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科学院东欧中亚研究所　潘德礼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12月9日，莫斯科红场发生了一起恐怖爆炸事件，至少6人死亡。据说女“人弹”在爆炸发生前曾向路人询问：“杜马在哪儿？”而就在前一天，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公布的最新统计结果显示，支持普京总统的“统一俄罗斯”党在刚刚结束的国家杜马选举中的得票率遥遥领先于其他主要政党，从目前情况看，“统一俄罗斯”、俄罗斯共产党、自由民主党和“祖国”竞选联盟将进入新一届国家杜马。

　　是否支持总统成了标尺

　　多年以来，俄罗斯政治舞台上始终保持着左、中、右和民族主义派别这样一种政治力量格局。对照以往三届国家杜马党派构成情况的变化，此次国家杜马选举表现出的一个突出特点是：支持总统和政府的政党第一次在国家杜马中占据绝对优势地位。

　　普京执政后为使国家政权拥有牢固的社会基础，重视规范政党活动，鼓励形成新的、真正意义上的“政权党”。作为“政权党”，“统一俄罗斯”党由于得到政府、地方势力以及大企业家的支持，拥有较为健全的组织系统，而且又是第三届国家杜马中重要的政党之一，成为新一届国家杜马选举的最大的赢家。

　　与以往几次选举相比，这次国家杜马选举中各党派的意识形态、政治色彩淡薄，而是否支持总统和政府以及支持的程度却似乎成了标尺。这说明普京执政以来的一系列做法已被绝大多数选民所接受。

　　付出了弱化民主制的代价

　　普京执政三年多来，其政治思维发生了两点重要变化：第一，不再强调超越俄罗斯各阶级、阶层利益的“俄罗斯思想”，不再强调在思想统一基础上的社会团结，而是运用强制或半强制性手段来结束政治混乱，实现政令统一和畅通。第二，以弱化民主制和执行权力膨胀为代价，确立以总统权力为核心的国家政治体系。正如普京在今年的国情咨文中指出的：三年前我们的国家是软弱的，而如今我国的官僚机构已具有很大的权力。正是凭借国家政权的力量，普京迅速结束了国内政治混乱，同时借助有利的外部环境实现了经济增长。

　　普京的执政实践是符合国情的。在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政治混乱和经济衰退之后，普京作为俄罗斯新一代领导人，首先考虑的是强国，是稳定与发展。为实现这一目标，必须迅速结束各利益集团间无休止的政治纷争；他不能幻想在俄罗斯建成西方已有几百年历史的相对健全的民主制，必须根据本国国情确立以总统权力为核心的国家权力。尽管为此付出了弱化民主制的代价，但他不可能有其他选择，因为社会发展的利益高于民主的利益。

　　普京的思维与实践说明，加强国家权力以结束社会激进变革所带来的混乱，是俄罗斯社会发展目前阶段的必然选择，这大概也就是现在被人们大谈特谈的“可控民主”。而这次国家杜马选举结果充分说明，尽管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满意，尽管不可避免有“操纵选举”之嫌，俄罗斯大多数选民还是接受了、认可了这种“可控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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