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计划弥补35年光阴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20日09:32 中国青年报

  母亲

  眼下,这个拼图游戏上最大的空白就是母亲了。通过一位路易斯·韦斯之家的老员工,葆拉找到了她们出生28天后,在麦格太太家的档案记录。其中的葆拉被称为让,艾莉斯叫玛瑞安(Marian)。

  档案记录中写道:“麦格太太显然在悉心照料这对双胞胎。她甚至能辨认出两者的区别,体重、面部表情和胎记等各个方面。她还注意到让比玛瑞安更为活泼,醒得早,哭得更大声、时间更长。虽然她更喜欢让,但她尽量平等对待每个孩子。”

  麦格太太现在在哪儿?她是否知道路易斯·韦斯之家无权泄漏她的真实姓名?这对双胞胎姐妹不由地叹息:居住在纽约的麦格太太何止成千上万,哪一个才是她们要找的麦格太太?她们抱着最后的希望发出最后一封信,试图探询有关生母的点滴信息。

  2006年5月,在葆拉生下第二个女儿不久,姐妹俩收到以下回复:

  “当你们出生时,你们的母亲在一家州立精神病院住院。在之前的1968年6月24日,她有过一次自杀行为。随后被诊断出精神病性疾病,开始服用治疗药物奋乃静。据说她是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拥有棕色的头发和眼睛,牙齿不是很好。由于她当时精神混乱,并不知道你们的父亲是谁。”

  这和姐妹俩的猜想完全吻合。“我一直觉得她肯定是个大个头。”葆拉笑着说,“现在听起来好像是个狼外婆。”

  下一步就是查询母亲的名字了。通过犹太家庭及儿童服务局(Jewish Board of Family and Children's Services),这对双胞胎了解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健康科学图书馆。1998年伯纳德去世后,她把个人信件和文档捐到这里。有关儿童发展中心的双胞胎研究,被放在3个128.5升容量的盒子里。然而只有等到2021年1月1日才能对外开放。

  还有一个办法是到纽约市公共图书馆。在位于地下的宗谱室里,有两大本1968年纽约新生儿的全部记录。

  这对姐妹选择了后者。葆拉从字母A查起,艾莉斯寻找9月13日在长岛出生的所有女婴。可惜5个小时过去了,她们一无所获。

  一周后,两人再度来到图书馆,终于在厚达1076页的记录里,找到了母亲的名字:让·维特(Jean Witt)。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艾莉斯含着泪说:“我找了妈妈两年,现在终于找到了。”

  葆拉望着只有一街之隔的林肯大厦说:“我爸爸曾经在那里工作,我去看过他无数次。谁能想到我曾经这样接近身世。”

  真相

  幸福似乎就在眼前。通过互联网,葆拉开始查找维特家族。鉴于路易斯·韦斯之家曾透露母亲的父兄都担任律师,她们将目标锁定为大卫·维特(David Witt)。

  这个犹太人出生于1936年,比生母大3岁,同时还有个律师父亲。不过资料显示他是家中的独子。难道维特家族不愿意承认未婚先孕的女儿,还是那个女儿早已离开人世?

  这些疑问并没有得到大卫·维特的解答。他在电话里冷冷地回答:“对你我没什么可说的。”

  姐妹俩揣测:他究竟是不是舅舅,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这种态度?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打错了?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认为如此。”葆拉说。艾莉斯也同意:“这极有可能。”

  她们开始行动。先是给大卫·维特写了封信,再三表示决无恶意。接着她们找了名私家侦探,开始打探有关生母的消息。

  葆拉坦言并不打算约见生母,只是希望了解她的现状,“无论她在20年里搬过47次家,还是永远住在同一间房子里;无论她从未结婚,还是生过其他孩子”。

  私家侦探首先有了消息。让·维特的真实姓名叫丽达·维特(Leda Witt),已于1978年去世。此外还找到一张丽达高中时的毕业照片:一个留着厚厚卷发的女孩儿,活泼开朗地笑着。

  有关生母模糊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尤其在2006年年底维特舅舅的到访之后。他并没有多言自己的态度为何转变,只是相约在曼哈顿阿姆斯特丹大道的第77街见面。据说,这是丽达·维特出生的地方。

  维特舅舅彬彬有礼,却有些紧张。他的臂膀在颤抖,而且一言不发。

  他领着外甥女在街角打转,依旧一言不发。

  终于,这位身穿条纹牛津衬衫的老人指着一栋楼房说:“这是丽达生长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也是她度过最后岁月的地方。”

  在这位哥哥的描述中,妹妹丽达生病前是个活泼、开朗和聪明的好学生。她的爱好是绘画,虽然水平一般。身为犹太人,她很少参加犹太教的聚会。同样的,她也没有告诉大卫孩子的生父是谁。

  告别之前,这个舅舅喊住了转身走远的双胞胎姐妹,高声说:“她是个好人。”

  就像不断更新的电脑技术,葆拉有关过去的印象似乎一下子从一张照片,扩展到无数个故事。2007年,她和艾莉斯把这些经历集结成书,取名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一对双胞胎分离又重聚的回忆》。

  这本书先后登上《读者文摘》、《连线》等杂志的推荐书目,并被冠以“又酸又甜的回忆”和“令人震撼的故事”等评语。据出版商介绍,这本自述体书籍已经翻译成法语和荷兰语,还在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发行。

  如今,这对姐妹住在纽约布鲁克林的同一条街道上。当艾莉斯坐在阳台上读书时,抬眼便可以看到葆拉和女儿在草坪上玩捉迷藏游戏。有时候夜晚,两人穿上宽大的睡衣,喝着草本饮料,坐在露台上聊天。

  “很难说我们的未来如何,那确实是未知领域。”艾莉斯说,“自从找到了葆拉,我觉得失去的所有又回来了。”

  几天前,姐妹俩正在美国、荷兰和比利时旅行。她们计划把无辜失去的35年光阴一点一滴补回来。

  住在一家乡村旅店里,葆拉给记者回信说:“我现在深切领会到姐妹的含义。希望远在天国的妈妈能够知道,你的女儿们相处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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