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白宫内战：克林顿夫妇嫉恨戈尔夫妇出身

　　作为克林顿的副手，戈尔曾得到允诺拥有实权，但他发现自己的这个角色遭遇到一个竞争者，即第一夫人。当希拉里决定竞选参议员时，这种激烈的竞争变得丑陋起来。萨莉·B·史密斯在描述克林顿白宫岁月的新书——《政治爱情——比尔和希拉里·克林顿：白宫岁月》——中，揭示了随着他们两对夫妇之间的关系逐步陷入不信任、愤怒和怨恨的境地，冲突各方——丑闻缠身的无能总统、遭他背叛的妻子和他既定的接班人三方——是如何让戈尔的2000年大选功败垂成的。戈尔的失败也为希拉里的总统竞选创造了条件。

　　克林顿夫妇嫉恨戈尔夫妇出身好

　　1992年总统大选期间，克林顿和希拉里与副总统候选人戈尔及其妻蒂珀共同进行了几次成功的巴士竞选之旅。那时，他们的关系如此紧密，乃至蒂珀称希拉里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姐姐”。戈尔说：“如果太阳底下还有哪个话题我们没有讨论过，我想可能没有。”在克林顿就职前3天，他们4人再次登上一辆巴士，这次是行程120英里，从弗吉尼亚的夏洛特维尔前往华盛顿，重演了1801年开国元勋托马斯·杰斐逊曾经走过的旅程。

　　8天后，克林顿任命希拉里担当卫生保健事务特别小组的头目，负责研究改革

　　从总统任期一开始，克林顿与希拉里共同决策就表现得比白宫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显。“克林顿总是说：‘希拉里是这样认为的，你们怎样看？’”白宫工作人员称希拉里是“最高法院”。“我们经常问：‘已经咨询过最高法院了？’”，曾担任克林顿新闻秘书的迈耶斯回忆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克林顿说，“让我考虑考虑”，助手们都知道他要打电话给妻子。

　　克林顿依赖妻子，戈尔是受影响最大的一个人。希拉里与克林顿和戈尔一起“决定重大决策”，每个人都必须习惯于这样的既定事实。这种三股力量并存的局面，给白宫增添了另一层复杂性和竞争气氛，白宫顾问和内阁阁僚都知道，他们可以通过游说第一夫人或副总统来改变总统作出的决定。1993年和1994年担任总统顾问的大卫·吉根称这种“三头体系”是一种“起伏不定的灾难”。

　　既然没有摆脱美国副总统“华而不实的阳具”的形象，戈尔的影响力“不可避免地受到削弱”的观点在媒体上开始大行其道。《纽约时报》在就职典礼前刊载的一篇文章强调，“戈尔尚未意识到将要出现一任合伙总统，而他并不是合伙人之一”。这篇文章猝然出现，戈尔阵营觉察到文章背后潜藏着希拉里的手法。希拉里的一些顾问极力鼓吹，希拉里而非戈尔在这届总统任期里紧随克林顿，这已成为公开的秘密。克林顿担任阿肯色州州长时的秘书长贝特赛·怀特曾坦承，许多人都在非常认真地谈论“她继承他”的问题。

　　克林顿夫妇的一位长期密友说：“他们之间理所当然存在着紧张对立。”他回忆，在许多私人会议上，希拉里以这样的话来鼓动丈夫忽略戈尔的建议：“比尔，你是总统，这是你的政府。”在这个朋友看来，这三人组的关系，犹如一对兄妹努力赢取另外一个更有权力的长兄的好感。在这场竞争中，希拉里比戈尔具有明显的优势，因为她与克林顿长期以来几乎都通过心灵感性进行交流，心心相通。

　　克林顿夫妇怨恨戈尔夫妇，因为他们是华盛顿声名最著的私立中学及其社会关系网造就的产物，是乔治敦高尚社区精英聚会上的头牌客人。希拉里曾带着些许酸气抱怨：“戈尔得到声誉，是因为他是华盛顿内部人士，能够玩得转。戈尔不是来自叫阿肯色的某个地方。”

　　性丑闻让克林顿为老婆鞍前马后

　　在希拉里独自与丈夫翩跹起舞的同时，克林顿与其副手戈尔仍然保持着紧密而有效的职业关系。戈尔影响克林顿的能力比人们所了解的要大得多。在就任之前，这两个男人签署了一份书面协议，给予戈尔负责环境、外交、国家安全、科学和通讯政策的重任，同时作为总统的总顾问。他们每周二还举行定期的私下午餐会。戈尔坚持不懈地出席在椭圆形办公室附近小食堂的午餐会。因为戈尔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予浇培，就会变得非常脆弱。

　　戈尔严谨线性的思维经常有益于克林顿全景式的发散思维。在综合能力、经验的思维过程和会议上的高效等方面，戈尔与希拉里颇为相似，但他们之间在个性人格上则迥然相异。

　　同一天生日的克林顿与蒂珀，比戈尔和希拉里更喜欢外出。这4个人一起在白宫打保龄球或看电影，在戴维营吃晚餐、听音乐和过夜。在就医、看牙医和其他家庭事务上，蒂珀不厌其烦地给希拉里出主意。蒂珀将自己的朋友、来自孟斐斯的设计师达娜介绍给希拉里，并且立即停止穿达娜设计的衣服，因为希拉里要让这些款式成为“她独有的形象”。蒂珀有心理学硕士学位，她经常出现在希拉里左右，讨论精神健康问题。正是她的存在，《华盛顿邮报》说，强化了希拉里作为一个拥有关爱之心的人的形象。

　　然而，希拉里与戈尔的暗中竞争时不时地公开爆发出来。有一天，戈尔和他的工作组进呈提高政府效率的计划，克林顿问了许多问题，使会议拖延了长达半个小时。克林顿因此迟误了与希拉里及其医疗保障顾问们在白宫寓所的会议。感觉受到怠慢的希拉里训斥自己的丈夫，强调医疗保健的重要性。“花了5分钟才度过那尴尬的局面……她非常不悦”，一名与会者回忆说。

　　1998年11月6日，纽约参议员莫尼翰宣布自己不再竞逐第5个任期，希拉里政治命运的转折点来临了。纽约众议员兰格尔鼓动希拉里参与角逐这个席位。尽管希拉里后来自己说，她当时告诉兰格尔，这是个荒唐的主意。

　　其实，莫尼翰的位置早已在克林顿夫妇的谋算之中。1998年中期大选后不久，希拉里和她的长期顾问伊克丝即邀请一群朋友共进晚餐，讨论她的前程。健康与公共事业部部长冬娜·莎拉拉回忆说：“我告诉她不要竞选，她是外来人，从来没有在纽约居住过。我们讨论了鲍比·肯尼迪的先例(作为政府司法部长卸任后，1964年他作为纽约州新居民赢得了该州的参议员席位)，她回答说，她正在观察民意测验，根据肯尼迪的经验，纽约人会欢迎她的。”据克林顿估计，在莫尼翰宣布退休仅仅几天后，希拉里即拿定主意逐鹿纽约州参议员席位。

　　当时，与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性丑闻正如火如荼，1998年12月众议院启动弹劾程序，克林顿将参议员候选人资格视为对希拉里的奖赏、自己的救命稻草和挽救婚姻的灵药。他开始学着担当他素来不习惯的次要角色，像希拉里长期以来为他服务那样直接为希拉里鞍前马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他为自己习惯性的玩弄女人做终极忏悔。

　　克林顿这样做背后有其自己的目的。他的声望已丧失殆尽。希拉里将承担起他玩弄女人带来的重压，这对夫妇看上去似乎达成了谅解。克林顿希望希拉里能赢得参议员竞选，以补偿她的忍辱负重，也为自己重新从事公众活动提供一条通路。负责为希拉里筹款的西贝特说：“参议员竞选让他们能留在公众生活中……他们很早就飞黄腾达，竞逐选任官位植根于她和他的DNA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