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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割喉杀害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02日12:00 青年参考
6.温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以免和他们的宗教信仰相抵触。 在这期间,从巴基斯坦边境地区来了一名“基地”组织的成员。他狠狠地盯着我看了一阵,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过,在接下来的3天时间里,我倒觉得他颇有“人味”。我的手脚因为住的地方太冷而受伤,当我连声喊痛的时候,他居然找来药膏,还亲自为我上药,后来又跟我谈了许多宗教方面的东西。他还说,我的这次经历是上天安排好的,从而让我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塔利班。 这些日子,我一睡着就做梦:梦见我妈妈,她告诉我“一定要回家”;梦见我那在去年夏天就已经死去的爸爸;梦见我的许多亲戚,他们都在河的另一边,张开双臂等我回家;还梦见我的孩子、妻子和兄弟姐妹…… 虽然我的处境很容易让人绝望,但我坚信,意大利政府一定不会丢下我,这件事一定会得到解决。 7.战斗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亲眼目睹了许多次战斗,包括伏击和反伏击。我经常被他们连人带锁链扑倒在地,然后,就会有一个像疯子一样用“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疯狂扫射的塔利班武装分子压在我身上。 每当我休息的时候,这些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们就会问我是怎么看“圣战”的。他们还说,如果我死了,他们一定会在天堂里和我再见面。他们争相告诉我,能让我得救的惟一机会就是改信他们的宗教。 8.割喉 我们又转移了。这次来了一个自称是塔利班记者的男孩。他对我们说,他打算拍一部片子,好向阿富汗政府进一步施压。随后,塔利班武装分子把我们塞上一部吉普车。让我们在大太阳底下等了好几个小时后,他们把我们带到河边。 然后来了一名指挥官。在指挥官的喝令下,他们先是全部蒙上脸,然后把我们的双手绑在背后,蒙上我们的眼睛,让我们跪下。 当我从眼罩的缝隙里看到外面的一幕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原来,一直跟我们分开关押的司机被带来了。指挥官判他死刑,并且说我们都是间谍,我们都得死。我的翻译立即哭了起来。 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就问翻译发生了什么事。翻译抽泣着说:“他们准备杀死我们。” 随后,我看到我的司机被4名男子揪住。他们把他的脸按到地上,割开了他的喉管,接着又砍下了他的脑袋。可怜的司机,甚至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 塔利班武装分子用司机的衣服擦了擦血迹,把司机的头拴在尸体上,然后把尸体丢进河里。 我的双腿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喃喃地问指挥官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像着有人把我揪了起来,有人把我的喉咙切开了,然后把我扔进河里。 然而,他们把我和我的翻译带回到吉普车上。 9.释放 突然有一天,指挥官踱进关押我们的土房子,大声宣布:“你们自由了!你们马上就可以飞走了!”他还做了飞机起飞的手势。 我被他的这番话惊呆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非常兴奋地瞪着这名指挥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将信将疑地问:“是真的吗?”他握了握我的手,脸上浮现出笑容,十分肯定地说:“是真的!” 我兴奋得跳了起来,不过,跳得不高,因为铁锁链还拴着我。 这时,6名塔利班武装分子冲进了土房子。他们也显得十分高兴,挨个跟我握手,还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然后,他们希望我能原谅他们,因为他们把我锁链的钥匙丢在沙漠里了。 当然,后来他们还是想办法打开了锁链。 此后,他们把我带上车,那是一辆旧款的日本丰田车。两名壮年男子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边,手里都拿着“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当我们抵达一条河边的时候,指挥官拿起一部卫星电话,大声下达命令。在河的那一边,我看到有几十个人。我以为那些人是阿富汗政府军士兵和警察,非常担心他们会交火。幸运的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接下来,我乘船过河,迎接我的是阿富汗紧急情况部和救援机构的人员。我激动得浑身发抖。直到坐上了来接我的车,我仍然感到十分恐惧。 直到我看到熟悉的骆驼、毛驴、即将落下的太阳,以及向着麦加方向祷告的人们,我才相信,我真的自由了。此时,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我的脸上滑落,我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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