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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富商女被强奸后洗脑成恐怖组织成员(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16日02:18 信息时报
美国富商女被强奸后洗脑成恐怖组织成员(组图)

奥尔逊被捕后第一次开庭审讯,判决宣读后,她对着观众席上的丈夫和女儿微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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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富商女被强奸后洗脑成恐怖组织成员(组图)

出狱后成为社会名流,经常出现在时装秀、奥斯卡等场合,还拍电视剧。


美国富商女被强奸后洗脑成恐怖组织成员(组图)

自幼含金钥匙长大的芭迪本来是个乖乖女。


  女主角之一:绑架者从狼变成羊

  女主角之二:受害者从羊变成狼

  FBI说她是恐怖分子,安放汽车炸弹、绑架、打劫银行、杀人……无所不为,她费尽心计,隐姓埋名逃避警方追捕24年;

  邻居说她是贤妻良母,具有侠义心肠,是新移民、黑人、残疾人、穷人们的好朋友,她甚至拉着丈夫一齐跑到非洲当义工;

  支持她的人说她心地不坏,年轻时干的荒唐事代表侵越战争中“反叛的一代”声音,为了要让政府听见而不择手段,但改邪归正后乐善好施没得说——她只是“一只长得貌似豺狼的羊”。

  模范妈妈不可告人秘密 FBI轻轻一句道破身份

  从爬满常春藤的石头房子的外形来看,居住在里面的女主人萨拉·简·奥尔逊似乎过着一种完美的隐居生活,与世无争,洁身自爱。奥尔逊与医生丈夫是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城一户平凡的人家,养育着三个乖巧的女儿,与邻里和睦相处,口碑甚佳。

  在外人看来,奥尔逊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她每天过着忙碌而平实的生活,除了在家里打扫房子,还在当地社区里当义工,来回穿梭于家庭与教堂之间的事务。活跃于社区的积极分子一般都是社交广阔的人,更何况奥尔逊做得一手好点心,以及她那用不完的做好事的精力,使得奥尔逊在该地区赢得极佳的人缘。

  但就在奥尔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带小孩,做家务,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的同时,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一直隐藏在奥尔逊的心底。这个模范妈妈有着另外一重身份——通缉犯,她的真实姓名应该是凯瑟琳·索莉娅。

  在上个世纪70年代,凯瑟琳曾是FBI通缉过的“全国一号女犯”,她是9·11拉丹发动袭击前,美国国内最臭名昭著的恐怖组织之一——SLA(辛比昂尼斯解放军的简称)的骨干。在9·11前,或许许多美国人不一定知道“基地”组织,但他们大都知道SLA。在美国,SLA是较早开始使用激进手段对抗政府的极端组织。他们不仅与政府作对,而且打劫银行、绑架人质、安装汽车炸弹、袭击政府部门与平民……所使用的手段与现在的恐怖组织极为相似。

  24年来,奥尔逊死死守住过去的经历与秘密,在孩子与丈夫面前守口如瓶,从不提及。但东窗事发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1999年6月16日,在一个平凡的早上,奥尔逊如往常一样,准备开着自己那辆白色微型小轿车去社区中心当志愿教师,为当地的孩子上课。突然路上来了几个黑衣人截住了她:“我们是联邦调查局派来的!”奥尔逊还想镇静自己,一位FBI成员忽然轻轻唤了一声:“凯瑟琳!”奥尔逊大吃一惊,因为“凯瑟琳”是她在SLA活动期间所使用的名字,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好友被杀加入恐怖组织 打劫银行打死无辜路人

  SLA成立于1973年,其结构组成非常特别,它招收年青白人作成员,却由黑人所领导(这与当时社会上“颠覆一切传统”的风气有关,于是,从来都是最底层的黑人,无论是劳改犯,还是普通人,都被SLA奉为领导者)。大部分白人成员受过良好教育,而且出生于体面的中等家庭,他们被派到美国各地搞“解放”宣传,特别喜欢深入监狱策动黑人囚犯起来造反,利用探监的机会,向犯人灌输越狱、推翻政府的思想。

  SLA第一桩暴行是枪杀奥克兰当地一名著名的黑人教育家马库斯·福斯特,只是因为他曾经支持在校内强制推行学生身份证,学生必须凭证出入学校。SLA认为这种军事化管理方式形同监狱,是政府钳制人的自由的手段,而马库斯就是CIA(中央情报局)的头目。马库斯是奥克兰第一位担任教育局局长的黑人,此人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他死后,几千人为他送葬。

  早年参加SLA的奥尔逊正当年少气盛,思想非常激进。她在著名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习戏剧的时候,就经常在学校参加反对侵越战争的集会,在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SLA的创始人之一安吉娜·艾特伍德。当时的奥尔逊虽然反叛,但不隶属于任何组织。后来警方在一次清剿SLA行动中,击毙了安吉娜。好友的突然去世让奥尔逊非常伤心,她决定加入SLA,并从上世纪70年代初到中期,成为SLA最活跃的积极分子之一,经常在加州各地讲演鼓动,宣传SLA的主张和行动。在演讲之余,奥尔逊帮忙训练新手如何使用武器,并主导策划了十多起袭击阴谋。

  1975年8月21日,她亲手设置土制铅管炸弹,试图谋杀警察。一位沉默了20多年的前加利福尼亚警官站出来作证说,他曾亲眼看到奥尔逊在警察局附近警察必经之路,以及另外一家饭店里安放汽车炸弹,但是后来有警察发现了它,因此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当时,他离她很近,看她看得很清楚,但是没有及时举报,因为当时SLA势力还很强大,他害怕报复。

  SLA的目的是威吓政府,用暴力手段“解放”美国人民,买枪支、手榴弹的钱就要依靠平时打劫抢掠。有一次,奥尔逊与其他恐怖分子一起参与抢劫旧金山银行,致使1名正在存钱的无辜妇女玛娜·奥普拉弗当场中弹死亡。

  SLA频频打劫银行,为的就是筹钱买武器。在奥尔逊的参与下,SLA成员精心准备了一场连环爆炸。他们首先去警局饭堂、法院、警局等纳入计划袭击目标的政府部门,进行实地勘探、“踩点”、绘制地形图;同时买来大批化学原料自制炸弹。他们首先从一个小镇下手,在一辆警车上安放汽车炸弹,所幸无人伤亡;在马里兰县,炸毁了两艘巡洋舰;在8月21日,奥尔逊和其男友偷偷潜入洛杉矶,把炸弹安装在警车下,图谋袭警。

  绑架不要赎金发钱“济贫” 富商女被洗脑自愿“入党”

  但奥尔逊所干过最为人所知的是绑架美国富商之女芭迪·赫斯特,并把后者关在一个衣橱里,对其进行百般折磨。当芭迪被强奸后,她又参与对她“洗脑筋”,并最终把后者发展成SLA成员;这以后,奥尔逊一直带这位已经改名换姓的小姐妹,参加各种恐怖活动,甚至一起抢劫银行。

  1974年1月,SLA经历了第一次大清洗,警方展开围剿行动,一举抓获了多名主脑成员。SLA为了重新“振作”,不向警方“妥协”,决定干一件大事以显示他们的势力。他们瞄准了芭迪。

  19岁的芭迪·赫斯特被SLA绑架时,还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艺术史系本科最富有的学生,是美国出版界巨头威廉·伦道夫·赫斯特的孙女。事实上,正由于赫斯特家族的名气,SLA的劣迹上最为人所知的就是绑架芭迪这一桩案,轰动了全美国。

  1974年2月4日,奥尔逊等三名SLA成员绑架还穿着睡衣的芭迪,当时芭迪正与同居男友在寓所里睡觉。SLA并不要赎金,而是提出一项特殊的要求——“还钱于民”,即是让芭迪的祖父赫斯特拿出钱,向全加州每一个穷人发放70美元的免费食品。SLA的理由是:赫斯特家族得来的全是不义之财,应该全部被没收。眼看心爱的孙女在绑匪手上,赫斯特不得不成立了一个救济穷人基金,拿出200万美元购备食物,,分发给当地需要接济的人。发放食品的行动甚至在一些地区引发哄抢,情况混乱。

  4月3日,SLA公布了一盘录音带,芭迪在录音中讥笑自己祖父的食品救济是伪君子行为,并宣布自己已经选择“从良”,决定加入SLA组织的解放运动,改名为坦妮娅,与赫斯特家族划清界线。

  芭迪后来在自传里回忆,刚开始被绑架时,她度过了两个月的黑暗日子,每天被布条蒙着眼睛。后来她被SLA的一个成员强奸。除此之外,SLA成员还每天轮番着向她灌输SLA思想,用各种离经叛道的怪论帮她洗脑。

  本来赫斯特家族并不相信芭迪自愿加入SLA,而是被强迫的,但随后SLA抢劫一家银行的新闻播出时,芭迪的父亲看到女儿持枪守着门口的画面时,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后,SLA多次经历警方清洗,力量衰微之时,曾允许芭迪回家,但芭迪一直没有离开SLA。

  芭迪投诚后,几乎所有主流媒体齐声谩骂。《新闻周刊》更是把赫斯特与所谓的“贱民”“暴民”并列,7次搬上封面。电视台也把它当作紧急新闻,插播正常节目滚动报道。

  1975年下半年,警方出动大批人马,决心清洗SLA组织。在多次突袭下,SLA的骨干和成员被一网打尽,惟独让奥尔逊逃脱了。随后,美国警方对奥尔逊发出了头号通缉令,奥尔逊开始了20多年的逃亡生涯。

  脱胎换骨三步曲 隐姓结婚生小孩

  FBI调查与档案资料证实,在整个逃避追捕期间,奥尔逊确实没有再干坏事。恰恰相反,她决心悔过,有着做好事的大量记录,因此好多人知道她被捕受审消息后,称她为“苹果布丁恐怖分子”,即从一个罪人,变成了人见人爱的苹果布丁。

  那么,20多年来,奥尔逊又是如何“埋葬旧我”,并设法换成了受人欢迎的“新我”的?

  她的第一步目标是,割断同“旧我”的一切联系,并设法切断了人们了解她“旧我”的一切渠道。

  她首先逃到非洲津巴布韦,脱离了与SLA的一切关系。7年后又回国并把家从加利福尼亚迁到了明尼苏达州,在圣保罗的特多尔买了一幢价值30多万美元的别墅。

  第二步目标便是安家。为此,她首要的准备工作便是选个假名。她细心挑来挑去,挑了奥尔逊这个名字,因为它具有挪威特色,她所在的地区有许多人叫奥尔逊,地区电话号码手册上“奥尔逊”有14页,这就为她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如果侦探或警察要找她,就像大海捞针那么困难。

  第三步目标便是成婚。安家后奥尔逊并不躲在家里,而是天天外出为社区居民服务,与邻居交谈。这位大龄姑娘迅速获得了好评,很多人为她介绍男友。但是,她对社区医生彼得森情有独钟,很快向他抛出绣球,一年后结了婚,并陆续生下了3个孩子。邻居们都知道,彼得森是一个“书呆子”,喜欢以翻字典和百科全书为消遣,但他们俩却相处得非常好。

  好事做尽成社区红人 邻居朋友向法官求情

  有了孩子还做好事,孩子大了仍做好事,奥尔逊把好事做遍了社区,奥尔逊做好事出了名,她每星期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每周数次,她把小镇贫困的挪威移民子弟集中起来,义务教他们英语。有几次小朋友困难比较大,她就驾着汽车上门辅导。有时,她还带着移民子弟到小镇郊外玩,边观光自然秀丽风景,边游玩边练习英语对话。由于她长着红头发,不肯收学费,教得又热情又耐心,因此社区里很多人尤其小孩子,喜欢亲切地称她为“红发阿姨”。

  每星期有几个早上,她还亲自驾车上门为小镇的残疾人服务,为他们读讲最近的报纸,并帮助他们做点家务。

  每过几天,奥尔逊还要参加一次“施粥活动”,亲手制作各种廉价但美味可口又有营养的食品,为社区里的穷人与小镇无家可归者免费发放。

  奥尔逊甚至拉上丈夫,一起到非洲津巴布韦的落后地区扶贫,丈夫开设免费门诊,她则为孩子免费教授英语。他们在津巴布韦足足干了两年。

  然而,这一切赎罪行动仍然掩盖不了她过去的罪行。1999年,芭迪·赫斯特意外被捕,她在狱中坦白立功,检举揭发了奥尔逊,警察终于设法掌握了其行踪。

  被捕后的奥尔逊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她后来告诉执法人员说,自从她看到通缉令与电视播映自己的照片后,20多年来内心世界充满矛盾;虽然一直在真诚做好事试图赎罪,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因为过去所做的违法事情没有经过彻底清理。她说,她在这么长一段时间里,至少曾经2次试图自首,或通过第三者同警方谈判,可惜都因缺乏最后一步勇气,而功败垂成,并决定一切听其自然。如今,是算总账的时候到了。

  对于妻子的被捕,她的丈夫彼得森感到震惊不可理解,对法院公审她也感到奇怪。她的其他亲友也确实不知情,他们为奥尔逊说了不少好话。

  地区剧团导演琳恩·黑格斯拉夫说:“3年前,我们演出《伟大的期望》,奥尔逊饰演女主角哈维逊女士,她十分认真、谦虚,尊重导演,对大家都十分友好热情,经常劝说演员家属支持她们演出,并关心大家健康,问寒问暖,送茶水送点心。说实话,真不相信她是个重罪犯人。”

  邻居们也纷纷议论说:“奥尔逊是个尽职的母亲,她同3个女儿的关系都十分融洽,她真心关爱她们,她们也真心热爱她。”“奥尔逊待人和善,乐于助人,在社区里总是尽力满足别人要求,真不像是个女杀手。”

  社会舆论倒向轻判 撞上9·11又被加刑

  此案2000年年初开始预审,数月后才正式开庭审讯。法律是公正的无情的,虽然她有较好悔改表现,但考虑到奥尔逊罪行严重,铁证如山,因此洛杉矶法院还是判她有期徒刑5年零4个月。

  但是,“9·11”事件后,美国加强了对恐怖分子的惩处。因此2002年,加利福尼亚州法庭以“潜在暴力及伤害罪”,加重判她14年有期徒刑。对已判过刑者加判1倍以上刑期,这在加州乃至整个美国历史上都是十分罕见的。

  那么,2004年7月开始,洛杉矶法院又为何要重新审理奥尔逊案,并作出从宽但仅从宽一年的判决呢?原来,不少媒体、法律工作者以及她原来的同事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出人意料的是,最强烈要求宽大她的人中,竟包括了1975年奥尔逊参与银行抢劫案那天,冤死在流弹中的玛娜·奥普拉弗其时42岁,4个孩子的母亲的儿子,罗伊医生。他对记者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尝够了失去母亲的痛苦,难道今日法官先生们还想制造奥尔逊3个孩子失去母亲的悲剧?当我看到她与15岁小女儿抱头痛哭,小女儿一个劲说自已妈妈是个好妈妈时,我决定原谅了她,我认为美国司法部门应该做一些更紧迫的事。”

  但也有人不肯原谅奥尔逊,那就是芭迪·赫斯特。赫斯特的一生与SLA及奥尔逊纠葛着难分难解,她先是成为“狼口中的羊”,然后又自愿加入了“狼窝”,一起干坏事,但最后又是她把奥尔逊等人出卖,被SLA成员痛斥为“引狼入室”。摇摆不定的赫斯特一会儿是狼,一会儿是羊,但她这一次指控奥尔逊的立场却异常坚定,她说奥尔逊等人就是杀人凶手,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借口。(提一句,赫斯特被捕后,只在牢里服刑了两年。刚进去不久,时任总统卡特宣布减刑,后来又遭逢克林顿大赦。)

  此外,这场旷日持久的审判之所以持续了四年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它演变成了一次关于上世纪70年代文化的复兴与保卫战。正如奥尔逊的律师对陪审团所说的:“请各位注意,SLA活跃在一个特殊的历史背景下。上世纪60~70年代,那是一个民权兴起、美国陷入越战泥沼、反战运动如火如荼的年代,政治背景是尼克松当政,及水门事件的发生。在那样的情况下,SLA及奥尔逊只是一种反叛声音的代表,而非真正的恐怖组织。”

  在这阶段的听证会上,前SLA女成员埃米莉·哈里斯说:“奥尔逊再次出庭受审,再次勾起了我们对那段往事的回忆。这一切都不可能再发生了,那时我们属于垮掉的一代,失落的一代,对什么都感到无望,认为只有我们的方法才是惟一正确的出路。奥尔逊事件不是孤立的,当时有好多白人青少年甚至中老年参加了类似SLA的组织,有的还像我们那样参加了暴力活动。后来我们大多数改邪归正了,有的也吃了官司,但是像奥尔逊那样做这么多好事的不多。这证明了她本质中好的方面。”前SLA成员、今私人保镖比尔也说:“我认为,奥尔逊不仅改了名也改了心。”

  鉴于奥尔逊的律师还打算上诉,鉴于该案审理涉及法律、政策诸多方面的问题,因此估计争论还会继续,还可能出现戏剧性的新故事。人们拭目以待。本版编译 小 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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