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澳大利亚“避难”—澳大利亚留学日志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22日16:05 青年参考

  ::文殷格澜

  这就是我寄宿家庭的住所!我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词来形容这栋房子,不过,如果把这栋房子借给好莱坞大导演拍摄惊 悚片的话,一定会有不错的票房收入。

  ——这里连载的是赴澳大利亚留学生殷格澜的故事,他试图用亲身经历表达这样的观点:绝大多数留学生普通而平常 ,既非才华盖世亦非留学“垃圾”,但他们的留学阅历是受用不尽的财富。

  

  等待“认领”

  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一边抱怨这些吵闹的车,一边手忙脚乱地寻觅手表。才早晨6点20分,我又 倒头睡去,习惯性地用被子盖住头,多少会安静一些。等等,这是哪里?

  我立刻坐起,勉强睁开眼睛,扫视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后,我的视线停留在了堆满文件和作业的书桌上。噢,呵呵,这 是我的房间。来澳大利亚3年,这已经是我的第9个“根据地”了。

  我走到书桌前,把连续运转了几夜的电脑关闭,随手拾起躺在地上的一份作业,睡意已悄然离去。

  我记不清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出国”这个词,只是朦胧地感觉它很新鲜很遥远,跟满足于一星期睡饱一次觉、每天 虔诚祈祷准时放学的我似乎毫不相干。但我很清楚地记得,中考这仗打下来,我的同学们“伤亡惨重”,幸存下来的诸位都深 刻意识到,如果没有做“人体炸弹”的决心,在高考这场决战中几乎没有胜算。

  我就读的是一所省重点高中,随着数学、物理、化学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进一步使用,我只能向补习班求援。 2004年12月27日上午9点17分,我家紧急召开了一次颇具历史意义的会议,出席会议的有我爸、我妈和我。会议就 我期中考试“表现欠佳”的事实进行了分析和评论,最终决定:放弃高考,留学海外。

  我至今都记得2005年3月的那个下午,老爸老妈、爷爷、大伯一家,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在昆明机场为我送行 ,大家有说有笑。我知道,一旦某个脆弱分子开始煽情,这里的局面将无法控制。简单告别后,我背起行囊,快步走进了通道 。与其说那是“抬头挺胸向前走”,不如说是“不敢回头往后看”。飞机起飞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漫长的飞行终于结束,我背着旅行包,拖着两个拉杆箱走向海关。和我乘坐同一航班的还有几位留学生,大多是第一 次到澳大利亚。出关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机场等待被寄宿家庭的主人“认领”。我们站在大大小小的行李中,像头上插了稻 草的奴隶一样,静静地等待。十几分钟过去了,同行的学生们都被领走了,人群逐渐散去,我的视线停留在刚才淹没在人群中 的一个矮小身影上,她举着写有我名字的小牌。

  

  特殊的“座椅”

  澳大利亚教育部门为数以万计的海外留学生挑选的寄宿家庭,大多是低收入家庭,留学生寄宿成为增加这些家庭收入 的一种渠道。正规的留学中介会在留学生启程前,为其选择合适的寄宿家庭,希望接纳留学生的家庭会将自己家的情况报给澳 大利亚移民局和教育部,供留学生选择。

  我寄宿的这个家庭,主人姓霍利。来机场接我的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菲律宾籍,芳名“布丽基塔”。布丽基塔的穿 着让我印象深刻:草帽,宽松的衣裤,一双退色的人字拖。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她就嘀咕着朝出口走去,我隐约听到她说 “taxi”,可能是在担心打不到车。

  南澳大利亚首府阿德莱德的国际机场不大,在出租车招呼站排队的旅客们秩序井然。安静的人群里响起了布丽基塔的 抱怨声,周围的人们纷纷朝这边看。布丽基塔渐渐停止了抱怨,我赶紧告诉她我的名字和国籍,一是出于礼貌,二是为了确认 她是否真的是来接我的。5分钟后,我们上了出租车。

  下车后,映入我眼帘的是红色、绿色和蓝色的房顶,还有乳白色的墙壁和绿油油的院子。这些单层小别墅基本是欧式 风格,毕竟澳大利亚有很多来自欧洲的移民。陶醉在美景中的我忽略了身后的建筑,而这正是我寄宿家庭的住所。可能是由于 受到了惊吓,储存在我左脑的“面粉”悄然与右脑的“水”发生了反应,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糨糊”,我一直找不到确切的词 来形容这栋房子,不过,如果把这栋房子借给好莱坞大导演拍摄惊悚片,影片一定会有不错的票房收入。

  跟着布丽基塔走进家门,我的目光停留在两个亚洲学生身上,我意识到,“受难者”不止我一个。

  走进简陋的卧室,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一张陈旧的书桌。正当我寻找椅子的去向时,门外传 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我惊慌失措地跑去开门,还没来得及伸出手,房门便开了。

  皮肤黝黑、个头矮小的女主人小声嘀咕着走进我的房间,走到书桌前,放下背在身后的皮鞋包装盒,说:“我们非常 欢迎你来到这个家庭,我们将会提供舒适的住宿以及可口的饭菜来照顾留学生。”说完,她径直朝门口走去。我本能地跟上去 ,想说些客套话,她却消失在门口。

  我关上门,看看手表,已是晚上7点多了,天色暗了下来。我正准备继续寻找椅子,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回 头紧紧盯着门把手,等待着“客人”的到来。这次,女主人没有敲门就进来了,满脸无比灿烂的笑容令我惊讶。她用非常快速 但并非标准的英语说:“你很喜欢这个房间对吧?看看那温馨的床和干净的床单,对了,还有这结实的书桌,很漂亮对吧?喔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椅子,你看到我刚才拿来的那个纸盒了吧,你可以暂时坐在那个上面,ok? ”随着一个完美的180度转身,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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