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利亚：卖菜不用秤

　　文文可馨

　　到尼日利亚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朋友出去买菜，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想着来了快半个月了，大门都没出过一回，我立 即欣然前往。

　　路上车很多，堵车的间隙，不时有黑人在车窗外向我们车里“窥视”，并笑着向我们挥手，脸上露出质朴的笑容。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菜市场到了。刚打开车门，就有好些黑人大声和我们打招呼：“主人！主人！”这样的称谓， 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就听到过，几乎每个黑人都用“主人”这个词来称呼白人或黄种人。在我的印象里，“主人”这个词是和殖 民地及奴隶制度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被人冠以这样的称谓，感觉特别不舒服。

　　菜市场在一个窄窄的巷子里，两边是用木头和帆布搭起来的摊位。一走进菜市场，左右两边便响起热情的招呼声。水 果、蔬菜，一堆堆放得整整齐齐，种类还真不少，水灵灵的，让人十分眼馋。朋友总是在中间的一个摊位买蔬菜、水果，基本 属于“定点采购”。那个摊位的老大妈有50岁了，有着“巨型”身材，看见我们，立即起身欢迎。看到我是个新面孔，她拉 着我的手说：“欢迎来到尼日利亚。”

　　一阵寒暄后，我们开始挑选蔬菜。只见朋友把菜分类放在塑料袋里，然后指着一筐筐的橘子和木瓜，让伙计把筐装满 。挑选完毕，我以为要过秤，环顾四周，却连秤的影子都没看见。正一脸茫然时，朋友解释说，在尼日利亚买东西，很少用秤 ，尤其是蔬菜和水果，都是以一堆或一筐为单位卖的，挑好后直接谈价钱。我们是这里的老主顾，价钱就不用谈了，只是要尽 量把“堆”和“筐”的容量加大。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卖菜的老大妈突然拉着我的手说，让我等一下，然后转身拿出一个塑料袋给我，说是送给我的见 面礼。我打开一看，里面有4个青苹果。我和她握手道谢，并主动和她来了一个非洲式的拥抱，然后在灿烂的笑容里告别。

　　回到车里，我看着手里的苹果，不知道该不该“下口”。朋友说：这样的苹果很贵的，别看个头不大，卖相也不怎样 ，价钱却是国内的七八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