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新疆

　　中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委员会

　　一、“我们的政策是着眼于把这些地区发展起来”

　　“我是维吾尔族的姑娘，辫子最多。”邓小平同志1975年说的这句充满幽默的话，表现了他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坦荡磊落，勇于革命，不怕被第二次打倒的决心和胆略，也说明了对新疆风俗民情的了解。在长长的历史岁月里，小平同志深邃的目光始终关注着新疆大地，宽阔的胸怀一直萦系着新疆各族人民，殷切期望祖国西陲这块占全国六分之一面积的地方繁荣发展。

　　早在50年代，邓小平同志就对新疆的经济建设给予了特别的关注。1958年2月27日，在听取石油工业部工作汇报，谈到石油工业建设的规划时，他指示：“第二个五年计划末期，新疆至少要搞二百万吨油，可能的话，要搞到三百万吨。这样一来，包括铁道运输、兰州炼油厂扩建、油罐等都要赶上来。这要和兰州炼油厂、独山子炼油厂、玉门炼油厂共同考虑，研究一下为满足这些炼油厂的需要，应该采取什么措施。你们规划1959年克拉玛依只出四十万吨油，太少了，至少要采一百万吨。克拉玛依这个地方，缺点是在国家西北的最边上，离用油的地方远，怕运不出来。应该向铁道部提出要求，作专案处理。吐鲁番盆地就在铁路线上，搞出油来就很好。”塔里木的石油勘探和开采，也“应该积极创造条件”。

　　小平同志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多次谈到新疆。1987年6月29日，他在会见美国前总统卡特时说：“中国的资源很多分布在少数民族地区，包括西藏和新疆。如果这些地区开发起来，前景是很好的。我们帮助少数民族地区发展的政策是坚定不移的。”他深刻指出：“不仅西藏，其他少数民族地区也一样。我们的政策是着眼于把这些地区发展起来。”“观察少数民族地区主要是看那个地区能不能发展起来。如果在那里的汉人多一点，有利于当地民族经济的发展，这不是坏事，看待这样的问题要着重于实质，而不在于形式。”同年10月13日，在会见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总书记卡达尔，谈到与新疆有密切关系的民族问题时，他又坚定地说：“又如解决民族问题，中国采取的不是民族共和联邦的制度，而是民族区域自治的制度。我们认为这个制度比较好，适合中国的情况。我们有很多优越的东西，这是我们社会制度的优势，不能放弃。”这些重要指示成为新疆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的指针。

　　二、“这次来不虚此行”

　　80年代初，是新疆历史上不寻常的一段时期。当时，国际风云变幻，国内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泛起，社会主义面临新的严峻考验。与此相呼应，在新疆，民族分裂主义势力露头，南疆喀什、叶城等地先后出现了极少数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利用宗教煽动群众闹事的事件。而自治区个别领导在执行民族区域政策上产生了某些偏差，有人错误地提出要大批汉族干部退回内地，一些不利于民族团结的错误言论也流传起来。一时人心浮动，全区形势出现新的波动。

　　就在这个紧要的历史关头，中央决定调谷景生同志到新疆就任区党委第二书记兼乌鲁木齐军区政委，在党中央、中央军委的领导下，区党委、各级干部、广大群众齐心协力，努力工作，使局势渐趋稳定，各项工作进入正常轨道。

　　1981年8月，小平同志离开北京，风尘仆仆，西出阳关，视察了新疆。

　　天远云舒，瓜果飘香。夏末秋初，是新疆最美的季节。8月10日，小平同志由王震、王任重等中央领导同志陪同，乘火车来到了乌鲁木齐。自治区党委第二书记兼乌鲁木齐军区政委谷景生同志和党政军其他负责同志肖全夫、司马义·艾买提、铁木尔·达瓦买提、谭友林等同志到火车站热情地迎接小平同志。小平同志对前来迎接他的自治区领导亲切叮咛：“我这次偕王震、王任重同志是借假期来新疆的，一切从简，切不可兴师动众。”但是他睿智的头脑一直没有停止工作，在去宾馆的路上就关心地向坐在车内的前两天才从北京赶回的谷景生同志，问起在首都中宣部主持召开的思想战线问题座谈会的情况。

　　翌日，在自治区领导的陪同下，小平同志一行乘车先到石河子视察。

　　位于准噶尔盆地边缘的石河子，是在万古荒原和沼泽上建起的。1950年，进军新疆的解放军和起义部队，发扬南泥湾精神，拉开了军垦第一犁，战士们硬是用双手和肩臂拓垦出了275万亩良田。经过几十年奋斗，如今这里良田环绕，楼房林立，林荫夹道，鲜花争艳，变成了一座融农工商为一体的年轻美丽的城市。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天山北部的原野上，是军垦战士艰苦创业、开拓进取的缩影。

　　小平同志中午和一群老军垦围坐在一起用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战争年代的战友中间。桌上摆的饭菜全部是用军垦战士种植生产的东西做成的。小平同志一口气吃了两个蒸玉米棒子和土豆，连声赞道：“这个好吃，这个好吃。”他还想再吃，保健医生急忙过来劝阻，大家开怀大笑。

　　小平同志对新疆的棉花种植和纺织业格外感兴趣。听说农科所搞了棉花种植试验，一分场三连采用了当时较先进的地膜覆盖栽培技术，便提出到那里去看看。

　　汽车行驶在市区平坦洁净的路面上，一排排挺拔秀丽的白杨树从窗外掠过。石河子企(市)党委书记刘丙正指点着，认真向小平同志作介绍。小平同志关注地看着窗外，沉思着。他说：“我过去看过两部电影，一部是《军垦战歌》，一部叫《绿色的田野》，周恩来总理、陈毅副总理也向我讲起过你们开发准噶尔、塔里木的情景。不过还是那句老话，‘百闻不如一见’哟，这次来不虚此行。”

　　蓝天，白云。眼前阡陌相连，铺锦叠翠，路边林带里渠水潺潺。77岁高龄的小平同志下了车，身穿白色短袖衬衫，健步走在田埂上。农科所一群领导和科研人员迎上来，小平同志朗声打招呼：“科技人员辛苦了，科技人员好!”这群从五六十年代起就工作在基层的大学毕业生紧握着小平同志的手，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平同志蹲在试验田一株棉花前，亲自数了数，有50多个桃子和花蕾，他翻来覆去地看，问：“桃子都这样多吗?”农科所领导赵守义同志急忙答：“平均30个左右。”“一亩地能产多少?”“皮棉300斤上下。”“能达到吗?”“奋斗目标。”小平同志想了想，轻轻地“哦”了一声。

　　这时，小平同志的孙女挤过来，兴奋地揪着一颗棉桃好奇地看，小平同志急忙阻止：“不要摘，这是棉桃。”

　　看罢农科所，一行人又来到总场一分场三连。三连连长殷延福快步走上来，向小平同志行了个军礼，王震和谷景生向小平同志作了介绍。小平同志语气和蔼地问殷延福同志：“你们连队有多少人?”“总共1076人。”他诙谐地树起右手食指向王震同志和王任重同志比划着说：“哦，有一个团的人，”又问：“职工多少?”“387人。”他笑了，又说：“有一个营的人。”

　　小平同志和王震同志、王任重同志及自治区领导一行边走边谈，来到连部门前边的林带中，林带里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摆上了长桌，桌上放着连队自产的西瓜和葡萄。小平同志落座后，看见殷延福同志还在那里站着，就关切地招了招手：“来，来，殷连长，坐在我这里。”并拿过一块西瓜递到他手上，详细地询问三连有多少土地、种的什么作物，有多少牲畜，又问了其他一些生产情况，然后起身向棉田走去。

　　面对一片400多亩绿油油的棉田，小平同志轻舒一口气：“好大一片地哟!”他接过一顶扎有黑绸边的小草帽，遮挡住强烈的阳光，走进茂密的棉田，弯下腰，用手拨开棉株，全神贯注地观察棉花的长势。

　　石河子企(市)党委书记刘丙正介绍说：地膜覆盖植棉技术是经王震同志倡导从国外引进的，今年三连率先在大田试种，估计大面积地膜棉可达亩产皮棉95公斤。小平同志直起腰高兴地说：“好办法，好方式，好，好……。”对王震同志道：“你在新疆抓地膜棉花种植，这个办法不错，要大力推广。”

　　返回林带，望着远处的绿野，小平同志若有所思。也许他想起了当年难忘的战争岁月。他转过头问王震同志：“王胡子，你来新疆带了多少部队?”王震同志回答：“先遣部队7500人。”小平同志又问：“新疆国民党部队多少人?”王震同志说：“10万多人。”小平同志继续说：“你1950年剿匪，干得不错。”王震同志精神一振，拐杖在地上捣得咚咚响：“地方民族主义叛乱头子乌——乌什么，叫我给抓住杀掉了!”坐在后面的司马义·艾买提补充道：“叫乌斯满。”小平同志赞许地说：“王胡子，你干得好。”

　　太阳西斜，小平和其他领导同志离开农场。人们列队热烈鼓掌欢送，小平同志一一握手告别。放学归来的红领巾站在道旁齐声喊，“邓爷爷好，邓爷爷再见!”小平同志下车步行100多米，留恋地向群众挥手，田野里腾起一片欢呼声。

　　随后，他又参观了石河子棉纺厂，观看了紫泥泉种羊场培育的细毛羊以及用这种羊毛纺织的毛布样品，并接见了石河子地区团以上领导干部、老红军及劳动模范代表。

　　8月15日，小平同志返回乌鲁木齐，视察了乌鲁木齐县南山牧区。

　　在沙尔达板乡，绿草青青，小平同志按照牧民的习惯，盘腿坐在哈萨克帐房中。他把沙尔达板乡50多岁的乡支部书记哈斯木拉在身旁，亲切地问哈斯木：生活怎么样?还有什么困难?附近的哈萨克族牧民闻讯穿着节日的盛装骑马奔来。他们簇拥着小平同志，以牧民特有的豪情和礼仪欢迎自己的领袖。在沙尔达板乡一块广阔平坦的牧场上，为小平同志表演了赛马、叼羊、姑娘迫等。看着牧民矫健的身姿，听着姑娘呼呼带响的鞭声，小平同志高兴地仰首畅笑：“真打呀?真打呢!”临行，他向乡里的牧民赠送了布匹、茶叶和方块糖。

　　在天池，他像一位普通的游客一样向迎面过来的人们打招呼。看到一位来自美国的青年，他走过去握手问好。当小平同志走过去后，这位美国大学生坐在一块石头上久久不愿离开，他含着热泪说：“我太高兴了，想不到在新疆见到了中国当代最伟大的人物邓小平先生，新疆太好了!”远处的塔松青山笼罩着一层梦幻般的云纱，小平同志静静地伫立湖畔，深情地远眺着耸立在云烟上的博格达雪峰和眼前一泓碧水，对身边陪同的同志说：“风景不错，要保护好。要发展旅游。”

　　8月19日下午，小平同志不顾多日奔波的疲劳，又同王震、王任重等领导同志驱车160多公里，来到著名的“火洲”吐鲁番。

　　8月中旬，依然是吐鲁番最热的时节，透蓝的天空一丝云彩也不见，热风像烧热的水一样迎面泼来。

　　第二天一大早，小平同志就上了路。在去吐鲁番市亚尔乡察看坎尔井和防沙林带途中，他顺便走访了吐外克亚村一户普通的维吾尔族农民吾守尔·扎义尔家。

　　车队离开绿洲大路，拐入一条乡间土路，阳光透过树叶，在车窗上撒下斑驳的树影。汽车在一排农家小院前停下来。70多岁的吾守尔.扎义尔老人闻讯带领全家和队长米提力甫·提力瓦尔地迎过来，小平同志拍着两人的肩膀说：“你们好，你们好!”主人喜不自禁，争相扶着小平同志的胳臂走进绿树掩映的农家院落。司马义·艾买提同志亲自当上了翻译，热情向小平同志作介绍。卓琳同志揽着扎义尔的小孙女喜爱地看了又看。

　　坐在炕头上，小平同志同主人拉起了家常：“土地承包后，怎么样?”提力瓦尔地抢先答道：“农民很高兴，积极性可高啦!不分白天、晚上都有人干活。生活比以前强多了!”小平同志欣慰地笑了。吾守尔挑了两个新摘的大甜瓜，双手抱着送给小平同志，要他尝尝。小平同志风趣地说：“好，我带回去吃!”

　　亚尔乡五道林位于风沙前沿，十几年来，吐鲁番各族人民奋发图强，在这里栽种了千百万棵沙拐枣、白杨、红柳和榆树，使这儿成了一片林海。在林带中，小平同志接见了吐鲁番地区的党政领导同志。他指着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的树木，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要发展水利，要带领群众多种树，改善生产、生活环境。”

　　看罢防风林和坎尔井，小平同志和中央及自治区领导同志又不停歇地来到葡萄沟乡拜什买里村。小平同志到来的喜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葡萄沟，乡亲们纷纷从家里出来，迎接小平同志。吐鲁番天更蓝，水更清，葡萄更鲜。

　　在西坎里克葡萄园，园旁池塘里的鸭子悠然戏着水。小平同志钻进葡萄园，饶有兴趣地绕园转了一圈，在清凉的葡萄架下坐了下来。他尝了尝主人递过来的葡萄：“很甜，很甜!”然后笑容可掬地叫过被誉为“永不褪色的老党员”的村支部书记艾外都·杜尕木和两位百岁老人，一起合影留念。

　　葡萄架下，原吐鲁番地委书记司马义·铁木尔同志简要地向小平同志和中央领导同志汇报了工作。小平同志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明亮地注视着地委领导和乡干部说：“吐鲁番的葡萄很好，要大力发展，增加栽种面积，你们的规划很好。一定要依靠科学发展农业。粮食生产也不能放松。吐鲁番矿产资源丰富，可以向国家申请进行勘探开发，要让人民尽快富起来。”语气中融入一片深情。

　　乐声响起来了，吐鲁番地区的文艺工作者涌进葡萄园，向小平等领导同志表演了精湛的民族歌舞。一时欢歌笑语伴着葡萄沟清洌的流水传得很远，很远……

　　这次在新疆，邓小平同志和其他中央领导还接见了自治区党政军领导、先进工作者代表及文艺工作者等，在每个场合无不对新疆的发展寄予厚望。

　　时间过得真快，从8月10日至20日，转眼之间10天过去了，小平同志在新疆度过了令人难以忘怀的一段日子，就要返回北京。20日下午，自治区和吐鲁番地区的领导同志到车站依依送别。白云悠悠，群山含情。列车渐渐远去了，小平同志还在车窗挥着手，给新疆各族人民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和诉不尽的留恋……

　　三、“新疆稳定是大局”

　　1981年8月16日上午，在乌鲁木齐幽静的延安宾馆，小平同志与自治区党委第二书记谷景生同志作了1个多小时的长谈，对新疆的工作作了重要指示，有的指示对全国也有深远的指导意义。他高瞻远瞩地指出：新疆的根本性问题是搞共和国还是搞自治区的问题。我们和苏联不同，我们是自治区。法律上要解决这个问题，要有民族区域自治法。今年下半年开人大常委会，把它肯定下来。新疆稳定是大局，新疆一定要稳定，不稳定一切事情都办不成。不允许搞分裂，谁搞分裂就处理谁。他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要恢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是稳定的一支重要力量。生产建设兵团恢复确有必要，组织形式同军垦农场不同，党、政、军结合。

　　他明确指示：对思想作风正派，坚决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又有突出工作表现和一定资历的同志要大胆提上来，甚至放到自治区很高的领导位置上。平息骚乱期间某县有位少数民族干部主动站到第一线做了大量有益的工作。小平同志说：这样的干部为什么不能提起来，他是一个干事，能不能让他搞一个县?注意培养和提拔少数民族干部。选拔民族干部的标准，是德才兼备。

　　小平同志语重心长地指出：干部问题具有极端重要性，新疆工作能不能搞好，关键是干部问题。前一段新疆出了点儿事，责任主要在领导。选拔干部主要看德才，年龄要考虑；考虑年龄不要忽视德才，要讲德、讲才。干部选拔不能只靠组织部门，那样有很多事情你就不知道，或者不明确，必须考察干部的实绩，实实在在的政绩，实际工作情况，考察群众拥护不拥护。要有这两个条件，就不会出大的问题。要建立一个制度，干部的培养、选拔、使用、提升、培训等都要有章可循，有法可依，避免个人主观因素的干扰。要有一个好的机制。这都是很原则的问题，能保证建设好干部队伍。他提到：干部终身制要解决，再不解决就要误党、误军、误国。并表示将来要带个头。

　　小平同志说：组织部、宣传部要加强。工作要有耐心，要有一个明确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解决问题，事情不是一下子都能解决的。中心还是选拔干部。要通过一些同志、一些事件、一些谈话发现干部，靠几个人不行。

　　他最后强调：工农业生产和经济工作要按照已定的计划去做。关于新疆这方面的问题，最近中央专门开了会，发了文件，要按文件去做。新疆最近民族团结出现了好的局面，工作有进步，一定要继续努力。

　　10月中旬，在北京寓所，小平同志又对前来看望的王恩茂同志反复叮嘱：第一，要选拔培养中青年干部，要在实际工作中了解、认识符合中央干部条件的中青年干部，把他们提拔起来；第二，不要搞小圈圈，搞小圈圈要犯大错误，要团结大多数；第三，一定要保证政治上与中央保持一致，不允许同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有抵触，不允许有攻击、诽谤中央领导同志的错误言论；第四，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就是现在的农垦部队，是稳定新疆的核心。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要恢复；第五，南疆军区有一个政治部副主任曾经发表过一个意见，他的观点是正确的，就是他认为大汉族主义要不得，地方民族主义也要不得，两个都要不得，他这样讲就对了。

　　这一年10月19日，中央书记处又一次召开会议，研究新疆工作，形成了中央书记处同新疆领导同志谈话的要点，再次为新疆工作指明了方向。原南疆军区副政委乌拉太也夫同志经过长期观察思考，提出“汉族离不开少数民族，少数民族也离不开汉族”的观点，这是对历史和现实民族关系的深刻总结。小平同志给以高度评价：“这个观点很正确、很好，大家都这样想问题、处理问题就好了。”

　　就在1981年10月间，在党中央的高度重视和小平同志的热切关怀下，自治区党委领导班子作了新的调整，王恩茂同志重返新疆工作。年底，党中央又正式下发了关于恢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决定。经过共同努力，自治区的工作进一步地走上了健康发展的道路，迎来了全新的局面。

　　岁月如流水，十几年过去了，靠着邓小平理论的指引和党中央的正确领导，靠着各族干部群众上下一心，团结拼搏，新疆一步一个脚印，稳步不断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境界。如今，全区社会稳定、经济繁荣，以石油和棉花生产为龙头的经济发展战略已全面展开，“两个离不开”的思想深入人心。各项事业出现了巨大进步。小平同志虽然逝去了，但是他的教诲，他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存在天地间，留在各族人民的心里。在他走过的军垦农场、牧场和乡村，许多人至今珍藏着和他合影的照片。人们感念着他的关怀，深入学习着他的理论。吐鲁番葡萄乡拜西买里村的农民在写给小平同志的一封还没发出的信中情真意长地说：“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我们维吾尔农民沿着你开辟的改革开放之路奋勇前进，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村子里改革开放硕果累累，已跨越温饱，正向小康前进，我们对前景充满信心。在分享劳动果实的时刻，我们又怎能不想你，追思你留在葡萄架下的脚印，回忆你品尝无核白、马奶子、西瓜、甜瓜、白家干、无花果，畅谈发展远景的情景。我们自然升腾起一种对你无比信赖和火一样的感情。”他们的话说出了全疆人民的心声。

　　在新的历史时期，新疆各族人民决心化思念为力量，继续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紧密团结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同心同德，不屈不挠，艰苦奋斗，不断进取，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创造新疆更加美好的明天。

　　《回忆邓小平》(下)，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2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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