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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8日12:21 扬子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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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刘裕带着1000多人 两个月,击败了桓玄10多万人

  

  刘裕画像。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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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玄和刘裕正式交手前,如果让观众下赌注,大家肯定想都不用想,全投桓玄这边。因为在刘裕身后,站着1000多人,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土八路”;桓玄身后,4万左右装配精良的正规军,还有10多万替补,随时可以一拥而上。

  万没想到,连续三场比赛,连换三处场地,桓玄0:3“干净利索”地被剃了一个光头。刘裕从京口起义,到攻下京城建康,只花了4天时间;彻底击溃泱泱大国“桓楚”的所有精锐,只花了两个月。

  这不是在做梦吧,一起来见证奇迹的时刻。

  刘裕斩了两员猛将

  先来看第一场比赛,里面有三个回合。

  桓玄派出的两名前锋叫吴甫之、皇甫敷,他们是名震江南的猛将,就像三国时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率领的也是桓玄手中“王牌师”,各自有大约三四千人。革命军此时总共加起来有1700多人。

  第一回合。

  时间:404年3月1日,京口起义的第3天。

  地点:江乘(今南京栖霞一带)。

  革命军遇到了打头阵的吴甫之,刘裕提起长刀,第一个冲向楚军,上前就是一刀,就像关羽斩杀颜良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宰了。楚军大乱,瞬间溃散。

  第二回合。

  时间:同一天。

  地点:罗落桥(今栖霞九乡河一带),东北一带的长江水面,就是宋朝韩世忠与金兀术大战的黄天荡。

  刘裕和吴甫之鏖战时,檀凭之率领另一部分人,和皇甫敷交上了手。檀凭之战败被杀,成了革命军中的第一个牺牲的高级将领。

  双方都在乘胜追杀,终于迎头碰上。政府军人数多、士气高,把革命军团团包围了几层。刘裕的手下全部死光,只好且战且退,最后背靠一棵大树,拼死抵抗。

  皇甫敷看到胜利在望,得意洋洋,冲到“光杆司令”跟前,大声喊:你今天想要怎么死,大爷我成全你。

  说完,拿出长戟就刺了过来。刘裕怒瞪双眼,如同张飞在长坂坡上,大喝一声,皇甫敷被吓得一激灵,停在原地。就在此时,后面的同志们赶了过来,看到皇甫敷正在发愣,一箭射去,正中额头。皇甫敷从马上栽了下来,政府军看主将倒下,全部逃跑。

  刘裕冲上前,皇甫敷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你有上天保佑,定成大事,请你好好照顾我的子孙。

  等他说完,刘裕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此后对他的子孙一直厚加抚恤。

  第三回合。

  时间:京口起义第4天。

  地点:覆舟山(今南京九华山)。

  经过一天两场恶战,革命军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不少百姓纷纷投军,补充了兵源。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刘裕命令把余粮全部扔掉,然后让老弱残兵多带旗帜,凡是周围的高地,全部插上旗帜。桓玄的侦察兵回去汇报:刘裕军队漫山遍野,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人。

  桓玄派出的第三个人是桓谦,但他手下2万人大多是北府军,对刘裕一直非常敬佩,才相遇就没有了斗志。天上突然刮起了狂风,刘裕下令到处放火,政府军处在下风口,顿时大乱。刘裕高举大旗,冲在第一个,喊杀声震动天地。在建康城内的桓玄军听得心惊肉跳。一听到桓谦的军队大败,对左右说:我要御驾亲征,和刘裕决一死战。

  一说完,就丢下剩下的部队,带着亲属、亲信等一大批人惊慌失措奔向石头城,乘船逆流西上。

  桓军桑落洲再次大败

  第一场比赛,桓玄在建康的主力损失殆尽,心里不服气,转换场地。来看看第二场比赛。

  时间:4月23日,也就是在一个多月后。

  地点:桑落洲(今安徽宿松县汇口镇的江边一带)。

  桓玄一直逃到荆州,惊魂才定,组织反击,统帅叫何澹之、胡藩。刘裕派出追击的人是刘毅、何无忌、刘道规。

  如果论实力,楚军的水军要强大得多,训练有素、人数占优、船舰高大。刘裕根本没有水军,多是步兵“冒充”的,船只是临时造的,或是借用渔民的,又小又破。

  双方对阵时,何无忌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楚军中有一只大船特别显眼,就像一个人全身上下穿着光鲜夺目的衣服,明显是招摇过市,为吸引眼球的。

  何无忌说:那肯定是主帅何澹之的船,引诱我们的;但何澹之肯定不在那只船上,他躲在另一只船上指挥作战。

  其他人问:那怎么办?

  何无忌说:我们偏偏要进攻那只船。

  其他人被他绕来绕去都糊涂了,问:他既然不在那里,我们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

  何无忌说:他不在船上,防守力量就会薄弱,我们很容易攻下。敌人以为主帅被抓了,军心就会大乱。

  说完,第一个冲了上去,士兵大受鼓舞,纷纷跟着冲杀。果然很快爬上了那艘船舰,何无忌大喊:何澹之在我们手上了。

  楚军屡战战败,如同惊弓之鸟,一听斗志全无,几乎全军覆没,何澹之坐小船逃了。胡藩一直死战,最后看到无可挽回,穿着盔甲跳入江中,江底徒步30多步,才登岸逃脱,在豫章潜伏。后来刘裕听说他的忠勇,派人找到他极力相邀,胡藩复出成了刘裕手下一员猛将。

  桓玄军队彻底崩溃

  再来看第三场。

  时间:桑落洲之战4天后。

  地点:峥嵘洲(今湖北黄冈县西北的长江中)。

  荆州是桓氏的大本营,桓玄很快又组织了2万人的水军,再加上各地援军,有四五万人。这次更厉害的是,桓玄亲自出马,还带着已经“下岗的皇帝”司马德宗。全是高大的楼船,可以俯射革命军。

  何无忌、刘毅等人紧追不舍,其实也只有1万人。一看楚军遮天蔽日,军容整齐,怎么像打不死的僵尸,转眼又复活了。不少将领腿哆嗦,敲起了退堂鼓。

  刘道规说:我们只要一退,肯定被追杀,必死无疑。桓玄号称英雄,其实是个草包,又是接连失败,士气低落。我们相反,士气高涨,在战场上主要看将领的勇气,哪里在于人数的多少?

  刘道规随即挥舞战旗,率领本部人马朝敌舰猛冲过去,刘毅等人看到刘道规奋不顾身,也跟着杀了上去。

  楚军果然像“情人的心”,一碰就碎。更奇怪的是,又起了一场大风,桓玄又在下风口,真是老天爷都不保佑楚军啊,刘毅等人趁着风势,放火焚烧楚军战船。脆弱的楚军禁不起这样打击,一片哀嚎声中,或者是倒戈,或者是逃跑。欲哭无泪的桓玄下了最后的命令:烧掉辎重。然后趁夜西逃。至此,虽然楚国散在各地还有几万人,但桓玄倒在地上抱着头任人暴打,再也不肯爬起来了。

  这里有个小插曲,诸葛长民被抓以后,囚车刚刚走到当利(今安徽和县),押送的士兵们听说桓玄完蛋了,欢天喜地,像梁山好汉一样砸掉囚车,把诸葛长民放了出来。诸葛长民从囚犯摇身一变成了领袖,杀回历阳。豫州刺史刁逵弃城逃跑,途中被抓,送到了石头城。刘裕下令把他斩首,把刁氏所有男性基本全部诛杀。

  这里有个疑问:桓玄这么多人,个个也是铁血铮铮的男人,为什么个个变得像娘儿们似地不禁打呢?

  扬子晚报记者 杨民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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