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其实并不好笑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26日13:09 青年参考

  作者JohnTierney

  编译郭爱婷

  

  话说烤炉里有两块松饼,突然,其中一块大叫:“哇!这儿好热!”结果另一块更加夸张地喊道:“哇噻!这块松饼 竟然会说话!”

  听到这则所谓的“笑话”,你会笑出来吗?要让我猜的话,一定是“不”!可要是换一种情境呢?情况也许就会有所 变化——你会吃吃地笑或是傻笑,甚至是捧腹大笑!虽然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理解,但请相信我,这些都是实验室里人们对这则 “松饼笑话”的真实反映。

  

  1.笑和幽默没多大关联

  “笑”——这个已困扰了哲学家们两千年的问题,最终只能“求助于”科学。研究者们仔细观察了婴儿、黑猩猩和老 鼠的大脑,最终探查到了“笑”的进化过程。

  比起文章开头提到的“松饼笑话”,“笑”的进化过程本身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玩。不过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至少对研 究者们来说是这样

  对这个问题,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叔本华、弗洛伊德以及其他许多理论家们,都曾被困扰过很久,他们一直 想要把“笑”置于“幽默”这一错误的前提下加以解释。不过,现在揭开“谜底”的却不是他们,而是科学家。

  的确,有时我们会因某些事情好玩而发笑,可事实上,很多“笑”与“幽默”并没有多大关联。对于人类这种拥有社 会属性的动物来说,“笑”只是一种本能的生存方式,并非人们所想的那么“聪明”——是一种“智慧”的反映。其实,“是 否笑”并不取决于笑话,而是与人们所处的“场合”有关。

  20年前,美国神经系统学家罗伯特·布诺温就开始从神经科学方面来研究“笑”,他邀请人们在马里兰大学实验室 里观看美国著名喜剧电视节目《周末夜现场》和喜剧演员乔治·卡林的节目,但结果是,人们笑的时候并不多。

  所以他走出实验室,去公共场所——城市的人行道上,乡村的林荫路上,仔细观察成千上万的“笑的场景”。

  他发现80~90%的笑声都伴随着人们的俏皮话,比如“我知道啦!”“你这家伙,一会儿见!”很少会有比“你 看起来状态不错”更复杂的话。“许多‘笑’之前的对话,”布诺温在他的著作《欢笑:一种科学的研究》里说,“就像一个 乏味的作家所写的冗长的电视喜剧一样,令人无趣。”

  许多人,特别是女性,说话的中间喜欢用笑声来补充,而且她们笑的次数要比听着的人更多一些,这一切都是人们在 无意间进行的。人们可以有意识地抑制“笑”,但很少有人能让自己有意识地去“笑”。

  

  2.笑关乎人类的“根”

  “笑是一种诚实的表现,因为它很难‘造假’。”布诺温说,“我们正在对这种充满活力的、古老而且天然的活动进 行研究,它有可能关乎到所有人类,或许是所有哺乳动物的‘根’的问题。”

  人类“哈哈”的声音,是从灵长类动物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里进化而来的,比如黑猩猩。当它们彼此挠痒痒和追逐玩 耍时,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华盛顿大学的神经科学家和心理学家杰克·潘克塞比发现,当老鼠“逗乐玩耍”时,它们会发出一种超声波(这种声 音人耳听不到,必须借助于特别设备才行)的“唧唧”声,而且它们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以至于会不断地追逐逗乐。

  进化史上灵长类动物的第一次“玩笑”如何产生的呢?这样的“玩笑”,应该是在没有肢体接触的情况下,就让对方 笑起来的情况,潘克塞比和布诺温给出的解释是“意欲胳肢的行为”——在逗弄婴儿时,父母发出“胳肢、胳肢”的声音,同 时他们看起来像要用手指轻戳婴儿的身体。

  潘克塞比认为,大脑里有一条世代相传的、能产生“笑”的“电波”。当动物“笑”时,脑中会产生不断循环的快乐 感觉,并让其他动物感觉到:这种肢体接触和嬉戏是在玩耍,而不是在打架。

  “最初的笑是一种信号,它对彼此之间的友好关系,起到一种强调的作用。”潘克塞比说,“复杂的社会动物,如哺 乳动物,需要一种情感性的结构,这种结构要有助于社会型大脑的形成,从而形成社会有机体的组织结构。”

  人类在4个月大的时候就会笑了,从最初的挠痒痒发笑,到看《活宝三人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风靡美国)哈哈大 笑,到最终形成复杂的“笑”的机制,这是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

  3.笑是人类寻求同盟的方式

  在一些残忍的情况下,“笑”通常是以一种嘲笑和侮辱别人的形式,来增强团队的稳固团结和增强团队成员的自豪感 。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是微妙的社会润滑剂,它能让你交朋友,并让你明白谁和你同属一个团体。

  让我们回到前面提到的“松饼笑话”。去年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社会心理学家们,曾让女大学生参与这个笑话实验, 并在此过程中试图了解她们的花钱习惯。他们告诉其中一些女生,会有一小部分参加者得到大额的物质奖励,就像老板决定哪 一个手下会获得年终奖一样。

  被置于“手下”位置的女生,在听到“松饼笑话”后,与处于“管理”位置的女生相比,她们更有可能发笑。不过, 这并不只是因为“手下”要设法取悦老板,接下来的实验证明了上述观点。

  观看“松饼笑话”的所有女生,都会被录像屏幕上的一个人(这个人会同她们一起参加实验)告知以上的奖励情况, 并且这些奖励会由指定的“老板”负责分配。一个女生在一些情况下会被指定为“老板”,另一些情况下,她又可能是“手下 ”或是录像里那个人的“同事”。

  当这个女生是“老板”时,她不太会因为这个笑话发笑。但当她是“手下”或“同事”时,她却会多次发笑,尽管讲 笑话的人并没有在屋子里看着她。显而易见,当一个人在团队中所处的地位不高时,他就需要寻求“同盟者”以获得支持。因 此,尽管不会给人带来立竿见影的好处,地位不高者会对任何事情发出“吃吃”的笑声以获得团队认同。

  “‘笑’是对自身所处地位和状况的一种下意识反应,而不是一种有意识的策略。”泰勒·斯蒂尔曼说,他与罗伊· 鲍迈斯特等人共同组织了这个实验,“当我把这则笑话讲给大学生们时,他们都会哄堂大笑。”

  斯蒂尔曼说他已对这样的笑声习以为常,以至于在今年一月份的一次会议上,在说完这个同样的笑话后,却没有听到 预期中的笑声时,他大吃一惊。“那是一个小规模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笑’领域的资深研究者。”他回想说,“当他们听 我这个‘小辈’讲完‘松饼笑话’以后,出现了令人难堪的沉默局面。你甚至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法国《国际先驱论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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