累吗?

  匡:累。于是我偷懒,躲避书写,也总是徒劳地试图预防书写的发生。我喜爱文字本身,因它们美。但我排斥文字背后那种靠书写铺垫和支撑的生活。或者说我对专事于写的生活抱以轻蔑,时刻告诫自己千万莫要有天沦落到“沽文卖字”。关于对书写的态度,我已经在《七曜日》跋《书写的病患》中详细和坦白地告解过。我总是一边撇清一边写,这点自己也觉得矛盾和矫情了,但没办法,自我认知上,我始终觉得我不会进入职业书写的。“写作”无论如何不能算是一种“正事”,它们充其量只是一种玩票或者发泄。

  记:《七曜日》标题的来历,请简单介绍一下。

  匡:2003年夏,手边一本中古日文书叫做《言语豆知识辞典》,一直沦为“厕所书”放在洗手间进门处的地上,偶尔翻起,见有一个短篇,介绍“七曜日”这个词条的起源。于是一念之间,起意以此为题写一个篇幅。大构架基本上在脑中成形。七曜日是日文中一个星期的七天,分别表记为:月曜,火曜,水曜,木曜,金曜,土曜和日曜,我以这七天分别代表了七个姊妹,讲述她们在七天之内各自发生又相互牵连的故事。其实也许辅以《七曜日》一书的文案,更能说明我想说明的:《七曜日》写日子与日子纠结作战,女子自创世始沦陷性别之深渊。写身体与意志的两难,舞与痛的堆叠与终极。写肉体之爱长久热烈。写女阴之伤破裂残缺。写子宫之深,荒凉空洞绝望。七个曜日,七个姊妹,17年命运各自亮晦烁灭,如17年蝉蛰藏秘密洞穴,终也有天要顶破泥土来到地之上。在光线焚毁黑暗的一刻,女与女殊途同归,炼成正果透明身。《七曜日》以文字之奇崛、意象之繁魅,自成国度。宛若摒绝男身与男尘、叛逆于上帝权柄之外的,女子自给自小宇宙。

  记:新书《七曜日》有很多人拿你和其他作家比较,你怎么看待?

  匡:我无奈于这种比较。比较是一种最省力省事的认知方法,算是一种承认,也算是一种抹杀。这跟接受方的阅读趣味、层面、范围有很大关系。基本上读者喜欢按照自己的阅读经验,从熟悉的领域中找到坐标来定夺作者像谁,断章截句迅速为书写方在自己心理上的投射找到借喻。不能说这有什么不好,也许是亲近的前提。

  《时有女子》发表后,说我像谁的都有,简直不胜列举。有说像朱天文、黄碧云、张爱玲、胡兰成,有说是白先勇、亦舒、李碧华、三毛、古龙、简贞,有说是林语堂、萧红、沈从文、郁达夫、鲁迅,还有说像川端康成、村上春树,甚至圣经佛经的综合版。关于我的文风,到底是“五四味”,还是“全体现代无机”,这所有论断都仅代表观者个人感受而已,万不能当真和做实。如果我像所有的人,那么我只能谁也不像,我就是我自己。

  我自己涉猎书籍也有我的领域,在时间上也有阶段、有跨度,文字就是它们的一个集成。但是任何一个写作者都必须归于某个类属,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没有不站队的人,只是你站的那一队人多人少的区别罢。我看书的趣味多而且杂,好读书很少求甚解,所以自己的文字多数依赖直觉生成,谈不上临摹什么,也不敢斗胆自承是朱天文和黄碧云的门徒,但是精神上一直以她们分别代表的那种“清静”和“孤绝”为标竿尺度,若是能够,愿往。(内蒙古晨报报道 记者 王慧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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