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秋叶原的动漫周边商店。大部分的动漫形象都含有色情的成分。 东京秋叶原的动漫周边商店。大部分的动漫形象都含有色情的成分。
“无料案内所”和“无料情报馆”。这些地方其实就是介绍情色服务的中介 “无料案内所”和“无料情报馆”。这些地方其实就是介绍情色服务的中介
从日本经济腾飞的1970 年代开始,“援交”少女的数量就不断增加 从日本经济腾飞的1970 年代开始,“援交”少女的数量就不断增加

  联合国儿童色情问题特使莫德·德布尔—布基契奥近日说,日本大约13%的女中学生从事所谓“援助交际”,日本政府急需制定打击性剥削儿童的综合措施。

  就德布尔—布基契奥给出的数字,日本政府内部一些官员颇为不满,认为她的数据没有依据,给外界以大量日本女中学生卖春的印象。

  联合国:13%是个概数

  德布尔—布基契奥担任联合国买卖儿童、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特别报告员,10月19日至26日访问日本,评估日本买卖和性剥削儿童状况。

  离开日本前,她在东京举行记者会,指出日本“(儿童)性剥削形式多”,比如“援助交际”。这种行为“在女学生中流行,涉及其中大约13%的人”。

  日本《产经新闻》11月2日报道,德布尔—布基契奥的说法在日本政府内部引发不满之声,称她给出的数字“没有根据、过分”。

  日本外务省、警察厅、厚生劳动省、文部科学省都表示,这一数字没有依据。

  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回应道,13%是“概算”数字,德布尔—布基契奥试图表达,应把“援交”作为“使人忧虑的现象”,日本相应部门应该予以调查。

  报道援引日本国会参议员山田太郎的话说,身为联合国特使,德布尔—布基契奥的说法会让人误以为她所言是事实,因而打算通过日本外务省要求联合国方面对她的发言作出更正并道歉。

  日本:禁令“漏洞无数”

  在舆论压力下,日本国会去年通过法律修正案,禁止“单纯持有”18岁以下未成年人色情照片和影像,违者面临刑罚。

  先前,日本法律仅禁止制作或散布未成年人色情制品,与全球多数国家的做法格格不入,是七国集团中唯一不禁止持有未成年人色情制品的国家。

  反儿童色情人士把日本称为全球儿童色情制品主要产地;美国国务院2013年的人权报告把日本认定为“制售儿童色情制品的国际枢纽”。

  尽管新法禁止持有儿童色情照片和影像,但是并不禁止漫画或动画产品中出现儿童色情画面。日本动漫业者以“表达自由”为理由,坚决反对把儿童色情内容排斥在他们的作品之外。另外,穿着暴露、充满性挑逗的儿童写真集和光盘也未被禁,仍然充斥日本街头商店和网络店铺。

  德布尔—布基契奥在记者会上说,新法有“无数漏洞”,上述现象“是一种令人忧虑的趋势,似乎已经被(日本)社会接受、容纳”。

  德布尔—布基契奥上月28日再次呼吁日本政府禁止“极端的”儿童性描写动漫作品,指出日本急需制定能够预防和消除性剥削儿童和买卖儿童的综合战略。

  她强调,把儿童描绘成性对象并以此满足性愉悦的作品必须被认定为儿童色情制品,“应该禁止这一类漫画,对这类行为决不能有任何容忍”。

  她预定明年3月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发表日本之行的评估报告并向日本政府提出建议。

  新浪《OBSERVE海外文摘》曾经刊文《“水手服”的桃色经济》,为读者揭开日本年轻一代女性在道德伦理方面的持续堕落。

  以下为全文:

  东京涩谷车站旁的一个路口,一个17岁左右的女孩站在人行道边,她身穿藏蓝色的学生制服、白色长袜,眼神有些茫然。几分钟后,一个40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子前来搭讪,提出去一家高档餐厅共进晚餐,并给她足够多的零花钱。女孩有些羞涩,却没回避。经过几分钟的交谈,她微笑着挽着男子离去。街头搭讪,即时约会的场景在涩谷这样的年轻人聚集地并不鲜见:这些“速配男女”的约会项目一般是唱卡拉OK 或吃饭,为晚上的服务讨价还价。从涩谷车站向西步行5分钟,穿过地标性建筑109大楼,后面小巷子里鳞次栉比的情人旅馆往往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援交”经济年达千亿

  日本人用“援助交际”,简称“援交”来形容这种关系:男性用金钱“援助”年轻女孩,女孩反之用肉体“援助”男性。“援交”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90年代,当时东京地区的女高中生通过深夜电视交友节目和拨打公共电话从事有偿性服务。如今,物质文化发达却又遭遇经济低迷的日本,越来越多的日本年轻女性为了娱乐和获取金钱而“援交”。“援交”已成为这个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国民受教育程度最高国家面临的最严重的社会问题之一。

  除了在街头等待搭讪,日本女孩们还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寻找她们感兴趣的客户。车站附近的电话亭,贴满了年轻女学生的电话号码和照片。随意拨打一个电话,你可以在语音信箱里听到以下留言:“我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我正在寻找一个明天和我援交的人。我身高165公分,体重49 公斤……我觉得我很可爱。我的价格是两小时5万日元(约合4千元人民币)”。

  “角色扮演俱乐部”是一类很有人气的色情场所。在这里,女孩们打扮成身穿水手服的学生,身穿制服的空姐、教师,或者动漫人物为男性客人提供服务。后者则要为他们的性幻想付出每小时一万日元(约合800元人民币)的花费。

  在历史更悠久的“电话俱乐部”,男性客人支付一定的费用,等待一个女子打来电话。在交谈中,他们会商量好见面交易的时间地点。因为女性通话不收费,这一方式深受“援交”女孩的欢迎。如今,随着移动互联网和SNS 社交网络的流行,一些约会网站和App 手机应用也成为了“援交”的温床。

  诸如“角色扮演俱乐部”、“电话俱乐部”这样五花八门的色情营业场所在日本被统称为“风俗店”。风俗店经常通过杂志、报纸,甚至手机垃圾邮件来发布招募女孩的广告,车站出口经常有人散发印有风俗店广告的免费纸巾。这些途径不但让“援交”这样的卖淫行为变得更加便捷,还引诱了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孩“下水”。

  从日本经济腾飞的1970年代开始,“援交”少女的数量就不断增加。据统计,当今的日本高二女学生中,有32.3%有“援交”行为,高三女学生的比例则高达44.7%。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这一比例还在不断刷新。很多日本经济专家和刑事专家估算,援交的经济规模可能已经接近甚至超过每年一千亿日元的规模。

  与潮流接轨的“捷径”

  爱丽丝·山田是位日裔美国人,她这样描述自己在日本度过的两年:“我觉得自己完全落伍了,我没有其他日本女孩都拥有的香奈儿手袋、M.A.C 化妆品……与那些频繁与男性打电话的女孩相比,我的钱包瘪多了。”

  山田的一位名叫由香里的朋友在15岁时开始“援交”。她的第一个客人是个40岁的男人,因为缺乏经验,她仅仅收了2万日元(约合1600元人民币)。得到钱之后,她激动地告诉山田:“我们去商场吧,我现在终于能买我一直想要的Gaultier 包了!”

  日本有许多像由香里这样的从事“援交”的女生,她们当中有很多并不贫困,只是想得到更多的钱来购买奢侈品:巴宝莉围巾,香奈儿手袋,以及其他她们认为必备的东西。影视明星和歌星们的穿着打扮,也影响着年轻人对价格昂贵的时装品牌趋之若鹜。

  “援交”是日本年轻人与时尚潮流接轨的一条捷径。对年轻女性来说,其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用繁重劳动就能挣大钱。如果在东京的快餐店打工,时薪只有800到1000日元。相比之下,与男性发生一次性关系,或者只是陪他一起消磨时间,获得的报酬是前者的40到50倍。

  在日本的媒体上,不难看到类似以下的报道:“一名男性给一名女高中生30万日元(约合2.4万元人民币)购买名牌服装……另一个女孩为她的‘一夜’标价7万日元(约合5600元人民币)。”

  这些女孩仅仅把“援交”视为一份兼职,就像去麦当劳打工一样。“只要他们付钱就可以”,从事过“援交”的16岁女孩筱原由纪表示。一些从事“援交”的女生不但不感到羞耻,甚至为自己能够赚取如此之多的零花钱而不是向父母伸手而感到自豪。

  山下由实是一名研究“援交”的作家,他认为,许多日本女孩把他们的青春看做是有时间期限的货币,因此她们需要在过期之前把这些钱都花掉。“女孩们预见到了她们成为老妇的生活,因此,她们希望让短暂的青春光彩夺目。”

  日本开放的性文化为“援交”提供了滋生的温床。在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发生性关系涉及伦理道德,而在日本文化里,性关系则被视为是和吃饭一样自然的事情。因此,“援交”被广泛地默许,甚至有人认为这是社会的必需品。

  日本社会对于卖淫活动的宽容,可以从他们制定的宽松的法律中看出:尽管1999年颁布的《儿童卖春、儿童色情禁止法》对与未成年人发生性交易行为科以5年以下拘役和罚款500万日元的处罚,但该处罚却不适用于被13周岁以上未成年人主动劝诱下发生的性行为。日本《卖春防止法》虽然规定卖淫非法,但性行为却可以以双方自愿前提下发生而归为“营业外行为”并不受处罚。在当局的实际监管中,违法行为被容忍和默许。

  追求享乐的一代

  年轻人与老一辈之间存在并不断扩大的代沟也助长了“援交”现象。日本社会的节奏紧张,人们都在拼命工作,加班更是家常便饭。这导致父母经常无暇照顾子女,疏于感情交流,给了孩子们更多的自立和自由的机会,并导致青少年拥有与父母长辈不同的社会观和物质观。

  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金钱观的差异。老一代日本人认为要通过艰辛的工作去赚钱,而年轻人则更倾向于一边享乐一边赚钱。许多年轻女孩把“享乐”等同于寻找年长的男人,因为这些老男人愿意花钱带她们玩乐。

  还有一些女孩因为频繁与父母亲属发生分歧而远离家庭,并在苦恼和绝望中加入“援交”大军。实际上,这并非是她们情愿的局面。

  日本年轻人面临的诸多压力也是原因之一。在2006年开展的一项针对年轻人快乐感的跨国调查结果显示,只有8%的日本年轻人觉得自己过着快乐的生活,位列各国末位。日本著名的精神病学家宫本正于认为,性是反抗社会压力的一种方式。在升学就业和家长过度期待的双重压力下,许多青少年容易精神崩溃,并把注意力转移到瞬间的快乐上。出卖身体就是这样可以给她们带来快乐的活动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在上文提到的“角色扮演俱乐部”得到佐证,即日本男人的洛丽塔情结,日本人称之为“萝莉控”。宫本正于认为,许多日本男性厌倦成年女性的刻薄与世故,他们渴望得到被年轻女孩尊敬为长辈的感觉。日本动漫中大量描绘与女童发生性关系的作品也在推波助澜。“日本中年男性愿意花重金与穿校服的女生约会,色情业也注意满足这种需求,更重要的是,一些女学生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价值。”

  “援交”现象在日本早已不是新鲜话题,但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女孩加入其中,开始令日本社会感到不安。相关的法律几经修改变得越来越严苛,但问题不仅在痴迷女学生的日本男人身上,主动寻找买主的女孩才是根源所在。

  除了政府需要采取更加严厉的打击措施之外,日本的学校和家长也应当共同检讨青少年教育问题,以防止更多的年轻女孩从事卖淫活动,并帮助那些正在从事卖淫活动的女孩改过自新。如果再不采取有效行动,日本年轻一代女性将在道德伦理方面继续堕落下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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